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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遇似是怔了一下,接着道:“属下记住了,也请公子和夫人照顾好自己!”
一番折腾,杨娉饭也不想吃就回舱房休息,一头栽倒在比自己卧房的拔步床窄了一半的床榻上就不愿起来,伸手搂了赵璟的脖子贴过去小声抱怨,“夫君,我累了——”
赵璟俯下身去将人搂在怀里,“睡一觉?”
“这是睡觉的事吗?心累,心累知不知道?我不想说话,我觉得我以后干不了这帮主的活儿,夫君,听你的,咱们生个儿子吧,以后把这活儿交给你儿子干好不好?”
赵璟忽而就笑,声音松沉又旷远,良久后才道:“好,为夫定当尽力!”
黄大当家前头带路,一路顺畅无比,不少小船的船主看到他都遥遥一礼,然后侧头避开,他也笑呵呵还礼,不是吆喝一声“回来喝酒”,就是扔一条鱼或者抛两根腊肠过去。m.youminggu.com
大船的船把头也来往运河多年,船驶的又快又稳,不过七日便出营州过冀州眼看就要到济州境内。
柳丝长、春雨细,弱柳缫烟、夭桃晕雨,一场春雨锁住了整个河面,绢丝一般,似雾非雾、似烟非烟,湿漉漉的随船涌动。杨娉一会儿趴在船窗上向外看,一会儿又趴赵璟怀里看几眼书。
赵璟看的好笑:“夫人这是技痒想作画?”
“阴雨天不是更适合睡觉?”杨娉又跪坐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晃荡,“夫君,你赋诗一首谱了曲子再唱和了哄我睡觉如何?”
“一咏三叹?”赵璟扔了书将人扒拉下来一番揉搓后哑沉了嗓子说话,“我教你下棋——”
杨娉登时就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我算是知道孟老爷子和二舅舅爱棋的缘由了?”
“什么?”赵璟纳闷。
杨娉跳开一步笑岔了气,“与‘清心咒’同等功效……”
“夫人——”赵璟觉得他想要打人,忍了几忍才调匀了气息叫她,“你过来!”
“不去!”
“……”
如此在舱室里被关了两天才等到云消雾散。
水连碧空、烟波浩渺,立在船头,看玉带一般的运河串联起了数不清的村镇,夹岸绿柳成荫,间或还能看到影绰的人形和袅袅的炊烟、听到一两声孩童的嬉闹和几声犬吠,风帆扬起再带来一阵阵饱含着腥味儿的水汽,朴素而真实。
杨娉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夫君,船上也不算无聊是不是?”
赵璟笑她,“是,我家夫人眼中有美……”
两人寻了两个小凳子在船舷边坐下,杨娉听他讲述运河上来往的商旅墨客和沿岸风光,先从风物到美食,又从风土人情到诗词文化,再从地方名胜到历史古迹,直到小斐过来叫他们吃饭两人才停住起身。
忽的急风起,船帆鼓张,船速即刻提高了几分,原本还在后头的一艘装饰奢华的两层红色画舫载着一船的丝竹声“唰”的一下破水而来竟是闯进了这片水域,旁侧几艘小舢板随即就被冲击的如飘飘悠悠的柳叶儿一般打的趔趄向着边沿荡开了去,水面上当即就传来几声抱怨和怒骂。
画舫也不在乎,依旧卯足了劲儿的往前闯,丝竹萦萦竟是掩过了水声,不过几息就擦着客船的边缘与之并行,那距离近的已经能让人看到画舫里席面上的菜式。
冲击带起大风,杨娉的面纱也被吹起,赵璟迅速将人揽在怀里并转身挡住,便是如此依然引起了画舫中人的注意,几声惊叹和调笑声随即响起。
“姐夫——”小斐沉脸看向赵璟。
“无事,回去吃饭!”赵璟带人先一步下去,小斐立足,往画舫里看了几眼后也离开。
“这地方怎会有这种明显超了规制的画舫?还敢横冲直撞……”,下了船头杨娉出声问询。
“此地距离济州不远,应当是济州府一些人家的子弟闲来无事出来晃荡……”,赵璟说着又看向小斐道:“让大梁告诉黄大当家趁风起加紧赶路,争取天黑前到达任城码头!”
“好!”小斐痛快地转身去了。
“这一带不顺当?”杨娉抬脚迈进舱室又问:“还是说你认得那画舫?他们认识你吗?”
赵璟笑着帮她解下披风才道:“为夫才疏学浅,好像非‘夫人聪慧’四字不能言述……”
杨娉抬脚要踢,却被人搂住拉到了盆架前,一边帮她净手一边不在意地道:“我不认得他们,他们也不认得我,但我能猜出那船是谁家的,来之前父亲说济州一地的刺史前两年送了个女儿进宫,先还不怎么打眼,不想年前竟意外得了个儿子……别甩,擦干……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娘家这边跟着也水涨船高很是有些嚣张跋扈……一个兄弟连霸人良田抢人未婚妻的事都做的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使用违制的东西除了他家外想来也无谁了……”
杨娉张嘴瞪眼,半天后才极为厌恶地“嘁”了一声又道:“大舅舅就不该救你那——什么,多大年纪了还如此——赵璟,你要敢——”
赵璟顿时哭笑不得,握住对方挥过来的拳头顺势将人揽进怀里又低头凑近了她耳边小声说话,“四十八,他今年四十八岁,难不成等我到四十八岁时夫人就不让……”
“赵璟!”杨娉气结,转头恶狠狠地就要咬他,“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是,是,知道夫人威武……”赵璟继续低声发笑,继而又道:“没有玉瓶主动去碰石头的道理,任城连着通渠,设有卫所,指挥使姓段,爹爹与他有知遇之恩,咱们到那儿再驳船休息,只这艘画舫——”
“夫君要使坏?”
“使坏不是我家夫人的专长?”赵璟牵起人往外走,几步后又道:“影帮的弟兄水性好,不知我家少帮主可否愿意发号使令让人将他那船底给凿穿了去?”
“哈哈哈……”杨娉大笑,“这主意好,当然愿意!走,先吃饭,等天色稍晚一些就干!”
只还未等几人用完饭,就一个强烈的撞击传来,桌案上的仙鹤烛台晃晃悠悠的将烛液洒出了好几滴才被王启抓住稳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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