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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中虽无你,却处处是你的影子

作者:棉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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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边传来的指责声、嘲笑声、唾骂声。www.tecleading.com

微弱的眼光,看到了别人的鄙夷、嘲笑和不屑。

地球在旋转,太阳在旋转,银河在旋转,她也在旋转。

水袖未落地,她已落地。

重重地摔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

最后朦胧的时刻,没有一丝关切。

还好,还有碧青。

她听见碧青焦急的哭声,一口一个“夫人”的喊,还以为要送走她呢。

若胡嬷嬷在的话,哭声会更大,更有气势。

有人将她抱起,急躁的呼吸吹在她的耳边,很不舒服。

她的身体随着抱着她的那双手上下颠簸。

她的脸总是在不经意间碰撞到什么坚硬的地方,咯得脸疼。

这晃动的幅度很大,令她的胃很不舒服。她已经极力克制了,但依旧克制不住。

“呕。”

昏迷的人就这点好处,彻底不用在意清醒的人的感受,也不用在意自己在做什么。总会有人帮你找好各种理由。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胡嬷嬷沙哑的声音,激动万分。无数脚步声匆匆而后。

一碗苦药灌进了,魏乔儿的嘴里。

“咳。”

这么苦,她根本不想下咽,凭着本能全吐了出来。

“皇上,恕罪。夫人昏迷中,定不是有意为之。”

胡嬷嬷的声音不但沙哑,还带着恐惧。

皇上,笑话,哪里来的皇上。老娘现在,在家中正享受西瓜空调和可乐呢。哪里来的皇上。

在意识迷糊的瞬间,她好像回到了现代的家中。

即便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邋遢的一无是处,也没有诟病。

爸爸买来了她爱吃的零食和雪糕。

妈妈在厨房做晚饭。

半躺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顶着三天没洗的头。吹着空调,喝着可乐,追着剧集。

电视里正放着一个后宫的妃子重病,卧床不起。一旁的下人哭得十分动容。

她很讨厌戏里的皇上,任由别人欺负女主。得亏女主还那么爱她。

好好的人,就这么被人折磨得虚弱不堪,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这皇上,怕不是有啥大病就喜欢看别人受折磨是不是。

只是,怎么身上突然一阵热一阵冷呢?

“妈,妈。”

魏乔儿大声呼喊,厨房传来了动静,有人给捏着她的鼻子给她灌进了一大碗苦苦的中药。

这味道实在难受,奈何鼻子被捏着又不得不咽。

她恨着这个捏她鼻子的人。想着一定要找准机会好好教训他。

“皇上,快去换身衣服吧。”

“不妨事,先让她把药吃了。”

这双大手,温柔又温暖。

他将她扶起,让其靠在自己身前。

一手端碗,一手持勺,小心的将药送进她的口中,动作十分轻柔。

“我不喝,妈,太苦了。”

魏乔儿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醒了,醒了。”

声音太吵,灯光太晃眼。沙发虽然舒服,但起码要关上灯和电视再睡。

她着魔一般的,半眯着眼,挣脱了萧鸾的怀抱,跑下床,在墙上胡乱拍打。

“这灯怎么还不灭。”

“夫人?”

胡嬷嬷试探的喊。

夫人,谁是夫人?难道到电视还在放刚才的电视剧?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对着声音的方向一通乱按。

“夫人?”

胡嬷嬷没有放弃。

宫女和太医都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只得在一旁默默地观察。仔细躲着她的身影。

“神游证。”

太医说。

“回皇上,微臣曾在书中读过,有人入梦,会将梦照进现实。夫人此刻一定是在做梦里的事情。”

“那怎么办?”

“不可喊醒她。”

胡嬷嬷一听赶紧捂住嘴巴。

“千万不可喊醒她,神游之人若是中途被叫醒,必会急血攻心而亡。只需小心引导,保证其安全即可。睡醒了自然就好了。”

太医十分享受自己的科普时间,更享受皇上向他投来受教的目光。

于是说完,便自鸣得意的摸了摸胡子。

“那他的毒?”

“看夫人的脉象,已无大碍。微臣开些安神的方子,服下便可。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着急的问。

“只是这一夜,须得有人寸步不离的看守夫人。以防她有伤害自己的举动。”

“我们定会尽心伺候夫人。”

碧青和胡嬷嬷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微臣去后堂熬药了。”

魏乔儿此刻又躺回到床上,两腿夹着被子呼呼大睡中。

萧鸾抿嘴笑了一声,赶紧恢复严肃的状态。

“你们都下去吧,有事再来。”

“皇上,夫人她身体…我们人多也好照应,还是皇上以保重龙体为主。”

“让你们下去,就下去。朕看着她便可。”

“可是夫人若神游起来…”

“朕堂堂天子,还镇不住一个神游的女子,也是荒唐了。”

萧鸾威严,胡嬷嬷不敢再争辩。

只好带着的其他下人离开寝殿,留皇上一人单独与夫人相处。

萧鸾见她睡的很香,便吹掉了两盏蜡烛。

只留茶水桌上的小烛火微微地晃着。

“妈,好热啊。”

守在床前的萧鸾,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听见一个热字,便把她刚才做疯,缠在腰间和腿间的被子给拽掉。

没想到对方好像在同自己比力气。

他拽一下,她裹一下。没等他再次下手,被子已经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就这般模样,她的嘴里还不忘说热。

萧鸾万般无奈,只得最后一搏,将她周身裹着的被子,一把扯尽,不给她任何翻手的机会。

他低估了自己的力量,被子被扯掉的同时,她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吃疼的魏乔儿依旧没醒,继续做着回到家中的美梦。

“妈,你干嘛打我嘛。”

梦里的她开着空调裹着被子,正被她的妈妈责备。结果妈妈越说越激动,上前拉扯她的被子。

她一失手,被子不仅没了,还摔在了地上。

委屈她的大哭了起来。

好在母亲温柔的抱起她,轻轻的安抚她,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还在她的额头宠溺的留下了轻轻一吻。

“嘿嘿,你真好。”

萧鸾被这猝不及防的告白打的措手不及。

高兴地摆着尾巴,如果他有的话。便轻柔地替她擦脸。

他见她衣衫下,盛开起朵朵桃花。

想撸起她的衣袖袖查看。

桃花朵朵分明,在她胜雪的肌肤上盛开。

萧鸾的心咯噔一下。

他记得胡嬷嬷说,每当她十分虚弱的时候,桃花印记便会盛开。

此刻,莫不是说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吗?

他的心思凝重,又眼看着桃花慢慢的变淡。

为求考证,萧鸾竟然解开了她的衣衫彻底查验。

也让他见到了一种奇景。

满身的桃花,以她的胸口为中心。一朵一朵在他眼前消失。

周身的肤色也由白变粉。

他吃惊地张着嘴,不自觉地咽下口水,仍不满足。

此刻的他,口干舌燥,热血沸腾。

一双手,已经伸向她的颈间。

“她还在昏迷中。”

萧鸾内心挣扎着,赶紧离开她的闺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饮下,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

“渴。水。”

虚弱的声音响起,他端着茶水冲向了她的身边。

她喝的很快,也很着急。

这着急的模样,让人心疼,他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

饮完水,魏乔儿并没有直接躺下。

而是用胳膊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一脸深情的望着他。

她的脸慢慢地向他靠近,直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

这次她没有拒绝,温柔的回应着。

曾经他们每一次亲近,他都能感觉到,她对他的吻有些抗拒。即便她没有说,没有拒绝。他依旧能感觉到,这似乎就是直觉。

“你是清醒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吗”

虽然对方没有回答他,但他望着眼前人娇羞、妩媚的模样肯定道。

她,面容娇羞,嘴角含笑,眼中含泪,褪下最后的防备。

那朵未消失的花,又在胸前绽放。

若人真有灵魂,此时他的灵魂,应是万劫不复,被她牢牢的捆在腰上,随意欺凌,任由刀风火剑随意穿透。

宫门也不知何时门上。

距离程宝示意送药来的宫女将药放在门廊的栏杆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4个时辰。

胡嬷嬷带着太医再次来请脉,被程宝拦下,在外候着。

魏乔儿的烧退了,人是彻底的清醒了。

她看着满床的狼藉,和凌乱的自己。十分诧异。

“我昨晚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一种失望油然而生。

她想起身,发现上手还系着裙子上的丝带。

再看丝带另一端的人,竟然是萧鸾。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撑着头仔细回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皇后的生辰宴上。

就是眼前这个人,非让她跳舞。穿上了那件被动了手脚的衣服。

衣服上好像还被人下了什么药。

她不仅跳舞时,春光乍现。还晕倒在地。朦胧中听到自己中毒的消息,还不能所有反应。

一想到这里,就想给他一巴掌。

也不得什么衣衫不整,样貌不周。

她真大了,冲着他的脸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手还来不及拿走,人就醒了。

她的作案工具,被别人牢牢的抓在手里。

“你疯了?”

“对,都怪你,让我跳舞。”

“就这件事,你就对朕大不敬?”

萧鸾对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同情和怜悯,又被她一巴掌打掉了一半。

她也知道,这个时代打皇上是死罪,可是已经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能说是梦游吧,又不能狡辩,不如硬刚。

她想争辩,可什么话到嘴边都无法说出口。气的掉下了眼泪。

“你知道的,您知道她们是故意想让我出丑,所以才让我跳舞,那就是一个坑,摆明的一个坑,您还让我跳。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对不起。”

萧鸾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口中连道“对不起。”

她用力挣脱,但她越挣脱,他的拥抱就越有力。

索性她放弃挣扎,任由别人如何抱着自己。

“您不用说对不起,您是皇上,没有错。”

“朕知道,她们素来对你有敌意,可朕想着,总不会在皇后宫宴上闹事。你别难过,牵扯进来的人,都已关押。”

魏乔儿依旧生气,自己那么费心的为皇后办生辰宴,她们居然还这般欺负自己。实在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皇后呢?李夫人呢?”

“大胆,她说到底还是皇后,怎可揣测。皇后会在自己的宴会上动手吗?定是那些下人动的手。”

“皇上,说得对。是他们动的手。我…活过来了,也没什么大碍,身体康健,行为敏捷。那些关押起来的人,也都给放了吧,别让他们主子担心了。”

她的心凉了半截,都说帝王无情,没想到这么无情。她们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害她,不知这皇上是真看不出,还是装看不出。

“你这什么态度。朕可是照顾了你一夜,这后妃之中,可没人享受过朕如此关心。”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魏乔儿更加生气。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对方。又看到自己手上绑着得丝带在他手中紧握,更加气愤。

她举过手腕上的丝带。衾被滑落,露出半个香肩。带着倔强和不屈问道。

“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吗?”

“怎么?有问题吗?你昨日神智不清,又有神游之症,只能绑着你,怕你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梦游,我还不清楚吗?怎么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一定是你趁机欺负我。”

“真是枉做小人,在你眼里,朕就不是君子吗?”

“一半一半吧。”

她确实不敢肯定,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但确实做了一个回家的梦,或许是那个时候出现了梦游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对方任由别人欺负她,也是事实。

“皇上,太医来给夫人请脉了。”

“进来吧。”

不管太医和胡嬷嬷在不在,不管皇上现在坐在哪里,在干什么?她都一脸怨恨的盯着他。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只要他在她的视线范围。

“回皇上,夫人已无大碍,想必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

“嗯。下去吧。”

太医走了,胡嬷嬷见二人气氛有些尴尬,也带着下人离开。

但魏乔儿的眼神犹如一把刀,不停地向他挥舞,令他着实有些懊恼。

“既然没事,你休息吧,朕走了。”

这话也带着脾气。

“等等。”

萧鸾驻足停留,不自觉的笑道,略带挑衅的口吻说。

“何事?”

“你答应过帮我建厂的事情,可算话?”

“自然。”

“那你走吧。”

“哼。”

皇上前脚出门,胡嬷嬷后脚就跟进来,把她一顿数落。

“夫人啊,小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皇上?他昨晚可真真地照顾您一夜啊。昨天你晕倒时,皇上也是第一个冲到您身边,把您抱起来。跑回惜福殿的。”

“真的?”

她有些怀疑。

“自然是真的,太医给您把脉的时候,惩罚了好些人呢。皇后他们也都来了,被皇上一顿斥责。看样子皇上知道是谁干的,但是碍于面子,不便重罚。就以皇后失察之罪面壁两日。”

“其他人呢?”

“司针局做那件衣衫的宫女被罚。”

“李夫人呢?让我跳舞肯定是她的主意。”

“以挑唆后宫的罪名罚奉3个月,禁足3个月。”

虽然听这些人被罚很开心,但还是替自己不值。毕竟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

而且她对这场宴会可是用了真心的。

“对了,嬷嬷宾客的回礼发放吗?”

“放心吧,婢子亲自看着的。虽然最后有些慌乱,但夫人安排的事情,婢子都做好了。”

对,这才是她的正事,那么用心设计,就是为了宣传自己的纸,可不能白白费了功夫。

“宾客们在现场的安排呢?”

“放心,婢子都安排人手看着了。都是对皇后娘娘夸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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