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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作者:槌碎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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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个入校第一天就出了名的人凑在一起行动感觉怎么样?

罗恩·韦斯莱如是说:就离谱。m.wenyuanshu.com

从他们走出寝室,一直到走进教室,周围围着窃窃私语的人就没少过,如果不是德斯蒂尼对霍格沃兹的路有几分奇异的熟悉,带着他们从人群里穿梭,他们恐怕第一节课就会因为迷路和人群的阻挡而迟到。

霍格沃兹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不仅样式不一,时常变换通往的地点,还有的摇摇晃晃,更有甚者简直就是个伪装的陷阱,一脚踩进去就会陷在里面,上课几天,他们已经见证了无数同学骂骂咧咧地被卡在里面不得动弹,只能靠路过的好心人帮忙拉一把。至于他们原本以为可以用来当做标记的画像和甲胄也都在变动,三人在不同的楼层穿来穿去,好几次不小心闯进或是废弃或是空无一人的教室。

这个时候如果有友善的幽灵路过还能松一口气,差点没头的尼克和胖修士都很好说话,只要你开口请求时态度礼貌,他们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帮助,不过要是你遇上了皮皮鬼,那可就真的是一场灾难了。

三人也遇见过几次皮皮鬼,罗恩差点没被他揪掉鼻子,好在德斯蒂尼马上施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魔法,把皮皮鬼倒着吊在了屋子中央不得动弹,就连那张不干净的嘴都被死死封上。托这起意外事故的福,罗恩不再对德斯蒂尼充满防备,开始像对待哈利那样对他。

当学业步上正轨,哈利和罗恩这才发现德斯蒂尼究竟有多么恐怖。

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是在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这位严格的教授让他们抄写了一大堆晦涩难懂的笔记,然后叫他们试图将火柴变成针。

那堂课哈利和罗恩几乎要把自己桌子上那根火柴给盯出火花来了,却还是一筹莫展,而德斯蒂尼只是兴致缺缺地挥了挥魔杖,他的那根火柴就变成了一枚完美的,银色的绣花针。

麦格教授也流露了一瞬惊讶的情绪,便马上转变回了严肃的外表,夸奖了德斯蒂尼后毫不客气地为格兰芬多加了分。

第二次是周三晚上的天文课,德斯蒂尼几乎可以说出他能观测到的每一颗星星的名字,还有不同的星座,辛尼斯塔教授非常开心,专门走到了他身边帮他调试望远镜。

辛尼斯塔教授问:“你是有过观测基础吗?或者你有全套的观星仪?”

德斯蒂尼用戴着黑色皮制手套的修长手指摆弄着望远镜,回答道:“不,教授。只是我家人有教过我罢了。”

霍格沃兹校长亲自开的小灶,想没什么成就都难吧。

再之后是魔法史,在大家全都因为宾斯教授那单调乏味的讲解而昏昏欲睡时,只有德斯蒂尼和赫敏两个人细致地记完了所有笔记,两个人甚至还有精力向宾斯教授提问。

罗恩单手撑着额头,痛苦万分:“老天,我宁愿让差点没头的尼克再从我身体里穿一遍,都不想听这个老幽灵的课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不困的?”

哈利坐在中间半眯着眼睛,头不住地往下掉,看得出是非常努力在对抗睡意,只可惜好像没什么用。

德斯蒂尼小心地吹了吹羊皮卷上还没干的墨水,说:“或许是天赋?说不定在我降生前就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百分百不会在课堂上睡着’的祝福。”

是天赋,不过是上辈子的天赋,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洗礼,无论上课多无聊但还是要保持清醒这不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吗?

罗恩:“拉倒吧,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我妈早就给我们几兄弟全打上了。”

哈利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在了桌子上,不知道迷迷糊糊中看见了什么,猛得惊醒:“……抱歉,教授?”

罗恩:“……兄弟,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你要不再坚持坚持?”

坐在三人身后的赫敏用不赞同的目光狠狠瞟了眼两个整堂课睡得昏天黑地的男生。

黑魔法防御课简直像就是个笑话,教室里充斥着一股大蒜味,德斯蒂尼刚踏进去一步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转身要走,又被哈利和罗恩架着强迫坐到了椅子上。

德斯蒂尼用一张手帕捂住鼻子,周身气场压抑至极,心里对奇洛和他后脑勺上的伏地魔杀意愈发深重,几乎要用目光在讲台上那个家伙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这算不算用力过猛啊?不是说好的奇洛为了不被邓布利多发现,在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和威胁度吗?但你瞧这叫收敛吗??

这存在感和威胁度都拉满了好不好?!!就算是不使用魔法,也是足以媲美生化武器的程度啊!!奇洛你卧底这么久还没有被注意到完全是因为邓布利多开闸泄洪吧!!!

因为是把他架在中间进的教室,罗恩和哈利顺势坐在了德斯蒂尼两边。罗恩缩了缩脖子,咂舌道:“我天,你居然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至少你没这么娇气。”

德斯蒂尼隔着手帕,声音听上去又软又闷,带了点鼻音:“拜托,我想这和娇不娇气没有关系。不过如果你是想讽刺拉踩一下小公主,或许他现在已经找庞弗雷夫人开了一叠请假条,避免来这间教室上课了。”

罗恩咯咯笑个不停。自从他知道哈利和德斯蒂尼在对角巷遇见过德拉科·马尔福,德斯蒂尼还对他观感极差狠狠怼了对方后,这个外号就常常被他挂在嘴上,时不时拖出来鞭尸,只可惜他们还没正面遇上过德拉科,他暂时还做不到当面把这个外号丢人脸上。

德斯蒂尼陷入深思,他也是看过不少同人文的,自然听说过“欢喜冤家”这一属性,再加上有的男孩子在这个年纪就是人嫌狗憎,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对象,而罗恩又一直对德拉科这么关注……难不成……

【我觉得您在想一些不仅很不切实际,还很不礼貌的事情】

别这么说,你要知道缘分妙不可言。德斯蒂尼没有兴趣关注奇洛在台上装模作样地表演一个唯唯诺诺的神经质教授,在脑海里说:我还记得初中我有个特别喜欢看言情小说的同桌,给我讲过好几本她推崇的小说里的恋爱情节。

【是吗?那都有些什么?】

系统有些好奇了,要知道人类是相当感性的生物,他们的文字比冷冰冰的数据更能打动人心,或许在听了德斯蒂尼的话后他可以更加理解人类的想法?

德斯蒂尼回忆道: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丫头,你的双眼已经出卖了你,我承认你的小伎俩狠狠吸引住我了。在产房外抱走孩子的霸道总裁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医生们才发现原来女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婴儿,是双胞胎。把女主的肾挖给女二后,霸道总裁抱头痛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原来你只有一个肾。

系统:……

德斯蒂尼继续回忆:哦,还有用现代医学在冷宫狠狠怀上七胞胎,王爷急得扒墙看。生了七个男孩后侯府终于有了一个闺女,侯爷一声令下,宠,给我往死里宠。太子把凤冠当着太子妃的面给妾室戴上,谁知殿外八千暗卫对着太子妃齐声道,恭迎主人。男主把夫人挂城墙三天,问暗卫她知错没,结果暗卫说夫人第一天就死了。

系统:…………

德斯蒂尼:霸道总裁给小白花怒充三亿块的公交卡,只为告诉全天下这是他的女人,又因为小白花和学长有说有笑怒而砍掉她的双腿只为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大家听了说神仙爱情。女主惹家母生气,于是闺蜜被砍掉手指,后两人和好,女主又惹男主生气,于是闺蜜被砍掉双腿,后两人和好,女主又惹太后生气,于是闺蜜被灭全族,后两人和好……啊这本我同桌还没给我讲完就毕业了。

系统:………………

【亲爱的玩家,答应我,如果您的恋爱蓝本就是这些,请这辈子都不要去祸害别人,好吗?】

德斯蒂尼:?不是很能理解。

系统:……希望您这辈子都别理解。

抛开几乎像是bug的德斯蒂尼和赫敏不谈,哈利发现其实周围的同学和自己没什么不同,大家都是才接触到这些知识并也在为之苦恼,而他和罗恩至少还有个超强外援可以随时帮忙,不管是理论课还是实践课德斯蒂尼都很有一手,这叫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星期五,哈利边往自己的麦片里放着糖,边看着罗恩监督已经放下刀叉的德斯蒂尼吃下他们强行规定的饭菜。

同吃同住好几天,他和罗恩都发现了德斯蒂尼在某些方面的坏习惯,本着朋友一场至少不能叫这么一个巫师死于这种叫人啼笑皆非的原因,他们纷纷关心起了自己的室友。

提醒几次后,他们终于意识到,只是口头上的沟通根本改变不了德斯蒂尼的习性,那糟糕的生活作息就不说了,单单是挑食这点就可以单独拎出来让任何一个人头疼许久,每次都只有强行压着他才能叫他不情不愿地咽下比鸟食多那么一点的食物,叫哈利几乎怀疑他和海德薇到底谁吃得更多。

罗恩是第一个明确意识到德斯蒂尼再怎么使脸色也不会对他们动手的,马上顺杆子往上爬,一改最开始不熟的嘴脸,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布他们是绝世好朋友,平时做作业时也没少借鉴他的来看看。

此时他的手肘压着德斯蒂尼的肩膀,强行在他光洁的餐盘里舀了好几勺豆子,用一点儿都不巫师的行为威胁他吃完。他分心看了眼课表单,说:“哦不,我们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两节魔药课。斯内普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都说他偏向自己的学生,现在倒可以看看是不是真是这样。”

“但愿麦格教授也能偏向我们。”哈利说。他实在是不想回忆那些大堆的作业了。

德斯蒂尼趁两人不注意用消失咒解决了那些恶心的豆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说:“麦格教授上节课不是才给我们加了分吗。格兰杰有两分,我有三分。”

“那是因为你们两个是全班唯二第一节课就让火柴起变化了的!那实在是太难了,至少课程结束前我们都做不到。”罗恩没好气地说,他注意到德斯蒂尼的盘子以不正常的速度空了,狐疑道,“等等,你吃的有这么快吗?你是不是把豆子全倒了?”

两人扯皮时,海德薇扑棱着翅膀落到果酱盘和糖罐中间,将一张字条放在了哈利的餐盘上。

哈利读完字条,惊喜道:“海格约我午后三时去找他喝茶!我想他不会介意你们两个也一起去。”

他回完字条,这才继续吃他那碗麦片,看着罗恩还在试图逼迫德斯蒂尼吃他拿的面包,居然在这闹腾腾的日常里感到了一丝安心,就算马上要去面对他最不想接触的教授也好像没什么了。

德斯蒂尼对上他那双满溢着笑意的双眸,顿了顿,也弯了弯眼睛。

——我收回我早上的话,魔药课简直就是一起灾难,没有什么可以抵消掉这种痛苦。哈利面无表情地想。

刚开始上课,斯内普就给了他个下马威,即使坐在前面的德斯蒂尼把答案写在了羊皮卷上试图让他看着回答,他也不敢在斯内普的面前做小动作,只能灰溜溜地坐下,任由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一分。

终于开始熬制药水,哈利和罗恩分到了一组,德斯蒂尼则和赫敏分到了一组。

和哈利他们时不时需要看看教材不同,德斯蒂尼像是把制作药水的步骤全刻在了脑海里,无论是取六份蛇牙研磨,还是蒸煮鼻涕虫,他的动作都无可挑剔,准确且迅速。就连斯内普在他旁边站了足足一分钟,用那可怕都准备挑刺的眼神盯着,他都稳着自己的心理素质手一点也没抖,最后斯内普什么也没说离开了,转而批判起西莫的药水。

当斯内普展示德拉科蒸煮鼻涕虫的方法时,德斯蒂尼用魔杖捅了捅自己坩埚下的火焰,保证彻底熄灭后悄悄伸了个懒腰。

所以熬制魔药是真的废腰,假期在寝室时他懒得管那么多是坐着的,但上课时就不能不讲规则了,特别还是在斯内普面前。他是理解且明白教授对格兰芬多和哈利复杂的感官啦,但他现在也是格兰芬多哎,所以扣分什么的达咩。

他还没彻底拉伸开,就看见地下教室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身后传来一块很响的嘶嘶声,德斯蒂尼眼疾手快地拽了赫敏一把,两人一起站上了凳子,这才避免被药水溅上。

是纳威制作魔药出了错误,他现在浑身都浸透看药水,胳膊和腿上全是红肿的疖子,看的人眼睛直跳。

等着斯内普没事找事给格兰芬多扣完分,带纳威离开教室去医院,大家才跳下凳子。

赫敏看着德斯蒂尼,目光有些躲闪,开口道:“谢谢,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也会被药水溅到。”

德斯蒂尼垂眼看她,注意到她的袍子还是不可避免被药水腐蚀出一个洞,便留意着手没接触到她,只拉起那边的布料挥了挥魔杖,长袍马上恢复崭新。

“举手之劳而已。”

赫敏看上去很惊喜。她原先以为德斯蒂尼是那种很难接触的人,长相和气质是一部分原因,就连和他同寝室的西莫也没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也是部分原因,即使大家经常看着他和哈利罗恩走在一起,大部分时间也是那两位在交流,他只是偶尔说上几句,高冷得不得了。

出类拔萃的成绩,器宇轩昂的外表,还有那个虽然一知半解,但从大家都反应里能看出一定不普通的姓氏,都叫赫敏没什么机会和信心与德斯蒂尼接触。虽然她真的很想和德斯蒂尼聊聊天,关于他那些写的十分完美的作业,和精湛的魔法技巧,她常常在图书馆看见他在看一些非课堂内容的书,想来他们一定会很有共同话题。

完全没有接收到赫敏的意思·自认为很好相处·德斯蒂尼:?这是什么眼神,我做的不对吗?我刚才没碰到她啊,还是说大家现在都这么保守,帮忙理个衣服都不行?

三点差五分,他们离开场地向海格的小木屋走去。

德斯蒂尼远远看了眼禁林,心里有点痒痒。拖罗恩和哈利锲而不舍地试图纠正他阴间作息的福,他完全没有机会去禁林看看,假期时因为整个城堡只有几个人不方便溜出去玩就算了,怎么开学了有这么多人掩护都还这么束手束脚啊?这不科学!

德斯蒂尼盘算着今天晚上就给寝室的人全都施上昏昏倒地,跟在哈利的身后。

哈利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海格才把门拉开一道缝。

“等一等。”他说,“往后退,牙牙。”

进了屋,三人看着那只庞大的黑色猎犬,难得心里的吐槽完全一致:海格,你是真的不会取名啊。

哈利向海格介绍罗恩时,德斯蒂尼在研究那盘岩皮饼。

他思量片刻,拿起岩皮饼在桌面上磕了一下,看着木制桌面上磕出的痕迹,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把岩皮饼重新放回盘子里。

这个硬度,其实已经可以当暗器来使了吧?不管是在敌人头上来一下,还是骗对方放进嘴里,都可以达成不同程度的伤害啊。

海格,恐怖如斯。

“海格!”哈利发现了被压在茶壶下面的那张纸片,“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说着,他向德斯蒂尼投来了求证的目光。

德斯蒂尼挠着牙牙的耳根,眨了眨眼睛:“嗯……”

“没什么好说的!那是古灵阁的事情。”海格提高音量打断了德斯蒂尼的发言,那双黑色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德斯蒂尼,像是生怕他透露什么。

德斯蒂尼:……虽然但是,你的演技真的很烂。

现在的情况很明了,哈利发现了这件事或许自己也有参与,并且因为那该死的好奇心而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海格以为德斯蒂尼知道些什么,毕竟邓布利多是他爹,在海格拿走魔法石时他表现得也没一点意外,于是害怕他说漏嘴企图提醒他。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么明显的表演装傻痕迹,哈利和罗恩会发现不了吗?

好家伙,压力现在给到他这边了是吧。

三人刚离开海格的小屋,德斯蒂尼的肩膀就被两个家伙给按住了,被蒙在鼓里的两人明显很不满,把德斯蒂尼所有可撤退的路线全部堵死。

哈利:“解释解释?你都知道些什么?”

罗恩:“喂喂,我们明明是一直在一起的吧,你这家伙从哪里来的消息渠道?”

德斯蒂尼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家伙力气不可思议地大还是他现在的身体太弱,他完全挣脱不动两个人的钳制。

“东西海格已经取走了,没什么好说的。”

哈利思索着:“所以那个小包果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吗?”

罗恩不满道:“还有人记得我吗?怎么你们都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完全听不懂?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海格拿的东西就是他们要抢的东西啊,这种事不是只有学校里的老师才知道吗?”

哈利顿了一下,他记得德斯蒂尼告诫过他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和邓布利多的关系,不过如果是罗恩的话……他看向了中间被他们压在原地,头发都有点凌乱了的德斯蒂尼。

德斯蒂尼:……怎么感觉越来越像在带孩子。

他朝哈利点点头,那双眼睛里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像一面单面镜,不着痕迹地阻隔了所有探究的视线。

哈利凑到罗恩的耳边,平时总是笑着的男孩脸上满是严肃:“对不起,罗恩,其实有一件事我们瞒了你很久。”

罗恩不解:“啊?”

哈利:“其实,德斯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孩子——有直系血缘的那种。”

罗恩:“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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