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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一百章 一更

作者: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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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只要了君子兰和白酒各一成利。

她一没钱二没货,拿一成利就很不错了,更重要的是她谦让一点,关系才会更上一层楼。

这和做人厚道没关系,和舍得让利有关系。

侯老板心里惊讶不已,小小年纪就明白了顾及对方利益的道理,将来一定不可限量。与此同时,他更加好奇孟夏的来头了。

两天之后。

他知道了答案,红旗化工厂厂长的千金,准确来说,是前红旗化工厂厂长的千金。

孟林辞职了。

某办公室。

“辞职了?”

“是的。”秘书回答。

“算他聪明。”

秘书心里一凛,十分清楚这话的意思,那位红旗厂的厂长如果不辞职,等待对方的将是调查,一轮接一轮的调查,没事儿都能整出事来,什么小学的,初中的,夜校的,工作的,生活的……这种调查力度,怎么可能查不出事来。

等调查过后,辞职便会成为一种奢求。

厂里也看到了孟林辞职的通知,大家议论纷纷,有的是为孟林感到可惜,有的猜测孟林准备下海,有的则幸灾乐祸。

“唉,这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呢,我觉得孟厂长干的挺好的,不说别的,新宿舍楼就是孟厂长发话盖的。”

“我也这么觉得,”有人顺着刚才那话继续说,“没盖新宿舍楼之前,我们一大家子人挤在二三十平米的房子里,太不方便了,盖了新宿舍楼之后,宽敞了很多,晚上起码能和媳妇儿……”

“谁说不是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

“啊!不会吧,那也不能一手遮天,想整谁就整谁吧,咱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是法治国家。”

“谁说的清楚呢。”

“我倒觉得孟林该辞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说道,他是老职工,非常不喜欢厂里制定的奖金制度,“我还是觉得大锅饭好,显示出集体的力量。”

显然,这名老职工是个不太勤快的人,如果勤快的话,就不会抱怨奖金制度了。

立马有人反驳这名老职工:“大锅饭有什么好!干多干少没区别,还是奖金制度好,干多了有额外收入。”

这个奖金制度确实让厂里一部分人不满意,但改革就是这样的,总要触碰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不会为什么叫“革”。

“大锅饭已经翻篇了,现在国家的口号是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干活少的人就应该被淘汰。”

老职工哼了一声:“你当我老头子不看新闻啊,这句口号根本不是国家提的,是蛇口工业区提的,还有,干活少的人就应该被淘汰?到底是年轻啊。”

“跟年轻有什么关系?”

老职工只好说的明白了些:“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本来大家一天干这么多的活,但在奖金制度的激励下,大家会超额完成,日积月累,本来这么多的工作量变成这么多的工作量!你们赚了还是亏了?”

大家都听糊涂了,觉得老职工说的也对,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干点活拿奖金。

“你别在这危言耸听了,反正我觉得这个奖金制度很好。”特区都这么搞,能不好吗!

“……”

整体来看,厂里的职工更多是为孟林感到可惜,当然,这也离不开孟林的操作。既然没了利,名总可以有的吧。

*

刘翠辞退了阿姨,在家里打包东西。

“嫂子。”徐杨迈着长腿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步速太快,身上带着一股风,“我来帮忙。”说完,替刘翠把箱子抬起来。

刘翠给徐杨倒了杯水。

徐杨没客气,咕咚咕咚喝了一口说:“房子已经找人收拾出来了,格局和这个差不多,二层,大阳台,前后都有个小院,唯一不一样的——”

他忘了眼外面:“没有梧桐,只有冬青。”

刘翠停下手里的动作,顺着徐杨的目光看向高大的梧桐树,风一吹拂,哗啦哗啦的声响让人心动。

徐杨看了眼刘翠:“红旗厂的梧桐树真多,我小时候一直很纳闷,化工厂应该种冬青啊,这种抗性强,后来我一查,红旗厂这些梧桐树都是有历史的,一些是半殖民地半封建时期建立的,一些是民国时期建立的。”

刘翠听到这话不由生出一股淡淡的不舍之意。

毕竟自己在这里呆了十多年了,已经习惯了春天梧桐树抽出新枝条,夏天撑起一把绿色的大伞,秋天落下一地金黄,冬天露出粗壮的枝干。

徐杨岔开话题:“嫂子,你的工作——”

虽然他这几年跑北边,但一直都在关注刘翠的情况,担任厂里团委书记,工作能力突出,前些年排的《工厂之花》《隐藏力量》《我的青春在工厂》等节目多次受到表扬,《崇城日报》有一期专门报道,他还把采访部分裁剪了下来。

他至今都记得刘翠采访时说的一句话:有些苦头不是白吃的,只要不放弃。

他喜欢这句话不是因为喜欢吃苦,而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放弃。

记得自己刚去北边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生意一直在赔,几乎可以说干啥啥失败,那种心底的绝望,只有自己体会过才能懂,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做生意的料,但走出去一看,会做生意的人太多太多了,有大胆的,有聪明的,有有门路的,有有后台的,而当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他不由怀疑起自己来,他是不是不合适做生意?

如果说还对自己抱有信心,那就不算是绝望,绝望是万念俱灰,是完完全全否定自己,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这篇采访。

有些苦头不是白吃。

有些失败也不是白经历。

只要不放弃。

刘翠没隐瞒工作上的事情:“厂里的决定是让我停薪留职。”她那天忍不住吸烟就是因为这个。要知道一直以来,她都非常看重工作,她觉得工作给了她安全感和价值感。

当然,安全感是第一位的。

她一不工作心就发慌,但又不能把这种感受告诉她男人,毕竟她男人的处境比她糟糕十倍。

不过那天,她男人发现她抽烟后,两人晚上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她心底的不安全感才减少了一些。

徐杨很想安慰刘翠,但舌灿莲花的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干巴巴道:“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刘翠顺着徐杨的话说:“对,我就这么想的。”还说了孟夏带她和她男人去海南玩的事儿。

徐杨:“夏夏呢?怎么没看到人?”他还想把单子的事说一说呢。

刘翠:“去学校了。”

&nb-->>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sp; 徐杨疑惑:“上学?”

刘翠摇头:“不是,是去跟老师请假。”

徐杨点了下头。

*

学校。

孟夏先去了办公室。

老师们神色各异,显然是知道了孟夏她爸辞职的事。

毕竟红旗厂在崇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厂,六七十年代那会儿,大家都以在红旗厂工作为荣,现在红旗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能不知道吗?就算不知道,别人也会告诉他们的。

孟夏顶着各种打量的视线走到班主任面前。

“老师,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想请一个月假。”

一个月假之后就是暑假,等于孟夏有三个多月的假期。

办公室的老师们一听孟夏说“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相互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说消息是真的呀,孟夏她爸真辞职了。

班主任是个厚道人,十分心疼孟夏的遭遇,签完字以后宽慰孟夏,让孟夏坚强面对,人生之路长着呢,一定要往前看,表示学校的大门永远为孟夏敞开。

孟夏朝班主任笑了笑,感激班主任的鼓励。

等孟夏一走,办公室炸开了锅。

“我的天呐,请假了!请假了!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

如果不严重的话,怎么会让小孩请假?一般而言,如果不是发生特别严重的事情,大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不上学的。

“孟夏这孩子学习成绩那么好,是个考大学的好苗子,可惜了,这以后能不能继续上学都两说。”语气里是满满的遗憾。

“我倒觉得孟夏将来一定有大出息,不说别的,这个时候都能保持冷静,有些大人都不一定做到。”

不过也有老师始终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谁叫这事跟自个儿无关:“你们说孟夏以后怎么办啊?我瞅着找人嫁了得了,孟夏那模样、气质……”

班主任觉得这话刺耳:“你少说一点。”

“我又没说你!你管得着吗,”那人阴阳怪气说,“你这么维护孟夏干什么?她爸已经不是厂长了?别装了。”

班主任气不打一出来,摔了下门走了。

“摔什么门啊?被我说中了吧。”那人嘁了声,继续说,“你们说孟夏她爸到底为什么要辞职啊?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如果真是犯了什么事儿,辞职也太便宜他了,要我看,得坐牢!”

有老师听到这种言论摇了摇头。

从办公室出来后孟夏去了教室。

黄梅好几天没见到孟夏,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孟夏发生什么意外,如今看到孟夏,她立马冲上去抱住孟夏。

抱完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夏夏,你终于来上学了!”厂里的事她知道,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什么忙。

孟夏拍了拍黄梅的后背,没有隐瞒请假的事。

黄梅“啊”了一声,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孟夏让黄梅不要为她担心,她会处理好的。

是的,她已经买好了去海南的车票,准备大干一场。

黄梅点了点头,选择相信孟夏。

秦雨默默看着孟夏收拾书包,心情非常复杂,有幸灾乐祸,还有一点儿同情……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啧,真可怜。

当讨厌的人过得比自己惨时,人们通常会放下一些怨恨和不满,心想对方都已经那么惨了,何必自己出手?

这就是秦雨现在的想法。

孟夏收拾完书包,正要走时,不少同学围过来。

“孟夏,你一定会挺过去的,我们都会等你回来。”

“对!我帮你记数学笔记。”

“我生物好,我帮你记生物笔记。”

“还有我……”

班长站出来说:“孟夏,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来,只要是我们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脱。”

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让孟夏有一些小小的吃惊。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特意去维系这些同学关系,交情算不上深,有的同学她几乎没有说过话。

当然,孟夏没有把大家的善意全部归功于她个人,她觉得主要原因在于他们心地善良。

“谢谢你们,我会加油的。”说完以后,孟夏朝大家笑了笑。

走出教室,下楼梯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黄桃。

孟夏一眼就注意到了黄桃额头上的擦伤。

“伤是——”

她只是礼貌性的一问,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可偏偏事实就是她想的那样,陈景打的。

孟夏耐心地问黄桃找自己什么事。

黄桃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夏夏,我听说你父亲的事了,你不要紧吧……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关心你。那天母亲节,我心里特感激你对我说的话……”

如果不是知道黄桃的性子以及看到黄桃着急的样子,孟夏听到这些话后一定会扭头走人。

黄桃索性不再铺垫,直接说道:“我现在和陈景没关系了。”

是的,她不喜欢陈景了。

准确来说,她不会再把陈景当成她的救命稻草了。

孟夏有些吃惊。

她很想知道原因,明明前段时间黄桃还一副离不开陈景的样子,陈景让黄桃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现在变了?难道是——

她再次看了眼黄桃额头上的擦痕。

黄桃敏感地注意到了孟夏的视线,她摸了下额头的擦伤,依然很疼,但是,她的心已经不疼了。

她对孟夏说:“就当是撞南墙撞的吧。”

撞了之后她回头了。

孟夏为黄桃感到开心,希望对方是真的回头了。

黄桃的话还没说完:“我妹一直觉得我像溺水的人,即便陈景这根稻草不好,我也不会放手,事实上我确实不会放手,我选择了淹死。”她故意激出陈景的阴暗面,从打水到打饭、洗外套、刷鞋、洗袜子,再到陈景挥拳相对,她一点一点把那根稻草烧掉,然后自己沉到了水里,获得了自由。

孟夏一愣。

黄桃笑了笑:“我是有自尊的。”

是的,她是有自尊的。

在敏感、易害羞、胆小、多疑、自卑、孤僻的心房上,自尊倔强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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