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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星稀,鸦雀不声,暗夜中的柳星县空无一人,连守城门的兵士都没有,虽说百姓四处逃离,可毕竟战火并未烧到此处,可此处却亦然成为了一座空城,如此不战而取的状况,似乎只待东边的徐军伸手来取。公子子罕入了城门,心中很是不悦,一座城池无论大小,守备如此松懈,还未开战,城中人纷纷丢车弃甲,使之成为一座空城,这简直就是个笑掉人大牙的笑话!公子子罕问身边的易之菅:“柳星县县丞何人?这城还未有战事,就这般不堪!怎得,连守城的兵士都不没有!”
“回禀公子,早在徐军攻打井鬼城之初时,柳星县的精壮兵士都早被抽调给井鬼城的守城军了。公子莫不是忘了?彼时,扢叔还特意呈报过这事由!”
“如此,既是精壮的兵士抽调,柳星县也不至于这般毫无秩序,荒无人烟!其他的守城军呢?守城军尉呢?县丞呢?都寻来待我问话!”公子子罕入了城,便着急探寻些相关消息。
“公子,公子,息怒!奴这就去遣相关人来问话!”易之菅早摸透了子罕的脾性,此时若向公子禀明实情,公子子罕一定发怒!此时,柳星县哪还有人?先前,井鬼城还未被夺之前,这逃离的人还只是以柳星县中的百姓为主!官家人包括县丞、稀松的守城军对这些为了活命而纷纷逃离的柳星县的平头百姓、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乱世之中,活命着实不易!再者,至从这东边的井鬼城被徐军夺去,身披官衣的县丞、守城军也早作鸟兽四散状逃命去了!虽然,是区区芝麻官们的不顾大全之举,但也不至于不齿!井鬼城中的守城将军扢叔都败的一败涂地!更何况,这小小的毫无战力优势的柳星县!要人没人,要装备没装备,如此怎的抵挡徐军的强势横扫?!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逃命!
公子子罕,不悦之处,或许不单是为这眼下还为开战就亦然成为空城的柳星县的现实,还有诸多别的缘由夹杂在一起罢了!扢叔的数十乘以上的兵力,这样数目不算少的守城军竟然全军覆没!才短短三日,竟被夺了城!此乃其一。徐军主帅的消息,商丘没有传来,此事还没有眉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扢叔还未弄清楚对手是何人,就丢了城!公子子罕有一种直觉,徐军主帅,此人邪乎!此为其二!已经亥时了,莫萑的先行军还未传来最新消息!此为其三!诸多状况不明朗的事由压在心底,这让公子罕烦闷!
易之菅只在外街头上溜达了好些时候,空无一人的死寂中,又是亥时,顿时觉得有些发慌,瘆人!他估摸着时间到了,便回公子子罕处复命。
亥时,柳星县驿站,公子子罕临时今夜歇脚之处。公子子罕接连奔波赶路,虽并未与步卒一样用脚走到了柳星县,但坐于马背上也颠簸这么久,也挺受累。沿路的风餐露宿,让从未行过军的公子子罕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乏!他顾不得脱掉自己的靴,未更衣便躺在了木塌上。能舒服的躺在木塌上,此刻对他而言,是一件愉悦的事。他闭上了双眼养神。
“公子!公子!”易之菅立于请入内。
“公子好不容易休憩会,你这添什么乱?!走!走!你也去休憩!亏得你还是公子的身边人,这么不懂规矩?!”门外公子子罕的护卫,性子直快,见易之菅打扰公子子罕休憩,没好气的驱易之菅。
易之菅,见护卫如此说,正欲转身回走。
“让他进来!”公子子罕低沉的声音传来。
一如既往的听不出喜怒。易之菅应声而入。
“说罢!如何了?”还是低沉的声音。
“回公子,城中确实无人了!县丞、守军司都不见人影!想来,是逃了!”
“嗯,你且退下!”
“唯!”易之菅兢兢战战的退下。这公子还真是古怪!先前那般生气,现怎得就让自己退下,不怒了?!
易之菅不知,他的公子,让他退下,是在等军中探子核实消息。城中有无埋伏?这是他最忧心之处!其他事情,且放一放。什么县丞、守城军逃了就逃了罢!现在不是在商丘城,甚者,还是用人之际,犯不着对一个低贱的奴发怒!保住眼前,今夜不出乱子才是最主要的。躺在塌上的公子子罕,冷静下来,细细盘算与莫萑会合后,仗该怎么打?!
亥时六刻,井鬼城西城门外,被宋军再一次逼退西城门墙角跟处的徐军,再次发力。徐军奋力反击,宋军不敌,皆而又退。深夜,这场拉锯战,似乎没完没了!
亥时六刻,柳星县的城门外头,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一群黑衣黑冠之人,蒙着面容,背着巨大的箭筒,手持大刀,悄悄向城中靠近。此时,公子子罕所派遣的军中探子刚从城中四处探查完毕,正向公子子罕细细回禀城中的实况。
城中还是一无所获!他们翻了好几遍,深夜中一座空城,亦然没有发觉什么徐军埋伏!公子子罕听罢,略微安心。此后,公子子罕命,增加岗哨时刻戒备!其他人抓紧休憩,整顿!此地不宜久留!待两个时辰之后,便动身与井鬼城中的莫萑将军的队伍会合!
亥时六刻,公子子罕所领的不足十乘的步卒与他,公子子罕都陷入了绝境之中!只是,他们刚进入香甜的梦乡。很快,这座原本空荡荡的荒无人烟的一座城,又恢复了同之前一样的死寂!万物都在梦中。
沿路轻松清理了明哨、暗哨之后,这支精锐徐军轻而易举地摸进了驿馆。驿馆外的蒙面徐军已经将驿馆上下围堵的严丝合缝。其中一人手势下令,便有兵士,点了火把从四面八方处朝驿馆内扔!一时间这些冒浓烟的火把将驿馆笼罩,敌我不辨!这火把甚是奇特,既不冒明火,却只一味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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