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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作者:乌鸦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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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这几天, 天天垮着个小脸,她和猫蛋原本换的坐位,又换了回来。m.jingsiwenxue.com

不仅如此, 那个宋清林的舅妈还往猫蛋家里送东西,语气里傲的不行,到现在王翠芬还在膈应的慌。

“不就是一个邮电局的干事吗, 傲啥傲啊,男人听说是个小干部……”

王翠芬这段时间, 到处做饭,可没少长见识,干事干部也见了不少, 可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的。

下巴抬的老高, 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子优越感。

“蛋儿,咱往后不和她那个外甥玩,她这样, 她外甥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听说她家还找人跑到校长那, 让俩个娃坐在一块, 呸,我明个就去找老师。

咱就是不愿意和他坐在一块。”

猫蛋其实无所谓坐那,不过, 她也讨厌宋清林那个舅妈。

“这种糟心事,先放放,蛋儿,去把那盆糟鸭蛋给人钟干事送过去, 他一个人过也挺可怜的, 他爱吃这糟鸭蛋。”

不是休息天还好, 钟干事能在厂子食堂吃饭,可轮到休息天就不成了,王翠芬是个记恩的人,钟干事没少帮他们家的忙。

她有的时候,家里做的饭多了,就让蛋儿给他送过去点。

两家已经很熟了,钟干事有的时候,会往这边拎菜,有的是一兜子鸡蛋,有的时候,是香肠,小鱼干啥的。

“钟叔……”

猫蛋站在他家门口,叫着人,里面没有人应声,像是没有人在家似的,猫蛋推开门,把鸭蛋给他放在了灶房。

正准备回去,就见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她家里。

像是第一次来这,进巷子的时候,还专门数了数第几家。

“王师傅,王师傅在家吗?”

正在喂鸡的王翠芬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穿着得体,神色慌张的女同志。

“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程素只知道王师傅,但不知道王师傅是个婶子,她也顾不得多想了,来到她跟前就问,

“王师傅,你会不会做木棉糕啊?”

她把王翠芬问的一脸懵,

“木棉糕?”

王翠芬像是在哪听过似的。

“你是谁啊?”

“王师傅,我是胡青山的爱人,我叫程素,是这样,我公公快不行了,他一直念叨着啥木棉糕。”

胡青山碍于脸面,不好意思来,为了能满足老人最后的一点念想,程素也顾不得啥了。

整个榕城的供销社,还有百货大楼都没有卖这个东西的,就连厨子也找了,没有一个会做的,有的甚至都没听说过。

之前说做饭很有一手的齐大柱,她也找了,原本过来,都不抱有希望,可她还是想来试一试。

她公公对她这个媳妇很好,她不想让老人走的有遗憾。

胡青山?

王翠芬知道他,上次她去给王秘书还是谁做饭,还见过他嘞,听人喊他胡处长。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好像听我公公说过,那个木棉糕,都是贱东西。”

不是说东西贱,而是做这个木棉糕的东西,都是些糙东西。

没有绿豆糕松沙,没有栗子糕软糯,没有密糕香甜。

是以前家里穷,又买不起糕点的人发明的,把家里能找到的东西,都掺了一点,做成了木棉糕,这是以前穷人家的吃食。

“对对对,我公公年轻的时候,家里日子难过的很,听他说这种木棉糕,就是用贱东西做的。”

程素见她知道这个木棉糕,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之前那个齐大柱也做了,可她公公没吃,看了一眼,就说不对。

等程素走后,王翠芬把她公公留下的菜谱全都翻

了出来,她认的字不多,就喊猫蛋过来一块给她找木棉糕。

家里只有她俩人,虽然知道刚上学的孙女恐怕认的字还没她多哪。

猫蛋翻的很快,在第二本她太爷爷留下的笔记里的最后一页,找到了木棉糕的方子。

“奶,是不是这个,这个老师教过,念木。”

“我瞅瞅。”

王翠芬以前是个大文盲,嫁给周老抠后,周老抠教她认字,学写字,她才勉强有了点文化。

那道菜谱里,十个字里,只有四个字认识,王翠芬急的不行,真是直到用时方恨认字少。

“带壳的糙米一两,黏谷三两……”

猫蛋直接念了出来。

“我的蛋儿啊,你才上几天学,咋认了这么多字?”

王翠芬惊讶的不行。

“有些老师教的,教了一遍我就记住了,还有上次二爹念菜谱,我在旁边看着,也认了一点。”

猫蛋见她着急要这个木棉糕的方子,就扯了个谎。

“天啊,蛋儿,你真聪明……我就说,你像我,以前,你爷教我认字,我也是看一遍就记住了。

我看你们那一个班上的,都没有你小脑瓜好使,他们一看,就是个笨娃的样,你往后还是别和他们一块玩了,他们都是笨娃,咱找聪明娃玩。”

王翠芬已经开始叮嘱孙女了,有了高低眼,觉得那些笨娃会把自己聪明的孙女给带笨的。

猫蛋都不知道说啥了,那些字是她上辈子就学过的。

王翠芬没说两句,就带上钱,锁上了家里的门,带着孙女坐公交车,去城外的村子里找做木棉糕的材料去了。

里面还有一种野菜,要把野菜的汁挤出来。

找了一天才把东西勉强找齐,程素已经往周家跑好几趟了,王翠芬带着这些东西,干脆在自己家做了,程素是个医生,家里的饭都是她侄女给做。

她和胡处长平时忙活工作,王翠芬让她给烧个锅,弄半天,都没烧着,最后还是猫蛋给点着了。

程素也不知道是气的,是急的,站在一旁抹泪,再也没有平时从容的样子了,脸上蹭的都是灶灰。

“你甭急,肯定来的急。”

王翠芬安慰她,像她这样孝顺的好儿媳,就算她不是什么胡处长的媳妇,她也愿意帮她。

“王师傅,你看看我能帮你干点啥?”

程素看案板上这些东西,和之前那个齐师傅做的完全不一样,齐师傅做的时候,她也在旁边。

齐师傅用的是白面,好大米啥的,不像王师傅的这个,案板上都是些平时不怎么见到的糙东西,还有带泥的杂草,以及劣质的红糖。

“王师傅,我要不回我家再拿点红糖吧,这个糖看着咋……”

程素不知道咋说,这种糖就像放了一两年似的,颜色没有她家的好看,也没有她家的细,看着不咋好。

“就要用这种放了一两年的粗红糖才行,你帮我用碾子把那个粘谷子给碾了。”

王翠芬一边和面一边支使道。

“这个谷子不脱壳吗?”

真不知道这个王师傅从哪找到的这种谷子,和粮食站那些白花花的大米不一样,她甚至没见过。

“不脱不脱,脱了就不是木棉糕了。”

这个带壳的粘谷子是王翠芬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的,附近村子都没有,最后在一个老大姐家里找到了,说是逃难的人,用一碗这个粘谷子和她换了仨窝窝头。

等木棉糕蒸好后,程素尝了一口,脸色顿时皱巴了起来,带着那包糕,死马当活马医的拿到医院她公公的病床前。

这算啥糕啊,就是一个染了颜色的杂粮馍馍罢了。

“爹,你快

尝尝,看是不是你想吃的木棉糕。”

程素打开了布包,露出了里面还热腾腾的木棉糕。

原本意识有点不清醒的老爷子,立马睁开了眼,被胡厂长搀扶着坐了起来,用颤巍巍的手指着那几个糕,

“就……就是它,这就是木棉糕,这味……”

老爷子一闻到这味,不用尝就知道是它。

“爹啊,那您快吃。”

胡处长擦了擦脸上的泪,把媳妇拿过来的木棉糕递给了他这快要走的爹。

老爷子接了过来,就往嘴边塞,啃了一口,忍不住红了眼,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

“那胡老爷子,吃的是啥木棉糕啊,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念想而已,人走了走了,就想到以前年轻时候的事,年轻时候的人。”

王翠芬吃不惯这木棉糕,刚刚蒸的那一锅,忘记都让人家拿走了。

猫蛋坐在板凳上,啃着手里的半块糕,这木棉糕,绿油油的,掰开里面啥颜色都有,黏糊糊的,口感绵,带着微甜,有些拉嗓子。

周老抠他们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尝了尝老爷子要吃的木棉糕,他们还没吃过啥木棉糕哪。

用周老二的话来说,这木棉糕就比窝窝头强点。

胡处长的爹啥好点心没吃过,到如今好惦记这一口,有点让人唏嘘。

几天后,程素俩口子拎着东西来了周家。

“王师傅,你让我爹在临走前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木棉糕,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要说啥好了,这次真是要感谢你。”

胡处长说着,还正式的给王翠芬鞠了一躬。

要是让他爹带着遗憾走,他这后半辈子想起来都会愧疚难受。

“胡同志,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王翠芬连忙把人给拉了起来,

“不就顺手做了老人家想吃的几块糕吗,这值当的啥。”

胡处长都听他媳妇说了,这个王师傅为了做这几块糕,跑了好几个地方,回来的时候,脚上沾的都是泥巴。

“王师傅……”

“胡同志,啥话也甭说了,真就是顺手的事。”

胡处长心里说不出的感激,王师傅,帮了他们家的大忙。

“王师傅,我在咱城医院里当医生,往后你们要是有啥事,能去那找我,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胡处长两口子临走的时候,程素和王翠芬说。

程素这个人平时有些清高,这种话,她还是头一次说。

王师傅的木棉糕,让她公公没有遗憾的走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比啥都好。

要是早知道王师傅会做木棉糕,应该早来找她的,这样就不用瞎耽误功夫了。

两口子带来的东西,王翠芬说啥也不要,是两口子非要留下的,说是谢礼。

周老二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见家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些东西。

其中最打眼的是一瓶茅台酒,还有几块布啥的,剩下的都是些寻常的糕点。

要是都送好东西,这反而有点想和王翠芬他们撇清的意思,这送的有好的有一般的,也不会让人多想。

这个时候的茅台酒,三块六一斤,胡处长两口子送的这一瓶,估计要值个七八块,八九块。

“那是好酒,留着过年你们爷俩再喝。”

刚刚王翠芬正在和孙女讲胡老爷子的事,这个胡老爷子之所以想吃木棉糕,就因为胡处长早死的娘给他做过一次。

俩人那时候互相喜欢,可家里不同意,俩人就私奔了,在外面日子过的艰难,胡老爷子的媳妇给他做了一次木棉糕后,就病死了。

撇下个儿子,也就是胡处长,胡老爷子没有再娶,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

扯儿子。

那个木棉糕,对于胡老爷子来说,不仅仅是糕点。

“要说那个程大夫也是孝顺,胡老爷子临走的时候,还交代儿子好好对人家。”

这是胡处长两口子在这说的,胡老爷子把程大夫当成了亲闺女,程大夫把他当成了亲爹。

要是关系没到这一步,她一个当儿媳的咋会到处找会做木棉糕的人啊。

猫蛋听的都入迷了,被隔壁的吵架声拉回了思绪。

“这隔壁家,咋三天两头的吵啊?”

王翠芬忍不住和孙女一块出来看了看,两口子也不知道是为啥,最近吵架和喝水一样寻常。

“孙治文,你个王八蛋。

我是把家里的钱借给我老姑了,哪又咋样?我和她是亲戚,他是我的亲老姑,都张口了,我借她点,咋了?”

“你那是借一点吗?

你他娘的借了整整三千块钱,你没有和我商量一下,就把折子上的钱给她。”

孙治文气的一脚踢飞了家里的板凳,板凳摔在墙上,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三千块钱里面有两千五百块是他爹娘给他的,那是他们攒了好多年的积蓄,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把攒的钱全给了他这个儿子。

剩下的那五百块,有大多也是他攒的。

她借给旁人钱,为啥不和他说一声,要不是他想买辆自行车,找她要存折,她吞吞吐吐一个劲的不给他,他也发现不了。

“咱的钱,放在折子上又不花,我没和你说,不是怕你不愿意吗,你这个人啥样,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老姑家想买个大彩电,需要三千多好像,她家的钱不够,都和我张嘴了。”

亲戚间能帮就帮,更何况她小时候,她老姑对她不赖。

“啥咱的钱,那里面有两千九百块钱是我的,你凭啥把我的钱借出去?

她家买大彩电?她家买彩电钱不够,关你啥事,一个大彩电三千多,朝你就借了三千……没钱买啥大彩电。”

孙治文被气的脑门青筋直跳,合着用他家的钱去买大彩电。

“啥你的钱?孙治文,你现在和我算这么清楚,你是想干啥?那里面也有我挣的工资啊……”

张大姐又气又委屈,她上了这么多年的班,咋可能就存下了一百块钱。

孙治文回屋拿了一个小本本出来,上面记的清清楚楚,几月几号,张大姐发了多少工资,又支出多少钱。

“你自己好好瞅瞅,这些年,你把钱借给这个,借给那个,这都算在了你工资里,家里的开销,咱俩平摊,我也不让弄多摊,你这些年,就攒下来,九十一块三毛二。”

他把自己记得本本扔在了张大姐的身上,像这种本本,他屋里还有一筐子,都是这些年记下的。

“孙治文,你啥意思?”

他竟然记的还有账,张大姐有些不敢置信。

“我啥意思?你去把钱给我要回来,除掉你的九十一块三毛二,你把属于我的,二千九百零八块六毛八给我要回来。

你自己的钱你爱借给谁就借给谁,但我的你不能动。”

孙治文受够了她,他自认为他自个的脾气够好了。

平时她愿意把钱借给谁,就借给谁,他不是没有说过,一说对方就理直气壮的说往外借的反正是她的钱,他管不着。

“孙治文,你真是长能耐了,行,我把钱去给你要回来,你后半辈子就和你的钱在一块过吧。”

张大姐用离婚威胁他,她老姑好不容易找到了门路,不用花票证,就能买到大彩电,这机会多难得,她帮她一把咋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孙治文和她扯证这么多年,压根就没有把她那边的亲戚

当一回事。

张大姐说完话,不解气,随手拿过一个陶瓷碗,朝孙治文砸了过去,孙治文没来得及躲,脑门被砸出个血窟窿来。

在堂屋门口正哇哇大哭的孙小武,见到他爸脸上都是血,吓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张大姐也吓傻了,怔怔的站在原地。

孙治文用地上的毛巾捂住了头上的伤,一言不发。

“你滚,你滚,你把我爸的钱借给旁人,还打我爸,你不是我妈……”

孙小武捡起地上的洗脸盆,朝张大姐砸了过去。

孙家一片狼藉,地上是两口子吵架踢翻,砸碎的各种东西。

“小武,妈不是故意的……”

张大姐有些慌了,看着儿子仇视她的眼神,她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自打她从娘家回来,肚子里就憋着一股子火,因为孙治文没有去娘家接她回来,没有像以前那样和她服软道歉。

她自个回来后,总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她那天对儿子领回家的猫蛋态度不好,猫蛋走后,孙小武都不愿意搭理她了。

可她还火上浇油,勒令儿子往后不准和隔壁家的孙女在一块玩,她家里的人都不咋好,她还记着要饭的那件事。

人家要饭的敲开了隔壁家的门,那个小姑娘的爷一点东西都不愿意施舍给人家要饭的。

要饭的多可怜啊,当爷的这样,那个小姑娘肯定心地也不咋好。

孙小武不愿意听她的,好多天都没和她说话,还不愿意吃她做的饭,她就拿着自己蒸的馍硬塞到儿子嘴里。

巷子里有好几家人都出来看了,汪虹跟着刘大娘也出来了,凑到了猫蛋身边。

站在孙家门口的人议论纷纷,王翠芬和刘大娘她们说着,要不要进去劝劝架。

从里面传出吵架声和孙小武的哭声。

“孙小武真可怜……”

汪虹都忍不住心疼孙小武。

最后还是刘大娘出面,进去劝了劝。

后面张大姐把借给她老姑的钱要了回来,还给了孙治文,然后拿着衣裳,又回了自个的娘家。

这都是孙小武在外面和猫蛋她们说的。

他不喜欢他妈回来,家里就他和他爸两个人过日子也挺好的,即使他爸做饭没有他妈做饭好吃,他也不想让她回来,他就爱吃他爸做的。

巷子里的大娘她们,有的时候,会来孙家指点孙治文咋蒸馍馍好吃,咋炒菜香……孙治文本来就会做,只是做的不好,被大娘们一指点,蒸馍炒菜,越来越差不多了。

虽说做的饭比不上做的好的,但好歹算了个一般了。

他做饭洗衣裳,越来越是样,没有张大姐在,他们父子俩这日子想咋过就咋过,家里也没有吵架的,耳边也清净了。

孙治文这些天一出门,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精气神,和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

上次王翠芬做出了胡老爷子想吃的木棉糕,整个榕城会做饭的师傅没有一个能做出来。

齐大柱这个曾经鼎鼎有名的大师傅,做出来的也不是,当他听说王翠芬给做出来了,胡老爷子吃过后,安心的走了……

这让他大为震惊,好多天都恍恍惚惚的,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想知道那个乡下野路子出身的王翠芬,是咋做出胡老爷子想吃的木棉糕的,难道是他做的不好吃吗?

明明他用了最好的白面,白面用筛子过了好几遍,最好的大米,最好的红糖……他做出来的,旁人都说好吃,他自己也尝了,味不错。

但就是搞不懂,胡老爷子看了一眼就说不是木棉糕,在胡处长的劝说下,尝了一口,还是摇头,剩下的就不肯吃了。

他也给木

棉糕染了色,不过用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菠菜,把菠菜揉碎,用细网兜子,把菠菜汁挤出来。

都说好吃,但胡老爷子就是一个劲说它不是木棉糕,不是他想吃的木棉糕。

他都把木棉糕做成这样了,真不知道他想吃啥样的,难不成那个王翠芬用的东西比他还要好吗?

在医院里,等齐大柱走后,胡老爷子才和儿媳程素说,他想吃的木棉糕用的都是便宜东西。

齐大柱错就错在,用的东西太好,太精细了。

胡老爷子就想吃一口,他那个早死的媳妇,用家里仅剩不多的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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