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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站在局外旁观,所以很多东西看得真切。”白止感叹着:“实际上,王上和太子,真的看不到夫君在江湖之远的地方,做了些什么手脚。”
“你担心我日后会因此怨恨他?”刘陵翻了一个白眼。
白止低声笑着:“夫君说的很对,说你翻白眼的时候,最有风情。”
刘陵磨牙:“我咬人的时候,也很有风情。”
“翁主……”
“别叫我翁主,你年长我,日后叫我阿陵就好,现在我们都已经是绑在一起的人,不要太生分了。”刘陵纠正了一下,白止大感荣幸。
“夫君说,明日的军中演武,你也一并去观看。”
“知道了。”
刘陵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错的,但是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去做。
“晚上让他过来,我想问问清楚……”
“夫君说,会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方式,而且绝对是光荣的事情。”
听着白止的回答,刘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我现在总算是懂了,为什么他这么喜欢绣衣使者,你们这群人的修养,确实很好,我一开口,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
“生死大事,身为子女的,如何能不看重?”白止轻叹一声:“陵儿,如果你有什么诉求……我可以代为转告夫君的。”
“我能有什么诉求?”刘陵摇摇头:“能安排成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心中不仅不怨恨他,甚至还感激他,人活着的时候,争夺的是当世的名,人死了以后,想要的就是千秋万世的好名声,他都已经为我做到了极点,我已经无欲无求了。”
白止站起身来,躬身一拜,随后向着房门外走去,她到了门槛边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镜子前头的刘陵,迟疑着道:“其实,夫君还有一句话……”
刘陵没回头,白止却自顾自地说道:“想哭就哭,没必要憋着。”
白止走出房门,刘陵的哭声紧追她的脚后跟而来。
房门外边的侍女想走进去,但是却被白止轻声叫住。
白止忽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在多年前,自己母亲吊死在屋梁上的一幕。
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还是长安城内,一个不小的官员,但却牵涉到了周亚夫盗卖官器的桉件。
那时候,她的母亲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从容的吊死在了屋梁上的时候,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
那时候正值青春年少的白止,没有追随母亲一起吊死屋梁的勇气,但好在……她被充入宫中,并没有被糟蹋……
现在的刘陵……白止发现自己似乎很能理解,但是她并不觉得刘陵可怜,至少刘陵遇到了夫君,不用过自己以前那样的生活,也不用掉脑袋。
她叫来了一个婢女,清楚这些人都是刘陵的心腹,什么话都能说:“你告诉翁主,我以前是绣衣使者,现在是夫君的女人,明日我会坐着马车来接她,一并去校场。”
婢女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在房门外,目送着白止走过长长的走廊,而屋内的哭声,宛若突如其来的暴雨拍打着芭蕉叶子,来的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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