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港的霁月忽然有所察觉，“奇怪的东西靠近这里了呢，唔，好像还和我有某种联系”

是来自过去的信息吗？霁月眯起了眼睛，谢晚意的应该是遗忘了某些记忆，特别是关于“现代”的，是不被提瓦特的法则承认，还是“你”的某种后手呢。m.muyuwenxuan.com

天衡山，无人的角落。一个人形生物从草丛中爬出，初时他还用双腿走路，但一看到霁月，他便用四肢匍匐的前进，充满仰慕、信赖的看着霁月，实话说，这幅场景有点掉san值，更何况，眼前的人形生物张开嘴，吐出一个个眼球，它们蹦跳着围在霁月身边。

霁月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到眼球上面血红色、淡青色交织的血管。她好奇的蹲下身，伸出手戳了一下，然后这些眼球好像害羞的躲开了。与此同时，在霁月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谢晚意愕然的看着挂在墙上充当装饰品的莹白色的小球、沾满墨水的羽毛笔在雪白的纸上划过

亲爱的霁月：

之前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来信，你为什么会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呢，还说什么遗忘一些事情或许也是一件好事。真奇怪呀！我现在还基本上记得我作为人偶诞生时每一天发生的事情。

……………

正是霁月未曾收到的信，眼珠躺在霁月的手心，一蹦一跳的。看这样子，好像是在告状。

想到谢晚意的惨状，霁月忍不住嘲笑，后知后觉，都是我自己有什么好笑的。

一个个眼珠围着霁月跳舞，霁月可以清楚感知他们的情绪，喜悦、没吃人的脑子、求夸奖。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好拿回家呀。像是察觉到霁月的想法，眼珠聚拢着成了一个莹白色的小球，只要不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它就是个很正常的装饰品。（应该吧）

将莹白色的小球藏起来，霁月看着不成人形的血肉，低头询问“有什么办法让对方恢复吗？”

小球蹦蹦跳跳的绕着那堆血肉，一圈、两圈、三圈，霁月看着血肉模糊的躯体重新聚拢成人形，除了步伐有些僵硬，一切良好？

想了想，霁月从不远处的小溪手捧清水撒在这个昏倒的人身上，吴老四从昏迷中清醒看清周围的景色他心头一惊“我不是记得我在遁玉陵吗？”

霁月心虚的眨眨眼睛“叔叔你是不是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了？”

吴老四这才发现自己身旁有个小女孩，一看她身上的服饰吴老四就知道绝非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人。

他晃了晃头，想起那只诡异的鸽子，现在再看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明明身处阳光下，但看着小女孩面带笑容的脸。

吴老四心中涌上一股寒意，他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跌跌撞撞超远方跑去，徒留霁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带着小球回家，看到老师依旧待在自己房间里钻研古籍，霁月松了一口气。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她正要考虑将小球放在那里合适，脑海中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一些画面：

纤弱的少女站在巨大的、血红色的心脏前，她的腰间有两枚神之眼，一枚散发着莹莹亮光，另一枚却失去色泽，黯淡无神。

…………

大雪覆白头，走来风雪中的少女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她用披风为婴儿遮挡风雪。恍惚间，霁月对上了她的眼睛，银色的、与周围的风雪融为一体的眼睛。

把玩着手中莹润的小球“看来你好像可以储存人的记忆呢。”

想了想，霁月决定将小球放在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中以后不如就将你叫“阿加雷斯”吧。

衣清川以前并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看到室友给自己推荐了这样一份工作。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拜访孩子的家长——甘雨，询问她要教的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甘雨初时面对衣清川是极为警惕的，人偶想要取代创造者虽然少有，但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但真见到其人时，甘雨微微放下心来，原因无他，衣清川的气质柔和，莫名的和甘雨在很多年前在某场祭典上远远一瞥的尘之魔神——归终，重合在了一起。

得知霁月的基本情况后，衣清川觉得俗世的一些书籍可能已经不太适合霁月。当她言明要孤身一人前往奥藏山，甘雨的眼中满是不赞同，衣清川晃了晃手中的岩属性神之眼“放心吧，我并非没有自保能力的凡人。”

等见到霁月的时候，她正在石凳上坐着，周围的景色很是熟悉，是梦中一晃而过的画面吗，快的让人抓不住。

是只很可爱的幼崽呢，尤其是她奶声奶气的问衣清川“你就是我的老师吗？”

衣清川点头“我名衣清川，你不必唤我为师。”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我自认学识不精，一声师者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霁月点头，继而反问“所谓达者为师，我若叫姐姐一声老师又如此呢？”

衣清川叹了一口气“也罢”

“知识现在对你来说更像是一种无用的负担，所以我会教你一些别的东西。”

例如，去漫山遍野寻一株琉璃百合的踪迹。

注意到老师右手戴着一条手链，恰是琉璃百合的样子，霁月疑惑的询问，衣清川看上去有些茫然“许是故人所赠吧，我记得不太清了”

似乎只有在璃月的园林以及少数偏远的野外，才能发现这种高贵、精致的植物的踪迹。

霁月气喘吁吁的跟着老师翻山越岭，明明都穿的是长裙，为什么老师看上去那么轻盈，自己却像一个木头人。

衣清川伸手握住霁月的手“这样会轻松一点”

终于找到一株尚未开放的琉璃百合，霁月很好奇这里居然有尚未绝迹的琉璃百合，要知道自从魔神战争后，这种高贵的植物只有在玉京台才有些许分布了。

老师有些怀念的看着琉璃百合“真漂亮啊，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琉璃百合了。”

霁月跟着老师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歌谣，这是在老师部落里代代流传的一首歌谣，如同清风吹拂心头，温煦的、抓不住的、却莫名给人心灵上的慰藉。

属于孩子的声音和少女的声音就这么糅杂在了一起，一株琉璃百合在她们面前缓缓开放。

“如果伴随着优美的歌声，琉璃百合会生长得格外茂盛；而靠近哀悼与纷争，则会变得虚弱、干枯甚至发黄。”

“早在魔神战争之前，那个仙凡共居于辽阔的璃月大陆的时代，琉璃百合曾经遍及归离原、荻花洲的沃土之中。”

“土壤的湿度、肥力包括业障都是影响琉璃百合生长的重要因素”然后霁月就这么愕然的看着衣清川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了实验对照表。

对了，忘了说，这个世界的人们出门的话一般都会携带随身空间，这是坎瑞亚的一种黑科技，虽然刚发行时价格比较昂贵，但近些年随着普及，也逐渐走入了千家万户，成为冒险家出门必备的物品之一。

还有一种是璃月仙人制作的空间戒指，这种戒指通常需要元素力来驱动，在市面上流通的并不多，价格也比较昂贵。

看着老师熟练地分为实验组、对照组，霁月想：是我落后了，这个世界我已经看不懂了。

衣清川边做记录边蹲下身，为霁月讲解如何使用，以及它的便利之处。霁月呆若木鸡的点点头，看到霁月这幅模样，衣清川难得的透露了一些东西

“放在以前的话，我肯定不敢这么做。”

“但，这个世界循环的结局好像被人为的从内部破坏了，小……霁月知道吗？有时候仅仅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可以带动科技的飞速发展，这往往会导致某种灭顶之灾。”

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霁月想。

连着几个月，霁月都跟着老师漫天蔽野的跑，去寻找只在高山上生长的清心、琉璃袋，一一记述它们的生长环境，甘雨下班的时候经常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工作都没有动力了呢。

等等，上次申鹤姐姐好像说过自己喜欢吃清心，想到清心只生长在高山处，那申鹤姐姐之前是不是每天都要爬那么高的去采清心，还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那能不能人为种植呢？将这个想法告知老师，衣清川眼睛一亮，与霁月一拍即合，随即决定在奥藏山山腰处开辟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