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本座和前任赤阴天姬并没有仇，她当上圣女的时候本座已经被逐出四国虚镜了。”

赤阴天姬肯定了秦子渊的猜测。

“你不会是想要毁了整个云族吧？”秦子渊继续往下猜测。

说出这个猜想的时候，秦子渊自己都不是很确定。

他更加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你猜对了。”赤阴天姬笑。

“你疯了吗？！”秦子渊眉头紧皱。

“疯？我早疯了。”赤阴天姬说，“杀死我的丈夫和孩子的不是某一个人，是这该死的不该存在的整个四国虚镜！”

从一开始，赤阴天姬的目标就是毁灭整个四国虚镜，并且她已经为此谋划了几十年之久。

在她的丈夫和孩子惨死之后。

她就开始密谋着这一切。

那个时候的她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没关系，她不介意花久一点时间。

所以她用了五六十年的时间，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着今天外面这一切的？”秦子渊看着赤阴天姬。

他一直都知道这是一个很疯狂的女人，但是他今天才知道，她比他想的还要疯狂得多。

“如果本座告诉你，从叶羽弦的出生开始，本座就开始期待着这场叛乱了呢？”

“叶羽弦的出生？你是说，传闻当中那个凌辱了前任圣女的男人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当时若是有那样的能力，我就不需要再多等这二十多年了。”赤阴天姬说，“那个神秘男人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即便是今天的我，依旧没法达到那个神秘男人的高度。”

赤阴天姬讥笑道：“流苏一定想不到，她恨极了的那个凌辱了她让她生下了孽种的男人其实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喜欢着的男人。”

“你说什么？”秦子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该这样做的，叶羽弦和他娘都是无辜的。”

“无辜？我的孩子不无辜吗？”赤阴天姬质问秦子渊，“秦子渊，如果我当着你的面，把苏晚意五马分尸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秦子渊沉默了。

他没法回答赤阴天姬的这个问题。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人虐杀，是个人都会疯掉吧？

赤阴天姬因此恨上了整个云族，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她要毁灭云族来血祭她死去的丈夫孩子。

所以她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策划流苏和叶羽弦的对立，相互憎恨，让云族分裂成两派，相互厮杀。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赤阴天姬唯一能完成复仇的办法。

“更何况，你觉得流苏真的无辜吗？”赤阴天姬说，“当年我爱上我的丈夫，因为我的丈夫不是四国虚镜的人，他们就将他当做牲畜一般屠杀了，我的孩子因为有一半的血不是云族的血，他们也一样杀了他，完全不管他才三岁大！”

夜里入了梦，赤阴天姬总能梦见她三岁大的孩子软软的模样，甜甜地喊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