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可突然感到一股束缚传来，自己被横推了好几米，不过很迅速地澹台可停下了后退的身影，提起魂力定住了身形。有些恼怒的澹台可伸出手拨动几下，古天成便发觉到自己周围有各样的粒子向自己围绕而来，古天成闭着眼睛，跳动闪烁，躲开了向自己聚集而来粒子。澹台了冷哼一声，古天成蓦然发现周围几十米的粒子都开始向自己挤压过来。

“停，停，我错了”古天成认怂了

“最近你学了点东西，有些膨胀啊”澹台可的语气充满着不满，不过古天成却是发现周围向自己挤压而来的粒子开始静止不动了。

“澹台姐，我就是实验一下”古天成笑嘻嘻地放开了防备的架势。

看来澹台可和宗钟岚一样，摆脱不了喜欢当姐姐的特殊癖好。澹台可放下了手，背到了身后。

“你武道摸到了意境？”澹台可望向古天成。

古天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武道意境才能做到视物时夜如白昼，再要么就是魂力达到驭法境”澹台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古天成，“你天赋很不错嘛，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古天成现在虽然能够通过粒子观察周围的事物，不过还不能做到很精细，此刻只能“看到”澹台可灰色粒子组成的人型影子，却无法分辨澹台可的表情。

“没有什么，我教给你这么多东西，不打算叫我一声师傅？”

“澹台师傅受小徒一拜”古天成这声师傅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澹台可盯着古天成注视了半天，轻轻笑了声，“还是有那么一点真心诚意的”随后澹台可随手又招出两本书，“这是外放境和驭法境的两本典籍，《行神篇》和《归神篇》，自己看吧”

古天成伸手接过，还未开口，澹台可轻咳了一声。

“还有...”

“什么？”

“你必须答应我，不可在太清门的道士前使用里面的法门”澹台可的语气很是严肃。

古天成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好，我答应你”

随后澹台可面向古天成伸出了手，就那么定定地站着。空气突兀地安静了下来，古天成甚至能听到有蚊子在自己耳边盘旋，古天成伸手拍飞了几只盘旋的蚊子，不明所以地开口了。

“你这是干什么？”古天成有些试探的问道。

“咱们的约定你忘了？”澹台可灰色粒子构成的长发随风摆动，不过朝向古天成的脸庞倒是一动不动。

古天成仔细回想了片刻，“难道是我上一世约定了你什么？”

古天成显然是回答错了，周围本来消散的粒子又开始朝着自己挤压过来。

“哈，开个玩笑”古天成干笑了一声，“我现在没到外放境，没法给你传啊”

“鬼魂的魂力集中在元神之中，为鬼门，你看我”澹台可停了下来，古天成发现澹台可的额头中央出现了一点鸽蛋大小的漆黑圆珠，逸散出的灰色的粒子沿着澹台可的身体集中在了澹台可的手掌上。

“而人的魂力集中在丹田之中，为命门，集中注意力可以把魂力从经脉调动到手掌上”

古天成深吸一口气，集中在自己的丹田上，发现丹田上有一团亮白色的珠子，随着自己的思绪，白色珠子也逸散出灰色的粒子，沿着自己血红的经脉扩散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然后呢”

“把你的手放在我的上面”

古天成依言把手放在了澹台可的上方，便观察到集中在自己手上的灰色粒子像是受到了吸引，没入了澹台可的手掌，最后到了澹台可的黑珠之中。随后澹台可便收了手，古天成抬起胳膊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许久。

“这就完了？”古天成总算习惯了调动自己魂力的感觉，发现澹台可似乎是闭着眼睛。

“哦，那你还想怎样？”

“澹台牡丹”古天成顿时口误了一句“澹台师傅，你这魂力要到什么地步才能到外放境？”

“你这么关心我？”澹台可睁开了漆黑的眼眸，额头处的黑色圆珠已经消失不见，语气里充满调笑的意味，“鬼魂要达到五鬼搬山的魂力强度才能突破外放境，若果是你的话，只要悟性够，现在就可以”

“徒弟关心师傅应该的，应该的”古天成脸上又挂起了他那招牌式的不自知的尬笑。

“那你一见面就向我出手怎么说”澹台可突然改变了她笑盈盈的语气，古天成心知不妙，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自己不知道怎么又被点了几处穴位，然后耳边一阵剧烈的风声，古天成睁开眼的时候才发觉到自己似乎是在高空飞速地旋转着坠落，像是在学校一幕的重演，古天成“及时”地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古天成才意识到雌性生物记仇时的强大力量，本大爷真是给他们跪了，依稀在迷糊和眩晕中的古天成还在无意识地吐槽着。

就在时间的缝隙里，每天的日子像是早已制定好的闹钟，有条不紊地重复着相似的历程。当走出一成不变的时候才会猛然发觉到命运仪轨的缓慢转动，一切偶然和必然在生命里翻转，指引着模糊的方向和轨迹。窗外是陌生的风景，是陌生的山随着陌生的音符跳跃，是陌生的树躺在陌生的阳光里，地后退、晃动，有种奇怪的幻觉，像是勾起了某种无法觉察的回忆。

直到踏上这列火车前，每天的修炼、意料之中的成绩、填报的学校都像是生命里某种特定的仪式，呼唤着某种命运的力量，使得我们或多或少偏离了各自的轨迹。魏乐和自己一样考上了B市，只不过不是同一所学校；宗钟岚和潘般昌分数相差不大，去了N市的同一所学校；至于李玟去了G市，杨畔畔去了M市，自己相熟的人古天成就知道这么多了，至于许高闾去了X市还是去见眼镜班主任的时候听说的，除此之外，古天成便一无所知了。

斜视着窗外景色的古天成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回想起临走时爷爷的叮嘱，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口袋。父亲本是打算要一起的，可是所在的医院来了急诊病人，被院长叫了回去，于是古天成推辞了父亲和爷爷要陪着自己的要求，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前往B市的火车。

第一次出远门的古天成还是没有摆脱好奇的心性，一路上都在看着沿途各式各样的风景，直到时隐时现的夕阳终于淹没在了地平线下，窗外也是终于没有了鲜亮的颜色。回过神来的古天成望向火车里面，旁边座位的大叔不停地点着头，对面的一对情侣相互也在依偎着沉睡。古天成终于也升起了一丝困意，伴随着周围杂乱地交谈和火车有节奏的“哐当”声，古天成也慢慢地梦到了舒服的床和想象的学校，直到被手腕的一阵冰凉惊醒。

古天成微微睁眼便听到了澹台可急促地声音。

“小心！抓紧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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