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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

悠子好悬没被噎死，“不！那个！不是！咳咳咳！”

反观五条悟，思考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生存状态后，淡定地承认了，“我确实被悠子养着呢。m.aiqqx.com”

电话那头的伊地知发出类似打嗝的抽气声。

钉崎野蔷薇也被五条悟的直接弄得失语了一瞬，“……你这家伙居然真的——？！”

喝了一口水，悠子努力无视面条呛进气管的不适，慌忙解释：“不不不，不是！只是我凑巧吃了狱门疆，五条先生现在被困在我的体内而已！”

“……”

“……”

空气死寂。

五条悟发出介于嘿嘿嘿和呵呵呵之间的奇怪笑声。

像是被激活一样，钉崎野蔷薇冷漠地说道：“这是什么Play？我对你俩的奇怪关系不感兴趣。喂，白毛教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奇怪关系！

悠子悲伤地嗦面。

五条悟说出和悠子约定的日期。

钉崎野蔷薇不耐烦地说道：“搞什么？拖拖拉拉的！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

“大概猜到一点。”从伊地知说自己被赶出高专这条信息里，五条悟就有不少推断。

“但是我要等悠子处理好家乡的事情，才能出发去东京吖。”

“喂！你不要因为年纪大，谈个初恋就这么离不开人好不好！赶快回来啊！不然伏黑那个笨蛋要被玩死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让钉崎野蔷薇平和不起来。

悠子无力挣扎：“……我没有，我不是。”

五条悟不解：“禅院家那个老头要惠回家族还来不及，玩死？”

钉崎野蔷薇烦躁地啧一声，“你被封印了，所以不知道——禅院家除了真希前辈和伏黑以外全死光了，加茂家被羂索占据了，高层现在全是保守派的人，保守派又是羂索的人……”

只要不主动往羂索跟前凑，羂索懒得出手杀他眼中无足轻重、不会影响计划的人。

让全日本变成咒力集合不是件能快速完成的事情，散落四处的种子发芽，成长为阴云蔽日的大树仍需要时间，羂索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死灭洄游第一阶段过去后，羂索的行动变得十分隐匿，其他人根本找不到。

短时间内的寻找还行，时间一长，活着的人得考虑生活。

对于没有高等学历和其他技能的高专学生来说，在大城市谋生的主要途径就是接取祓除诅咒的任务，以此获得报酬。

夜蛾正道已死，东京高专的管理层被京都派来的人占据。

京都保守派一来东京高专，就开始搞“复古”，规矩繁琐，一个个都是血统论者，慕强到脸上挂着的人。

手里捏着东京高专学生的经济命脉，保守派开始作妖。

剔除‘窗’里支持五条悟的人员，伊地知当时正在昏迷，躲过一劫。醒来后，虽然掌握大权的保守派不屑对他一个普通人出手，但也不允许他再踏入高专，赶走了他。

至于对身为咒术师的东京高专学生们，如果他们不服从，就给他们穿小鞋，在工作上整他们。

比如克扣任务酬劳，卡住术师等级晋升。

严重的就是分配更难的任务，隐藏任务的重要信息之类的送命题。

后面那种情况，在乙骨忧太发了好大一通火，把保守派挑到医院之后，才收敛起来，。

至于经济和行政方面的压力，他们在艰难任务之余，实在没有精力勾心斗角。

“所以你们独立出来了？”五条悟说，“因为真希吗？你们三个成立了单独的事务所？”

禅院真希的天赋在保守派眼里是万万不能容忍的，不管乙骨忧太怎么发火，其他人怎么表达支持，保守派咬死不肯让禅院真希晋升。

出的是一级任务，拿的却是四级的微薄报酬，是个人都受不了。

禅院真希忍了一段时间，发现外面咒灵越来越多，多到不用高专这种机构专门处理，市面上冒出大量私人除灵委托后，毅然离开高专。

以乙骨忧太为首的几个人想跟着走，被禅院真希摁了回去，说要是她接不到委托养不活自己，其他几个人得借钱养她，好说歹说，终于按回去了。

创业有风险，新生代的小年轻咒术师对细务两眼一抹黑，不是被逼到极点，禅院真希不会选择出走。

至于钉崎野蔷薇……

“真希姐打拼了大半年，和伊地知先生合作，有了一批稳定客户，最近有个任务需要我的术式，我就来赚个外快。”

悠子默不作声地听到最后，有些恍惚，高专众人的名字她不陌生，但有些发生的事情，和她之前所见的命运线完全不同。

一只蝴蝶的扇动可能会引起飓风，一个人的缺失也导致一些人、一些事发生改变。

悠子无声地舒了口气，得知这些名字熟悉的人大多还活着，对她来说很是安慰。

五条悟心情也不错，是啦，保守派的老橘子很讨厌，干的事情也很恶心，但熟悉的人还活着这件事就足够令人开心了。

叙完旧事，钉崎野蔷薇又一次催五条悟赶紧来东京，别惦记他的小女朋友了。

悠子木着脸，“……和我真的没关系！不，也不能说没关系……”

了解完情况后的五条悟恢复了平常心态，“说了呀，我没办法独立行动。我在悠子的身体里，目前是借住状态呢！”

钉崎野蔷薇感觉额头快要爆青筋，大半年的高强度战斗和压力让她脾气比以前更差，阴恻恻的怒火在她喉间酝酿，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威吓。

“喂，你这家伙开什么国际玩笑？借住在别人的身体里，不能独立行动？你是寄居蟹吗？！”

“欸？不相信？真是的，野蔷薇也太缺乏想象力了。悠子，和野蔷薇打个视频电话。”

钉崎野蔷薇冷笑，“好啊，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彩色画面亮起，手机屏幕出现了一个尴尬笑着朝他们挥手问好的女生，以及女生手掌心白眼上翻、舌头下吐的某人的脸……的一部分。

“哟！野蔷薇！伊地知！”

钉崎野蔷薇和伊地知洁高的脸丧失了所有表情，一片空白。

见状，五条悟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两天后，东京郊区。

悠子背了个大包，左手一个拉杆箱，右手一提行李，正在爬坡。

“沿着这条公路网上，右转，然后就是高专了吧？”

“是的哟。真是的，世道居然差到都不能安全地寄长途包裹了。”五条悟看着悠子的行李数量和大小，吐槽起世道来。

以悠子的体质，这些东西不算啥，负重爬坡这么久，她半点汗没出，半口大气都没喘。

得知胜利就在眼前，悠子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来到写着“东京独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竖条牌子前。

“我是直接进去还是按门铃？话说好像没有门铃欸？”也没有保卫室。

五条悟说，“打电话给野蔷薇。”要是他还在，直接就让悠子进去了，但现在由保守派掌权嘛……以他们古板的行事，敢闯结界，大概率要被严厉追责，甚至会有严重的惩罚。

接了电话，钉崎野蔷薇带着一个梳背头、嘴里叼着烟，腰间别着一把刀，满脸颓丧的男人出来接悠子。

“是日下部啊。”五条悟用“他还活着”的感慨口气为悠子介绍，“他是二年级的负责人。悠子可能要留级哦。”他调侃。

真实情况却不像五条悟说的那样轻松。

悠子连东京高专的门都进不去。

悠子提着行李，一脸懵逼，昨天不是和高专的行政人员确定好了吗？

身为教师的日下部知道更多消息，叹了口气，说：“你和你家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京都那边的咒术师上层？本来以你的本事，只要经过简单的考察，高专就会收你，但是……”

今天早上，京都那边突然来了消息，特别通知“不允许虎杖悠子进入高专”“不允许给虎杖悠子发放正式咒术师资格”。

钉崎野蔷薇低声咒骂，“他们脑子进水了吧？打出过黑闪的咒术师也不要？因为是我推荐的？防到这种地步？”她才回来高专不久，也是刚收到消息。

五条悟没有出声，他能信任野蔷薇，不担心钉崎野蔷薇把他和悠子一体双魂的消息告诉上层。

日下部就未必，他不会冒着得罪高层的风险特意隐瞒。

被摆了一道的悠子脸上并没有多少愤怒，静静听完消息，悠子问道：“请问有正式理由吗？”

日下部拿下残烟，表情古怪，“京都那边的人说，你的户籍有问题——”

悠子叹了口气，把手提袋挎在手肘位置，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准备记录，“哪里有问题？我之后去补办。”

日下部的神色中带了一丝好奇，说道：“京都那边说，他们去仙台调查你的信息，发现你的身份曾经被登记为——”

“——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