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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意罕见地失眠了,发现自己实在睡不着就翻身坐起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抱膝头靠在膝头坐在床头,许意看向窗外此时夜色渐浓外面却依旧灯光闪烁的一幢幢大楼,以及隐隐约约可见的汉江。www.yiwuwenxue.com
她知道自己心乱了。
呆呆地抱膝看着窗外发起了呆,想什么也不想,但自己却记忆很好,以前没注意的那些点点滴滴此时却像是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回放。
那些眼神,那些触碰,那些期许,都在她没有在意的时候慢慢积攒,她好像再一次成为了一个很糟糕的人,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想这样的。
“有时候,我会讨厌你的这一份慢热和懵懂,尽管最开始吸引我的也是这一点,抱歉,请原谅我这样说,因为我真的感到到不安。”
“也许也是我自己不够坚强也不够坚定吧,所以会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些情绪让我变得有些不受控,抱歉,Sherry。”
“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吧。”
“You can blame on me.”
“I am sorry, but I need to leave from this.”
一滴两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许意才惊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一些她以为已经忘记的回忆清晰地回放,他当时的语气,当时的表情,当时微小的动作,她居然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她从来都没有想去伤害别人,但自己好像总是会不经意间伤害到别人,她不想辜负别人的好意的同时也不想让自己深陷理不清的泥潭,奈何在感情上她一直都是新手,缺乏恰当的处理方法。
这次再一次来到首尔,她认识了NCT的很多成员,他们都是很有趣很聊得来的朋友,许意一直很高兴自己能认识他们,这让她更不愿意自己的处理不当会让这段情谊变得糟糕起来。
她的完美主义总是让她在苛求一个完美的结局。
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许意就会去慢跑,企图将脑海里心底的杂乱情绪跑掉,换了一身衣服披着寒霜出门了。
漫无目的地只为了消耗自己的体力让自己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许意沿着汉江步道慢跑着。
但今天跑步慢跑好像没有起到她期盼的作用,已经跑了快6公里了,她依然很精神很乱,看了一眼还在营业的24小时自动售卖便利店,买了两厅啤酒坐到江边的长椅上,冷风一吹,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还是冻着的红了的手抖了抖,拉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许意百无聊赖地仰头看着天上那轮泠泠的淡黄色的月亮,手指时不时点点自己的膝盖。
也不知道坐在这儿吹了多久的冷风,许意两罐啤酒都快喝完了,将易拉罐从头到尾慢慢一一捏瘪,正准备起身去扔的时候,不远处一辆自行车停了下来,像是在打量许意这个深夜出来买醉的“酒鬼”。
也不知道是坐久了腿麻了还是被冷风吹得整个人都冻僵了,刚起身的时候,许意整个人都没有站稳,踉踉跄跄的,倒是吓到了不远处的人,快步走来,带着刚刚运动完的蓬勃热气,握住了许意穿着单薄外套的手臂,刚接触到许意的那一个瞬间,像是被许意冰凉的体温给吓到了,然后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臂,好像这样就能更好地将自己的热度传给她。
两罐啤酒对于许意来说完全不会醉,上次青梅酒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喝起来像是饮料的梅子酒后劲儿会那么大,这个时候完全清醒的许意看清了来人,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
李帝努被许意甩开后懵懵地眨了眨眼,回过神后略显委屈地看向许意,若是有尾巴怕是此时都垂到地上了,“怒那?是我。”
许意避开李帝努的眼神,“啊,是帝努啊,刚刚没有认出来,对不起啊。”
若是许意往常的状态,李帝努只会心虚想要保持距离,好像这样他就可以逃避问题,他和渽民还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今晚许意明晃晃的躲避让他心里焦急,心里难受,心里委屈。
为什么要这样?他都已经一退再退了,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李帝努见许意只是侧着脸就是不看他,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但还不忘和许意道别,“那怒那早点回家,现在很晚了。”
“内,帝努也早点回去吧。”
李帝努被许意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刺得整个人一噎,抿抿唇,看了一眼许意,戴上头盔,骑着单车离开了。
在李帝努骑车离开后,许意整个人卸了力一般跌坐回长椅上,捂住脸,整个人有些崩溃地无声哭泣了起来。
身后是嚣闹的清潭洞,身前是寂静的汉江水,无人能做她此时的依靠。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这一片小天地的沉寂,下一秒,宽大柔软的毛巾盖住了许意缩成一团的身子,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李帝努学着之前许意发呆看向汉江的样子目光落在黑色的看不清模样的汉江水上。
他刚刚骑车离开的时候就想着这样也好,本来也不是什么有来往的关系,就这样吧,但经过喧嚣的酒吧,看着三五喝得叮咛大醉的男人从酒吧里结伴而出,他就忍不住担心,担心一个人出门的许意,担心她,担心得让他差点骑车骑到了路牙子上,差点就要上新闻。
停在一边,等了不知道是几秒还是几分钟,他就掉头回来找许意,越骑越快,恨不得马上就要飞到许意身边确认她是安全的。
沿着江边,李帝努第一次觉得这条步道怎么这么长,长到他根本不能马上看到许意。
终于,缩成一团的白色小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李帝努松了口气,单车蹬得恨不得擦出火花,一个急刹车,停下,看着她身子一缩一缩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难过成了这样子。
从包里翻出自己还没用的毛巾盖在许意身上,在她身侧坐下,静静陪着她。
她想说,他就当她的倾听者,她不想说,他就当她的陪伴者。
许意慢慢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只是哭着久了一时半会停不下来,颤颤抬起头还时不时抽泣,顶着李帝努给的白色大毛巾,像是可怜巴巴找不到回家路的幼犬,眼尾都拉出了一丝殷红的痕迹,惹人心怜。
李帝努看着许意无声地哭着,哭得整个人都在发红,跟着有些难受,像是被人突然攥紧了心脏,一痛又是一酸。
原来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一哭你的世界就会方寸大乱,真的有,偶妈,我遇见到这样一个人了。
李帝努笨拙地伸出手拭去许意那一颗颗从眼眶坠下的泪珠,“不要哭了怒那,不要哭了好不好。”
哭得他心好疼,难受她哭得这么委屈,也难受自己无能为力只是方寸大乱。
他印象中的许意是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且从容不迫的,就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她,哭得这么可怜委屈,他从来没见过也没想象过。
许意软绵绵地想要拍掉李帝努的手,但在李帝努发现她的手冰凉后,就被李帝努一只手攥住了她的两只手,炽热的掌心包裹住了她冰凉的双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挣脱不开。
许意吸了吸鼻子看向李帝努,瞧见他眼中的担忧和越发明显的神思,好不容易快平复下的情绪又起来了,眼泪就那样大颗大颗地坠下,让李帝努好一番手足无措,一手握住许意的双手给她取暖,一手擦拭她那仿佛流不尽的眼泪。
他嘴笨,说不出什么逗趣的话,不像是李楷灿又或是罗渽民,什么有趣的漂亮话就可以张口就来能哄的人心花怒放。
顿时,李帝努就像是玩不到心爱飞盘的小狗垂下了头,觉得自己很没用,却还没忘帮许意裹紧了毛巾,握住她的手给她取暖。
等许意自己调节好情绪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但李帝努紧紧握着不松手,对上李帝努的眼神,许意错开目光,“对不起,今晚真的——”
“不需要说这些的,怒那,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的。”
“不需要的,怒那不用说这些,不想说话的时候不用强打起精神。”
“帝努,”许意愣愣地看向李帝努,“你怎么?”
李帝努露出他的招牌微笑,柔软得让人心情都会变好,“怒那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我是真心的。”
过了一会儿,李帝努见许意手回温收回了手,将许意的手塞进毛巾里,帮她紧了紧,试探地问,“怒那,是在烦恼什么?我能,我能帮怒那做些什么吗?”
许意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讨厌。”
“怎么会!”李帝努错愕地坐直了身子看向许意,“怒那怎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错误认知?”
许意也认真地看向李帝努,“帝努,你就当我自我良好也好,自视甚高也罢,马克,渽民,还有志晟是不是,”许意不放过李帝努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果然,在她说出这三个名字后,李帝努肉眼可见地变得紧张了起来,“所以你知道,对吧,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吧?”
李帝努堂皇地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但观察到许意好像是因为这个而烦躁,李帝努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了,“所以,怒那在担心什么?”
许意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我只是在想,是我的原因吗?是我给了他们一些错误的信号吗?我,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我很怕因为自己而伤害到他们,他们都是我很珍惜很喜欢的朋友。”
“我怕因为我的没注意,我担心因为我的一些迟钝而让事情变得糟糕。”许意自嘲地笑出声,“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自己过得倒是好了,却让别人因为我而变得奇怪,会让我很,很,自责。”
李帝努无言半晌,转头看向许意,“但这和怒那有什么关系呢?”
“内?”
“怒那又没有玩弄他们的感情,心动是他们自己心动,想要做什么也是他们想要做的,怎么能怪怒那呢?”
“怒那这么好,包容地对待我们,虽然和怒那认识好像也没有很久,但怒那真的很好不是吗?这么好的怒那,喜欢不是很正常吗?”这句话一出口,李帝努一愣,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但怒那喜欢谁是怒那的事,怎么能因为这个而要求怒那更多呢?那也太过分了。喜欢怒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管最后结局是怎么样的,也不能怪怒那不喜欢我们,不喜欢我们那就只能说明我们自己差劲。”
许意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我们’?
“帝努?”
“是的,怒那,我喜欢你。”李帝努说完笑眯眯地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但请不要觉得有负担,我喜欢怒那,真的只是因为怒那很好。怒那回复还是不回复都是怒那的自由,而喜欢是我自己的事,什么结局我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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