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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作者:山河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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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他克制不了。m.xinyishuwu.com

白濋迅速脱下校服外套:“你故意的吧?!”

洛斯看他想将校服扔进垃圾桶里,连忙阻止:“咳咳别扔,万一查校风校纪,你就惨了。”

除了课堂古怪,这座学校里还有很多诡异的地方,永生轨装备在他们身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弄丢,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负面影响。

白濋气得咬牙切齿,他有洁癖,外套肯定不会再穿了。

比起扔掉校服,他现在更想把洛斯塞进垃圾桶里。

确实是自己理亏,洛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要不你先穿我的吧,等晚上放学我给你洗干净。”

白濋按住他脱衣服的手,眉心紧蹙:“算了吧,就你这细胳膊细腰,谁能套上你的校服。”

维克特一脸迷茫,校服不都是均码的吗?

他看向燕戮,发现对方脸上也有同样的茫然。

洛斯本就不想脱,闻言从善如流地停下手。

白濋将校服递给燕戮,摘了手套丢进垃圾桶里:“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翻垃圾桶的爱好?”

“……爱好个屁!我那是在查线索!”洛斯拿出撕下来的作文纸,“你猜这是什么。”

燕戮深知白濋的洁癖程度,一早就准备了塑料袋,和维克特一起把校服装起来,纷纷凑过来:“这不就是纸吗?”

洛斯摇摇头,压低声音:“错!这不是纸,我怀疑这是人皮。”

塑料袋里又红又白的混合物散发着腥臭气,和尸体腐烂后的味道相同。

他刚才翻看了,固状物血肉模糊,隐隐可以看见肉块中间包裹着白色的断骨,但是里面没有一块完整的外皮。

白濋挑了挑眉,问道:“你是说学校剥了人皮当纸?”

简单的一句话,就令燕戮和维克特脸色突变,默默走到另一边,离洛斯,准确来说是他手里的作文纸远远的。

“八/九不离十。”洛斯突然拉住白濋的手,深情款款,“大长官,为了表达我对你的歉意,这个就留给你做纪念吧,再见!”

白濋看看手上的作文纸,再看看跑没影的人,气笑了。

欠收拾。

下午的期中考试猝不及防,教学楼里的不同班级接连传出哀嚎声。

可见人类对于考试的恐惧并不会因为环境而消除。

拿到卷子之后,洛斯先解决了客观题,然后才根据背过的答案来编主观题。

答完题后还没到时间,他又把主观题的内容扩展了一下,直到答题卡上没有空白的地方才停手。

题目出的五花八门,洛斯浏览了一遍,竟然还有如何对付丧尸这样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仅是德智体美劳,简直是全面开花。

考试结束后没到放学时间,上自习课,语文老师来坐堂,让他们写作文,下课的时候交。

洛斯中午就写完了,开始整理线索。

已知学校是个另类选拔场所,离开即通关,除毕业离开一条路以外,其他的方法都具有可能致死的风险。

洛斯转了转笔,在“毕业”二字上画了个圈。

既然是选拔,那就一定有晋升机制,他现在在高二,也许有办法可以直接跳级到高三。

有了目标就有了努力的方向,洛斯交作文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老师,请问学校允许跳级吗?”

语文老师戴着黑框眼镜,三四十岁左右,一张口就是与年龄不符的嘶哑声音:“当然有,你想跳级吗?”

洛斯眼睛一亮:“想。”

语文老师古怪地笑了声,像是老旧的风箱吱呀作响:“可以向年级主任申请跳级测试,通过了就能跳级。”

洛斯继续问道:“跳级测试和期中考试一样吗?”

“不一样。”语文老师低下头,几乎凑到了他耳边,压低的语调更加怪异,“跳级测试会考察各方面,只有足够优秀的同学才能平安通过。”

洛斯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追问道:“平安通过?意思是无法通过的人会有生命危险吗?”

语文老师一言不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洛斯露出真诚的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师,你觉得测试难吗?”

语文老师拿起收上来的作文,低声喃喃:“不难的,通过了就会升上高三,高三毕业就能离开学校了。”

毕业果然是离开学校的唯一途径。

这节课结束就放学了,教室里的同学早都去了食堂,中午没吃饭令他们饥肠辘辘。

洛斯从讲桌上拿了根粉笔,揣进兜里。

晚自习上到九点半,由于学生较少,三个年级集合到五楼的自习教室。

自习教室有寻常教室两个大,随便选座位,洛斯和白濋三人占据了靠窗的倒数第一和第二排。

这里正对小广场,能更好地观察情况,同时也能避免被突然出现的老师打个措手不及。

教室里很安静,交流全靠小纸条。

洛斯:有跳级测试。

白濋:你想跳级?

洛斯:想,怕死。

白濋:……别省略。

洛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拿过笔唰唰唰写了两行,然后把笔记本重重地推给他。

[想跳级!不想参加测试!!我觉得测试会死人!!!]

字很潦草,白濋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他写的是什么,愤而提笔。

[学霸从不用感叹号,这么潦草的字也只有学渣能写出来。]

洛斯画了个大大的叉,回道:放屁!你个学灰懂什么!

白濋:你是学渣。

洛斯:你连渣都比不上,你是灰!

坐在后排的燕戮和维克特看着他们传纸条传出了火药味,二脸懵逼。

维克特:他们怎么像要打起来了?

燕戮:胡说,明明是在友好交流。

维克特:……友好到怒目相视,咬牙切齿?

燕戮:都是假象,长官为人稳重,绝不会幼稚到和洛斯打架。

下属眼里稳重的白长官以笔为刀,留下了一行锋芒毕露的字。

[怎么和你学长说话呢?]

干得漂亮!

洛斯觉得自己当胸中了一枪。

年级一直是扎在他心里的刺,虽然他并不认同永生轨的年级划分,但骨子里的要强仍然使他无法甘心。

白濋轻飘飘的一句话,正好戳在他的痛处上。

传纸条大战暂告一段落。

晚自习一共三节,老师轮流看班,四个人一合计,发现三个年级的老师是相同的。

洛斯看着讲台上头发蓬松的中年男人:“这就是你说的秃头数学老师?”

白濋耷着眼皮,语气笃定:“他带的是假发。”

洛斯:“你怎么知道?”

白濋:“我拔过他头发,他没有反应。”

洛斯看着数学老师,心里好受多了,谁遇上白濋这混账玩意儿,都得气个半死。

晚自习风平浪静,连从后门玻璃上偷看的老师都没出现,下课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今晚三节自习课出现的老师分别是语文老师,数学老师,美术老师。

洛斯综合了白濋等人的描述,盘了一下已出现老师的怪异之处。

【语文:声音与年龄严重不符。】

【数学:秃头戴假发。】

【音乐:厌光,对眼睛问题很敏感。】

【体育:外形类似丧尸,脓血具有腐蚀性。】

【美术:三只眼,全身缠黑布。】

【宿管:皮肤干皱,会剥皮。】

总的来看,数学老师最正常,但据白濋所言,他们班没了的学生都是死于他之手。

洛斯给数学老师标了个危险符号,不叫的狗是最会咬人的,同理可证,秃头的老师最不好惹。

宿舍楼一共有三层,但奇怪的是一楼和三楼空置,只有二楼分配了宿舍。

白濋一直跟着洛斯:“十点熄灯,现在是九点四十,你还有二十分钟给我洗衣服。”

催债的都没你这么尽心尽力,洛斯默默腹诽,接过衣服去了洗漱间。

一层楼有一个大的洗漱间,外面是两排水龙头,里面是厕所。

洛斯去的时候,水龙头都被占满了,宿舍楼没有洗澡的地方,大家不得不用毛巾和水盆擦洗身上。他等了十多分钟,才排到一个水龙头。

白濋慢悠悠晃到洗漱间,瞄了眼门上的表:“还有五分钟熄灯,快洗。”

洛斯刚冲掉校服上的呕吐物,感觉自己像古代的丫鬟,一边搓洗一边回头怒骂:“别催,你急着投胎?”

青年怒气冲冲的模样有趣得紧,白濋越逗越上瘾,刚准备再嘴欠几句,就看到洛斯瞪大眼睛,仿佛被吓住了一般。

他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洛斯眨了下眼,看着门上干净的钟表,摇头:“没事。”

是幻觉吗?

他刚刚明明看到表盘上映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临近熄灯,其他人纷纷离开,偌大的洗漱间转眼间就剩下他们两个。

洛斯关上水龙头:“你是巡管安全区魔怔了,连我洗个衣服都要监工?”

白濋抱着胳膊:“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小奴隶,自然得好好看看。”

洛斯磨了磨后槽牙,怒骂出声:“奴隶你大爷,白濋你……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啪——”

熄灯时间到,洗漱间陷入一片黑暗。

“滴答…”

“滴答……”

声音在寂静的洗漱间回荡,格外明显。

洛斯脑海里的弦骤然绷紧,猝不及防肩上多出来一只手,吓得他反手就要把洗脸盆掀过去。

“别紧张,是我。”白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肩,“应该是水龙头没有拧紧。”

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循着声音走过去,拧了拧水龙头,“滴答”的声音果然消失了。

洛斯松了一口气,摸黑把校服洗完,连盆递给白濋:“给你洗好了,快拿走。”

白濋没伸手,视线紧盯着天花板的角落:“湿漉漉的怎么穿,晾干了再给我。”

洛斯骂了句“事精”,端着盆往宿舍走。

两人的宿舍是斜对门,洛斯还在生气,连白濋跟他说晚安都没搭理,直接进了门。

白濋无奈失笑,刚准备回宿舍,就听到“砰”的一声门响,回头一看,洛斯又出来了。

白濋挑了挑眉:“怎么,害怕一个人睡?”

洛斯三步并两步来到他身边,一把捏住他的脸,使劲掐了掐。

柔韧的手指上还带有湿意,白濋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立马偏开头:“你干什么?”

“活的,你是活的!”洛斯深吸一口气,转头又往回走,“宿舍里那个是假的,肯定是我看错了……”

“你说什么梦话呢?”

白濋云里雾里,难道洗个衣服会把脑子洗没了?

不,小废物一定是在报复他,故意……

白濋站在宿舍门口,愣愣地看着床上晃着腿的青年。

他深吸一口气,关上门,再次拉开。

不是报复。

白濋一把关上门,猛地回过头,和斜对面拉着门的洛斯面面相觑。

“你……”

“我……”

两人同时顿住,两秒后,异口同声道:“我宿舍里有个你!”

话音刚落,两扇宿舍门同时拉开,两个顶着他们脸的人笑容灿烂,喃喃低语。

“白濋”:“不许你睡觉,不许睡觉……”

“洛斯”:“杀死你,杀死你……”

白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真把我写作文里了?”

“不然呢?”谁他妈知道那作文还有这作用,洛斯暗骂一声,看着不断靠近的“白濋”,意识到一件事,“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

白濋像是刚想起来:“噢,上课时我答出了题,老师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希望你今晚睡不好。”

洛斯:“……”

洛斯:“你有病吧!!!”

白濋语气真诚:“现在不是讨论我病情的时候,我真诚建议你赶紧逃跑。”

洛斯:“……”

草。

两人撒腿就跑。

眼看着要跑到走廊尽头了,洛斯拐向洗漱间:“去那里!”

“不……”白濋话还没说完,就被拉了进去。

洛斯关上洗漱间的门,挂上锁,警惕地盯了一会儿,确认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放下心来:“你刚才说什么?”

白濋狠狠一跺脚,厕所里的声控灯照亮了地面上蔓延的血色:“瞧瞧,你的选择够不够刺激。”

“滴答……”

“滴答……”

黏稠的液体不断从天花板上滴落,像是尖齿獠牙上滴落的涎液,被猎物流出的血染成了刺眼的红。

洛斯又跺了一下脚,看到了天花板角落里的东西,一团模糊的红色,还有一张脸。

脸很熟悉,正是表盘上映出来的。

洛斯想起之前的“滴答”声:“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早说?”

白濋无辜道:“那东西看起来没有主动攻击的意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知道你会——”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宿管大爷的声音传进来:“已经熄灯了,谁还在洗漱间里?快开门!”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面色沉重。

前有不知名怪物,后有剥人皮宿管。

开不开门,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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