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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作者:风吹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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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目光悠远看着学子们朝气蓬勃的脸,有片刻恍惚,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是春闱放榜的日子,高中者可参加殿试面见天子,于他们而言很重要,是件喜事。m.yiwuwenxue.com”

“春闱?是不是那个考试?榜首是状元,我可是听说状元会纵马游街,那日最是热闹,这等好事我也要去沾沾喜气。”南黎双眼放光,兴冲冲拉着薛岫冲向人群,随着鞋子朝放榜的地方跑去。

等两人来到那放榜处,学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两人也只能摩肩擦背顺着人群向里头慢慢挤去。

即使周围有官兵阻拦,学子们亦是神情激动,互相拥挤着想要凑近榜单去瞧瞧自己的名字,那股兴奋狂热之情无法控制。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薛岫,是薛岫。”

嗓音洪亮,一时之间,喧闹不休而又躁动的学子瞬间安静下来,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神色,却已左右张望,寻找着薛岫的身影。

等看到鹤立鸡群,比他们众人要高半个头,面容清冷却又矜贵的薛岫时,默默向两边退去,留下一人可通行的道路。

放榜的官员抹抹额头上出现的虚汗,看到被控制住的场面松了口气,实在是学子热情得他压力山大,甚是怕有人冲上来撕掉告示。

他迎上去乐呵呵喊到:“薛典客,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薛典客若是想知道名单,吱会我一声即可,不必前来。”

薛岫颔首回礼:“我此次是陪朋友过来沾沾喜气。”

意思是你不必管我,你自己忙自己的,我等会就走。

放榜的官员欸一声,从属官手中接过名单,张贴在那。

站在官员身后的薛岫看得分明,榜首名为尹高鹤。而站在前排的学子见到后,惊呼一声,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连忙捂住嘴。

留意着薛岫的神色,小心与身边的低声细语:“怎么会是尹高鹤,前三里头居然无青阳徐凤元,真是怪事。”

“嘘,”身边的人手抵唇,暗示身边的人别说话,这等子是哪是他们能言谈的,更何况,官家尚未离去。

“这位尹高鹤是否是尹御史的儿子?”薛岫从记起这人是谁,他的脸色顿时暗沉下来,声音中带着点冷意。

放榜的官员欲哭无泪,只能点头哈腰说着是是是,是尹御史的儿子。

不敢正面去直视薛岫的脸色,就差拿起袖子擦擦刚冒出来的汗,连忙退让到一边。

南黎搞不清状况,他晃晃头,头上的银饰发出脆响,“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薛岫冷冷的回着,他耍着袖子大步离去,暗中示意暗卫盯着。

而等他离去后,浓重的气压也消散,学子们紧绷的身躯松弛下来,有人拍拍胸口,喘着气道:“薛典客怎么会来,那股气势太吓人了。”

“或许是来见见是谁得了榜首,毕竟,若无那事,榜首合该是他的。”

“也不知今年的状元会不会出自寒门,我可听闻,今年寒门学子中一人风头正盛,其才学远近闻名,更是位孝子,品德高尚,是有望前三甲之人。”

“你说的可是那位徐才子,青阳徐凤元,这人的名头我也听闻,在青阳郡内,他的才学那是一等一的好,无人可压,前段日子的斗诗大会,他去了,定能拔下头名。”

“刚刚薛典客提及尹高鹤之名,莫非是尹高鹤得了榜首,此人文采平平,虽有贤德之名,但怎可会位于榜首,不说青阳徐凤元,还有那柳溪樊少杰,惠安刘子铭。”说的人都有几分不信,话音刚落,他便看到榜首是谁。

失魂落魄般不敢相信道:“怎么会,不可能啊,怎么会是他。”

“这里头的门道哪是我们寒门子弟能沾染的,榜首即是尹公子,那便是他的,可惜了,薛典客连着王公子都未曾参加此刻考核,不然,哪还有某人的什么事,这次真没什么看头。”

“今年的状元可真走运,有的人啊,天生命好,出身世族,不像徐凤元,寒门子弟出身,即使孝名远扬,才华出众又如何,也只得了个三甲进士。”

“你瞧柳溪樊少杰,再差也会是个二等传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柳溪薛家门下子弟,说不定,还会是榜眼探花。”

“我等寒门可有出路,”旁边的人听着都有点心如死灰,连那徐凤元这等杰辈都被斩掉通天之路,何况是他们,榜上都无其姓名。

感叹道:“真羡慕尹公子能成为状元。”

成了状元,那可能是和榜眼探花是不同的,分配的官职都要好上几分,若是寒门,拿着状元名头去投靠世家,都会被高看几分,能得个好去处,也会被世家荫庇护佑。

.

薛岫甩袖离去,南黎紧随其后,扯着薛岫的衣袖问:“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到尹家的仆人说贺喜他家公子高中,都可去尹府领领赏钱沾沾喜气,我们可要去?”

南黎还是很想去沾沾喜气的,能沾到状元的喜气,会给他带来好运气,甚至还会让脑袋更聪明点。

“我不方便去,我若是去,他定会以为我是过去砸场子的。”薛岫怒火攻心,眉头紧锁,却还是能温着点声调与南黎说清楚。

南黎不明白,仰着白净的笑脸,目光中带着好奇:“为何?”

“你来卞金这么久,没有听到点流言吗?”薛岫好奇低头,他的事可是传遍大街小巷,闹得动静颇大。

或许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背后有很多人都想看他的笑话,连带着晋梁两国都皆知他的事迹。

“什么事?”

看出南黎眼神中的懵懂,似乎是真不知,薛岫淡然一笑:“无事。”

他改变主意道:“走吧,去沾沾状元郎的喜气。”

南黎眨巴两下眼,不明白薛岫明明有事为何说无事,想不通也不再去想,蹦蹦跳跳跟着薛岫去往尹府。

尹府此时一片喜气洋洋,门口正放着炮仗,上了年纪的尹府管家在门口分发着赏钱。

等看到薛岫的身影后,惊慌小会,稳住心神把钱交到眼前人的手头上后,笑盈盈的走上去道:“薛典客可是来拜访我家老爷的,我家老爷现在不在,出门会好友已经走了有半刻钟了。”

薛岫心知是推脱之词,不过是尹御史不想见他,或者说整个尹家都不想看见他。

“我听闻尹公子高中榜首,特来恭贺,顺便也来沾沾喜气。”

他十分的淡然的摊开手指,放在尹府管家的面前,平静无波澜的黑眸定定看着管家,像是幽深不见底的深潭,能沉溺死人。

管家有几分不自然,短促而乐呵乐呵的勉强笑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去口。

只当薛岫是来砸场子的,又不敢甩脸色,皮笑肉不笑的从身后小厮捧着的香囊里头,挑选出个份量重的,放到薛岫的手上,僵硬的说着:“同喜同喜。”

薛岫接下,他推着南黎上前:“还有他的。”

管家:……

你来还拖家带口是吧,但也只能心里吐槽着,他也不能怎么办,只能再给一份。

不过管家看着面前头戴银饰的男子,脸色有些古怪,眼底藏着点轻蔑,却也不敢在薛岫眼皮子底下耍滑头,乖乖的拿了个多的。

南黎高兴的双手接住,转头问薛岫:“我这算不算粘上了喜气?”

薛岫嗯了声,说算,然后带着南黎离开尹府,给身后的人让出位子。

而管家看着薛岫远去的背影,把派发喜钱的事交由小厮去办,他急忙的跑回府里头,一路疾行。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高呼喊着,跑进尹御史的院子里。

“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尹御史双手负在身后,微弯着身子走出来,紧绷着的脸显得很是严肃。

乌发中掺杂着些许白丝,混浊的眼里闪过精明得光。

“老爷,刚刚……刚刚薛岫来了,他还带着人过来蹭喜钱,老爷你说,他是不是过来砸场子的……”

“嗯?”犀利的眼光射.过来管家连忙捂住嘴低下头不敢看尹御史的双眼。

“来就来了,还不快去把人请进来喝杯茶。”尹御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管家没有动,而是小声说:“人领着喜钱就走了。”

尹御史身子微顿,脸色捎带着些疑惑:“他就为拿点银钱?而不是来找我,他薛岫何时有这般闲心。”

尹御史是一点也不信,薛岫那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肯定别有目的,莫非是对老夫参奏他一本心生不满,借着喜钱的事来讽刺老夫。

讽刺他抢走的终究是抢走的,还是他查到点什么东西,过来威胁。

尹御史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底越虚,连忙问:“他可有说些什么?”

管家摇摇头,说没有说别的,就说来沾沾喜气,接过钱就走了。

“怪哉怪哉,”尹御史摸着胡须在那焦灼着来回走动,忍不住胡思乱想,摸不清楚薛岫到底是何意思,他停下回头吩咐道,备车,去三皇子府。

而另一头薛岫挑挑拣拣与南黎说清楚到底是何事,南黎听完甚是震惊:“皇帝老儿没有病吧,他为什么要禁止你春闱啊。”

南黎迷糊了,禁薛岫春闱那就是不想他入朝为官官,可眼前的人不是已经是典客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慎言,天子脚下岂能你胡言乱语,不可说浑话,若被中郎将等听见,可少不了把你抓进衙门里关几天。”

“那也就是说,近百年来第一出六元及第的美名就因为……没了,”南黎两手一摊,眼底还残留着惋惜,又垂头丧气喃喃着:“都怪我,我还要带着你去沾沾喜气。

他横了一眼薛岫,“不会参奏你的就是那尹家吧?”

那他更难过了。

“你先回去,我要去办件事,你若单独出门,不可对他们下蛊虫。遇到危险,我信你的身手,跑回薛府与我说,我替你教训他们。”

见南黎还要说些什么,薛岫道:“你不想成为某人的替罪羊那便乖点,来卞金前,你可是与我约定好的,要听从我的安排,回去。”

“可……”南黎想给自己找点商量的余地,要磨着薛岫退让,但看他冷着脸不为所动,只好丧丧说着好吧。

微伛偻着身子,丧气的一步两步向薛府的方向走去。

.

而薛岫则是博士居住的地方而去,此次科举考核,由博士掌管,博士掌管文书,本不是博士的事,但别的官员都有要事在身无闲暇,以至于考核的事只好落在博士身上。

薛岫走进去后,三三两两的博士捧着卷书在里头穿梭着,虽是个清闲的官,但也不是无事可做,正有个慢悠悠晃动的人,正在那张望着风景,看看天边的云,看看石缝里的小草。

薛岫拦下他,问道今年考核人才的博士是哪几位?可曾在这。

被拦下的人狐疑的看了会薛岫,须臾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人是谁,向后摆摆头:“是赵博士,秦博士,孙博士,在后头的院子里,一直走过去便是。”

薛岫:“多谢。”

他顺着指的方向走过去,穿过抄手回廊,走到后头的小院,院门敞开,他敲敲门边,发出几声动静,“岫不请自来,望三位海涵。”

门内的三博士听到动静互相瞠望一眼,使着眼色。

是薛岫!

怎么办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迎人进来。

赵博士也就是赵文德,那个被薛岫揍过一顿的倒霉催,现在有点坐立不安,见另外两人都看着自己,瞠目指了指自己,连连摆手摇头。

他也不想见那个冤家,目视着屋子里的一切,落在那窗口处,想偷偷的起身,磨蹭过去,等薛岫进来,他就翻窗逃出去,这里是一刻也不能多呆了。

起身的动作轻微,还是引得另外两个博士的注目,秦博士清咳一声道:“薛典客来此可是找我等三人有事?”

眨眼间,薛岫进入屋内,目视三人,在赵文德身上停留一二,“今日乃会试放榜日,我恰逢路过,见榜上名单中榜首名为尹高鹤,我想见见他的考卷。”

不等三位博士出声,薛岫继续说道:“别的考生卷子,我亦想知他们的才学如何,可否让我一观。”

说着商量的语气,可给人的感觉是毫无商量可言,三位博士能怎么办呢,他们也想誓死捍卫考卷,事关重大,可薛典客的脸看着是真的冷,不怪我不坚定,是敌人太强大!

三位博士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互相瞅着对方,对方…也没点动静,混在里头的赵文德更是不出声,却又不能拖着不理会薛岫。

赵博士、孙博士都靠不住,倒霉的秦博士只好唉的一声,略显强硬道:“这考卷事关重大,哪能轻易示人,何况,薛典客你乃是典客,怎可越俎代庖,这于礼不合。”

见薛岫脸色不便,依旧冷冷的,秦博士话锋一转:“但有我们三人在,那还是能看上一看的。”

他两边都得罪不起,神仙打架,他们配合就好,不偏袒不掺和。

他起身走到架子那处取下所有的试卷放到自己的案桌上道:“所有的卷子都在这里。”

赵文德起身,他眉眼纠结,对另外两位博士说道:“两位可否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和薛岫私底下交谈。”

两位博士点头应下,他们也不想在这多呆一秒,飞快的夺门而出。

见人都走了,赵文德凑上前去,按住薛岫正要翻阅考卷的手腕,“何必呢。”

薛岫冷冷道:“放开,上次挨的打你已经忘了?”

“你又何必掺和到这件事里头,尹御史为了他儿子的仕途,他都赶不顾忌你薛家把你拉下去……”

赵文德的话还未说完,薛岫冷然的看着他:“你也掺合进去了,卷子你们批的,你调换的卷子?”

赵文德摇摇头,他皱着脸,有几分焦急,语气也冲了点:“名单已经公布,你查出来又如何,你想为了那寒门子弟去得罪尹御史,去得罪他们身后的世家,是,你薛家是名门望族,在卞京里遇到你都会礼让三分,但你若真为了那寒门子弟,动了世家的利益,他们也会把你扒一层皮下来。”

“他们就是怕你管这些事,才联手禁了你春闱,你已经吃过一个亏,还要再来一次吗?我都怕你哪天横死。”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薛岫淡淡道:“你以为光凭那群人就能禁了我春闱吗,不过是薛家太过显赫。”

“尹御史我不得罪他,我们两人之间就没有龌龊了吗,禁我春闱之事可是他带的头,享受利益者也是他的好儿子,即使他只是出头鸟,我们之间的梁子已经结下,我不介意再多一点。”

薛岫已经翻到徐凤元和尹高鹤的卷子,看到尹高鹤卷子上所写的内容,他指着卷子上的字,直视着赵文德,“你能昧着良心说这是尹高鹤写的吗?”

赵文德望着卷子上的字,嘴巴发干,他张张嘴,想要说能,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只是撇过头,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神思,放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青筋直冒。

紧抿着唇,唇色微微泛着白:“薛岫,你知道又如何,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东西,换回来又如何,徐凤元即使成了状元又如何,他会站在世家的对立面,所有的恶意都会扑向他,呵呵。”

“甚至说不定,他只当了一天的状元,在他纵马游街的时候,他就会暴毙而亡。”

他偏过头,眼神暗淡无光:“是,就你清高,就你什么都看不顺眼,遇见不平事都想插手,可世上不平事数不甚数,你管得过来吗,连着你身上的事,若不是太子可怜你,替你谋个典客,你现在还是一介白衣。”

他说这么多,也只是想薛岫清醒清醒,站在世家对立面,不是容易事,恐怕会粉身碎骨,而薛岫不该至此。

薛岫点点头,他收起写着尹高鹤实则徐凤元的卷子:“这份卷子我拿走了了,你看一下,你的记性甚好,等会有劳你誊抄一份。”

“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赵文德很生气,脸都开始胀红,只觉得自己刚刚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牛弹琴,他愤懑说道:“真怀疑你是不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赵文德喘口气,缓平自己的心情,斜视着“尹高鹤”的卷子,说:“你若真想替他出头,把王玉泽牵扯进去,可有五分成算。”

赵文德是十分不看好的,尹御史可是太子、三皇子想拉拢的人,这事没有翻身的余地。

“多谢,但是不必了,”薛岫卷起那份卷子,微微颔首便走出去,他来此也只是想亲眼见见这卷子,是否是真的调换他人。

至于别的,他比赵文德看得更加透彻,是毫无成算,事关三国宴会来临,这等丑事,皇家是不会叫其爆出,若徐凤元有半点想要申冤的迹象,那么等待他的,不过是死路一条。

他带着这份卷子在一处巷口找到了徐凤元的家,他敲敲门,站在门口静静等候着。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俊雅的青衫男子打开门,他的双眼很亮带着光,见到外头冷冰冰却又矜贵的薛岫,笑着说:“这位仁兄,请进。”

薛岫颔首一礼,算是有了回应,他走进去,走在徐凤元的前面,徐凤元落后他半步,等到廊下。

徐凤元儒雅随和的开口道:“仁兄可是薛岫?”

薛岫没有半分的讶然,他只是点点头,拿出那份卷子递给徐凤元:“你的。”

徐凤元接过没有打开,嘴角下压带着几分苦笑:“薛公子是为了这事而来,是想给我封口费,我身无长物,只有凭借一身学识才能出人头地,可最后关头,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人夺走,我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但我知道,光凭我寒门出身,是无法替自己报仇的。”

薛岫很是平淡的说着:“所以我来了,诸多世家中我是最合适的人选,若你选中王玉泽,我也可替你牵桥搭线,你这等有才华之人,不该被埋没。”

这也是他愿意来寻徐凤元的原因,若徐凤元和他人公平竞争,落得末榜地步,他再惜才也不会出手相助。

“薛公子好大的气度,看来传言也不见得有几分真,薛公子和王公子的关系似乎还不错,薛公子突然把选择摆放在我面前,我还真有几分难以抉择,若是我真的偏向王公子,薛公子可会信守诺言?”

薛岫撩起眼皮,只说了一个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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