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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将军捉奸(二)

作者:宇宙第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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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岳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又恼又气。m.ghjun.com

他从未遭受过如此挑衅。

他被人、用这种下作手段、阴了一手!

堂堂男子汉,竟然以这种狐媚冤枉的手段来栽赃陷害!

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见白青柠护着沈时纣,又气的额头青筋乱跳,他不善辩论,一时失去理智,直接“峥”的一声拔出了刀。

管什么阴谋诡计,他一刀剁了便是!

重刀出鞘,明亮锋锐的刀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白青柠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身后的沈时纣骤然拉着手臂向后撤,她的袖口都被轮的甩成了一个半圆,与锋锐的刀锋擦过。

白青柠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水袖已经被割破了,被风吹的外翻,露出到手肘附近,一截白玉莲藕般的小臂露在外面,手臂侧面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那是一条极细的伤疤,被刀气所伤。

而沈时纣正挡在她的前方,她刚才躲避的时候,沈时纣已经与秦山岳对了几手,她只能听见一阵身体碰撞在一起时的闷撞声,不由的心口乱跳,手心都渗透出汗来。

她躲避到后方才看清,四周的人群已经退散开来,沈时纣与秦山岳打在一起,两人衣袖翻飞、打的眼花缭乱,沈时纣数次以膝盖、小腿踢开刀背,但人身抵不过刀剑,他被逼的节节败退,正是危险之际,一支冷箭自秦山岳身后射来,角度刁钻,秦山岳被逼的倒退几步,冷箭入土,将地上整洁的瓷砖都射裂,迸溅出几块细小的砖块来。

与此同时,后面的街巷里跑出来了两匹快马,第一匹马上骑了追风,手持弓箭,骑于马上用箭矢逼退了秦山岳,沈时纣则转身单臂抱起白青柠,看好时机跃马而上,一手抓住缰绳,抱着白青柠与长街中纵马离去。

街上不允许平民纵马,只允许马车跑过,灯会上人又很多,看见马过来便惊慌的退让,一时之间街头都乱糟糟的,秦山岳躲避开接连而落的箭矢,再一抬头,只看见马蹄已经从街的这一头,跑到了街的那一头了,路两边都是慌乱的民众与散落满地的灯。

他追不上了。

但是白青柠也休想逃走,在这京城,他有无数手段把人翻出来!

与此同时,街头巡逻的捕快迅速到场,本以为是两伙流氓斗殴——灯会常出现这种事,扒手多,人也多,每逢这个时候都会抓点人进监狱,但是捕快们没想到,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居然看见了秦大将军!

当朝二品威武大将军!天子宠臣,满门忠烈!

捕快匆匆行礼,小心谨慎的询问:“小的见过将军,敢问将军,方才与您打斗的是——”

根据四周的民众所言,说是个风华正茂的少爷,也不知道是那家的贵公子,居然敢与大将军当街斗殴。

捕快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秦山岳的脸骤然变得铁青。

“此事是我私怨。”秦山岳一字一顿地说:“不必大张旗鼓,此处所有人的损失都由我来赔偿。”

捕快松了口气,心想不闹大最好,这些官宦子嗣的事儿他们也管不了,闹大了还得移交大理寺,他们这种市井小民,能躲远就躲远点。

捕快告退后,秦山岳召来了刚才全程在旁边围观、此时正瑟瑟发抖的小厮,叫他去调几个兵过来。

“找到他们。”秦山岳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森,隐隐间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抓起来,那个男的,死活不论。”

小厮打了个颤。

男的死活不论,夫人便是要活得了。

“是。”小厮匆匆点头。

恰好此时赵红珠带着两个丫鬟从远处走来,秦山岳扫了小厮一眼,小厮远远离开了。

“山岳,怎么了?”赵红珠一脸诧异的询问道。

她刚才在那边看街头艺人吐火,正热闹着呢,突然听人说后面打起来了,她走过来一看,便瞧见秦山岳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粼粼的刀。

她以前瞧见过秦山岳在沙场点兵的样子,确实煞气腾腾,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秦山岳的脸上见到如此浓重的杀意,像是要把一切都绞碎了似的。

秦山岳在听到赵红珠的声音的时候骤然清醒过来。

白青柠是背叛了他,但红珠没有,他还有红珠。

胸口处翻滚的戾气平息了些,他出于某种他自尊心的原因,不想把这些腌臜的事情讲给赵红珠听,所以他将刀缓缓插回了刀鞘,低声回道:“没事,碰见了个小毛贼。”

赵红珠何其聪慧、何其了解秦山岳,秦山岳一个动作,她便知道事有蹊跷,秦山岳就连公事都从不隐瞒与她,此时为何不肯与她说?

一种危机感窜上心头,赵红珠直觉认为这件事很重要。

只是秦山岳不说,她也不方便咄咄逼人的问,只是暗暗把之前跟在秦山岳身边、方才又走掉的小厮的脸记在了心里。

秦山岳这边她问不出来,那个小厮嘴里她也是能套一套的。

几个念头转过,赵红珠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昂起头来甜甜的和秦山岳笑道:“那我们去那边儿再逛一逛吧,我想放一盏河灯。”

秦山岳便陪着赵红珠去了河边,在一处摆着摊子的水亭前买了两盏河灯,老板递给他们笔纸,叫他们在上面写自己的愿望。

赵红珠拿了笔纸,写下了[愿赵家得以平反],然后折起,放进了自己选好的花灯里,她看向秦山岳时,却看见秦山岳在对着手里的纸发呆。

“还没写好?想不到自己要许什么愿吗?”赵红珠问他。

秦山岳骤然惊醒了似的,继而手中的笔飞快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将手中的纸折好了,叠放进了河灯里。

他们二人并肩走到了河边儿上——河就是一条护城河,贯穿了整个京城南北,河面上飘着很多盏河灯,点点萤火与缕缕月光将河面映的波光粼粼,他们俩在河边蹲下,赵红珠艳色的裙摆盖在嫩绿的草地上,她将河灯放下去,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许愿。

她信天有正义,她信善恶轮回,该是他们赵家的清白,迟早会还回来的。

她许愿的时候,秦山岳就阴沉着脸的看着手里的河灯,等到赵红珠都放下手了,他才匆匆将河灯放到河里,然后起身。

赵红珠知道他心神不宁,便也没了再逛的心思,找了个走累了的理由,便回了秦府。

一回了秦府,秦山岳便没了踪影,赵红珠知道他是去忙那个“小毛贼”的事儿去了,但面上还装作不知道,下了轿后,带着两个丫鬟便往焚书院里走。

她们一进了秦府,俩丫鬟都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秦府里静的出奇,从府门口进来,院儿里头都没什么丫鬟走动,唯独在经过落霞苑的时候,能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近些日子来,秦府里当真是压抑万分,老夫人自从知道秦山岳向皇上请旨赐婚后,人就跟疯了一样,白日里昏睡,夜间醒来发疯,最开始还不伤人,但到了后来已是不管旁人生死了,谁敢拦着她,便拿茶壶、簪子去砸、去刺,手边儿上有什么便拿什么打,前些日子一个小丫鬟端粥过去,直接被老夫人用粥泼了满脸,一张姣好的容貌都毁了。

偏生这位是老夫人,全府的人只能忍着,越忍,府里头的丫鬟嬷嬷们越压抑,整个秦府上空就像是盖着朵乌云似的,两个小丫鬟本来兴高采烈跟着赵红珠进来的,但一踏进门,昂着的脑袋就渐渐低下去了,走到落霞苑前,连耳朵都耷拉下来,手臂也跟着绷紧。

她们虽是来秦府没两天,但是也知晓了一些事情,比如落霞苑的老太太跟她们伺候的小姐彼此间势同水火,老太太甚至还曾拿着老将军的刀,去焚书院门口要砍她们小姐,幸好被门口的兵给拦下了,但也够让她们害怕的了。

她们刚被买进秦府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踩了大运,要过上好日子了,听闻那高门大户钟鸣鼎食,连丫鬟们穿戴的都跟外头小门小户的小姐一般好,见识也多,若是得了小姐的眼,说不准还能配个好亲事,一步登天呢,谁想到,她们来了之后,日日见着那个疯子一般癫狂的老夫人,她们晚上睡觉时都会被惊醒,一走到落霞苑,更是浑身的皮都跟着紧。

可偏生,她们小姐走到落霞苑门口的地界,竟然贴着墙根儿站下了!

落霞苑的墙是用砖块垒出来的,上漆着白灰,最上头用朱砂涂过,远远一看红顶灰面,好看的很,墙壁上留有菱形的墙窗,院儿里面的人一说话,她们贴在墙边便能听到。

落霞苑里面的是两个小丫鬟,看样子是刚得了罚,正蹲在墙根旁边抹眼泪,一抽一抽的小声抱怨。

“这日子还怎么熬下去啊?老夫人今日已打了我四个耳光了,就因为我与焚书院的那位有几分相似,便日日拿着我泻火!简直不把人当个人看!纵是那些四脚的畜生,也没有这么磋磨的!再打下去,我怕是活不了了。”

“早知如此,我当日还不如随着夫人走了!夫人在时,秦府何曾闹成这样过?人人都说焚书院的那个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是懂规矩的,是高阁千金,可她来了之后,秦府都成了什么乌烟瘴气的样子了?老夫人都快被她逼死了,她还每天悠哉悠哉的玩乐,分明是她自己不守妇道!这算是什么高阁千金?此等品性,那比得上我们夫人?”

小丫鬟越说越委屈,左右秦家上下都是乌烟瘴气的鬼样子了,她说话也不再有顾忌,带着怨恨,咬牙切齿的说:“要我看,以前落霞苑的那些人都瞎了眼吗?处处吹捧着赵红珠,现在瞧瞧,赵红珠哪里比得上夫人?原先夫人在的时候,何曾为难过我们这些下人?”

“就是,夫人虽是庶出,但知书达理,有夫人在的时候,秦府里好得很,每月还给我们沐休,谁家过红白事,还给包银子,那赵红珠每日只知道挑拨夫人与将军!若非是她,将军怎会如此不尽孝道!”

小丫鬟的话一句比一句刺人,每一句都隔空抽在赵红珠的脸上,跟在赵红珠后头的两个丫鬟越听越抖,果然,在某一刻,赵红珠听不下去了,她猛地直起身子,快步走回了焚书院。

月光之下,赵红珠饱满精致的脸上一片阴霾,但却又被硬生生压了下来。

她不急。

她不能急。

等她当了秦府夫人,这些下人都随她打杀!她只需要再等等便够了!

——

赵红珠回到焚书院后,被那俩小丫头气得都忘记了去找那小厮询问秦山岳的事,只顾着回自己的厢房里,咬着牙算日子。

距离圣上赐婚的日子也便只有那么几日了,前些日子她的婚服都赶出一半、为她主婚的是当朝宰相的正妻,那可是顶天了的荣耀,她马上便能一步登天,何须与这些贱婢计较!

赵红珠惦记着这些的时候,秦山岳还在外面找人。

今日之事虽然事发突然,但是到底是在闹街上发生的,四处都是人,线索与方向都不难找,不过是片刻,便有小厮来报,与秦山岳道:“将军,寻到人了,在京城郊外一处小村落附近。”

秦山岳当时站在秦府的练功场内,手中拿着一杆银枪,小厮来报时,他骤然回身,一张桀骜锋锐的脸上满是冷冽杀气。

“调兵。”秦山岳“羌”的一声将银枪插回到武器架上,满脸暴戾冷躁道:“将那院子围了,活捉!”

————

秦山岳带兵往雾林院赶过去的时候,白青柠正在给沈时纣上药。

当时沈时纣骑上马带着她一路跑回来,回了雾林院后,沈时纣直接从马上跌下来,将白青柠惊的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一路连扛带扶,费力的将沈时纣带回到了厢房里,脱下沈时纣的上衣时,她才发现,沈时纣上半身一块好肉都没有。

胸口处一大片紫青淤血,一看就知是被人用内劲打的,看的白青柠两眼发晕,匆匆去翻箱倒柜寻了红花油来,亲自倒在手上,要为沈时纣涂抹。

沈时纣的外衣都被褪了,露出上半身的肌理来,他并不瘦弱,肌肉轮廓都很漂亮,但生的白,越发显得胸口的痕迹可怖,白青柠强行摁着沈时纣躺下,用掌心把胸口搓热,俩白嫩嫩的手掌就往沈时纣的胸口上贴。

沈时纣被贴上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打了个颤。他其实没受多少伤,看着骇人,但都是皮肉伤,只是他时刻记着要装的弱势些,下马时才装了那么一次,没想到把白青柠吓坏了,一直围着他团团绕,还亲手把他衣物除了,要为他上药。

虽说他们已拜过天地,但至今还没互相碰过呢,沈时纣这副身子被练武的师父摸过,被洗澡的奶娘摸过,就是没被喜爱的女人摸过,白青柠从拿药、搓手开始,沈时纣的脑袋里就一直在嗡嗡的响,喉头处梗这一句“我没事我自己来就行”,要说又说不出来,一双眼就直勾勾的盯着白青柠看。

白青柠的脸紧紧地绷着。

她很少有这样鲜活的情绪,往日里洇在眉眼间的清冷都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此刻眉头紧紧地蹙着,一双眼里满是心疼,唇线抿的直直的,沈时纣浑身一抖,她甚至比沈时纣看起来还疼,含着水的眼眸直直的望着沈时纣的脸,迭声的问:“可是我摁重了?疼吗?”

沈时纣五脏六腑都被她这一眼给看的化成水了,他的心撞的厉害,说出来的话也不受控制,颤巍巍的说:“好疼。”

这一声好疼一冒出来,白青柠还没怎么样呢,沈时纣的脸皮都给灼烧红了。

他在公子苑的时候,向来看不惯那些装傻卖痴以色侍人的小倌,总感觉那种做派太下作,但今日他却是真真的从里面尝到了甜头。

他哼一声,白青柠便急一分,他一皱眉,白青柠便紧紧盯着他看,像是比他还疼似的。

他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心底里唾弃他此刻这种戏子做派,多年读的圣贤书此刻都在骂他自己,一边又溺在白青柠的软言温语里,根本起不来。

白青柠给他摁胸口的时候,他的脑子勉强从蜜水里浮出来一点,大部分都用来思考她的手怎么那么软,只有那么一点儿,用来思考今日的事。

他撞见的那个男人,九成就是白青柠原先的夫婿,想起来之前那个男人说的话,沈时纣便觉得一阵心亏。

白青柠为了与他在一起,不惜与那男子和离,算起来,他对那男子也有几分愧意。

眼下,他这个外室荣登上位,那个男子却已是下堂夫了,今日这一遭,他挨打便挨打了吧,左右都是他这个靠脸上位的小倌该受的。

“你怎么还带这个回来了?”

沈时纣的念头才刚转到这里,便看见白青柠从他的衣襟里掏出来了一支白莲簪子。

这一路上马追人跑,射箭对打,他身上受了不少伤,但这白莲簪子却是一点没伤着,握在白青柠的手掌心里,烛火一晃,那簪子就泛着莹润的光。

沈时纣都把这个簪子给忘了,这一路上追追打打,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攥了一路给攥回来的,白青柠一拿出来,他也懵了一下,被白青柠问的猝不及防,脱口而出道:“我想送给你。”

这簪子,白青柠戴一定很好看。

白青柠捧着那簪子愣了一瞬。

她手里还有药油,在掌心被搓的火辣辣的,越发显得那玉簪子通体冰凉,玉质温润,她没想到沈时纣会这样说,她是经过□□的女子,早已开了窍,对于男子的示好并不愚钝,若是换了秋月可能听不懂,但她一过耳朵,心里就跟着紧了一瞬。

她垂眸去看沈时纣。

哑奴的脸被烧的红红的,脖子甚至都是红的,像是粉色的晚霞在象牙皮肉伤均匀的浇了一层似的,她一看沈时纣,沈时纣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游离,不敢和她对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她对望了一眼,又瞬间挪走,整个人都绷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微微突出来。

“怎么了?”沈时纣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抓皱了床单:“你不喜欢这个簪子吗?”

他受不住白青柠这样的眼神,直白的、火辣的顺着他的身上看,像是要把他剖开,去看他的心,看他的骨一样。

白青柠微微抿唇。

簪子是她喜欢的,可沈时纣的心意她却不敢接,她上辈子被秦山岳背叛之后,就再也不想什么男欢女爱了,这辈子也只想独自过活,她救沈时纣回来也不过是为了报上辈子的恩,想叫沈时纣这辈子能过好罢了。

她之前把沈时纣带回来时,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她只把沈时纣当自己的终生好友,要互相照顾搀扶一直走下去的那种,但沈时纣若是对她起了心思,她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第一反应是拒绝、远离,可沈时纣现在浑身是伤的躺在这里,她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白青柠左思右想,最后只好把簪子往枕头边一放,一句“我不喜欢这些,以后不要给我送了”才刚到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吐出来,便听见院子外面一片吵吵闹闹的,是秋月与春日急匆匆的跑回来了。

“夫人!夫人!”秋月今天在灯会的时候,与白青柠隔得不远,她与春日俩人远远地便瞧见了沈时纣与秦山岳打起来了,把这俩小丫鬟吓够呛,谁都没敢冒头,等白青柠与沈时纣跑了,她们俩才赶忙驾着马车跑回来。

她们俩驾车的本事都稀松平常,半个时辰的路硬是赶了近一个时辰,俩人前脚刚落地,后脚秋月就哭丧着脸冲进来,也不管白青柠正在跟沈时纣上药,直接扑进来撞进白青柠的怀里哭。

“奴婢吓坏了!夫人,我们可怎么办啊?被将军发现了!”她一边抹眼泪,还一边指着床上的沈时纣哭诉:“都怪你,把将军给引来了,你就是个男狐狸精!碰见了你,我们夫人一件好事儿都没有!”

沈时纣抿着唇,安静地不说话。

“别慌。”白青柠安抚了一阵秋月,又叫春日把人带出去,两个丫鬟才刚走出去,外面又是一阵热闹,似乎有人在夜中奔走,靴子跺在地上,远远地传出整齐且快速的脚步声。

这等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布靴,应该是用上好的牛皮打上铁掌做出来的战靴,且都是练武之人才有的速度。

这么大的动静,白青柠秀气的眉头一蹙,很快就意识到可能是秦山岳带人来了,外头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秦山岳练兵时她也曾听过。

她这住处本就不是十分隐蔽,虽然偏僻,但秦山岳要找,自也能找到,一想到秦山岳之前打了沈时纣,现如今又跑到他们院门外来叫嚣,白青柠就像是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儿都跟着竖起来了,又放下手里的药油,叮嘱了一句“你且躺着”,然后起身边往外走。

沈时纣自然不可能让白青柠去与秦山岳单独见面,他强忍着不安与焦躁,等白青柠前脚走了,他后脚立刻就从床上翻下来、走到窗口处伸手抬起木窗窗沿。

他本是想偷偷翻出去,先白青柠一步、爬到墙上看看外面是什么阵仗,但是谁料他一抬窗户,便和窗户外面的追风对上了脸。

追风在外面蹲了许久了,正一言难尽的看着沈时纣。

方才他为了护送沈时纣离开,在后面断后,持弓射了秦山岳几箭,所以落后几步,但也是一直缀在后面的,等他追到雾林院的时候,就瞧见沈时纣从马上跌下来,在白青柠面前装病弱。

从雾林院门口走到厢房门口,那么几步路,两个人愣是走了一刻钟,白青柠一扶他,他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往床上一躺,抓着白青柠的袖口就喊疼,白青柠一靠过来,他就不疼了,白青柠一松手,他那眉头皱的,就像是要疼晕了似的,缠的白青柠一直绕着他团团转,白青柠一扒他衣服,他的手指头都过去抓床单,看他那个样子,恨不得给自己砍上两刀,让白青柠照顾他一晚上才好。

一个大男人,为了讨女子欢心,真是什么丢人事儿都能干、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就那么点小伤,恐怕身上连个油皮都没破,也好意思在床上哼唧!奴颜媚主,不忍直视!

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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