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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有对象了。m.yingyongshudian.com
这大概是大院里这几天最大的消息。
张冬玲买菜回来的时候碰见张涛父母,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恭喜对方:“哎哟, 涛子终于不是单身一人了,你们也终于可以落心咯。”
张冬玲是看着张涛长大的,张涛这孩子从小和归希文玩得好, 小时候还睡过一个被窝, 归希文现在闺女都好几岁了, 张涛还单着,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张涛这些年一直单身, 始终没个对象, 大院里的人也都暗暗使劲帮忙过,可都无济于事。张涛的父母比大院里其他人都着急,眼看头发都白了一圈, 现在张涛终于有了对象,可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张冬玲是打心眼里替张涛父母高兴。
哪里料到张涛父母却握着她的手, 连连道谢, 神情万分感激。
张冬玲弄懵了,听了原委之后, 她这才知道,原来张涛有对象, 还和自己儿子归希文有关?
张冬玲一肚子疑问, 拎着菜篮子飞奔回家,一回来便扯着嗓子叫唤:“希文啊, 你快出来,我问你个事!”
归希文正在厨房里给顾樱打下手洗菜,听到客厅中传来的急切呼唤, 依旧淡定地洗着手里的菜,声音提高几分回话:“什么事?”
张冬玲将菜篮子往地上一搁,快步走进厨房,凑近归希文身边,昂着头问:“希文,听说张涛这对象是你给介绍的?”
归希文微微愣住,还没回话,就听得旁边传来顾樱一阵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顾樱觉得十分好笑,往锅里添了水后,拉着张冬玲的胳膊问道:“妈,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你看看希文他像是能做媒的人么?”
张冬玲顿时有点懵,这难道不是真的?
她不明所以地往归希文和顾樱身上打量,最后怔怔地说:“我听张涛爸妈说的呀,他们总不至于跟我说假话吧?我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他们,他们一个劲地感谢我呢。”
归希文听了,摆手:“这事我没功劳,张涛这对象是他自己谈的。”
“是么?”张冬玲不怎么相信,求证似地问道:“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做了为什么不承认呢?”归希文没说谎,张涛这对象他的确没功劳。
对象是人家张涛自己谈的,据说第一次见面是在火车上,张涛帮人家姑娘守了行李,人家姑娘心里感激。
后来机缘巧合又见了几次,一来二去就熟了,张涛觉得和对方挺有缘分,主动展开了追求。人家姑娘对他本来就带着好感,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归希文也是最近才知道,张涛把人追到手之后才对他和卓禹驰透了底。
张冬玲琢磨着归希文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更加不懂了:“那张涛爸妈怎么觉得是你给牵线的?奇怪。”
“我改明儿去问问张涛。”
张冬玲疑惑着走出厨房,提起地上的菜篮子准备分菜,迎面就瞧见张涛从外面风一阵地冲了进来。
张冬玲正憋着一肚子疑问呢,拽住张涛胳膊,劈头就问:“嘿,我正想去问问你呢,你这就上门了,张涛你给我讲老实话,你这对象是希文给你介绍的吗?”
张涛一听,立即明白:“冬玲姨,你是不是听我爸妈说的?”
“可不是么。”张冬玲回应:“难不成你爸妈说的不对?”
提起这事,张涛一阵恼火,又生气又无奈。
他好不容易自己谈了个对象,他爸妈却始终不相信是他自己谈来的,因为是跑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姑娘,他爸妈坚决认为这是归希文的功劳。
认为是归希文给他介绍的对象,不然他自己没能力谈到对象。
张涛对此:“……”
张涛满脸愁苦地把归希文从厨房拉出来,真挚地握住归希文的双手,万分悲切:“希文呐,你真得上我家给我爸妈好好解释,我爸妈非不信是我自己谈的,你看,现在都到处宣扬是你的功劳了。”
“你说我多憋屈,自己谈了个对象,却被我爸妈宣扬得一文不值,好像不会自己谈对象似的。”
张冬玲瞧着张涛脸上的无奈苦笑,不禁乐了。
往张涛胳膊上一拍,调侃:“谁让你之前相亲没一次成功过呢,你爸妈这么想也不奇怪。”
张涛之前相亲好几次,没一次成功,这是事实。
旁人都以为是张涛的问题,只有张涛自己知道,那些被人介绍过来的女方,无一不是看在他的财力上。
张涛不是傻子,他外貌条件并不出众,别人给他介绍来的对象却一个赛一个好看。
人家漂亮姑娘凭什么来相中他这个外形一般的人呢?不都是在打他那点积蓄的主意。
他现在和归希文一起把生意做大了,人家盯着他的口袋呢!
搁在以前,张涛觉得这没什么问题,男人就该娶漂亮的媳妇。
可是不知不觉间,他的想法悄然改变了,这大概是从顾樱嫁给归希文开始。
从前的顾樱条件并不好,嫁给归希文后老老实实过日子,后来顾樱变得又漂亮又有前途,他甚至有段时间担心顾樱要抛弃归希文。
可人家依旧好好跟着归希文过日子。
那时候张涛就觉得,以后找媳妇儿不需要多好看,是真心的就够了。
这个在火车上认识的姑娘,并不知道他的财力,不像那些相亲对象,总在用精明的眼光审视他背后的存款。
张涛觉得这才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人。
被张冬玲这么一打岔,张涛差点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他回到正题:“希文,我大后天把对象带回大院,你和顾樱到时候去我家吃饭哈。”
说完,张涛看向顾樱,拜托道:“嫂子,我对象是个内秀的人,刚过来不太熟悉,得需要你多引导引导。”
顾樱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这还是张涛头一次叫她嫂子。
“行嘞,我懂。”
张涛心里热乎乎的,他知道以顾樱的脾性,肯定也会好好照顾他对象,只是心里依旧不放心,还是开了这个口,让她帮衬一点。
张冬玲在一旁听到张涛只交代归希文和顾樱,顿时不乐意,故意板起脸:“怎么回事啊涛子,你就只让希文和小樱过去啊?婶子我难道就不能过去看看你对象?”
张涛连忙赔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到时候都来哈。”
张冬玲这才笑了,笑了几声之后突然面色一顿,“你说什么时候?大后天?哎哟,我约好了和吴婶一起下乡去一趟呢,票都买好了,你那对象什么时候过来呀?上午还是下午?一整天都在吗?”
张冬玲嘀咕着,“你那对象就在城里是不?你明天或者后天带回大院也行啊,咋一定要选在大后天?”
张涛朝着归希文努努嘴,“这个你得问希文,我原本是打算后天就带过来,可后天希文他们有大学同学聚会呀,到时候卓禹驰和希文都去参加聚会了,那我这边多没意思。”
张冬玲这才突然记起卓禹驰。
卓禹驰和张涛也差不多的年纪,好像依旧没听到什么风声。
现在连张涛都有了对象,该不会卓禹驰还单着吧?
张冬玲顺嘴问了一句:“卓禹驰有对象了吗?”
问题一出,空气突然沉默两秒。
随后是归希文沉着的声音:“没有。”
“奇怪,小卓怎么还没有呢,希文呐,要是有好姑娘,你帮小卓介绍介绍呀。”张冬玲还念着当初卓禹驰救了归希文一次,心里始终记得他这份恩情。
归希文还没回答,张涛倒是先笑起来,他大笑:“冬玲婶子,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卓禹驰条件比我好,主动追求他的姑娘多得是,只是他自己没那个意思。他不像我,他不需要希文给介绍对象。”
张冬玲一听,赞同地点点头,“那倒也是。”
张涛:“……”
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总有股淡淡的扎心。
以前一起跑生意,人家姑娘知道归希文结了婚之后,都把目光转向卓禹驰,没几个人注意到他。
那段时间,张涛的确是有点心里不太舒服的,不是嫉妒,更多的是内心里一种自卑。
现在好了,他有了对象,卓禹驰还单着呢。
这么想想,有女人缘也不一定是好事,他琢磨着,卓禹驰就是太挑了,哪个都看不上眼,才单到了现在。
张涛心里有些感触,拍拍归希文的肩膀,“希文啊,这次同学聚会,你好好劝劝卓禹驰哈,看看大学同学里还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女同学,给卓禹驰牵牵线。”
跑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张涛悟到一点,生意场上接触的女人都不简单,还是以前的同学更靠谱,知根知底的,要是卓禹驰能和老同学走到一起,也是好事。
归希文沉着脸,“嗯”了一声。
如果他没猜错,这次大学同学聚会的发起者孔福生还真有给卓禹驰拉线的打算。
同学聚会那天,孔福生在餐厅包间里见到归希文,第一个就给他透了底,“希文啊,这次咱们几个老同学聚会,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咱们班的男同学,结婚的结婚,搞对象的搞对象,就剩两三个还单着,其中就有卓禹驰和吴雨静,你想不想出一份力?”
归希文无语:“……”
这么多年,孔福生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给人做媒。
他叮嘱孔福生:“你别瞎来,别乱扯红线。”
孔福生皱起眉为自己辩解:“这怎么叫乱扯红线呢,你难道想看卓禹驰一辈子打光棍啊,咱们老同学想帮帮忙有什么错?”
不等归希文回话,孔福生站起身去迎接陆陆续续到场的老同学。
毕业快七年,这是大家头一次聚在一起。
从学校进入社会之后,身份变了,地位变了,人的思想也变了,不再是从前心里只装着课本的学生。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的困难,想要再聚在一起,实属难事。
为一日三餐四处奔走的成年人,哪里还有闲心坐下来谈天说地,自然也没了回首往昔的兴致。
若不是孔福生这个爱社交爱联络的人,恐怕大学同学的第一次聚会还得往后推好些年。
孔福生招待了陆续到场的老同学,他敏锐地发现,能出席的老同学,多半都混得可以,那些混得不太尽人意的同学,基本上都没来。
孔福生有些感慨。
即便他初衷只是想笼络一下同学们,大家开开心心地畅怀一下过往,可现实总是给情怀披上一层攀比的外衣。
唉,罢了,卓禹驰和吴雨静能来就行。
——
卓禹驰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他推开包间,一眼瞧见坐在中间位置的归希文。
归希文旁边有个空位,想必是特意留给他。
卓禹驰合上包间门,信步走过去,随手脱掉西装外套,稍稍低头致歉:“抱歉,我来得有些晚。”
“不晚不晚,咱们都还没开始点菜呢。”东道主孔福生笑着打圆场,将菜单递过去。
卓禹驰接过来,顺手递给隔了一个位置的女同学:“女士优先。”
这样绅士的举动引得同学们一阵起哄。
“哟,这么多年,卓禹驰还是这么体贴啊。”
“要不人家怎么异性缘这么好呢,你们多学学人家。”
……
面对大家的调侃,卓禹驰只笑笑,并不接话。
他偏头去问旁边的归希文:“你到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钟头吧。”归希文说。
卓禹驰扫视一圈,又问:“人来齐了?”
“有些没来。”
卓禹驰不再相问。
他其实也不想来,若不是孔福生亲自上门,在他家里上演一副三寸不烂之舌,他应该是不会来的。
孔福生搬出归希文,顺便还添油加醋把过往同学们对他的情谊着重描绘一遍,总之,在孔福生的口中,这聚会好像没他出席就不行。
卓禹驰有些好笑。
他怀疑孔福生请归希文过来是不是也用的这一套方法。不然以归希文的性格,应该更愿意待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
既然来都来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卓禹驰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同学聚会,直到话题突然被扯到结婚。
“哎呀,咱们班同学结婚都挺早啊,现在都有一半的人结了婚吧?有孩子的都好几个了,特别是希文,希文是咱们班最早结婚,也是最早有小孩的人,这放在咱们读书那会儿,可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事情。”
孔福生盯着归希文:“希文呐,你说你自己这么快就完成人生大事,怎么不带带卓禹驰?”
话题自然而然引到卓禹驰身上。
一时间,在座的老同学们也都看向卓禹驰。
读书那会儿卓禹驰就挺受女同学们欢迎,大家都还以为毕业后他最早步入婚姻的殿堂,以为冷面冷心又脾气暴躁的归希文会晚结婚,没想到现实完全反了过来。
照理说,卓禹驰的条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好了,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谈个对象?
孔福生接着开口问道:“禹驰啊,你看看你旁边的希文,人家现在多幸福,你难道不想早点儿成家啊?”
卓禹驰这才明白,孔福生是老毛病犯了。
从前这家伙就喜欢给人做媒,现在看他单身,估计又起了心思。
卓禹驰漫不经心端起桌上的水杯,淡然又坚定地回绝:“不想。”
“这是什么话,哪个男人不想成家啊,你难道不喜欢女人不成?”人群中不知道是什么谁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大家纷纷将目光转向归希文。
大学期间,和卓禹驰玩得最好的人就属归希文。
况且这些年,卓禹驰也一直跟在归希文身边,两人做生意也都是一起在拼搏,感情实在令人羡慕。
据说上次卓禹驰出车祸,也是为了救归希文,这样重的情义,一般人没法比较。
归希文注意到旁人扫过来的探寻着的目光,举起手,调侃:“别看我,他不喜欢我。”
一时间,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
同学们也并不是真的怀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卓禹驰也就没放在心上。
在一片活跃的气氛中,孔福生突然说:“你们不知道卓禹驰这么多年不谈对象的原因,我可知道。”
有同学起哄:“哦?说说?”
连卓禹驰也看热闹似地看向孔福生:“是么?你难道比我还清楚?”
孔福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是。”
“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谈对象?”卓禹驰好整以暇地望着孔福生,似乎觉得荒唐,拿起酒瓶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因为你心里藏了一个人!”孔福生笃定地说。
卓禹驰心里一怔,手上的动作不稳,酒泼洒在桌子上。
幅度不大,并未引起同学们的注意。
他面上有片刻的凝滞,在他低头处理桌面泼洒出来的酒时,那些不该冒出来的情绪已经悉数被他收回,再一抬头,却是任何人也瞧不出破绽的淡定嬉笑。
“是么,那你猜对了,刚才希文说我不喜欢他,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噗——
全场大笑。
孔福生当场被卓禹驰表白,窘得面红耳赤,却还不甘示弱地硬着头皮开玩笑,“那可惜了,你早点跟我表白啊,要是我还没和我老婆结婚,那我指定选你了。”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笑得同学们前俯后仰。
眼看话题歪了,孔福生板正脸庞,“好啦好啦,大家别开玩笑了,我说真的,卓禹驰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人?是不是咱们老同学?”
孔福生这话一出来,大家立即将目光转向一直没发言的吴雨静。
现场没结婚又没对象的人,只剩下卓禹驰和吴雨静,这要是还听不出孔福生话里的意思,那耳朵可以捐了。
更何况以前卓禹驰和吴雨静还有那么点小九九,这两人莫不是真有情况?
吴雨静红着脸没吭声。
她现在不比年轻时候那样有脾气,在社会上打拼几年之后,她比学生时代的性情沉稳一些,整个聚会她只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大家聊天,并不过多的参与。
期间,她偷偷看了一眼归希文。
归希文现在大概真的很幸福,从前眉眼凌厉的人,如今眉梢眼尾都带着淡淡的温暖的笑意。
她也偷偷看了一眼卓禹驰。
卓禹驰这么多年似乎一直没变,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情,和大学时候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是一个情绪一直相当稳定的人,也是一个不会轻易交心的人。
吴雨静以前做学生的时候不懂,只觉得卓禹驰这样温柔的性格很好相处,比归希文讨喜得多,在社会上历经不少人事之后,才发觉卓禹驰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相处的。
归希文以前只是脾气暴躁,冷漠寡言,看着不好相处,实际上相处起来会发现,归希文要真诚得多,卓禹驰相比之下没那么真诚。
这种不真诚表现在卓禹驰从来不轻易袒露内心的想法。
他就像一个时刻保持理性的人,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样的朋友,很清楚哪些人不能交心。
他对他自己的人际有着绝对掌控,那些和他成为真正朋友的人,都是获得他心里认可的,有些人从一开始就被他排除在外。
吴雨静也是后来才领悟到,她大概一开始就是被卓禹驰排除在外的人。
也难怪当年孔福生想撮合她和卓禹驰不会成功。大概卓禹驰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一次也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比以前要通透得多。
对于卓禹驰这种人,强行融入是融入不进他的生活中的。
吴雨静笑着打圆场,“孔生啊,你这话就有些不着调了,现在咱们卓同学功成名就,条件又这么好,真暗恋哪个女同学,难道能不采取行动么?”
“你就别瞎操那个红娘的心了,再过几年都快要进入新世纪了,你思想别这么保守,不结婚不谈对象也没什么,你看我不也是么,一个人生活挺轻松自在的。”
吴雨静这个当事人出来发话,委婉的言辞断绝了孔福生做媒的心思,桌面上的老同学们也就没好意思再起哄。
话题很快转移到别处,一片觥筹交错中,卓禹驰朝着吴雨静方向望了一下,淡淡一笑。
吴雨静也回以淡淡一笑。
无声无息中,仿佛与过往那些恩怨和解。
同学聚会愉快的结束。
回去途中,卓禹驰感叹:“吴雨静成长不少。”
归希文接话:“是啊,大家都在改变,只有你一成不变,你到底怎么想的?”
其实归希文并不常常和卓禹驰聊这些问题,每个人的感情都是很私人的事情,如果卓禹驰愿意告诉他,应该会主动开口。
可是这么多年来,归希文再也没有从卓禹驰口中听到关于感情的问题。
上一次听卓禹驰谈起感情,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林业局上班,而卓禹驰还快乐地做着出租车司机。
卓禹驰在某天突然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姑娘,不知道对方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从哪里再去见第二次。
他永远记得卓禹驰那时候兴奋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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