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尼亚克会保护地球？”

哈莉辛辣地看着卢瑟，一针见血地指出：“如果布莱尼亚克能够为地球提供正面帮助，你为什么至今没有把‘毒太阳’计划告知神奇女侠，为什么私下约我在深夜的莱斯特大厦顶楼见面？”

“——你比我预想中更聪明。www.nmghmwl.com”

卢瑟微微一笑，放下酒杯：“你来自平行世界。”

“是的，我来自平行世界的地球。”

“你有办法回原本的世界，并且至今和原本的世界保持联系，对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哈莉饶有兴致的看着卢瑟，猜测这个光头到底打什么主意。

卢瑟本就不敢低估哈莉，见女人遭遇反复质问依然笑容自信又冷静，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哈莉·金·韦恩女士，你愿意和我一起成为新地球时代堪比神灵的超级英雄吗？”

“新地球时代？超级英雄？堪比神灵？”

哈莉耸耸肩，嘲讽地说道：“我没有超能力，我只有钞能力！”

“你不仅拥有钞能力，你还掌握了往来两个世界的技术！”

卢瑟坚信不疑的承诺哈莉：“我将不惜代价与你合作，一起搭建沟通两个世界的次元通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已经脑补到这个程度！”

哈莉无语。

然而，卢瑟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类之一，并且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女韦恩拥有与他不相上下的聪明才智，是已知的唯一来自平行世界的人。

因此，哈莉越是强调“沟通两个世界的次元通道”是他的脑补，他就越发坚信眼前的女人掌握着打通两个世界的机密技术！

“我虽然为了打败氪星人主动和布莱尼亚克合作，但我始终坚信外星生物不可信任，”卢瑟说，“在我看来，同为地球人的你比他们两个都更值得信任！”

“然而我并不想信任你。”

哈莉转身，准备离开。

卢瑟追上去，抓住她的肩膀：“哪怕地球因此毁灭，你也不愿意信任我？”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地球为什么因此毁灭？你凭什么道德绑架我！”

哈莉转头，傲气十足地看着卢瑟：“记住，主动联系布莱尼亚克、和布莱尼亚克合谋制定‘毒太阳’计划的你才是即将因‘毒太阳’计划而降临在地球上的所有灾难的罪魁祸首！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加入了毁灭小队，你和女蝙蝠侠关系密切，你也是超级英雄组织的——”

“我说过，我没有超能力，我不是超级英雄，我只对商场上的搏杀有兴趣！”

哈莉再次打断卢瑟的话：“最后一次强调，不要道德绑架我！”

“你——”

卢瑟试图武力说服哈莉，却在直视哈莉的眼眸时看到——

永无止境的黑暗！

以及——

随时可能扼断呼吸的不可描述的恐惧……

“你……你……”

“再见！”

哈莉甩开卢瑟的手，扬长而去。

……

……

离开莱斯特大厦后，哈莉看了眼城市上空的朗朗明月，随即变装成女蝙蝠侠。

夜风贴脸而过，带走因卢瑟和布莱尼亚克的毒太阳计划而生的不安，留下驰骋黑夜打击犯罪的快乐。

突然——

“救命！救命！超人！蝙蝠侠！救我！”

一条小巷内传来女人惨烈的尖叫，伴着流氓的嘲笑和球棍撞击车辆的声响。

“放弃吧！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蝙蝠侠！”

“你居然喊超人？你不知道超人是世界公敌吗？！”

……

“不！不要！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超级英雄不会——”

女人近乎绝望得哭喊起来。

车胎已经被混混们打爆，车前盖的发动机也被他们砸坏，车门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球棍砸破！

唯一能够拯救她的只有传说中失去爱妻以后依然守护大都会的超人和最近一个月新出现的巡夜大都会打击恶行犯罪的女蝙蝠侠。

可是——

他们真的存在吗？

他们能听到她的呼救吗？

他们——

“就算女蝙蝠侠听见你的喊声过来救你！她一个女人又能做多少！”

“我们可是五个大男人！还带着枪！”

“如果女蝙蝠侠赶来救你，我们刚好可以发一笔大财！”

“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女蝙蝠侠不穿衣服的时候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

……

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因为想抓住女蝙蝠侠这个意料外的猎物，他们持续刺激困在车里已经吓得手足无措精神失常的女人：“大声点！叫啊！叫得越响亮越好！快点把女蝙蝠侠引过来！”

“不！不要！不要逼我！”

女人在重重逼迫下再次发出尖锐惨叫。

她知道这些人正在故意刺激她，让她发出痛苦尖叫吸引巡夜女蝙蝠侠，但她——

她想得救！

她想活下去！

她不能——

嗤！嗤！嗤！嗤！

犀利的破空声响起，原本围着车辆疯狂搞破坏的流氓们纷纷被凭空出现的牢固绳索缠住手脚，惨叫中悬入半空。

女蝙蝠侠从天而降，优雅地站在惊魂未定的女人面前：“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

绝处逢生的女人顿时喜极而泣，话都说不通顺，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谢谢……谢谢……谢谢你……我……我……”

猛然间，女人看到女蝙蝠侠身后有个家伙手持匕首冲出——

“小心后面！”

“我知道。”

哈莉反手扔出一个表面盛开绿藤毒花的蝙蝠镖，将偷袭的混蛋钉在墙上：“我不是男版蝙蝠侠，我没有坚守的不杀原则。”

“你……你……”

歹徒死不瞑目地看着哈莉。

哈莉却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根铁棍，让困在车内的女人少许后退：“车门已经卡死，现在必须用外力把它强行撬开。”

“您……您……您救了我的命，您随便做什么都没问题……”

女人颤巍巍地说着，眼中满是对女蝙蝠侠的崇拜和敬畏。

……

很快，哈莉将车子拆开，把女人从车子里面拽了出来：“你现在安全了。”

“可是我——”

女人吸了口气，对哈莉说：“我不想回家。”

“和父母吵架了？被男友家暴了？”

“不……我……我不想回家……我家里……我的家里……我的家里有……有魔鬼……”

女人惊恐无比地说道。

“魔鬼？”

哈莉顿时来了兴趣。

“确切的说是我家的地下室最近一个礼拜一直都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带着枪和灯进地下室看过好几次，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是只要我回到房间躺下，不管是躺在床上还是沙发上或是地板上，那奇怪的声音就会响起，无处不在，无比恐怖……”

女人越说越怕，眼中充满惊恐。

“今天晚上的情况尤其严重，我甚至听到那东西踩着地下室的台阶要上楼……我受够了！我不想继续待在闹鬼的地方！我连夜开车逃走，结果却……救救我！女蝙蝠侠！不要送我回闹鬼的地方！哪怕是让我住救济院甚至睡在路边都不要紧！”

“真的这么可怕？”

“是的，非常……非常可怕……”

女人跪在哈莉面前，脑袋贴着她的鞋子：“求求你，带我去安全的地方，求求你……”

“我可以送你去安全的地方，但是你必须……”

哈莉想了一下，向女人要了她的家庭住址和房门钥匙，随后给了她一张名片：“拿着这张名片去环球大厦找哈莉·金·韦恩女士，如果前台说她不在，你就向前台要求留在休息室等候，直到她答应见你。”

“谢谢你，蝙蝠女侠！”

女人接过黑金色蝙蝠名片，喜极而泣。

哈莉转身，驾驶蝙蝠车向女人的住处飞驰。

……

……

女人的住处是一栋有些年代的老房子，外墙有精致的大理石雕花，通往地下室的铁门表面泛着铁锈，门锁却是崭新的。

夜风吹过，隐隐泛起如鬼哭狼嚎般凄厉诡异悠长的声响。

哈莉站在铁门前，深吸一口气，打开蝙蝠战甲的夜视功能：“让我看看这间地下室到底藏着什么怪物？”

话音落，夜视仪的红外线扫描三维立体影像出现在哈莉的视野。

地下室非常干净，没有活人，也没有堆放杂物。

唯一不寻常的是地下室的地面的能量波动。

扫描结果显示，地下室的正下方约五百米深处存在大片的超低温区域，大约零下两百度，非常接近地球人类认知里的绝对零度。

并且，低温最深处存在极微弱的生命反应。

“生活在接近绝对零度的超低温环境下的生命体？”

哈莉挑了下眉，决定把直径五百米范围内的土地连同土地上的房产全部买下。

【亲爱的女主人，根据粗略计算，您将为您的这个决定付出至少二十亿美元，确定要——】

“钞票的唯一用处就是花！”

说完，哈莉看了下时间，宣布：“明天的太阳升起前，也就是标准地球时间三小时二十分钟后，我要成为这一整片区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