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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日鹤走进了一家商场,走到卖生鲜蔬菜的地方,手指在菜叶上抹了一下,出现了淡淡一层的白色粉末。日鹤的眉心轻蹙。
龙之介似乎凭借气味认出了那个东西:“姐姐,这是……”
日鹤没有说话,又去看了看水产的鱼缸、食品货架上的食物、水和饮料。
不出所料,全都是的。
南方日鹤正要向前走,忽然间,脚下踩着的地板砖变了颜色,变得通红,周围的环境慢慢扩散成昏暗的黑红色,地面上开出了彼岸花,慢慢漂浮起蓝色萤火虫。空灵的音乐盒声在耳边响起,依稀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龙之介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姐姐,我们是打开了任意门吗……”
日鹤看着眼前的场景,总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家老式居酒屋出现在了眼前。
在门帘的半遮下,能看到吧台处站着一位身着淡绿色和服的女人。女人的双手嫩白纤长,十指涂着透明的水色指甲油,应当是位十分年轻的女性。
南方日鹤走近,掀开布帘,看清了女人的相貌。
女人挽着清丽的发髻,乌黑的发丝上点缀着鲜红的彼岸花发誓,她手持酒壶正要温酒。日鹤认出了她,是平岛雾子女士,只不过看起来要年轻许多,唇红齿白,是个十分清秀的美人。
“这位客人,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平岛雾子轻启红唇,“不过到了这里,倒是没有办法说出欢迎光临呢。能看到这里的,可都是凝视着死亡的将死之人啊。”
日鹤突然想起了什么:“您是……”
平岛雾子手中的酒壶忽然掉在地上,摔碎。
女人似乎并不在意,上前蹲下,一手捻起袖子,捡起碎片。
“日鹤,你眼前所见到,并非就是真实的。既是虚幻,便怎么也打不破。”
碎片将她的手划破,而转瞬间,伤口便又完全愈合。
“世界万事万物如此,‘我们’亦是如此。”
女人如此说道。
*
一个小巷子里,跑了许久的侦探社几人喘着气,从巷口探出头看着外面的情形。
街道上的人群个个武装起来,神情肃穆,仿佛所有的人都在找他们。
夏季的空气闷热无比,中岛敦掏出口袋里的小瓶水,猛地灌了几口。体力不好的直美小口小口喝着水,肚子饿极了的贤治将口袋里的零食全部吃光了。
谷崎润一郎朝外面探了探头,在感受到即将要交汇的后又立马缩了回来:“怎么回事,那些人是……”
“恐怕是精神控制之类的。”国木田独步眉心微蹙,“日鹤小姐不是说过吗,那个伊座并天的异能是言出法随的控制。如果那些人都是曾经服用过Alice的人,那么现在受到那位神明的控制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再这么说这数量也太庞大了吧……”
“咳咳!!咳……咳咳咳!”就在此时,谷崎直美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双手捂着胸口,样子十分痛苦。
谷崎润一郎立马上前:“直美!直美,你怎么了!”
“兄长大人,我……”谷崎直美抬起头,瞳孔以不正常的频率颤动着,侧脸处逐渐出现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直美用力一把推开了兄长。
“直美?”谷崎润一郎坐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妹妹。
“快走!否则我……”谷崎直美突然站了起来,面如土色,拔出随身携带的防身刀具朝谷崎润一郎冲了过去。
“谷崎!”国木田独步上前一把将他拉走。
就在此时,宫泽贤治突然一拳打穿了身侧的墙壁,“我,肚子饿了。”
墙壁那侧的家庭餐厅里,人们纷纷望向几人,然后集体如丧尸般地朝他们走来。
“好疼、好疼、都说了很疼啊!!”中岛敦突然抱住头,四肢全都虎化,胡乱地破坏着周围的建筑。
“敦!冷静!你怎么了,敦!!”国木田上前想要阻止他,却被他周身的杀气惊得本能地掏出□□对准了他。
中岛敦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微微侧头,眼神里满是难过。
“连国木田先生也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少年痛苦地抓着脸,虎爪挠破了脸皮,鲜血缓缓流出。
刘海被他翻起,一枚黑色的彼岸花显露了出来。
国木田独步看着眼前的伙伴们,似乎只有他、镜花、与谢野医生和谷崎是正常的。
地面上还残留着他们所吃的零食袋子。
难道说……
“国木田先生……”中岛敦的声音又突然间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快走,在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快……”
就在此时,一颗子弹突然从背后飞向国木田独步的后脑勺。
下一个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将他扑到,子弹打进了对面的墙壁里。
而那个握枪的人,是一名巡警,神态也和那些人一样,十分诡异。
为什么连警察也?
救下他的人,也正是南方龙之介。
“龙之介君?”
“详细的情况待会再说明。”南方龙之介站了起来,“你们没事的几个,跟着我过来。”
谷崎润一郎抬起脚步,回头又看了看痛苦的妹妹,不舍地迈出了脚步。
—
泉玲跟着松田阵平回到了STAND,部门里的人还是在忙碌着,由于这次伊座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多,弄得大家神经有些脆弱,整个一层都时不时会传来辱骂声。甚至连买错饮料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同事们也会吵起来。
只不过,不管是争吵的,还是诅咒的人,大家只要一看到泉玲,便会重新恢复笑容。
“玲酱,欢迎回来!”人人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
泉玲觉得有些发冷,抱了抱手臂,“松田警部……你觉不觉得大家好像怪怪的?”
“没有啊。”松田阵平还是一直大步地朝前走,双手插在裤兜里,“玲酱你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受欢迎的吗。大家只要看到你回来,都会主动去打招呼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大伙们,辛苦了!今天我们发放一些慰问品,大家吃好喝好!”
常年不露面的长官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身边的两个保镖抱着两个巨大的箱子,箱子里是一些普通的牛奶饮料还有面包香肠巧克力之类的食品。
泉玲拉了拉松田阵平的衣袖:“果然很奇怪啊松田警部,我们这个一毛不拔的组织,什么时候发过慰问品了?”
“说的也是呢……”松田阵平转过头,露出了微笑,“不过有免费食物不拿的家伙,一定都是笨蛋。你说对吧,玲?”
泉玲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脏不安地跳着,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松田警部,你该不会……”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一窝蜂上去哄抢慰问品的人们,将她撞倒在地,额头撞到桌角流出了血。
她捂着额头上的伤口,疼得一时间没法站起来。
一只手朝她伸来。
她抬头看去,是松田阵平,但也正是他这一弯腰,让她看清了男人领口之下的那朵诡异的彼岸花图案。
随后,又有两只、三只……不断有手朝她伸过来,他们的脸上都露着诡异的笑,宛如假面般的笑。
“玲酱,到我们这边来吧……”
“来吧……”
“我喜欢你,玲……”
“玲酱,嫁给我吧……”
“玲……”
“玲……”
泉玲捂着耳朵迅速站了起来,想往逃生口方向跑,可不管是楼梯还是电梯,都被他们堵得死死的。
她只能掏出手.枪,对着这些不断朝着她逼近的人,慢慢向后退。
身后留给她的空间越来越少,再往后去,是巨大的落地窗,窗户半开着。
她在窗户前停了下来,往背后看了一眼,二十多层的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松田阵平慢慢走近,在离她还有将近三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那边很危险哦,玲酱,不要再往那边靠近了,到我这边来吧。”
泉玲紧贴着背后的玻璃门,眼中渗出了恐惧的泪水,不停地摇着头。
松田阵平露出了温柔的笑:“没事的,玲酱,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玲……”
“我最喜欢的玲啊……”
那边停下来的人群们,用野兽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将泉玲紧紧缠住。
“不要,我不要……”
泉玲疯狂地摇着头,全身都在因恐惧而颤抖,双脚踩着背后的门框,突然间,一脚踩空,整个人掉了出去。
“啊——”
掉下去的那一瞬间,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灵魂像是提前脱离了□□一般,连恐惧也好像感知不到,只有眼泪在不停往上飘。
我就要死了吗……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要杀死太宰,为什么要把松田还有其他同事变成那个样子?
这是什么报应吗,我什么都没做的报应,所以才要死去吗。
身体离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滴眼泪从眼角飘出。
忽然间,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中,那人抱住她,蹬着墙面,将她平稳地带到了地面。
是南方龙之介。
“龙之介……龙之介君!”
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一般,未消退的恐惧和得救的安心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泉玲一把抱住了南方龙之介,嚎啕大哭了起来。
“泉……泉小姐……”龙之介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
日鹤轻咳了两声。
那是我的身体,你个臭小子脸红个泡泡茶壶。
不过也得亏是龙之介,有那样的速度和力量,否则她的话,去接高楼上掉下来的人,一定会被压扁。
此时,站在二十多层高处的松田阵平,看向楼下泉玲得救的情形,勾唇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南方日鹤抬头看着他,眉心轻蹙。
—
“哎?城市里的人都被控制了,这是真的吗!”
和侦探社的成员们汇合后,泉玲也从他们的口中听说了事情的真相。
“是的。”南方日鹤靠在墙上,微微蹙起了眉心,“恐怕是伊座并天将药物的成分下在了水和食物上,经过我的调查,现在城市里的所有食物包括自来水,都含有那种药物的成分。”
“直美小姐、敦君和贤治君,也是吃了发问卷时那几个女生给的零食,才遭到控制的。而且被控制的人,身上都会带有黑色彼岸花印记。”
“可是我一直都和松田警部在一起,他并没有吃什么……”
泉玲忽然回想起当时在路上他们被洒了一头玫瑰花瓣的事情。
“是气体……吸入大量的药物也会遭到控制吗。”
不过由于她本身的抗药体质,药物对她没有产生作用。
“嗯。”日鹤轻轻点头。
谷崎润一郎戴上连衣帽,转身想要去哪里。
“谷崎,你去哪?”国木田独步叫住了他。
“想去救直美吗?”南方日鹤走到他背后,“虽然由我一个外人来说这些不合适,但你知道她在哪里,知道敌人在哪里吗?什么都不知道,去了白白送死。不过你要是觉得直美一个人孤单,想去陪她的话,那我也没有理由阻止。”
谷崎润一郎停下了脚步,陪着直美什么的,他要一直陪伴着的,是那个活泼爱笑爱粘着他的直美。
所以,怎么能白白去送死。
他要亲手把那个男人的头拧下来,让他知道欺负别人的妹妹是什么下场!
“先别说救他们或是找到那个男人了。”与谢野晶子摊手道,“现在城市里所有的食物和水我们都不能碰,迟早也会耗竭死掉。”
“刚刚跑了好久,喉咙好干。看来之前乱步先生说世界要毁灭,是真……”
嗯?
侦探社几人立马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
乱步先生……
“反正这个世界再过不久就要毁灭了,保护好这些粗点心才是首要的。你们也帮我保管一下吧。”
“那些东西应该还在侦探社吧,锁在特制的密码箱里,就算是异能也打不开的。”谷崎润一郎心里升起了一阵惊喜,“有了那些食物,我们多少应当能撑一阵子。”
乱步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不过说起乱步先生,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呢?应当会没事的吧。”
“不知道,恐怕和社长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呢。”国木田独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的话,只要是不感兴趣的案子,哪怕是世界要毁灭了,也不会参与的。”
“侦探社现在肯定也被占领了,我们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对了,这些给你们。”南方龙之介突然跑出来,从背包里拿出了几个防毒面具,笑着说道,“为了防止意外吸入气体,你们最好也戴着。这是姐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哦。”
“嗯,谢谢。”几人接过防毒面具,“不过为什么要换成龙之介来给。”
“和侦探社的大家说话,姐姐会不好意思啦,因为有点像见家长……”然后又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日鹤用面具捂在了脸上。
国木田独步轻咳了两声:“说起来,日鹤女士和泉女士,两位真的没被控制吗?既然被控制的人身上都有彼岸花印记,那我觉得有必要对二位进行身体检查。”
日鹤&玲:??
龙之介:拔刀.jpg
与谢野晶子走上前,拍了拍此时正尴尬扶额的国木田的肩膀:“原谅他吧,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都快要神经兮兮的了,语无轮次也是很正常的。”
国木田:“咳,所以,那个……”
“对了对了,国木田!”与谢野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你直接变一堆食物出来吧,我们就不必冒险回侦探社了,还可以想吃什么就来什么。”
“嗯嗯!”谷崎和镜花也表示赞同。
“不行!”国木田独步对这帮人既无奈又生气,“手册的纸张是有限的,再说你们把我的异能当成什么了?老妈吗、是给你们做饭的老妈吗!”
“不过,要是偶尔想改改口味,吃点新鲜果蔬还是可以的。还有镜花,正在长身体,想吃点好的也可以。”末了,他又轻咳两声,如此补充道。
“那我要鲍鱼——”
“我就大龙虾吧——”
“你们俩已经停止生长了吧,谷崎看样子也不会再长了!”
“这是什么话,我才十八岁啊!”
南方日鹤看着这几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宰和这帮人在一起的日常,一定也非常有趣吧。
大家一同前往了侦探社,侦探社外面来来回回晃着几人。
虽说那些人都遭受了控制,不过好在都是一些普通的异能者,三男两女。
几人将他们打晕后拖回了侦探社。
侦探社里空无一人,如同无数个过去的夜晚,寂静漆黑。
南方日鹤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不禁想起当时太宰治睡在这里的那一晚。
面对着空旷寂寥的侦探社,第二天就会接受期盼已久的死亡,那个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大家各自存放着的零食箱还是完好无损,里面的食物也没遭到任何破坏。
几人拿着东西正准备走,忽然间,耳边响起了女孩子的哭声,几人停下了脚步,好像是从医务室里传出来的。
就在此时,牛棚里的奶牛突然惨叫地“哞——”了一声,声音过后,便又是女孩子的哭声。
“直美!是直美的声音!”谷崎润一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向着医务室跑去。
几人没有办法,国木田、与谢野、镜花三人前往牛棚,日鹤和泉玲跟着谷崎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一名穿着水手服的黑长直少女坐在病床上,抱膝痛哭。少女听见声音,缓缓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含着泪水,正是谷崎直美。
“哥哥!!”她哭着朝谷崎润一郎扑过来。
牛棚里,戴着草帽的小小少年站在血泊中,脸上身上满是溅开的血迹,嘴角裂开挂着诡异的笑,黑暗中的双眸点上了红色的荧光。少年身后倒着一头还在抽搐的奶牛,手中长长的刀子滴着鲜血,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啊嘞——国木田先生,你们来了啊,正好,我正准备做牛肉宴呢,你们也来一起吃吧——”少年笑着,一字一句地念叨。
谷崎润一郎向一旁躲开了直美的拥抱。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躲开?”谷崎直美不停地哭泣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直美好不容易才能见到哥哥。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好怕啊……好过分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抱着我,我想回到哥哥的身边,回到大家的身边……”
少女跪坐在地上,抱着上身,颤抖着哭得好凶。
“直美……你没事了吗……”谷崎润一郎的声线在发颤,伸手想去触碰,却又在颤抖。
“当然了啊……直美一心想和兄长大人在一起,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哥哥……”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般,柔弱而娇美。
谷崎润一郎上去一把抱住了妹妹,哑着嗓子快要想哭出来:“直美,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我现在就在这里,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了……”
“哥哥,不用道歉……”谷崎直美抱住了他的背,露出了笑,“直美会永——远和哥哥在一起的。”
少女纤细的手指中,变出了一根细小的针管,朝着谷崎润一郎的脖子扎去,昏暗的光线中,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动作。
南方日鹤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样,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注射器打掉,随后重重一掌劈在她的颈脖处。
少女晕了过去。
日鹤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日鹤小姐……”谷崎润一郎也瞬间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咬紧了嘴唇,“谢谢……”
随后低下头,便是红着眼眶的愤恨。
那个把直美害成这样的人,绝对……要杀了他!
谷崎背着直美,从医务室走了出去。
此时,国木田也正好背着昏迷的贤治,和身上溅了几处鲜血的镜花以及与谢野,从牛棚里走了出来。
看来他们那边的事情,也平安解决了。
“是花子,不过去的时候还活着,与谢野医生已经治好它了。”镜花淡淡地说道。
与谢野晶子扶额:“要是贤治知道自己伤了心爱的花子,肯定难过得哭出来吧。”
“一边哭一边吃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镜花点了点头。
众人都不禁笑了出来。
“他没回来吗。”又是镜花清冷的声音响起。
“敦啊……”众人的眉心又渐渐锁起。
那个孩子,现在又一个人在外面的哪个地方呢,明明,应该是最想回来的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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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从地底一股一股地涌出,形成了一汪清泉,水面上漂浮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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