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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
凌千瑾曾经常被人说是疯子,他觉得面前这个Alpha才是疯得彻底,至少他是为了一个Omega疯的。www.zhhrzx.com沈棘却是为了一个永远无法被标记,甚至遇到匹配度高的Omega就会控制不住发情,然后本能地背叛他离开他,甚至把他当敌人的Alpha。
看着沈棘明明幽怨到不行却还偏要逞强装狠,他觉得这个Alpha再强大也可怜至极。
他故意地转身就走,“即使这样,那我现在就帮你去全告诉他,你怎么装Omega,怎么压抑精神力暴发,还有——”
凌千瑾顿了顿,语气沉下,“——你可能真的快死了。”
“站住。”
沈棘叫住了凌千瑾,一边把手在病床上沾满了庄越敛的血,一边满不在意地问:“你想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怎么是这种东西!”
凌千瑾说到专业态度就完全不同了,他激动地对沈棘说:“你知道你的精神力有多大的价值吗?知道全星际有多少人想研究出编写精神力频率的方法?研究出个举世无双的最强兽象!”
“我只不过是一个失败品而已。根本没有价值。”
沈棘眼神如同无底的深渊,他把沾满了庄越敛血的手凑到鼻间,血腥味和信息素一起钻进他的身体,仿佛是病瘾,又仿佛是他唯一解药。
“我可以给你——”
沈棘忽然开口,往上掀起眼皮对凌千瑾说:“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告诉他我必须留在这——”
他话没说完刚平稳一点的精神力又暴发,还不肯放下沾了庄越敛血的手。
“你别自残了!”
凌千瑾都不知道该说眼前这Alpha是变态,还是不要命,他冲上去把沈棘沾血的手按下来,“你的精神力反应堆是真的快到临界值,你不想要命了吗?”
沈棘满不在意,他反而有些触动,就像是看一只不顾一切也要扑火的飞蛾,他好奇地问:“你到底压抑自己的精神力多久了?你这样压抑,不怕把自己装废了吗?”
“闭嘴!”
沈棘的声音怒沉下来,凌千瑾下意识后缩,他确定感觉害怕,刚才检测时已经看得很清楚,眼前这个Alpha的精神力等级远超了最高评级标准,而且还没测出上限。
可之所以人类的精神力等级有上限,就是因为超过了就不是正常人能随的范围。
沈棘能达到这样的精神力肯定不是天生的,至于经历过什么他倒是完全可以想象。
忽然,沈棘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走去。
“喂!你要去哪儿?”
凌千瑾喊了一声,沈棘没听到般完全没反应,他冒着又被精神力震开的风险上前把人拉住。
“我去看他。”
沈棘愣愣地说了一句,语气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还非要去找抛弃他的主人般。
凌千瑾震惊这个如同精神力杀器的Alpha,竟然能说出这种语气?
他不舍得这样珍稀的样本死了,劝道:“你连闻他的血都要精神力临界了,现在这样去找他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担到了庄越敛,沈棘似乎有了点理智。
凌千瑾拿捏到了关键词,接着说:“他的伤治好需要一段时间,你别去打扰他,还是先管管你自己,不然他好了你还半死不活的。”
顿时,被抛弃的小狗坐回了刚才的病床,又抬起手闻沾染的信息素。
“你别变态了。”
凌千瑾无语了,这小狗明知自己精神力不稳定,还非要刺激自己,是真像个变态。
他又冒着危险拉开沈棘,“你最好离这里远点,再把你的手洗干净。”
“不洗。来吧。”
沈棘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沾了庄越敛血的手,熟练地躺到刚才仪器的横床上,把那只手贴在胸口,闭上眼睛。
隔着一堵墙的另一边,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关不严的门缝透进来一缕光。
房间中间有一套型号老旧的医疗舱,不过功能还是够用的,庄越敛躺在上面,2个星际标准时过去伤口已经基本修复,只余了一个暂时消不去的疤。
“系统检测到你严重失血,但是本系统没有血液储存,建议添加后输血。”
庄越敛没有理会医疗舱的提示,摸索到了停止按钮,直接按下去。
舱门打开,他缓缓坐起来,由于失血躺了再起来有些头晕,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
这个房间应该是比较常用的,除了医疗舱外边上有好几张小床。
生活在衡北四这种地方受伤是最常见的事,但现在医疗的发达,身体上百分之九十的伤病,甚至都不需要医生,只要有医疗舱或者医疗机器人就能完全治愈。
剩下的百分之十是身体残缺,但只要不是脑袋没了,其余部位都能装义肢。
这几张床应该就是组织里的暴徒们受伤治疗时休息用的,庄越敛走过去闻到了一股不干净的味道,他没介意坐下去,抱着胳膊用力地蜷缩起来。
他严重的不是失血过多,是他的精神力又开始乱暴起来。
他现在确定小豹崽的精神力确实对他有影响,说不定他们真的奇迹般地同频了,所以这会儿他感受不到小崽子的精神力,平复下来的精神力又紊乱了。
可是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真的可能存在这种巧合?就好像会有两个完全没关系的人正巧基因完全一致了?
庄越敛觉得这不可能,可是他现在没办法去思考究竟什么回事,他紧咬着牙,掐紧胳膊忍耐着仿佛头要爆裂的痛。
也许他应该去隔壁,应该把小豹崽留下来,这样他就能不痛了。
——我在想什么!
他猛地往后仰头,后脑勺撞在墙上一声闷响,他把双手抱到头上,极致地忍耐着不发出声音,不完整的兽象又不受控制地展现出来。
门外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他没有听清,只感觉脚步声在向门口靠近。
“医生,快去看看我大哥!”
“医生,是不是可以轮到我了?”
罗困和服装店老板一直在天井中守着门,看到凌千瑾出来一起堵上去。
凌千瑾看了两人一眼,先推开了服装店老板,“你暂时还死不了,先等等。”
接着他又推开了罗困,“你不拦着我,我已经去了。”
罗困连忙把路让出来,又不放心地问:“我大哥他没事吧?”
“我都没看怎么知道!”
他连忙又说:“那你快去看!”
凌千瑾扭了扭脖子才朝门过去,往里推开了门,里面还是一片漆黑,本来就没什么采光的地方没有光能照进屋里,他刚准备开灯就听到了庄越敛的阻止。
“别开灯。”
“你没穿衣服吗?我对Alpha又没兴趣。”他不正经地调侃,但还是把手收回来,顺着声音摸黑走到庄越敛在的地方。
顿时,一股强劲的精神力在他乱窜,还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从他手边轻扫过去。
“你是不是也有退化症?”
凌千瑾惊讶地问出口,庄越敛声音发颤地回答:“没有,我跟退化症不一样。”
作为一个有求知精神的研究者,凌千瑾听他这么说反而更好奇了,“我看你的问题不比隔壁那位轻,建议你也做一次全面——”
“不用。”
庄越敛打断凌千瑾,“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不要告诉任何人,价格你开。”
“你是想收买我吗?”
凌千瑾笑出了声,觉得这两人挺有意思,相互瞒着自己病入膏肓,然后一个威胁他,一个收买他。
他大方地说:“保密费就不用了,不过你确定你就这样真的没事?你要是死在这里那可是砸我的招牌。”
庄越敛不觉得凌千瑾有什么招牌,他用力地又往后面的墙撞了两下头,企图让自己脑子清楚一点,然后问:“他怎么样了?”
“啧!”凌千瑾想到刚才沈棘的模样,吸起一口冷气说,“暂时稳定了,不过这段时间最好让他静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又说:“我看你也需要静养,这段时间最好先留在这里,我能随时观察你们的情况。收了钱也总不能不负责,是不是!”
“嗯,你可以出去了。”
庄越敛认同了凌千瑾的话,赶凌千瑾出去,就在凌千瑾把门关上的一刻,他张开嘴无声地叫出来。
他其实不知道他怎么了,他14岁就分化,检测出了最高等级的精神力,但他的兽象无法稳定,从一开始就像有退化症一样,只能展开部分。
可是他又不像普通的退化症完全不能控制,他只要不随便动用精神力,他就能像普通人一样,完全把兽象收起来。
而退化症还伴随着精神力跟着降级的情况,他的精神力却一直没有变过,甚至会在使精神力时翻倍升高。
自从他装Omega去接近沈棘开始,他已经快2年没用过精神力,这两年他几乎没有头疼过,却不想是把这2年的疼积累到现在一起了。
“庄叔叔,疼不疼?”
“哥哥,你不知道我这3个月快死了!”
庄越敛好像听到了小豹崽的声音,又好像听到了沈棘的声音,他用力抱住头往旁倒下去蜷缩在床上,等着痛感一点点过去。
不知道在黑暗煎熬了多久,兽象终于消失了,余留的头痛仍然让他脑子一片混沌,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吱呀一声,老旧的门被打开。
沈棘站在门框中映出了一个剪影,屋里太黑他看不见庄越敛在哪里,却能准确地知道庄越敛的位置。
他回手把门锁上,轻轻走过去。
庄越敛缩在小床上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他俯身下去小心爬到床上。
狭小的床容不下两个成年的Alpha,他只能叠在庄越敛身上,手摸索过去找到了庄越敛的脸,然后顺着手臂捉到了庄越敛的紧握的手,他轻轻地往指缝间把手指插进去,庄越敛仿佛有感应般展开了手指,他十指相扣地握上去。
“哥哥,你还疼吗?”
沈棘贴下去,触在庄越敛耳边声音低哑地开口。
庄越敛微微眯起了眼,他不确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什么。但他听到了沈棘的声音,张口正要出声嘴就蓦地被堵住。
Alpha贴着他的身体,唇齿入侵,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全部。他下意识仰长脖子想要躲开,沈棘却沿着他的下巴吻到了喉结。
尖齿轻刮着脆弱的皮肉,仿佛随时会咬穿他的脖子。
“别咬。”
庄越敛战栗地出声,下一刻喉结上的尖齿收走,他的唇又被封住,不留给他一丝喘气的缝隙,蛮横又温柔到极致的纠缠。
“哥哥,你有想我吗?有想我吻你吗?”
庄越敛又听到沈棘的声音响在耳边,脑中的疼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一般,他瞬间感觉到了解脱,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哥哥?”
沈棘等着庄越敛的回答,过去半晌他发现庄越敛睡着了。
他又生气又心疼,松开庄越敛的手沿着手臂上行,贴着庄越敛的下颌滑到脖子,找到了庄越敛受伤的地方。
现在伤口已经愈合成了一道突起的伤疤,没有清洗的血迹裹挟着信息素粘在他的手上。
他把手拿起来捂在鼻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眼睛变成了冰蓝色,在黑暗中像宝石一样发着亮。
“哥哥,你怎么这么坏,竟然睡着了!”
沈棘微微勾着嘴角,又贴下去吻在庄越敛唇上,一路游移到了他伤口的位置,舔到沾染的血迹,腥味中混着一股难以形容的甜,仿佛咬穿庄越敛的腺体一样,满口都是让他着迷的信息素味。
“哥哥,你怎么这么香!”
他冰蓝的双眸仿佛中了邪神的蛊惑,只剩下疯狂的痴迷,亲吻着庄越敛的每一寸皮肤。
第一次见到庄越敛,是在他以为自己快死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觉得也许死亡对他来说才是最幸福的事,他摧毁了一切,就在他准备连自己一起摧毁时,庄越敛出现了。
那一天庄越敛穿着一身白衣,爆炸带起的热风不断吹拂着他的发梢,他从有光的地方朝他走来,如同神祗一般,美到了极致,也将他蛊惑到了极致。
他从满是肮脏血污中爬出来,掩藏掉他身上不正常的痕迹,朝着庄越敛伸出手。
“哥哥,带我一起走。”
庄越敛牵起他手的那一刻,他终于找到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哥哥,你怎么能忘了呢?”
沈棘咽下口中的,又蹭上去吻住了庄越敛的唇。
庄越敛被他弄得有些醒了,他惩罚似的吻去了更深的地方,直到听到庄越敛不舒服的呜声才松开。
最后一口咬破了庄越敛的唇,将庄越敛圈在怀里满足地问:“哥哥,你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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