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第二天就到了应天府的境内，官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唯一让莫凡觉得有些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的，莫凡连个容貌在八十分以上的女子都看不到。

而马澈除了红娘子能让他看见有心动的感觉之外，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实际上和枯骨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换个环境俨然就像是一个会有高僧的潜质的大师。

虽然朱熹的理学在高官显宦间基本上就成了不小的潮流，在民间也是形成了不小的风潮，但是在那些吃不饱饭的人面前，那基本就是一个个遥不可及的笑话。

即使是应天府这样在大明朝来说，数一数二的经济发达的城市，贫困的百姓却并不少见，甚至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大片。

生活的压力让他们的脸上看起来显得十分的麻木，而那些驾着马车的人看他们也是同样的麻木甚至是冷漠，这样的诡异的情形模范坐在马车上，甚至觉得每个看向他的目光都不是什么友好，反而更显得像是仇恨。

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来的就是没有理由，比如自己都吃不上饭了，而你却还可以大鱼大肉，嫉妒也是一种仇恨的原罪。

大多数的时候，在比你更穷的人面向前炫耀自己的富有，那就不是炫富，而是拉仇恨了，所以莫凡很果断的选择了把马车上豪华的装饰都让马澈用刀砍掉了。当然里面，后马车下面的减震装置没有去点，毕竟莫凡坐马车，坐的舒服才是最的。当然这样做的好处并不是没有，反而是立竿见影，领先莫凡半天路程，一路豪华装修的宽敞大马车在昨天就已经不知道翻到哪个沟里去了。开始在那些新翻开的泥土下面长眠。

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官府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当然知道和不知道处理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隐瞒不报，毕竟一个商贾的性命和自己的官位相比那就是毛毛雨了，当然除非那些客商是本地人，而又死于本地，这才会让那些官老爷着急，现在这个档口，外有后金，内有高迎祥，张献忠之流的寇贼四起，敢出远门做生意的，基本上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哪天掉下来，看的就是天意了。所以无声处理，才是最正常的处理方式。

这样的环境下，最容易滋生和生存的最好出路就是立棍，或者成为某一路的青衣，毕竟崇祯皇帝的多疑和酷吏，没人愿意在自己的任上出事，最好就是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而莫凡在进城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人物，说是要自己立棍，成立个锅伙，来城门口拉人了，选人的方式也很见简单，看起来就是那些身强力壮，但是生活窘迫的进城的人，来一个就会来人过来问一下，要不要加入他们。

尤其是当问道莫凡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事就更加奇怪了，难道自己很有做混混的潜质吗？当然事实上那人看中的并不是模范，而是在莫凡身边被红娘子安排保护兼监视的五个人。

当然回答他们的当然就是不可能了，估计脑子有病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加入混混吧。

不过正当莫凡要走的时候，这时候那人则是拉着莫凡的袖子，轻轻的贴在莫凡的耳边道：“唉，我也知道公子是肯定不会同意这样的，但是我告诉你啊，这个可是银楼的玉家在找人，要和城西赖家赖铁头给杠上了，赖铁头发话了要用江湖帖广召唤好汉把这个玉家赶出应天府，于是玉家这些人这段时间才疯狂在找人，我跟你说啊，你要只要同意，就仪式上走一下，一人手上可就有一两银子啊，只要在当天站着助威呐喊一下就可以了，你看像这么好赚的钱，没有不赚的道理啊。”

莫凡一听这人说的话，顿时也觉得十分的有意思，最有意思的是两家之间闹矛盾，居然不是通过官府打交道而是通过自己的私下械斗去解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你确定不需要动手，只需要站在那呐喊助威一下就行？”

“唉，这个我保证，这些是真的不需要哦。真正动手的是那些真的青皮，不过营造声势，这才让我们找人摇旗呐喊的。”

“你早点把这些原委告诉我不就行了，成我答应了，银子我也不要你的，不过我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很感兴趣，你把其中的这些道道说清楚给我听就成了。”

对方一听莫凡的这个要求顿时就乐的合不拢嘴，在里面忙不迭的说着：“好。”

当然城门口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莫凡随手指了间酒店，一行人就走了进去，跟小二要了个临窗的包间，莫凡就一个人大马金刀的做了下来，至于那些护卫，除了邀请一下马澈外，其他的人倒都是不以为意。

小鼠则已经非常熟练的开始给莫凡的倒水斟茶了，不得不说，有时候有个侍女在身边伺候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享受。

来人似乎也挺高兴，不管莫凡问什么，对方都是一五一十的交代，实际上两家闹矛盾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玉家的银楼家主去世了，而玉家留下就死一个孀妇和两个大小姐，而赖家就是新进的豪门，朝中有人做官，所以私底下一直干着各种各样的步法勾当，而这次就是看上了玉家银楼的财富和两位小姐的美色而已，想来个财色兼收，而找茬的理由就是很简单，就是银楼兑换的银两有问题，当然你明明之给100两，却要1000两的银子票据，换在那个地方都会有问题。

而玉家的办法也很简单，第一招就是见招拆招，而第二招就是准备招收一名赘婿稳固家风，至于找人摇旗呐喊也就只是其中的一个手段而已。

问清楚这些事情，莫凡就挥手让人出去了，看来现在又有一个不错的机会，成功的人和一般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收集信息的时候成功者往往比一般人的更多，甚至是那些一般人并不去在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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