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这该死的笨蛋! > 王宝钏

王宝钏

作者:讨厌夏天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大堂上,王家三小姐王宝钏的丫鬟跪在地上,紧张无比。www.jingyueshu.com

王家的几个人脸色都极其得难看。

大女儿用力拍桌子:“三妹是疯了吗?竟然喜欢上了一个乞丐!”

二女儿又仔细问了丫鬟几次,确定不过是暗生情愫,并无苟且之事,心中立刻松了口气:“还有救……还有救……”

大女儿怒喝道:“哪里有救了?没听见她邀请那个乞丐在二月初二参与彩球选婿吗?这是摆明了要选那个乞丐!”

大女婿和二女婿小心翼翼地看岳父王允,怎么都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丑闻,他们的地位有些尴尬,不太好发表意见。

石介版王允呆呆地看着众人,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丞相女儿喜欢乞丐的奇葩狗血故事,这忒么的是一个脑残世界吗?这种爱情脑世界难道不该是出现在南高句丽吗,为什么出现在中原?

石介深呼吸,忽然想起其实华夏人在爱情观上扭曲无比,一句“嫌贫爱富”将无数选择相对更有钱的夫婿的女子钉在了耻辱柱上。难道原身的三女儿觉得王孙公子都是垃圾,唯有乞丐英俊潇洒有才华正直善良,或者唯有嫁给乞丐才是真正的爱情以及品德高尚?

他不会真的到了如此狗血的世界吧?糟糕,肝疼了!

许久,石介缓过神来,扫了一眼两个愤怒的女儿和小心谨慎的女婿,温和地对丫鬟道:“你做得很好。”

他转头看站在一边的管家,管家会意,立刻安排人取了银钱打赏那个丫鬟。那丫鬟得了银钱,心中立刻定了许多,她是三小姐王宝钏的丫鬟,三小姐一旦出事,她的脑袋只怕保不住,唯有老老实实将一切告诉老爷。

石介柔声道:“现在,你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次。”

那丫鬟能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本来就机灵,记性极好,心定之下,将王宝钏与那个乞丐薛平贵的遭遇、对话、举动尽数说了一遍。

“……那薛平贵大声道,‘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是时运不济……”

“……那薛平贵说,若是自己为官……天下苍生何辜……那薛平贵继续道,‘我有诗词一首,且与小姐共赏。’……”

“……那薛平贵告辞离开……小姐看着他的背影,眼波流转,低声道,‘好一个有才华的男儿。’……”

大厅中仔细听那丫鬟述说的众人努力不去看石介版王允,这个丫鬟真是不懂分寸,“眼波流转”之类的词语是可以在这里说的吗?但看那丫鬟谨慎小心的模样,以及想到王宝钏一心要嫁给这个乞丐,难道当时王宝钏的心神表情举动其实更加不堪?

石介听完了丫鬟的言语,又反复问了几次,这才挥手让丫鬟和管家等人退下,大厅内只剩下王家众人。

大女儿厉声道:“父亲,我王家绝对不能让三妹做出如此……之事。”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三妹的行为,说伤风败俗无耻下贱等等,觉得重了,三妹不过是偶遇一个乞丐聊了几句,何至于伤风败俗无耻下贱?何况这是自己的妹妹,骂她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她只能含含糊糊地带过去。

二女儿用力点头:“父亲,三妹必须从达官贵人中挑选夫婿。”王家是什么地位?父亲王允是大唐的丞相!王家是丞相之家,王家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乞丐?莫说王家了,纵然是普通人家谁会将女儿嫁给一个乞丐?三妹断断不能嫁给乞丐!不然王家蒙羞,她们这些出嫁的女儿、王家的支脉子弟、王家的姻亲、父亲的至交好友以及下属,个个脸上无光。

大女婿打量岳父的脸色,小心地道:“三妹天真烂漫,不通世事,被人蛊惑,幸好发现得早,若是岳父允许,不如由小婿代劳打发了那个乞丐。”

石介转头看大女婿,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大女婿笑了:“那人不过是个乞丐,我给他些银钱,他自然就会离开三妹了。”一个乞丐眼中的巨款是多少?十两?二十两?他可以给一百两。这可真是一笔巨款了,足够乞丐回到乡下买十几亩地,从此过上地主老爷的生活了。

二女婿用力点头支持,毕竟彩球选婿是皇帝的圣旨,若是那乞丐在彩球选婿之日意外出现,并且彩球落在了那乞丐手中,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如今既然早早知道了,随便给点钱就能处理了。

石介仔细看两个女儿和女婿,还以为只有原身的三女儿是个奇葩恋爱脑,不喜欢富贵公子,而喜欢浑身发臭跳蚤满身的乞丐,没想到是一家纨绔废物。他慢慢地道:“你们以为,那个乞丐发现自己走了大运,遇到了丞相的女儿,并且丞相女儿有意于他,他会怎么想?”

女儿女婿们皱眉苦思,只是他们出身就含着金汤匙,完全无法共情乞丐的想法。

石介道:“根据老夫的人生经验,薛平贵能够让一个女子无视他的乞丐身份,对他一见钟情,这犀利的手段只怕是专门学过的,定然是垃圾中的垃圾,以后一定会因为贪图王家的财产做出无数不堪入目的事情。”

“比如以为岳父家的钱都是他的,岳父的丞相位置必须由他继承,不把钱和丞相位置给他就是亏待他就是不讲道理就是看不起穷人等等,搞不好还会一怒之下刻意让王宝钗受苦,逼迫心疼女儿的岳父出钱什么的。”

女儿女婿们盯着石介,只觉心疼女儿的丞相岳父已经疯了,薛平贵什么都没做,怎么可以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和长相定罪呢?

大女儿紧张地道:“父亲,这些都没有证据……”

石介版王允勃然大怒:“难道老夫必须等到薛平贵做了什么,才能动手吗?”

女儿女婿们脸色大变。

“所以……岳父打算派人打杀了他?”大女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只怕有些不妥……”

二女婿用力点头支持:“对岳父的名声有损……不如多给些钱财……”

两个女儿飞快点头,虽然那个乞丐属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想想没罪,直接打死了实在是太过残忍,还是给钱吧,就不信那个乞丐见了钱财能不动心的。

石介冷冷地看着女儿女婿们:“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老夫亲自处理。”

二女儿脸色陡然大变,惊恐地看着父亲,颤抖地道:“父亲,你不会想……要让三妹暴毙吧?虽然三妹做出了丑事,但是她是你的女儿啊。”

其余几人浑身发抖,何以如此残忍?

石介微笑着道:“老夫真是高兴,你们个个都是好孩子。”几句话就试探出了原身女儿女婿们的品行,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民间疾苦是有的,担忧自己名声被连累更是有的,纨绔也没错,但是心地都不错。

“放心吧,老夫与你们闹着玩的。宝钏没错,薛平贵也没错。”

女儿女婿们紧张地看着石介,不确定是怒极反笑还是真心诚意。

石介温和地道:“宝钏年少慕艾,何错之有?”

“在上层社会待久了,被礼仪束缚,见到下层社会完全不同的社会习俗,以为那是打破束缚争取自由什么的,很奇怪吗?这类少年少女多得是,宝钏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找机会让她看清不同阶级的区别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女儿用力点头,终于松了口气,三妹就是不食人间烟火。

石介继续道:“那薛平贵也没错。”

“想要攀附权贵,想要用婚姻改变命运,不论男女,自古皆有。司马相如不就是靠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儿改变了命运吗?世间想要娶个豪门大阀的独女的男子,想要嫁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的女子,数不胜数。这不过是人性,毫不稀奇。”

石介平静地道:“他们二人都没错,都在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但是,接下来就是老夫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了。”

……

当晚。

“你就是薛平贵?”七八个衙役冷冷地盯着薛平贵。

薛平贵急忙挤出了谄媚的笑容:“衙役老爷,小人正是薛平贵。”他自诩一身傲骨,但看到衙役自然而言就谄媚地笑了。生不入公门,死不入地狱,他又没有犯罪,何必为了语气态度与衙役起了争执。

衙役们冷冷地道:“你的事犯了!”一抖手中的铁链就套向了薛平贵。

薛平贵身手不错,一低头就避开了,眼中精光四射。

几个衙役脸色大变,纷纷抽出刀子,厉声道:“你敢拘捕?想要造反吗?”

薛平贵鼓起来的气势在“拘捕”和“造反”二字面前立刻泄了。他大声地叫道:“休要胡说!我犯了什么罪?”

有衙役大声道:“你一个乞丐,何来钱粮?一定是偷来的!有人告发了你,东门王二狗家的钱就是你偷的!”

薛平贵心中一宽,不再反抗,任由几个衙役将他拿下捆绑,大声道:“不是我干的,我们去见官老爷!”

到了衙门,薛平贵还以为会立刻过堂,没想到却被扔进了监牢。

“在这里等着,县令老爷升堂的时候自然回来提审你,若是你真没罪,县令老爷绝不会冤枉了你。”

薛平贵用力点头,内心丝毫不惧,他的钱粮是丞相女儿给的,只要一问就知。他大声道:“小人知道,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薛平贵不吵不闹,老老实实等待过堂,心中全无越狱的念头,唯有对诬告者的无限愤怒:“等我出去了,我就杀了你!”

薛平贵在大牢中等待过堂,全然不知道他根本不会等到过堂。

“岳父是想要在大牢中处死了薛平贵?”大女婿有些惊恐,岳父诬陷良善的手段真是有些狠辣,想想某地一个小衙役因为陌生人吃饺子蘸不蘸酱油都能随便抓人坐牢,堂堂丞相让一个乞丐死在大牢中实在是太容易了,莫说过堂的时候“看你一脸奸诈,不用大刑定然不招”,堂而皇之几板子打死了薛平贵的简单手段,只说玩点阴招让薛平贵在大牢中没吃没喝活活饿死更加杀人于无形,那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御史想要弹劾都找不到错处。

石介摇头:“不,我没想栽赃诬陷,也没想过让他病死饿死毒死躲猫猫死。我只想让薛平贵老老实实待着。”薛平贵究竟会不会如他之前所言的是个想要将岳父家霸占为自己家,然后赶走妻子娶十八个小妾,石介毫无把握。司马相如好歹落魄前家中是有钱人,依然吃岳父的用岳父的,拿妻子抛头露面卖酒威胁岳父给钱,而后还动了小妾几百人的心思。薛平贵作为一个乞丐,久贫乍富,难道就不会比司马相如更不堪?难道就做不出石介无端猜疑中的垃圾事情?难道就不会把岳父的钱当做自己的,然后甩了人老珠黄的王宝钏,换一千个年轻貌美大长腿的新欢?石介没胆子冒险赌薛平贵是不是一个有了钱不会变坏的男人,他决定从根源上断绝薛平贵与王宝钏的联系。

二月初二彩球择婿,只要薛平贵二月初二不出现,事情就会稳定而可控。

至于将薛平贵扔到了大牢中,不论是补偿他一些金银,还是真诚的道歉,都无法遮掩手段邪恶无耻卑鄙,让无数人不耻和憎恨,但是石介完全不在意。

“接下来,就是摧毁薛平贵在王宝钏的心中的印象了。”石介淡淡地道。

……

王宝钏趴在窗台上,外面积雪未消,白皑皑的一片,她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乞丐薛平贵,心中柔情蜜意欢喜无比。

“……若是我能入朝为官,我一个月内说服陛下减免天下钱粮,五十年内不收税,天下百姓自然丰衣足食,再无税赋之苦……三个月内诛杀奸佞以清君侧,陛下从此远小人而近君子,国家自然就会强盛……若有权臣不许,我实力微弱,自当休养生息,虚与委蛇,与权臣妥协,换取权臣的支持……此后我暗暗在朝中招揽清流,在民间招募死士,不出三年,天下百姓皆因我而富足,我贤民遍及天下,人人拥护,朝中更是以我为肱骨,我实力定然超过那些奸佞权臣……我自当请奸佞之辈饮酒,若是他们知趣自动辞职,我愿意放他们一马,若是他们不是抬举,我就掷杯为号,数百刀斧手一拥而出,将那些奸佞之辈砍成肉酱……从此,国泰民安,天下百姓富足,男耕女织,鸡犬相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想到薛平贵的豪言壮语远大志向,王宝钏只觉自己遇到了世上最有才华最有志气之人,苍天待她何其之厚也。

一阵寒风吹过,她微微颤抖,随手伸出了手,可是却没有拿到预想中的皮袄。她一怔,转过头,这才发现丫鬟不在房中。她笑了,是了,是她让丫鬟不要进来的。

王宝钏去取了皮袄披上,又一次趴在了窗前看花园中的雪景。这些雪景自然比不得与薛平贵相遇的那一处的美景,但是却也有共通之处。王宝钏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心里甜甜的,她终于遇到了一个才华盖世且有豪情壮志之人。

“这才是我的良人。”王宝钏嘴角带着羞涩又甜蜜的笑容,两个姐夫个个都是纨绔,毫无才华,哪里比得上她的薛平贵?至于薛平贵只是个乞丐,家徒四壁都说高了,薛平贵多半是没有家的,这点王宝钏毫不在意。不就是豪宅华服美食金银珠宝车马仆役吗?这些她都有,薛平贵有没有一点点都不重要。薛平贵最重要的是有才华有志气,一定会成为盖世英雄。

王宝钏心中得意又温柔,看着天空的云彩有些痴了。

丫鬟走了进来,低声道:“小姐,要不要再去街上走走,或许还能够再次遇到……”

王宝钏的心怦怦跳,此刻到二月初二还有好久呢,若是能够再见到薛平贵……她的脸红了,道:“如此雪景,若是不细细欣赏实在是错过了,我们且再去街上走走。”

两人换了衣衫鞋子,又带了几个仆役,缓缓出了王家,径直向遇到薛平贵之处走去。

“小姐,路滑,小心脚下。”丫鬟提醒着,王宝钏却什么都不在乎,脚下越走越快,心越跳越快。

远处,果然有个人蜷缩在屋檐之下。

王宝钏面泛桃花,情不自禁地叫道:“薛平贵!”

那人听到叫声,缓缓转身,剑眉星目,却不是薛平贵。

王宝钏停下了脚步,有些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她不是给了薛平贵一些钱粮,让他找个地方住下,等到二月初二参与彩球选婿吗?那薛平贵自然不该再出现在这里的。

王宝钏毫不掩饰地长长叹气,对眼前的乞丐有些愤怒,你也配做乞丐,你也配躺在这里,这是我家贵哥哥的地方!但多年的修养终究压制了她的无名之火。

王宝钏看着与薛平贵一样破衣烂衫,蜷缩在屋檐之下的可怜乞丐,道:“来人,给他一些钱粮。”爱屋及乌,薛平贵是乞丐,她终究不能让眼前的乞丐冻饿而死。

那年轻的乞丐慢慢站起身,轻轻拂去身上的积雪,深深鞠躬,道:“在下谢过了小姐,无以回报,且赠诗一首。”

王宝钏失笑道:“你也会写诗?”那日,她听了贵哥哥的一首诗词,惊为天人,眼前的这个乞丐也想东施效颦?真是可笑。

那年轻的乞丐淡淡地道:“小姐以为在下不过是个乞丐,因此就不识字了吗?在下此刻是乞丐,以前却不是,在下此刻躺在他人屋檐之下,身无片瓦,可是在下心中却有江山社稷,小姐何以以貌取人?”

王宝钏一滞,不知如何回答。

那年轻的乞丐不理会她,自顾自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注1】

王宝钏呆呆地看着那年轻的乞丐,只觉这首诗词更是超过了当日贵哥哥的诗词百倍。她身体内一股热血从心中涌到了脸上,瞬间满脸通红,情不自禁地大声道:“好!真是好!天下间再无更好的诗词!”

那年轻的乞丐长长一鞠躬,傲然负手而立。

“在下自幼饱读诗书,为的是上报国家,下安庶民,铲除奸佞,还天下百姓朗朗乾坤,不想今日满腹才华却成了一个乞丐,更不想在下竟然会为了一些钱粮而赋诗一首,这多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这些钱粮?那些《论语》《中庸》《大学》《孟子》就只值得一些几百文钱和几十个馒头?真是可笑啊。”

王宝钏呆呆地看着那年轻的乞丐英俊的脸庞,只觉这乞丐的气度风采容貌尽数比贵哥哥,嗯,比薛平贵更加的优秀。既生瑜,何生亮,为何两日之间让她遇到了两个才华横溢的男子?

丫鬟看了一眼王宝钏,低声道:“小姐,不如让他二月初二……”

王宝钏咬住了嘴唇,既然已经邀约了薛平贵,其可以三心二意?可是……可是……她看着那个比薛平贵更有气度更英俊的乞丐,只觉难以取舍,终于慢慢地道:“假如你有空,不妨在二月初二到丞相王家参与彩球选婿……”

王宝钏回到了家,心烦意乱。薛平贵和今日遇到的乞丐不断地在她心中闪现。薛平贵身上有种豪迈的气概,而今日遇到的那个乞丐身上有种儒雅味道,不论哪一种陡然王宝钏心动。

“到底……到底……哪一个才是……”这一夜,王宝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大堂中,大女儿长长吁了口气,三妹果然只是单纯,那就太容易处理了,几十个乃至几百个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乞丐足够让三妹完全忘记薛平贵了。二女儿用力点头,虽然三妹喜欢乞丐超过贵公子的名声肯定是被无数参与角色扮演的贵公子知道了,但是丞相的女儿有点怪癖算不了什么的。

石介毫不犹豫地道:“来人,四处造谣,有无数贵公子假装乞丐博取丞相三女儿的同情。”

大女婿二女婿看着石介,真是无耻啊。

第二天,丫鬟看着窗外,积雪已经开始化了。她兴奋地对王宝钏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你猜我们会遇到哪一个人?”

王宝钏心怦怦跳,她不知道哪一个人才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那就交给老天爷决定吧,她遇到了两人中的哪一个,在二月初二就选哪一个为夫婿。

一行人才出了王家,就看到一个乞丐蜷缩在王家的屋檐之下。

王宝钏心中一动,是薛平贵,还是那个儒雅的乞丐?

“来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究竟是谁在她的家外苦苦等待,在寒风积雪中忍饥挨饿,只为了看她一眼?

那屋檐下的乞丐抬头,既不是薛平贵,也不是昨日那儒雅的乞丐,而是另一张冷峻却又英俊的脸。

“怎么?在下再次避风雪也不行吗?丞相家就如此蛮横吗?”那冷峻的乞丐冷冷地对着王宝钏道。

他打量王宝钏一行人,慢慢地道:“来人可是丞相府的小姐,可是去赏雪?”

那个冷峻的男子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吸,仿佛在抑制什么,却控制不住,陡然睁开了眼睛,对王宝钏厉声道:“王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心存天下万民!为何在这寒冷的冬日,王丞相没有下令官府施粥施舍衣衫被褥?王丞相可知道天下多少百姓正在挨饿受冻?你作为丞相府的小姐,为何不但不劝父亲为国为民,反而四处游玩赏雪?你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百姓嗷嗷待哺吗?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百姓在饿死冻死的边缘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心中就没有天下百姓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身为丞相的女儿当随时随刻心存天下百姓!”

王宝钏被那冷峻的男子痛斥,心中不但不怒,反而敬佩无比,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心中涌起,这个乞丐心中忧国忧民之心未必就比薛平贵少了。

她恭恭敬敬地道:“阁下说得是,我当劝父亲开仓放粮。”

丫鬟看了一眼王宝钏,低声道:“不如……二月初二……”

王宝钏咬住了嘴唇,难道又要邀约一个人参与彩球选婿?是不是不太好……可是,眼前的这个乞丐真是人中龙凤啊。

她咬牙道:“若是你二月初二无事,可到王府参与彩球选婿……”

王宝钏没有再去寻找与薛平贵和那儒雅男子的缘分。她逃难般地回到了王府,脸色绯红。王家从来不缺宴会,可是那些公子王孙个个只知道聊风花雪月,心中几时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