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冷冷地道：“要是单纯为了赚钱，你为什么要读大学，找个工作比打零工赚得多多了，至于花这么多钱读大学吗？读大学是为了以后赚更多的钱！”

优佳看着张口闭口都是钱的石介，认真地问：“神灵也需要钱吗？”

石介严肃地道：“当然！不然为什么去寺庙都要捐钱？”

……

“圭子，一起去逛街啊。”有同学招呼道。

几人进了商店，有的买了新发卡，有的买了耳环，学校不能用，但是悄悄在周末戴，感觉好极了。

圭子买了一瓶香水，欢喜地道：“我喜欢这个香味。”

付钱的时候，一群同学看着圭子的钱包里一大叠钞票，有人叫道：“你家给你这么多零花钱？我爸爸可小气了！”

一群同学七嘴八舌讨论家里的情况，圭子随口应着，回到家立马找到了石介。

“哥哥，我是不是有些贪慕虚荣？”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以前不觉得，与那些同学一比，立马发觉她家明明不富裕，可她的花销却并不比其他人差。

圭子低着头：“我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她分分钟发现了自己的缺点，贪慕虚荣，喜欢攀比，喜欢漂亮东西，不考虑家里的情况……

石介惊讶道：“女孩子买买买不是应该的吗？”

圭子抬头看了一眼石介，道：“小孩子贪慕虚荣不好……”“贪慕虚荣”是贬义词中的贬义词。

石介大惊失色道：“喜欢虚荣有什么不好吗？那么那些每天发朋友圈豪车美食旅游见了某领导就不是虚荣吗？大家都虚荣，凭什么不让小孩子虚荣？再说了，小时候不虚荣，什么时候虚荣？小孩子除了成绩就只能比物质了，难道小孩子也要比为国贡献吗，或者也要说‘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讲奉献越讲境界越高’，‘越是贫穷越有道德境界’？这不神经病吗？”

圭子怒目石介：“哥哥，老师说要安贫乐道。”

石介问道：“那你老师为什么还要拿工资？学校包吃包住不发工资可不可以？老师说的话能信，猪都能开飞机了。”

圭子气呼呼地瞪石介：“不要讲歪理！一点都不真善美！”然后不惊慌了，好像哥哥说得对，小时候不虚荣什么时候虚荣？

石介想了想，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虚荣是错的了，因为你得到的太轻松了。以后不给你零花钱了，你想要零花钱就要做相应的事情，比如做家务，跑步，打拳，做功课。”

圭子一万分不满，扑上去与石介厮打：“不行！你耍赖！”

……

时间飞快，优佳顺利成为国家公务员，进入经济产业省工作，每天忙得不得了。

圭子也考入了东大，然后每天就是玩闹，进了东大后就不想努力了。

“不是我不努力，是我需要休息。”圭子振振有词，“我从国中开始以东大为目标而努力，现在实现目标了，总该让我喘口气了吧？”

石介恶狠狠地道：“然后呢？不好好学习，以后找什么工作？”

圭子瞅瞅石介，决定继续逗他：“我可以做模特啊，看我身材多好。”转圈，扯衣角。

石介怒视圭子，咬牙切齿，可惜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某个周日，圭子和几个同学在某个咖啡店闲聊，一转眼看到石介也在，看他的桌上放着电脑，显然又在翻译文稿。

几个同学问圭子：“圭子，听说你家父母早逝，只剩下你们兄妹三人。”

圭子悄悄瞥了一眼石介，捂住了脸蜷缩身体大哭：“我好惨的！”

“我哥哥很凶的，而且很抠门，从小打我，不给我吃饭，不给我买新衣服，我只能穿哥哥的旧衣服，早晨6点不起床干活就要挨打……”

一群同学惊呆了，好惨！

石介鼻子都气歪了，走到圭子面前恶狠狠地道：“你再说一遍？”

圭子放下捂着脸的手，吐舌头，扯住石介的胳膊灿烂地笑：“哥，你就是打我了，就是不给我吃饭了！哥，你请客买单，我还要一份外卖！”

石介呵斥：“做梦！”

圭子扯着石介的衣袖不放：“哥你最好了！”

……

优佳又一次忙到快12点才回家，她看了一眼天色和时间，有些犹豫，又看了一眼手机短信。

“回家前半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优佳拨通了电话，电话一秒被接起，石介道：“下班了？在办公室里别离开，我来接你，到了楼下给你电话。”

优佳笑着开始收拾东西，然后看到一辆破车飞快地到了楼下。

她跳上了破车，随手接过石介递过来的汉堡和饮料，叫着：“哥哥，快开车！我好累啊。”

石介启动车辆，一边教训着：“别以为是新人就要加班体现价值，不加班才是能力的表现……”转头看到优佳已经在打瞌睡了，他悄悄停车，取出一块毛毯盖在优佳身上。

……

某天，圭子神神秘秘地找石介：“哥哥，今天有个富二代盯着我看，眼神怪怪的。”石介毫不犹豫地道：“要是敢动手动脚，就打断了他的手！”圭子摇头：“不是那种眼神，是一种似曾相识缘分注定的眼神。”石介大喜：“对方人品好不好？家里到底有多少钱？要是不错，可以考虑啊。”圭子怒视石介：“我有手有脚，凭什么要看上对方的钱？等我进了霞关，我就是白富美！”

石介深深地看了她许久，道：“就你这每天玩玩玩，怎么可能考进霞关？洗洗睡吧。”

圭子大怒，暴打石介，然后咬牙努力学习，无论如何要考进霞关，然后让哥哥吃桌子！

……

某年。

圭子也考进了国土交通省。

石介惊喜无比，歪着脑袋打量圭子：“没想到你临场发挥水平这么好！”

圭子冷哼一声：“其实我是天才……哇哈哈哈哈！”

优佳在一角给同僚打电话，很快收集了一份国土交通省各个部门官员的姓名和脾气，对圭子道：“等定下了你分到哪个部门，我找人罩着你。”

圭子用力点头，然后鄙夷地看石介：“哥，你比姐姐差远了。”

石介怒视圭子。

圭子转身与优佳商量：“以后我们一起下班，让哥来接我们。”

石介坚决不干：“什么年头了，坚决不加班，不然就告他们。”

圭子勒住石介的脖子，粗声粗气地威胁：“敢不来接我们就不给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