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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蕉,隔壁湘姨家的儿子怀孕以后报了个胎教班,听说是有利于宝宝的成长发育,听听音乐读读书,也能陶冶情操。m.zhaikangpei.com”
裴妍把包里一张宣传单递给焦蕉:“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考虑一下。”
焦蕉没了解过这个,接过宣传单看了看。
和裴妍说的差不多,大概就是音乐、绘画、数学空间这种类型的课程,还会教什么胎教体操,像瑜伽这种。
焦蕉说不上来有没有兴趣,扫过一眼之后就扔给方屿行。
方屿行略有些讶异地接过,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对胎儿不利的信息。
“西林路四十五号……”
方屿行暗暗将地址记了下来,比较之后发觉离公司并不是很远,心里更加放心了些。
“要报名吗?”他最终还是询问焦蕉的意见。
焦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回答他“随便”。
“还是去吧,也省得在家无聊。”裴妍道。
焦富成也表示同意。
焦蕉最后也没说反对,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中午饭在家里吃,家里的厨师在知名大酒店工作过,手艺自然没话说。
饭后又上了道月饼作为甜点,莲蓉蛋黄馅的,没什么特点,就是甜。
偏偏焦蕉不爱吃甜的,吃了两口就搁在一边。
焦富成一直洞悉儿子的动向,看见焦蕉的动作,十分诧异。
“宝贝,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甜食吗,怎么不吃了?”
焦蕉皱了皱眉:“我不喜欢甜的。”说完,他意识到那可能是原主之前的习惯,于是又补上句:“怀宝宝以后就不爱吃了。”
焦富成“哦”了声,没再问下去。
一整顿饭下来,方屿行每每看向焦蕉,发现人不是在埋头划拉碗里的食物就是在和焦氏夫妇说话。
早上的事还历历在目,那只脏衣篓里究竟有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回去以后问一问负责清洗的佣人。
焦富成养了只鹦鹉,客人进门会喊“来啦来啦”,客人离开又会喊“慢走慢走”。
吃完饭,焦蕉站在鱼缸前喂鱼,耳边突然传来几声“慢走慢走”。
家人没别的外人,只有方屿行。
他把鱼食搁在一边,转身探了探头,最后只看清一片衣角。
走了?
真走了?
他不过……就在刚刚随口说了句“我不想看见你,你回去”。
哼,真小气,看不出来他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吗?
回去就回去,他又不是没有司机,还需要那老男人来接?
他跺跺脚,不怎么开心。
午后,裴妍口中的邻居秦湘过来拜访,祝他们一家中秋快乐。
见到焦蕉在家,秦湘有些惊讶。
“焦蕉也回来啦?我都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你了”,她笑着说完,目光落在焦蕉凸出的小腹上,“这是……”
“三个多月了。”裴妍解释。
“哦,那怪不得”,秦湘不尴不尬地点点头,“瞧我这消息不灵通的,连这大喜事都不知道。”
裴妍咳了声:“还没办婚礼。”
“这样啊”,秦湘没说什么,却时不时瞥焦蕉两眼,面露鄙夷。
“我家儿子和男朋友谈了三年才结的婚,彼此知根知底,要我说啊,结婚这种大事最好还是慎重考虑,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结婚了,往后多半是要后悔的呀。”
裴妍看了眼自家儿子,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看不清人就轻易结婚,往后要是分开了,小孩也不会幸福快乐,搞不好还要有心理问题。”
“湘姨怎么知道我们就没有谈过一阵子?”焦蕉听了半天,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秦湘是在讽刺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需要外人操心。”
秦湘听了这话很不高兴:“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话裴妍也不爱听。
虽然她也不怎么同意方屿行成为焦蕉的伴侣,但这几个月以来,焦蕉一句也没有和他们抱怨,或许方屿行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不堪。
她反问秦湘:“听湘姐的意思,您儿子的婚姻很是美满?”
一谈这个,秦湘就来了劲,得意扬扬地道:“那是,你们是不知道小徐对我们家宝贝有多好,逢年过节不是送跑车就是名牌包名牌表,还都是最新款。”
“当然,我们家宝贝也不缺这些,要的就是份心意。”
秦湘的丈夫是暴发户,有一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带着一家人野鸡变凤凰,这才能搬来跟焦家做邻居。
说到这儿,秦湘突然想起件事,恍然大悟道:“焦蕉的结婚对象是不是谢非啊?我记得前些年他们俩常常同进同出。”
“不是”,裴妍回答,“是谢非和谢云的大哥,不过已经从谢家独立出来了。”
秦湘对谢家的事有所耳闻,神色一凛:“是那姓方的?”
“亏得谢家把他养这么大,那姓方的居然恩将仇报,啧啧啧。”
说完她便向焦蕉投去怜悯的目光,那意思明显就是说焦蕉可怜,竟然跟这种人结了婚。
她以为焦蕉会羞愧,然而并没有,反而还扶着肚子起身,假笑道:“湘姨要是实在太闲,不如来我们家当保姆吧,刚好有空缺。”
“不过——”他咂咂嘴,“上一位可是因为乱嚼舌根暴.露主家信息进了局子,您可别步她的后尘啊。”秦湘拍桌而起,气得整个人都在抖。
她分明记得这焦蕉是个极好拿捏的软柿子,怎么几个月不见,变成了这副伶牙俐齿的样子。
她抱臂冷脸向裴妍抱怨:“你家这小孩是不是被那姓方的带坏了?未婚先孕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长辈劝两句都不行了吗?”
裴妍却没有站在她这边的意思:“孩子们之间的事,我不会随意干涉,至于方屿行……只要他对焦蕉好,我也没什么意见。”
“呵,要是真对他好,至于丢下他一个人走?刚刚来的时候我可看见了,一辆车从你们门口开走了。”
裴妍一时无话,因为她也不知道方屿行去了哪。
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饭桌上没见焦蕉和方屿行说几句话,两个人很可能在闹什么矛盾。
“焦蕉,方屿行他是不是真的对你不好?”裴妍走到焦蕉身边低声问。
“没有。”
焦蕉答得很肯定,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答完,他又赌气似的嘟哝:“他爱去哪去哪,我才懒得管。”
“焦蕉,岳母。”
话音刚落,身形修长的男人便像踩着拍子似的走进门,腰背挺得很直,挡住了灼眼的光线。
鼻梁架着副金边眼镜,像是刚忙完什么,还没来得及摘下来。
他径直走到焦蕉面前,将手里一张薄薄的纸递过去。
一瞬间,焦蕉居然以为自己被单方面递了离婚书,恍过神来才觉得离谱。
他还没发话呢,方屿行敢跟他离婚!
“秋山府?”
方屿行给他的是张房产证明。
签的是他的名字,地点是秋山府。
秋山府,顾名思义,在秋山上建的山顶别墅,房价上亿,是整个云市的天花板。
不过贵也有贵的道理,秋山府位于云市中央,几乎可以俯瞰云市全部风景。
“比起丽水湖畔,我还是觉得秋山府更适合焦蕉养胎。”
“丽水湖畔?这不是谢非……”
裴妍下意识想说那不是谢非送给焦蕉的房子吗?
看清方屿行瞧她儿子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赶得匆忙,过后可能还需要焦蕉辅助办一些手续。”方屿行补了句。
实际上他这办事速度快得离谱,秦湘都瞪大了双眼。
她央了老公好几年都没拿下秋山府。
不只是钱的事,没点人脉也不行。
方屿行竟然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说不嫉妒是假的。
“焦蕉喜欢这个新家吗?不喜欢我们再换。”
方屿行像哄小孩一样低头询问,仿佛手里只是一根几块钱的棒棒糖。
焦蕉抬眸,瞥见他额角的汗珠,垂下眸,很低地“嗯”了声,“勉强能住。”
*
傍晚回家的路上,焦蕉难得地坐在了副驾驶。
他也没那么是非不分,承认自己早上确实有些激动,只是平时张牙舞爪惯了,这会儿反而有点无措。
“那个……”
“焦蕉,那句话你真的说过吗?”
焦蕉迷惑:“哪句?”
“谁给你买大房子,你就嫁给谁。”
“那当然……”焦蕉急欲辩解,那明明是原主说过的话,跟他有什么关系。
方屿行听了他这半截话,以为这事是真的,不由握紧了方向盘。
“焦蕉,谢非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
嚯,原来是在和谢非攀比。
焦蕉瞥了他一眼道:“你跟他有什么好比的?”
“怎么,我比他好吗?”方屿行急欲知道一个答案。
焦蕉揉了揉耳垂,从鼻腔发出一声很轻的“嗯”,又很快补充一句:“就那样吧。”
方屿行轻笑,对这个答案似乎已经很满意了。
“刚刚想说什么?”他问。
焦蕉还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个尴尬的话题。
他埋头继续揉着耳朵,直到耳垂被揉红了才含糊不清地道:“以后嗯嗯睡呗……”
“什么?”
“没什么”,他心想这老男人没听清正好,“我是说胎教班的事,什么时候开始?”
方屿行回忆了一下道:“两天后正式开班,到时候有老师会辅导你们学习。”
焦蕉“哦”了声,觉得给肚子里的宝宝上课还挺新奇的。
“课程难不难?不会很没意思吧?老师帅不帅?胸肌腹肌公狗腰有没有?”
方屿行眉心越皱越深,沉声道:“宝宝要是想看,我今晚就可以让宝宝一次看个够,别看别人的。”
焦蕉心下一凛,啊啊啊艹,刚才的话这老男人分明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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