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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满堂幽幽凝视沈罗珏,似乎在问她良心不会痛吗?
她为什么要带着一只大肥兔子接着狩猎!让别人看到,她真的要闹了!
沈罗珏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不应该,连忙压下笑意,岔开话题,“说来之前答应给婉宁的彩头还没兑现,不如今日兑现吧,阿彩你努努力,看能不能射到狐狸,我借花献佛,花钱买下,送给婉宁做狐裘。m.wenyuanshu.com”
薛满堂傲娇的哼了一声,知道沈罗珏并没有恶意,只是这种巧合叫她有些不服气,本来想在朋友面前出个风头,谁知道先来只兔子。
不行,她一定得逮个大的,让好友们好生崇拜她!
薛满堂想着,翻身上马就又冲出去了,转眼钻入树林没了踪影,钟婉宁紧跟其后,只剩下沈罗珏和朱瑶彧两个划水的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倒是很少见到阿彩这样高兴,看来此次猎场是来对了。”沈罗珏骑着马,同朱瑶彧边说边往前走,林间秋日风光独好,叫人心旷神怡。
“是啊,婉宁心情也不错,回到安宁后,她们俩少有心情这样好的时候。”朱瑶彧赞同的点点头,其实连她心情都变好了。
安宁不是她们的地盘,已经体会过在自家地盘上逍遥自在的人,回来后处处受制,心中确实欢喜不起来。
“以后会变好的,猎场这边的人,你能指使动吗?”沈罗珏知道朱瑶彧的意思,其实她回来后就被关在宫里,心情同样好不到哪儿去,但这些都是必经的过程。
好在,很快就有不一样的发展了。
“猎场是我大兄在掌管,父亲监督,人都是他们直接选的,想让他们执行些麻烦事,肯定不行。公主想做什么?”
意思是,简单的事情,朱瑶彧能动得了。
“想办法让钟茉儿和齐王来狩猎,齐王的骑射功夫差得很,正好让他好生同阿彩她们学学。”沈罗珏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的二兄明白,他在武学上是真的没有天分。
那么差的天赋,还好意思跑去禁军任职,齐王被人捧的,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要说齐王和献王这对兄弟挺互补的,一个文学天赋好,一个武学天赋好,而且都偏科严重,偏偏齐王出身薛家,献王出身柳家。大庄自建国之初,薛家就为武将,柳家就为文臣。
没什么东西,人就愈发想要什么。齐王自己在习武上没本事,看到献王入玄甲卫,偏要去禁军,去了之后知道自己废物,就不好好当差,天天在府上宴请学子,硬是给自己炒出个贤德的名声来。
真够离谱的。
齐王自己肯定也知道此举荒唐,此次庄帝将他调离禁军,他甚至没有做出反抗的姿势,显然内里早虚了,就是抹不开面子而已。
之前沈罗珏在宫里,有贵妃在,她在这上面做不了太多文章,现在贵妃在宫里,齐王自己在外,不戳一戳齐王的心肺窝子,怎么让他失控呢?
朱瑶彧觉得此事简单,只是沈罗珏要对付齐王很正常,为何要让齐王带上钟茉儿?
“婉宁和钟茉儿恩怨已深,见到钟茉儿,她肯定心情不佳,怕是会忍不住出言讽刺齐王。”当着外人的面,钟婉宁不会对自家姊妹怎么样,但对上齐王就不一定了,她当初刚到定安时,说起齐王咬牙切齿的神态,朱瑶彧至今还没忘。
朱瑶彧就怕齐王到时候借题发挥,让钟婉宁吃亏。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钟婉宁有了成长,现在的她非吴下阿蒙,没那么容易被煽动情绪,沈罗珏让朱瑶彧对钟婉宁多些信心,“婉宁和你年龄相仿,以往她没你洞察人心,但现在早已不同,她不是个会不管不顾的人。”
再说就算钟婉宁不管不顾又如何?齐王好面子的很,打碎牙齿和血吞,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和钟婉宁起冲突。
朱瑶彧点点头,勉强算信了,随后她策马离开,半晌后又快马追上了沈罗珏,跟沈罗珏说,事情办妥了。
她不过是吩咐一个仆从,让那仆从通知各家,可以让贵女与郎君们出来狩猎,看谁先猎到猛兽,谁争到头彩,她会为其赋诗一首,传到定安去。
沈罗珏听到这个奖励,不禁冲朱瑶彧比了个大拇指,好名声的人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彩头,朱瑶彧传到定安去的诗,那肯定要流传天下,多大一笔政治财富啊。
齐王怕是爬都会爬过来,而且还会和献王一脉争破头。
“这也是为了不引起他人注目,往年各家猎场均有类似的彩头,只是他们的彩头定的时间比较靠后,都是等众人疲惫时,说出来激励士气的。”朱瑶彧做事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察觉她其他的目的,“只是这样一来,献王势必会有所行动。”
她担心会影响沈罗珏。
沈罗珏摆摆手,让她放心,“这两人一心比试,不会瞎折腾的,贤妃也没来,献王不会轻举妄动,我们静候佳音便是。”
两个争权夺利的王爷都被他们的母妃控制着,实在是因为他们两的生母出身大家,手上握着家族的支撑,两个儿子不得不听母亲的话。
不光是儿子听话,追随儿子的大臣们也很听话,毕竟对于大部分薛柳两家的大臣来说,贵妃贤妃才是他们真正的自家人。
他们支持的侄子,不过是流着皇室血脉,有资格争夺皇位的工具,他们恨不得最后上位的皇子,是个傀儡呢。
傀儡才听话,扶持一个面善心黑的庄帝上位,他们估计都已经后悔了。
沈罗珏想着庄帝现在的种种动作,为还完全不知情的四家默哀一瞬,庄帝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装。
以前装孙子,让先皇毫无所觉,现在装傻子,让四家以为他们能随便摆布这个皇帝。
沈罗珏在心里说庄帝装孙子,庄帝此刻真的是在装,不过不是装孙子,而是装病。
每年他到猎场,几乎都会装上两天,一来他不喜欢到太危险的地方去狩猎,二来所谓的狩猎,在庄帝看来,就是短暂逃离皇宫,远离皇宫的借口,他不借着机会喘口气,还去和他的朝臣皇子们待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有病。
他装病的事大臣们都习惯了,到了行宫后,没人来烦庄帝,庄帝躺在床榻上,斜倚着床榻看着话本,一口口吃着葡萄。
骤然听到外面马蹄声阵阵,还有欢呼喧闹声,像是从皇子公主的住处传来的。
“佟贤,外面闹什么呢?不是说我病了,不见人吗?”庄帝被吓了一跳,别是他哪个“孝子”犯病,非要来伺候他吧?
佟贤出去打听了下,随后进去回禀,“回陛下,是朱家七娘子说,今日狩猎,第一个狩到猛兽者能得个彩头,她会为那人赋诗一首,传遍天下,故而皇子公主们叫上好友,一同往林子去了。”
庄帝松口气,“原来如此,这朱家的七娘子,真是心急。齐王和献王也去了吧,我记得朱七娘子颇有才名。”
佟贤微微躬身,“是,两位王爷都去了。”
庄帝一听这两个儿子过去,就知道赢家又要二选一,他无趣的又躺回去,突然想起个人来。
朱家猎场,他不是第一次来。
上一次来时,那人还在他身边,同他一起躺在床上,看着话本,消遣时间。
“我记得定安与薛家那位少将军,交情甚好。”
佟贤一愣,不知道庄帝说的少将军是谁。
“哦对,她不是少将军,薛家那老头老奸巨猾,可这李代桃僵,能换得逃出生天吗?”庄帝突然有了几分好奇,薛满堂是他首肯进玄甲卫的,这个小娘子身上有几分本事,庄帝很清楚。
“养虎为患,迟早遭到反噬。”庄帝觉得还是自己最聪明,他就从来不会错把狼崽认作狗。
当然也不会把狗崽认作狼,他的儿子,说句不好听的,全是狗崽子,欺软怕硬,没什么本事,他拿捏起来,轻轻松松。
只有定安,这孩子倒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庄帝想了想,让佟贤去取一样东西。“你去拿我的水晶琉璃台来,就是十五年前,我在凤凰山狩猎时,从先太子手里赢来的那件。跟他们说,谁赢了,我将此物赐予谁。”
既然要折腾,便闹得更大些,如果两个儿子真能一举干趴下一个,那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庄帝其实有时候,会有些后悔。
可他的大儿子,被养的太好了,好到已经不适合,坐上这个皇位。
他大庄的皇帝,自高祖始,每一任都必须从鲜血里拼杀走出,踏着至亲的骸骨向上,方能坐上去。
庄帝的水晶琉璃台让齐王和献王认真了起来,那可是庄帝从他的兄长,被他杀了的先太子手中赢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一种皇位的象征。
这要是不拼,还抢什么皇位?
沈罗珏知道这个消息后,倒没什么反应,她的目的又不是一块砚台,水晶琉璃台这东西,她想要,琉璃坊能给她生产出千八百个。
她不在意,薛满堂和钟婉宁却像是打了鸡血,瞬间兴奋起来了,背着箭筒拎着弓,纵马就往林子深处走。
势要为沈罗珏争到庄帝的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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