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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今睁开眼的第一时间, 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m.xinyishuwu.com
某个地方有些黏乎乎的。
脑中警铃大作,算了算日子,心一下提至嗓子眼。
旁边季然还闭着眼睛, 睡得很沉, 侧身躺着面对池今这边, 右边胳膊压在池今胸口。
池今轻轻地抬起手, 握住季然的手腕,更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胳膊挪开, 缓缓放到季然的腰上。
再屏住呼吸, 捏住被角, 慢慢地、慢慢地, 掀起一角。
清晨的光跟随动作,一点点照亮昏暗的被面下, 她轻轻抬起身体, 微挪了挪位置,一抹暗色和一抹更艳的红赫然映入眼帘。
“!!!!”
呼吸停了一瞬间, 紧随而来的是升腾至脸颊、耳根、脖子的热意。
池今捏着被角, 几乎不敢相信,放下去, 担心新鲜的那一抹把被子弄脏了,不放下去,又怕季然着凉, 虽然已是五月天,但清晨仍有轻微的凉意。
犹豫再犹豫, 她慢慢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妥帖地折叠掖在季然身侧,避过染上血污的地方。
床单是很小清新的绿色, 浅浅淡淡。
那抹血污露在空气中,衬托得更扎眼了。
池今无法直视,起身在季然为她准备的抽屉里拿了新的棉质内裤,便去浴室准备洗一洗。
可花洒喷出水时,她才意识到,没有拿卫生巾,季然家里哪里有她也不清楚,又匆匆关上花洒出来,心里正纠结自己在家里翻找是不是不太好侵犯季然的隐私——
“妈呀。”
卧室里一声轻呼,池今一顿,站在卧室门口,僵住了。
季然抬起头。
门口的池今几缕头发湿漉漉的,睡衣也沾了水,真丝材质贴在肌肤上,印出水痕。
她咬着唇,神情窘迫又尴尬,指尖勾着条干净的内裤,无助得像只路边淋了雨湿了毛发的小猫一样。
季然想笑,又不敢,姐姐脸皮太薄,笑一笑这会快意了,说不定好几天没脸见她。
绷住嘴角,强忍下笑意,才道:“没洗完怎么出来啦?
”
前半句语气控制得很好,后半句没控制好,音调微扬,尤其是最后的“啦”,简直将她的偷乐暴|露得一干二净。
池今的脸顿时红得更厉害,恼了:“别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卫生巾在哪,我没带……”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季然跳下床,鞋也没穿赤足踩在地板上,飞快地走出了卧室。
“诶你怎么不穿鞋?”池今跟在她后面:“小心着凉啊。”
才见季然到了餐边柜,拉开下面的柜门,拿出一包自然点拆开,一边走一边取了一张:“我不怕冷,你才是要小心着凉呢,衣服和头发都湿了,快去快去。”
“……好,你记得穿鞋。”
池今进了浴室洗澡,玻璃隔门很快被水雾罩住,一片模糊。
洗完出来,发现搁在洗手台上的内裤和睡衣不见了,只有干净的bra和棉质内裤。
她换上,走出去,在卧室的衣柜挑了套衣服换上。
厨房也没有动静,季然不在卧室里,床上有血污的床单不见了。
池今想到什么,出来才发现阳台有一道身影。
池今走过去,看清她手里衣架上的睡衣和已经挂在半空的内裤,阳台的洗衣机正在运转,可想而知染上的血渍都处理了。
脸又热了。
“这个应该我自己洗的。”她小声说。
“多大点事,顺手就洗了呗。”季然将睡衣挂上自动晾衣架,按下按钮,晾衣架升上去。
直到吃早餐的时候,池今心里还记挂着这事。
忽然意识到,在这段关系中,似乎她没有为季然做过什么。
虽然季然年纪比她小几岁,被照顾的一方却是她。
池今想资助她辞职画画,季然婉拒了。
就连两人情|动之时,她也没做什么,就只是躺着配合,而已。
现在连内裤都是季然洗,这可真是……
池今心里惴惴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为季然做的。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事,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小腹便坠坠地绞痛。
张放进来,例行公事汇报
今天的工作安排,注意到她小脸苍白、额头有汗,汇报完关切地问道:“池总您不舒服吗,要不去医院看看?”
上次池总深夜在办公室生病昏迷的事,他还记着,以为是一样的情况。
“没什么。”
池今脱口而出,顿了顿,又说:“麻烦帮我倒杯热水。”
她平时不会让张放做这些打杂的事,可现在确实是难受得没有办法了,连强撑自己起身也困难。
饮水机就在办公室外,几步远的距离。
张放忙拿纸杯接了杯热水过来:“池总您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谢谢。”池今扯出一丝笑:“你去工作吧。”
张放回到办公桌,坐着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听之任之。
他说服不了池总,总有人能。
直接给季然发消息那也太明显了,于是他跑到剧本杀小群里,暗戳戳地说:
【张放:哎呀,池总好像又生病了,脸色看着不大好。上次肺炎才好了一个月哪。你们说我要不要狗腿一下去买点药?】
【张放:身为助理,我是不是应该趁机表现一下?】
【李长泽:应该是太忙了,身体有些虚弱吧。我最近也感觉身体吃力,我发现啊,牛逼的人往往都有一个牛逼的身体,池总应该是被累到了。】
【段萌萌:你又不知道池总哪里不舒服,买啥药啊,还是劝她去医院看看嘛。张放】
【张放:她就让我给她倒杯热水。】
【段萌萌:喝热水??脸红吗,是不是发烧了?】
【张放:没有吧,脸有点白。】
【段萌萌:→_→池总本来就很白呀,你白说。】
【张放:比平时还白!】
【李长泽:如果劝不动她去看医生,你就时刻准备着,要是池总不舒服,你送她去医院!也是表现的机会!】
刷了好一会屏,季然没有冒泡。
张放寻思,不应该啊,季然水群挺积极啊。
不能私聊季然,那不就暴|露了自己?
可那张苍白的脸浮现眼前,张放又着实担心,池总会不会又在硬撑,
会不会又撑不住昏过去了。
唉,他好难啊。
张放感叹。
还没感叹上多久,便见到了想看到的身影。
“季然!”
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季然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惊了一下,笑了笑:“嚯,突然搞这么热情,我都不适应了放哥。”
我这都是为了谁?
张放有口难言,瞥见季然手上拎的袋子,语气戏谑地问:“又是池总让你跑腿的吧?”
季然夸他:“聪明。”
那是,谁能比我火眼金睛?
张放心中自得,也放下心来,挥挥手就让季然进去了。
-
“暖宝宝,暖手宝,止痛药,喏,全在这儿了。”
哗啦啦,袋子里东西倒出来,一字型摆开。
池今:“……”
想都不用想,是谁通风报信。
她有点无奈,又忍不住冒出点小小的开心。
季然正拿起一盒暖宝宝,研究怎么用。
她体质火热,以前从没用过,就这些东西,都是刚才临时在网上搜了才买的。
“你今天还有会要开吗?”季然问。
池今不懂她问这个干嘛,老实答了:“没有了。”
“刚好,我看上面写不能直接贴皮肤上。”季然撕开一片,绕至办公桌后:“就贴你的衬衫上吧。你坐这儿桌子挡着,别人也看不见。”
“……呃,不要吧……”
“听话啊,姐姐。”
于是池今便没有动了。
低下头。
季然认认真真地将暖宝宝的纸撕开,对着她的小腹按下去,轻轻压住边边,按了一圈。
又去把暖手宝充电加热。
很琐碎的小事,池今却看得专注。
季然给暖手宝充上,等待加热的时间,便把池今的手合拢,用双手捂着。
五月的天,冰得像春节时一样。池今的脸也苍白,早上一起吃饭时,见她状态还不错的,她平时妆容淡,这会气色差就很容易显现。
“疼得难受的话,可以吃一片止痛片。”季然捂着手,哈了哈热气进去给她
暖:“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桌上的纸杯,已经空了。
“好些了。”池今摇头。
“真的?”季然狐疑,上下打量:“不太信你这个忍者的话。”
暖宝宝的热度在小腹散开,仍有些痛,池今弯了弯唇:“是真的。”
也不是假话。
不知是暖宝宝的作用,亦或是看见季然进来的一瞬间心里涌起的高兴,这会儿痛归痛,好歹不如之前那么要命了。
季然认真地打量着,似乎池今眉宇间不像她刚进来时那么憔悴,精神好了些。
便放下心来,开玩笑道:“昨晚做得真及时,要不又要等一周多呢。”
池今脸一热,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摄像头,猜测录音效果好不好。
这么一想,就有些哀伤——
想也是徒劳,她们在办公室里接过的吻还少么?
“你还说。”池今小声说:“以前我痛经都没这么严重的。”
说完一顿。
确实,从中学时代初潮开始,她只是偶尔痛经,也不会痛得死去活来,一般痛也就是隐痛,有些难受,但完全可以忍耐的程度。
似乎真是和季然开始有了关系后,痛经愈发厉害。
“总不能是我弄的吧?”季然笑。
见池今不吭声,惊讶道:“啊?还、还真是因为我呀?”
池今抿了下唇,避开她的目光,小声嘀咕:“我觉得,说不定是……做得太多了。”
“就我们那频率?还少了呢。”
季然拿出手机就开始百度。
什么继发性痛经,什么子宫内膜异位症,看着看着,脸色就不好了。
池今问:“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啊?”
季然心慌慌,忽然想到上次在医院,池今的体检报告她看过的,有妇科项目,没有异常。
顿时松了口气。
——妈的百度误我!
她重新笑起来:“没事儿,傻逼了一下。”
池今:“?”
不过,季然又打开了百度,这回在搜索框里输入:压力大会引起痛经吗?
弹出页面。
瞬间自信找到了源头,季然大声朗读:“心理因素在女性月经周期中起着很重要的位置,长期压力大会导致月经紊乱或加重痛经,巴拉巴拉看吧姐姐,我就知道是你平时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是这样吗?
池今想一想,部门架构变革和陆克显的上任,的确让她比以往多了些压力。
她轻轻叹气,不说话。
“陆克显和沈总算什么啊,干嘛为难自己的身体?姐姐你这么不顾惜自己,以后就剩我一个咋办?那我也不要活了。”
季然瞧她半垂着眼不吱声,一边心疼一边开玩笑,想让她高兴点。
也有私心。
刚才百度搜来的慌张,发觉她对池今不仅是爱和欲,也想一直拥有下去。
即使这很难。
她望向池今。
明亮的眼瞳中,有笑意、有希冀和小心翼翼。
池今好像又回到当初在医院病房里。
当初答应季然,因为那句:“人都有死的那一天,不也好好地过每一天吗,有谁想反正都要死,所以不如现在就去死?”
她被说服了,不想再瞻前顾后地考虑有没有未来,有没有一辈子。
那一刻,她确定,自己喜欢和季然在一起。
而这一刻,池今第一次感觉到在一起,不仅是身体的欢愉与陪伴,还多了一种牵绊。
剩下她一个,她说那也不要活了。
真是孩子气的话。
她淡淡地笑,伸出手摸了摸季然的头发。
她声音很轻,很温柔:“然然,我本来就比你大啊。”
她叫她然然。
无论是沉沦在情|潮亦或在一起的每一刻,她没有这么叫过她。
而且她没有避开她的话,也没有婉拒。
如果视之为默许是一厢情愿的不清醒,那么,她愿意不清醒。
季然握着抚|摸头发的那只手,放于唇边亲了亲。
“没关系呀。”
她笑起来,弯起的眼眸如有星河熠熠:“我给你分点匀一匀,一样多就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哎
我果然是没有原则的作者,被你们一夸就开始飘了,我又行了,又能二更了
注:中间痛经的科普来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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