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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摸了摸确认是腰,谢燎原伸手搂住,脑袋往前在兰驰阳的颈间摩挲了几下,压着嗓子喊了一声:“阳阳……”
“醒啦?”兰驰阳也迷糊着,翻身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谢燎原的脸,顺手还有额头,“你喝醉了怎么发烧?吓死我了……”
“那叫散热……”谢燎原说完觉得头有点痛,软塌塌的靠在兰驰阳的身上,“我有没有搞砸什么事情?”
“没有。m.lanyuezdh.com你已经撑到最后了。”兰驰阳心想是哪个小缺心眼儿把谢燎原手里的白水换成了真酒,别让他知道了,知道了得扒掉他一层皮。
“为什么兰家的姐妹兄弟都这么能喝?”谢燎原说得挺委屈,“我觉得我是被灌醉的……兰哥哥我被欺负了……”
“哟哟哟,我们家谢燎原儿真可怜……哈哈哈哈……”兰驰阳还是忍不住嘲笑他,撒娇,真是够了……
“头痛……”谢燎原没打算睁开眼睛,就挂在兰驰阳身上咕咙了一声。
“哪儿,我给你揉揉。”兰驰阳伸出手来,摁在了谢燎原的头上。
“左边点,再左边点,嗯,是这儿……”
“三爷爷和五爷爷继承家业都是厨子,我爷爷是‘秀才’,读书读出去了。”兰驰阳一边揉一边跟谢燎原说:“我那几个堂兄堂姐都是宴席上长大的,肯定能喝。”
“嗯……以后和他们吃饭得小心些……”谢燎原被揉得挺舒服,“驰欣能喝吗?”
“哈哈哈哈……兰驰欣啊?兰设计师有名的千杯不醉,你以后跟她打交道多,小心点哈……”兰驰阳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兰驰欣是被奶奶从上海弄回来的家纺设计师,在某个著名家纺品牌做了许多年了,直接被弄回来当厂长的。
谢燎原不说话了,往幸灾乐祸的兰哥怀里扎,“痛啊,还是痛……”
兰驰阳听他叫唤得挺惨,撩开被子准备去给他弄点儿药,刚起身了半截,被某人用爪子扑住。
“给你弄两个药,别闹……”
“你就是我的药……”爪子伸进了兰驰阳的睡衣里,“阳阳……”
“滚滚滚……我累得要死呢,天都要亮了……谢燎原儿你个禽兽唔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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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没有一个有精神,两个老的还算把衣裳穿齐整了,两个小的裹着厚睡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好,吃外卖……兰驰阳点菜。”兰嬢表示算了算了,填饱个肚子就行。
“那是点早饭还是中午?”兰驰阳打了个哈欠,问得很是认真……旁边两个入赘的呵呵笑了两声。
兰嬢揉揉脖子说:“午饭,节约了,今天就吃两顿,弄清淡点儿的……”
“好叻……”兰驰阳领命,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兰嬢一看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决定熬点儿解乏的汤,最先起身,起身之后叫那两个小的,“赶紧去洗漱……别裹着睡衣到处晃荡,不像个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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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天假期,睡去了半天,还剩半天消磨。
兰驰阳躺床边小沙发里,手上抱着本讲针灸的书,时不时伸手在坐地毯上靠着自己的谢燎原的头上摸一摸、按一按,嘴里还哼哼着一些怪怪的名词,通天、神庭、阳白、曲鬓……
破电脑摆在实木的床尾凳,靠着兰驰阳的谢燎原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还没有了解到兰驰阳的发奋读书是为了能在他的身上一试身手……
“明天要去十八楼搬东西,你有空没?”兰驰阳的手从头顶往下,摸了摸谢燎原的耳朵。
“晚上可以。”谢燎原戳开手机,看了看日程之后才回话。
“嗯,开两辆车,一次弄完。”利落把书一合,兰驰阳从小沙发上下来跪在谢燎原身边,“你要金针还是银针?”
停下手里敲字的动作,谢燎原睁大眼睛看着兰驰阳说:“我只要我掉到河里的铁针,河神兰哥哥……”
“呵呵呵呵……”兰驰阳笑着拿头撞谢燎原的,“这么诚实的小律师真是太难得了,金针和银针我都送你了吧……”
“拿来干什么?”谢燎原继续敲字。
“给你针灸啊……”谢燎原停下了敲字,“诊所请了针灸医师?!”
“没有啊,我自学了一下。”兰驰阳反手拿过手上的书,“不难。”
“嗯……”按了一下ctrl加s,谢燎原很是认真地对兰驰阳说:“推拿博大精深,你还是继续研究推拿好不好?至少这个没有什么物理伤害……这个针灸吧,它嗯……那个……”
“哈哈哈哈……”兰驰阳看着谢燎原脸上的精彩表情忍不住笑,“别怕,我有分寸。”
“让我在你爱的怀抱平平安安多活两年好不好?”
“这就是我的爱,给你扎的平平安安不要过劳死。”
“……这天聊死了,兰哥……”
“哈哈哈哈……”
正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有人敲门。
兰驰阳赤脚踩着地毯去开门,瞧见奶奶和夏叔都在门外,“呵,来检查卫生吗?”
“你俩屋子我定的标准就是猪圈的标准,只要没有脏过猪圈都能忍。”兰嬢率先进了屋,夏叔笑着也跟进来了,说:“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哦……”兰驰阳一边说着一边退后,退到和谢燎原一条线上,用脚踢踢他,两人望着奶奶和后爷爷,“那什么,你们说。”
夏叔和奶奶对视一眼,夏叔说:“要过年了,你看是我们去北京,还是北京的小谢爸妈过来?”
“唉?!就没有年三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的这个选项吗?”兰驰阳表示你们选项是不是太单一了。
兰嬢把床边上歪放着的枕头捡起来朝兰驰阳的脸上扔,“脑子典出去烫火锅了?”
一把接住枕头,兰驰阳笑着说:“好好好,这就问。”
“这才对嘛,他们都是上班的单位人,不比我和老夏闲散,他们怎么方便怎么来。总之啊……”
“趁着过年得见一面。”谢燎原打了总结。
“对。”夏叔拍手。
这边兰驰阳已经问妥了,“妈说他们过来。”
“小谢订机票,早点定便宜。”兰嬢一听这么定了马上就张罗开了,“看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再安排出门玩几天。”
“奶奶,我要过了正月十五再开门,我可以全程陪同,当大丫鬟打下手做司机顶导游,不收一分钱!!!”兰驰阳一下子激动了,“三星堆、九寨沟、大熊猫、乐山大佛、峨眉山泡温泉都可以来一遍……”
兰嬢一听回头来把兰驰阳瞪住,“给你脸了?!”
兰驰阳缩到谢燎原身边蹲着,“你妈他们去过这些地方没?”
没说话,谢燎原只是笑。
那边兰嬢和夏叔关上门走了,谢燎原伸手搂过兰驰阳说:“如果去过,我可以说服他们再来一遍……”
“谢姑娘你真好,就是头发有点短。”兰驰阳在谢燎原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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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起白大褂的袖子,兰驰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拉起来,开门营业。”
“我去买些汽油和铲刀回来,晚上关门没人之后我们一起来洗。”吕孃说完走到前面去开第一扇卷帘门。
美玲来的时候,收起大门的那扇卷帘,这时候还有五扇,晓静和小维也一人从吕孃手里拿走一把钥匙。
兰驰阳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把卷帘门上红色油漆刷出来的大字又看了一遍。
死同性恋、同性恋医生有毒、谁找同性恋医生看病谁死得快、同性恋医生快去死……
嗯,非常专业了,全都是泛指,哪怕写个兰驰阳啊……
再抬头看看两侧的摄像头,全都被弄坏,现在惨兮兮地在晨雾里吊着。
最后一扇卷帘门被大家合力抬起来。小维说:“幸好今天雾大,来排队的人也不多,不然……”
“不然怎么样?”兰驰阳终于笑了,“要是没人来,咱们就放假,岂不是更愉快?”
“你还有心说放假,快想想得罪哪路神仙了?”小维一见他笑就觉得心疼,怎么这么受得了,“你那收房了的谢律师呢?”
“他今天早上走的早,黑黢黢的没看见呗……”谢燎原六点半的样子就出门了,法院那边今天开庭早,当事人又是从外地飞回来的,怕耽误事儿,谢燎原比平时走得更早。
“等找出是哪个王八蛋干得,一定要告得他倾家荡产。”小维说完气愤地把扫把杵了几下。
“去工作了……”兰驰阳笑着推推小维的肩膀,“没事儿、没事儿,咱们又没有掉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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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老花镜,把手机上的图片关了,兰嬢起身关上了诊室的门,诊室里就只剩他们婆孙俩了。
“你怎么想?”兰嬢语气是淡淡的,眼神里却有一丝担忧。
“又不是没经历过……”兰驰阳笑了笑,端正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两个拇指相互绕着圈,脸上是一派轻松。
“跟陈巍分手那段你又吃药了是不是?”兰嬢在病人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从侧面看着兰驰阳。
“吃药不是说它又重了,就是需要调节一下而已,不要这么一惊一乍……我很好,目前很好。”
“我要把这人找出来,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兰嬢气得捏了拳头。
兰驰阳滑动着椅子往兰嬢身边去,“没事儿,晚上关门前就洗掉了。吕孃把油漆和铲刀都买回来了。”
“不是这个道理……”
“上面又没写我名字,洗了就好。”
“兰驰阳,那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踩着点子来欺负人,这事儿真稀奇,没有几个人知道……”
“好了,奶奶,洗干净就好了,不要大动干戈,也许,我们大动干戈就是人家想看到的。”兰驰阳抱住兰嬢,笑着说:“蜜月旅行开心吗?大海怎么样?”
“好得很。就是老夏一周要透析一次,不然还可以多玩几天。”兰嬢把兰驰阳仔细瞧了瞧,“你没跟小谢说?”
“他今天开庭。晚上回来再说呗……”兰驰阳笑了笑,“我已经不安生了,还要他也不安生?”
“你……你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跟我说……”
“好,我会的。”兰驰阳笑着向兰嬢保证。
“你不要跟小谢说……”
“啊?!”
兰嬢对于兰驰阳的不在状态更担心了,“泼油漆的事情跟他说,秘密不要说。”
“奶奶,不是秘密……”
“是。”兰嬢语气非常重,兰驰阳不再反驳。
“我和老夏先上楼收拾东西,你早点关门吧今天……”
“……”
在兰嬢从诊室出去后,兰驰阳脑海里出现了写着比卷帘门上更恶毒的语句的字条和被划烂的书本……
狠狠地掐了一下右手虎口,兰驰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已经过去了的事情,过去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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