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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色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洛云深的眉毛忍不住拧了起来。www.aiqqx.com
他很讨厌这种味道。
他走到床边,看着喻之初气息微弱地睡着。
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额头上的伤口被纱布包裹着。
太安静了,洛云深只能感觉到输液管里的药水不停地滴动着。
这是最近一个月以来,喻之初第三次躺在这里输液了。
洛云深在床边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
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换成了淡蓝色。
淡蓝色,这才是喻之初真正喜欢的颜色吧。
忽然他的目光一顿,床头上他们两个的婚纱合影不见了。
洛云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钝钝的一痛。
以前的喻之初,很宝贵他们的合照,她说这是她的个人珍藏品。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瘦了?
宽大的家居服和她的小小的身体格格不入。
刚刚结婚的时候,喻之初吃的很少,经常嘟着嘴巴说吃多了会变胖。
洛云深总是会变着方式哄着她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现在他不在身边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的按时吃饭。
“喻之初。”
他忍不住轻声地喊了一句,床上的女人还是沉沉地睡着,没有反应,没有回答他。
难得的洛云深沉下气,没有再去吵她。
坐在她的床边,默默地看着旁边的药水瓶。
这个画面,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过去,会以为贴心的丈夫守着生病的妻子。
可是,那不是现实。
“叮铃——”
房间内的宁静被打破,洛云深看着手机屏幕上面不停地闪烁着的那个名字学长。
喻之初,你到底有多喜欢这个野男人啊?
手机的铃声弱了下去,最后安静下去,寂静再次无处遁形。
洛云深的眼睛变得浑浊起来,像是丛林中等待狩猎的毒蛇。
“喻之初,你给我起来。”
想到她与别的男人有染,洛云深失了智一样摇晃着这喻之初单薄的身子。
“咳咳咳……”
喻之初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不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洛云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杀了我吗?”
“起来,陪我回洛家老宅。”
洛云深看到她眼中的不情愿,瞬间有点生气,以前的喻之初从来不会拒绝他。
他提醒着自己,不能对喻之初发火,想起唐沁芷的话,他还要指望着她去救喻之漓。
“去老宅干什么?”
喻之初现在只想睡觉,她的头好晕啊。
她很清楚,有了唐沁芷的撑腰,洛云深暂时不敢把自己和子初集团怎么样。
“小漓在妈的手里。”洛云深的语气有一点生气。
“那关我什么事呢?”喻之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妈说了,只有你去了,才肯放人。”
喻之初一听这个话,嘴角得意的笑了,“呵,洛云深,你也有今天吗?那你求我,求我我就去救你的小情人啊。”
“喻之初!”
洛云深生气了。
“怎么了,洛总不肯啊?看来你也没有多喜欢她啊。”
“你不要不知好歹!你伤了她还在这里得意洋洋,小漓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是吗?她自导自演害我挨打,害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有什么理由去救她?把她救出来继续折磨我?”
喻之初一提到喻之漓今天地所作所为,她就恼火。
刚刚自己所遭受的屈辱,都是拜她所赐。
如果不是唐沁芷及时赶来,她还不知道要跪在雨中多久。
“自导自演?喻之初,你以为她是你吗?你简直不可理喻,到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不可理喻?狡辩?
原来曾经相拥的两个人,一旦出现了裂缝,一方认定另一方欺骗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有什么狡辩的必要吗?”
洛云深的脸上变得很平静,喻之初知道现在的他越平静,就代表着他越生气。
一股逼人的威慑力将她整个人彻底笼罩,她感觉有一些窒息,感觉那股力量几乎将她整个人摧毁。
“喻之初,你是不是表面上怕极了我,背地里就拿小漓撒气,把你那些恶毒的手段都用在她身上!”
“我说过了,那不是我泼的,你既然不信我,为什么还要来质问我?”
喻之初除了气愤还有委屈,洛云深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定了死罪。
自从喻之漓出现以后,洛云深就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洛云深,你是不是认为我爱着你,所以我就偏要嫉妒喻之漓,我就要用茶水泼她的?”
洛云深一时被她问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喻之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因为嫉妒,嫉妒自己现在对喻之漓的好。
嗯,一定是这样的。
“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会准备一盆热水,泼在她的脸上,而不是现在这样,不疼不痒!”
“够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看着洛云深愠怒的脸,喻之初的心宛如掉进了冰窟里,血液都被冻结了,那些寒冷化成了锋利的钢针,穿透了整个胸膛。
“如果小漓有事,喻之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不要以为有我妈在,我就拿你没办法!”
威胁,又是威胁。
“你还有其他的办法让我妥协吗?而不是拿着我的家人威胁我。”
“这永远是对付你最有效的办法。”
喻之初侧过脸不去看他,不可否认,他说对了。
“等我把药打完,我就跟着你回去。”
“喻之初,回了家,你最好乖一点,表现得好一点,最近子初集团的资金也不太安宁。”
洛云深凑近了喻之初的耳朵,像是厮磨,又像是警告。
喻之初蓦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剧颤,她目光模糊地看着洛云深,木讷地点了点头。
“收拾好了就下楼,我在客厅等你。”
洛云深长腿跨出卧室,留下脸色难看的喻之初。
喻之初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自己伤痕累累,却还要帮着洛云深去救喻之漓。
救一个破坏自己幸福的女人。
大概,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她还傻的女人了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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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配合他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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