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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心动 半世浮生

作者:苏苏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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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房里已经没人了,程晃看了看四周,那些大人们喝剩的杯子都还在,有的还冒着烟。&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他自己的茶杯中早就空了,他出门看了看,没什么人,也没当值的太监。他只好忍着渴,把剩下的公文看完。今天本不该他当值,谁知道新来的小子仗着自己后台硬,轮到他当值就让程晃来顶班,拉肚子、撞头、发热着凉简直是家常便饭。程晃本也没什么事,回去也是四面空墙,没个人说话。更为重要的是,每逢这个时候,桃花坞四格格身边的唯式姑娘都从此处过,每次他都假装不经意的出门,然后碰见她。彼此行礼后,也再没什么交集。去年中秋,宫廷大宴,他远远的看着。站在格格身后的唯式在一众格格、嫔妃中并不失色。相反,她恬静的面庞,流露出的容从优雅,让程晃为之心神荡漾。如今,格格出嫁,唯式回府。他也知道求亲的权贵中,自己丝毫不显眼,但还是请人送去了名帖。

唯式——这瓜尔佳61同顺的大女儿是个香饽饽没错。不仅是怡亲王,她背后还有皇上。单凭她和和惠公主的关系,升官、发财要名利就是一句话的事。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子都快踏破了。唯式回府之初,大夫人就已经盘算好,女儿的婚事一定要好好的把把关,非王公贵族一概不接待。后来从同顺口中听得唯式和四公子之间的进展,着实把她高兴坏了。这和惠公主的事情已经过了,怎么着就得轮到四公子了。眼下公子去了蒙古,那必然是回来就会操办的呀。他们家不求正室福,碍于身份也求不来,侧福晋总还是可以的。四公子也是大夫人看着长大的,人品、秉性自不用说,唯式嫁过去必有享不完的福。就这么想着,大夫人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根本就无心去管那些求亲的。只是那二丫头的婚事着实令人头疼。还好,同顺明日就从山东回来了,这回无论如何得敲定了,管他谁家的,嫁过去再说,谁敢说闲话。

弘基离京已经一个月了,沁伊只收到了一封信,那还是他刚走没多久的时候。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怡王府那边也没什么信儿,沁伊着了慌。她让平阳找出那封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信呢,“生气了吧?”沁伊这么想着,便写了信,差人快马加急的送过去。

闲来无事,沁伊到处晃了晃,一簇冬青后隐约有个人影,“谁在那里?”那个淅淅簌簌的动静立马停止,沁伊又喊了声,那人方跌滚出来,原来是云朵,“姑娘饶命,”她枯瘦的身躯因恐惧颤抖,不停的磕头请罪。沁伊好气又好笑,暗想什么时候,自己也着别人怕了。走进看,才发现,她身后还藏了一盘点心。“饿了?”见她没有动静,沁伊又说道,“你起来吧,跟我到亭子里去。”云朵犹豫了好久,才缓缓起身,低着头,跟在沁伊后面。

沁伊让平阳去取些吃的喝的来,一会儿的功夫,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食物。“吃吧。”“我——我——”云朵一张脸吓得通红,以为沁伊要把她扫地出门了,扑通跪下,不停的磕头。平阳看着着急,走过来,把她按在桌子旁,“快吃吧,以后可不许再偷东西的了,你是我们姑娘房里的人,让别人看见了,该说什么了?”云朵这才明白又磕了几个头,不停的说着,“多谢姑娘大恩,云朵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狼吞虎咽,一扫而光。云朵不好意思的擦着嘴,站到一旁,“拖姑娘的福,十几年没吃的东西都补回来了。”“那就好,以后想吃东西,直接跟平姐姐说就行了,再让我发现偷偷摸摸的,就撵出去了。”“不会不会。”沁伊满意的笑笑,就打算走了。云朵见状,急忙说道,“那个事我们还是骗了姑娘,”说着又跪了。“那天其实埋得不是我爹,是一个老乞丐,平时对我们姐俩还挺好的——但是姑娘给的钱,一部分真的是埋了那个人,剩下的……我们就花了。”“既然这样,怎么想着回来找我了?”“姐姐说,跟在府里总比四处要饭强,也打听过瓜尔佳府里待下人还是很好的,就——”听了此话,沁伊也没多想,只觉得这种四处漂泊的生活和儿时的自己差不多,虽不至于天为被、地为床,朝不保夕也恰如其分。“过去就过去了,从今你跟着我,就必须把你以前的坏毛病全改了,否则,我也不留你。”云朵连声答应,“我能不能见见我姐姐?”“我也不知道你姐姐去哪里了,但是你放心吧,大小姐肯定不会亏着她的。”

从母亲处回来,略坐了会儿,天儿就有点打黑了,唯式并无睡意。立在书桌旁,在展开的画作前思索良久。她伸出手指摩挲着那块红色的印记,似乎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最近她总是做同一个梦:安静的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虽无言语,但一颦一笑,四目相对之时,对方心意已全部知晓。她立在书案一侧,眼角情意尽起。他执笔挥舞,才情四溢……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才将她唤回现实之中,“夫人让我给小姐送的安神茶。”春桦放下茶就退出去了。唯式并未在意,依旧注视着那幅画。

瓜尔佳府已收到弘基的十几封信件,门房毫无遗漏,悉数送到了唯式这里,沁伊的那封回信,也未离开府门半步。可是距离最后一封信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两封信的间隔从未如此久。唯式把信中每个字都认真的看了,一字一字,不漏一处。那些娇溺的字眼,刺激了唯式最敏感的自尊。她努力的握着笔,一字一个的抄下来,把那两字“沁伊”换成了自己的名字。抄够了,写累了,一把火都烧了。

这日唯式正在梳洗,春桦和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走过来,那宫女抢先一步说道,“唯姐姐,公主请您快过去。”唯式来不及细想,便跟了她去了。

“唯姐姐,”公主慌忙拦住将要行礼的唯式,屏退了其他人,“出事了。”唯式定定的看着她,“刚刚接到额娘的信,说蒙古乱,四哥哥中了流箭……”唯式只觉得眼前一黑,两腿便软了下去,事情来得太突然,公主用力撑着,才把她拖到椅子上去,“唯姐姐?”公主摇着她,半响唯式才回过神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突然站起,血,瞬间涌了出来“我去叫太医,”唯式死死的拉住她,“别,我没事,没事。”公主替她擦掉血渍,“额娘接到信没敢让阿玛知道,可是弘晓年幼,其他兄弟又心怀异胎,额娘只好跟我商量,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真的——没了吗?”“信上是这么说的,”说着,公主取出信,拿给唯式,她的手已经接不住了,但那陌生的字迹,猩红的印章,把她带向了绝望的深渊。

“怎么办?阿玛身体不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唯式歪在椅子上,“我知道姐姐心里难过,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额娘也病倒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唯式努力的定了定神,一时间竟然有种解脱的快感。她淡淡的问了句,“现在都有谁知道?”“皇阿玛、额娘、我、你。”“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王爷进宫。烦请公主走一趟,请下一道圣旨,一是让王爷安居家中,延养身体。二是假托之名,让公子转而南下,活着的念想总比没有了的强。”“好,我就去,姐姐,今天你不要回去了,我派人去府里传话,你在这里陪陪我好吗?”唯式点点头,“不要让府里的人知道。”

公主进宫后,唯式一直呆坐在椅子上,短几上的茶换了一杯又一杯,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向从容自若的唯式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唯式努力的想着,接到公主消息的时候她在做什么,昨天在做什么,前天在做什么?她知道,无论她在做什么,弘基的身影都会若有似无的出现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是微笑、精神的契合,是等待的温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弘基的死似一阵狂风拉她进了万丈深渊。宫中的日子是单调无尽的,好在过不了多久那个让人心底无限暖意的人总会适时出现,无论多久,她也知道,那个人都会出现。现在一切都变了,等待变得遥遥无期。突然,她嘴角浮现一丝邪魅的笑,“没了就没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两行清泪滑下,绕在她微上扬的嘴角。

公主很快就回来了,两人相依着回到房间,“唯姐姐,难受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过很多。”唯式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让她放心。“我好羡慕沁伊啊,”她喃喃自语,“现在没准儿还在园子里玩弹弓呢。”公主感到肩膀一沉,唯式再也支撑不住。

“我睡了很久了?”唯式挣扎着想要起来,公主急忙摁住她,“先把药吃了。”唯式更是要着急下床,“这怎么可以?”“怎么不可以,你都伺候了我多少年,我这就一次,快,吃了药,我们要去王府了。”“弘基回来了?”碰到公主瞬间暗淡的眼神,唯式自知无用。“去看额娘。”

马车一路奔驰,唯式想到弘基送她回家的那次,窄窄的马车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多好的机会啊,他们却相顾无言。

“唯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很难过。可是我们是去王府的,绝对不能让阿玛看出什么异样来才行,”公主声音轻悄悄的,唯式木讷的点点头。

未及通报,两人直奔福晋房中,丫鬟正端了药出来,公主做了噤声的手势,朝里望去,福晋正躺在床上,见是和惠,免不了一阵哀泣。

“额娘您好点了吗?”“急火攻了心,不碍事。”“阿玛呢?”“在后院呢,本来这些天你阿玛身体好了很多,弘基又出事了,我可怜的儿子,怎么办?到底是瞒不住啊。”“能瞒多久是多久,再说了,他们不是没找到哥哥的尸首吗?”福晋点了点头,“况且,皇阿玛已下旨了,能拖延就拖延,说不定是蒙古方面弄错了也不一定呢?”福晋老年丧子,不停地念叨着,“流箭,还起火了,起火了,起火了。”

唯式悄悄的退出来,原本还有一丝期望,只这一把火烧下去,什么都不会有了。蒙古和天朝向来和睦,并未有大的干戈,纵然是部落起了战乱,也不敢令天朝的使臣有任何闪失。这次,文书都已传达,跑不了真。弘基想要生还怕是不能了,想到此,又是一阵心痛。

正想着,公主搀着福晋出来了。福晋脸上稍施粉脂,以掩愁容。离会客厅还有几步的距离,门口立着的小斯快步跑了过来,“给福晋公主请安。”“谁在里面?”“大理院少卿程晃大人。”“多久了?”“快一个时辰了。”福晋略想了下,就去了会客厅。“王爷,”福晋含笑道。“阿玛,”公主快步跑过去,依偎在他身边,唯式行了礼,站在公主身后。程晃见福晋来,忙起身行礼。“不必如此多礼,是我们搅扰了,”福晋正说着。“是晚生不知礼数,搅扰王爷多时,此刻就——”“旭成不必如此,你坐、坐,”王爷说着,脸上挂笑,看来对这个少卿很是喜欢。

“晚生不打扰王爷了,改日再来拜访。”“唯式去送送吧。”唯式正想着如何瞒过怡王,冷不丁的得了这个差事,倒省心了。

“程大人这边走,”唯式指了指左手边的路。“姑娘还是叫我旭成吧,这么大人大人的叫,着实不敢当。”“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呃,”程晃尴尬的笑了笑,“自公主大婚后,就再也没见过姑娘了。”唯式只管在前面引路,很少接话。“在下——也向府上提了亲,只是程晃自身并——”唯式突然停住,转过身来看着他,程晃被她吓了一跳,“唯式姑娘,我——”“你去提过亲?”“是,只是在众多王公贵族里,程晃自知结不了这份亲,但还是想试一试。”“我只是没想到程大人也会在这些人里面。”“姑娘在宫中时,还能有机会见到姑娘。现在,想见一面怕是很难了。”唯式心中少有的一暖。“去年中秋宫中宴会上,姑娘和公主的合奏真是宛如天籁一般。”公主的古筝并不是很好,那天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自己虽在一旁帮衬着,到底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和惠公主身上。没曾想还有人默默的看着自己。

说话间已到了门口,唯式说道,“大人慢走。”程晃难言失落,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请姑娘给在下一句话。”唯式皱了皱眉,“什么话?”“不、不用了,”程晃后退几步,他还是怕听到那声拒绝。唯式俯身施礼就回去了。

“唯姐姐,我送你回去吧,出来一天一夜了,夫人该着急了,”辞了怡王、福晋后,公主说着。“我还是陪着你吧。”“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公主看了看唯式,欲言又止,唯式有些失心,并未发现。到底还是公主忍不住开口了,“阿玛刚才一直夸那个程晃来着,说他年轻有为,将来必是国家栋梁之才,我很少见阿玛夸过别人,更奇怪的是,阿玛说这个程晃和唯姐姐你很般配——”此一言彷佛巨石破水般,唯式看着和惠,一脸的惊诧。王爷为何说这样的话?难道那日花园王爷说过的都忘记了?还是他已知道弘基死亡的消息——这不可能,唯式突然着了慌。

大夫人房间还亮着灯,唯式推门而入,“回来了,公主还好吧?”大夫人满脸喜色,“都很好,母亲今日可好?”“我能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天天都有上门提亲的,我又不好都见,又不好不见,哎——”唯式勉强笑笑,怕大夫人看出什么端倪便借口累想要回房,忽然又想起程晃来,就问了句,“有没有一个程家的来?”“程家?你自己看看吧,都在这。我得找你爹商量沁伊的事了。”“爹回来了?”“你前脚走,他后脚来,我去了啊。”唯式翻看着,果然有程晃的帖子。她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他也写的一手好字,只是不似弘基的亲切。

同顺连日来奔波劳碌,这会儿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顺带着躲躲清净。没一会儿,又响起杂乱声,“我不是说过,这个地方不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的吗?”同顺吼叫。他所谓的这个地方,不过是府里遗弃的一块角落,同顺平日了除了出京,便是回府。府里几个小老婆成天吵闹,不得清静,无法就在此处辟一寸地。大夫人干咳了两声,同顺这才看见,瞬间一跃而起,得亏了这么个年纪的人,还能如此矫健。“不知夫人驾临,还望恕罪,恕罪。”

“说说吧,你那小祖宗的亲事,段家人可是来信催了,”大夫人叨叨不停,半响同顺才开口说道,“这不小祖宗还没说话嘛,老祖宗就急了。”大夫人一口鲜血卡在喉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我说,就定了,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咱们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你说是不是?——这样,你去跟沁伊说,就说已经择好了日子,就等段家来人了。”同顺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半响才说道,“夫人,再等等,再等等啊。”大夫人虽然其势汹汹,但也不敢强来,只能干着急。

唯式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床顶,那片雕花,栩栩如生,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弘基的喜好来布置,他却从未踏进一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府门前,盯着那个门房说道,“有蒙古来的信件吗?有没有?有没有?”门房被性情突变的大小姐吓傻了,一时间只顾摇头,半句话说不出来,“你肯定是漏掉了,去找去找——”眉画听到屋里的动静急追至此。见此景,一边吩咐门房去找,一边小心的安慰她,“一会儿给小姐送到房里来,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唯式安静下来,任由她扶着,一步一回头,念念不忘,“催着点,别忘了。”“忘不了忘不了。”

平阳一大早就出门给沁伊买她最喜欢吃的东大街的如意糕去了,正要进门就听到了唯式焦躁的声音。她知道大小姐是爱面子的人,以这情形看,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就等她们走了才进来。“怎么啦?”平阳悄声问道,“没、没什么。”门房说着,就绕开了,平阳心中明白,也不再为难他。

平阳把刚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了沁伊,“大概就听到信什么的,好像、好像、也许大小姐在等什么信,好像还挺着急的,蒙古?大小姐在蒙古有什么人吗?”沁伊漫不经心的说道,“也许是在宫里的时候认识的,”顿了顿又说道,“她等,我也等呢,弘基也真是的,我不过是说了句,‘你别写信了,害的我还得研墨、洗笔,’他就真不写了?真是的,我是玩笑话嘛,这都看不出来,这下好了,又南边去了,北边南边来回跑,连回趟家的功夫都没有,真应该给他写封信,再不回来,本姑娘就远嫁山西了,哼!”说着话,手中的糕点已经被消灭了一半。

平阳笑了笑,又说道,“我瞅着大小姐要等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姑娘你是没见刚刚的情形,根本看不出平日里大小姐从容端庄的模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不是八卦,是大小姐太反常了,该不会是着了什么魔杖了吧。”“也没准儿,”她擦了擦嘴,“云朵呢?把这收了吧。”

同顺拿不定主意,段家不能不回,又不知道怎么回,思来想去,也拿不出注意。想着回来后还没有拜见王爷,就带着小厮溜达到王府去了。平日里王府大门都是常开的,今日却大门紧闭,角门也没开。小斯回来说,“府上人传话,王爷谁都不见。”同顺捋了捋胡须,思索良久,半晌才道,“谁都不见?谁都不见?”“奴才再去问问?”“不了,明日再来。”那小斯说道,“老爷,那府里的人说了,是无限期闭门谢客。”

同顺虽是疑惑,也不敢强行进入,只好回去写了帖子,谁知道被退了回来,心中更是烦闷,只当是老王爷身体出了什么异样,着人选了上好的药材送了过去,又被退回,同顺急得抓耳挠腮。大夫人见他丢着眼前事不办,倒想那没用的来,不由得来了气,“人家王爷千金之躯,还缺了你那二两药材?要我说你还是去问问你宝贝女儿的意思,成不成好歹定下来,也别让人家干等着。”同顺想了想有理,便去了沁伊处,恰好,沁伊刚刚从后院回来,一身戎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被父亲抓了正着,“你说你,啊,有没有个小姐的样子,舞刀弄枪的,传出去你让你老爹的脸往哪搁?!”“在脖子上搁着呗,”沁伊嘀咕着。“还有平阳,平日里看你稳重,才让你伺候小姐的,怎么也不见你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平阳不敢。”“爹,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一会儿被四娘、五娘看见了,你又该着急上火了。”同顺被揭了短,一下子气短了不少。

平阳端了茶水来,同顺一饮而尽,“为了你的亲事,做爹的可是受了夹板气啊,今天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个答复,明确答复。”平阳暗笑,这耍赖还真部分年龄啊。“什么答复啊?”“自古以来,儿女亲事都是依父母之命,可是、可是,咱家不是特殊嘛,啊,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个意思?别装糊涂啊。”“对呀,父母之命,那爹你做主就好了。”“你——段家人来信催了,既然这么说,那为父只好写信告诉他们,我们同意这门亲了。”说着,就要往外走,平阳急忙拦住,“小姐无心,老爷不要生气。”同顺才勉强坐下,倒是沁伊丝毫不在意,坐在凳子上,四下里乱看,“沁伊啊,爹爹知道,你心里有怨,你怪我,这我都知道。可是,你是爹的女儿,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女儿能嫁一个好人家,后半生幸福无忧,不管你怎么怨爹爹,都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爹爹说的对,怨归怨,但是断然不能拿自己的一生做赌注,要真是同意了段家,事情就麻烦多了,想到此沁伊慢吞吞的说道,“弘基临走前跟我说,等他回来就向王爷禀明我们的事。”同顺暗暗吃了一惊,那天和王爷亲眼所见也不真吗?“四公子是那样说的?”“嗯,爹不用再为难了,刚刚说的就是我的决定。”“你说的是实话?”沁伊用力的点点头,“就算弘基不娶我,我也不会嫁给段翎的。”

同顺一路想着,怎么也想不明。但他又觉得千万不能告诉夫人,她这满心欢喜的等着做王府的亲家呢,这要是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什么反应呢。再说了,同顺总觉得不对劲儿,难道四公子是想两个都娶了?他理不清头绪,不觉间碰上了夫人,两人便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看来是和段家无缘结亲了,”同顺吐了口烟,叹了口气。“你叹什么气啊?咱们早晚能和王府结亲啊。”“呵呵呵呵,”同顺干笑两声。“你那是什么意思啊,要我说,咱们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咱们唯式嫁进王府吧,”大夫人端起茶正要喝,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难不成,沁伊不愿嫁到段家,也是因为四公子?”同顺不言语,嘴里嚼巴着。“天哪,那怎么办?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听着唯式跟我说的,那是错不了啊。怎么,沁伊也——是,他俩一直要好,可人大了,说不定感情就变了,你说说——”大夫人看了看同顺“稳如泰山”的样子,急了,噌的站起来,“我问你,你希望哪个女儿嫁过去?”“诶?”冷不丁的被问了这么一句,同顺还真不好回答。看他犹豫那样,大夫人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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