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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一:
“哥哥,醒酒汤。www.xinyishuwu.com”
莫名有些头重脚轻,口干舌燥。宋曜揉着太阳穴,掀开眼帘。他身穿定制西装,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浑身发热。面前的少年端着褐色的醒酒汤,正沉沉地望着他。
就着任西暝的手,喝了一口醒酒汤,太酸了,真难喝。
倒在沙发上,使劲儿将领带扯了下来。
少年耐心地劝说:“乖乖把汤喝了,要不然,又要头疼了。”
宋曜晕晕沉沉地想着,这一段是回忆吗?大概是吧,虽然他自己没有印象。当年,他为了应酬常常得喝很多酒,总会恶心头疼。
忽然,他发现面前横着一面巨大的镜子,他和任西暝的周围,皆为镜子。
镜中的他,面色酡红,衣冠不整,任西暝在他耳边说话:“哥哥,我以前,只会尊重你,畏惧你,我渴望得到你的关注,却从来都没想过,玷污你。可是,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吗?”
任西暝说话期间,宋曜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并未讲话。这些声音从镜中传来。
身边的任西暝只是在沉沉地凝视着他而已,而镜中的任西暝,大口含入醒酒汤,封住了他的嘴。褐色的汁液从镜中宋曜的嘴角溢出,他不仅没有抗拒,还搂住了任西暝的脖子。
周围都是镜面,都是兄弟俩。
汤碗坠落在地上,他们在沙发上纠缠。
……
梦境二:
蝉声阵阵,烈日炎炎。
宋曜刚游了泳,坐在沙滩椅上,朋友们围在他身边。阴郁少年穿戴整齐,独自坐在远处。
朋友男:“怎么把弟弟带来了?他比我们小那么多,玩不到一块儿啊。”
梦里的宋曜已经自动开口了:“他硬要跟着来,结果既不愿意游泳,也不跟人沟通。”
朋友女:“他一直都在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呢。”
宋曜:“呵,真以为地球都得围着他转呢,别理他了。”
朋友女:“啊呀,他过来了!”
只见少年一步一步朝宋曜走来,用浴巾将他包裹。
朋友女:“搞半天是怕老哥冷到了啊,好贴心~”
少年一声不吭,又回去了。
又一次,周围出现了无数面镜子。
镜中的少年根本就没回去,他狠狠地将宋曜压倒在沙滩椅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热切地亲吻他,啃咬他,死死地将他包裹在怀中。
镜中的宋曜,笑着翘起嘴角,慵懒地回应着对方。
周围震惊的人们化为碎片,剩下的,唯有两具身体,在轰鸣的蝉鸣声中,挥汗如雨。
……
宋曜惊醒,面红耳赤,大半夜,洗了个冷水澡,花了半个时辰才冷静下来。
冷静后,他分析了一下这两段梦境。梦境源于现实,说到底,镜前是两段真实的回忆,可是镜中的疯狂是全然虚假的。
【鼠统出现,一本正经地解释:镜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主神任西暝的欲,主神希望宿主体验他的渴望。宿主不仅能‘看见’,你的身体也会真切地‘感受’到主神的欲。】
确实感受到了,直到现在宋曜还有些胀痛。《如何将神明拉下神坛[快穿]》,牢记网址:m.1.【宋曜思索了一会儿,道:他其实想告诉我,青春期的他,为什么突然叛逆,突然疏远我了。】
【鼠统一愣:怎么说?】
【宋曜:其实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心理治疗,让他终于不那么粘我了。原来,可能不是,是因为……错置的欲。他对错误的人产生了欲,他知道不可能有结果,便只能用防御和逃避解决。】
其实,一开始任西暝对他的感情,是干净无瑕的宝物。可在感情膨胀时,由于被忽视,由于缺乏引导,这种感情开始变质,越发不可收拾……
【鼠统:或许不是错误的。只要你们能接受彼此,那就是正确的。】
在这里,鼠统留了个心眼,没有告诉宋曜,他做这些梦是因为“镜花水月”的缘故。因为,这个镜子用处大着呢……
*
青岚门的弟子们,越发爱戴北辰长老了。以前这位长老虽美,但冷漠凶悍,不近人情。而现在,弟子们是这么评价他的:
1.北辰长老特别大方,请我们吃大餐,客栈也住好的(都是他自己掏的钱),我们帮忙做串,他还会给我们发红包。路上我们想吃什么,他都会买。
2.北辰长老心系弟子,赚钱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我们修弟子楼,感动死了好不。
3.我们亲眼见识长老谈生意,太厉害了,三五句就谈成了长期合作。
4.长老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你要是跟他不熟会觉得他高冷,跟他熟了就会发现他很爱笑的。
5.之前不是有五个弟子去了其他长老门下嘛,现在又想回来了。
于是,现在宋曜去食堂吃饭,弟子们也会跟他打招呼了,课间,也有弟子缠着他说话了。
晚课,西云阁内摆放着二十多张矮几,弟子们正坐在蒲团上安静地完成经文小测。
这门相当于公开课,里面有宋曜的六名弟子,还有其他长老门下的弟子。
当然,祈夜阑坐在其中。
他一向讨厌做题,便直接召唤了傀儡帮他完成。
他望着斜倚在太师椅上的师尊,只见他垂着眼睫,撑着下颌,指腹一搭一搭地敲着脸侧,似在思索着什么,耳廓微红。一身月白锦服将他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袖口有着雅致的白云花纹和银色滚边,长衣曳地,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
他又开始感到烦躁。
他和师尊约好了,要共同修炼。可是他忘记约定,修炼的频次和时间。所以,昨夜师尊没有找他,他也不知道师尊到底何时才会继续跟他修炼。
上一次开始连续三天的修炼,是因为他又犯了寒疾。难道下次,还要等寒疾的到来吗?师尊就不会跟他一样,感觉难以抑制吗?
师尊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是缘起。
他们在门口悄声说话,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已经有弟子开始交头接耳:
“缘起长老来了?”
“他给师尊带了点心!”
“哇,他们关系好好。”
“我听说他们在双修……”
“做你的题吧,小心被师尊打手心哦!”
师尊不在,大师兄林哲便要管管这些小兔崽子,很快,教室又安静了下来。
缘起确实是顺道过来,给师弟带了一小块绿豆糕。他翩然离去后,宋曜将糕点放入兜里,打算回去后再品尝。他站在门口,感受夜风的吹拂。
而室内的祈夜阑,拳头紧握,烦躁得青筋突起。
他不喜欢师尊被一群弟子包围。
他不喜欢师尊与其他任何人亲近。
他不喜欢被师尊无视。
他不喜欢像这样,总是远远地看着,焦心着,压抑着。
他感到怒火中烧。
所以他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宋曜的眼中满是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祈夜阑凝视着他,那双眼中有着烈焰,呼吸也有些不稳,而他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他轻轻地握住了师尊的手指。
就连祈夜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碰师尊的手。
但或许,只要师尊哄哄他,他就不生气了……
对,只要师尊握住他的手,只要师尊抱抱他,他一定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可是昨夜做了那样的梦,看到、并感受到了那样汹涌的欲,宋曜仿佛被火烫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触碰。
如此细微的动作,显然,变成了助燃物。
助燃物铺在汪洋大海上,只需要一颗烈焰,便能燃起滔天烈火。
祈夜阑一把抓住师尊的手腕,将他拽进隔壁的空房,阖上房门。
接着,便是汹涌的、让人难以承受的吻。
密密麻麻的吻,接连不断地坠落在师尊的唇上,如同夏日的倾盆大雨。那细密的喘,炽热的气息,心脏腾跳的声响,以及唇齿间的水声,彻底淹没了窗外响亮的虫鸣。
祈夜阑冰凉的手指,穿过师尊的乌发,用力摁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后退。
从门口,到蒲团,到桌案。
兜里缘起给的点心,被祈夜阑扔掉。
祈夜阑将师尊压在实木桌案上,扯开了他一丝不苟的衣襟,将头埋入他的颈间,贪婪地、迫不及待地为他白皙的皮肤染上艳丽的色彩。
师尊比以往要敏感,浑身都在细细地战栗,双眼有些失焦。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放肆,一不小心,案桌上的笔筒、砚台依次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声响动,自然被弟子听见了。
“什么掉在地上了?”
“隔壁有人吗?但是这个点,只有我们在上课呀?”
“师尊呢?”
“咦?怎么沧澜也不在呀?”
然而,直到小测结束,师尊都没有回来。
师尊传信给林哲,林哲收了卷,告诉大家师尊需要处理急事。
确实需要处理急事。
桃花水云间,堂屋,不听话的鼎被蒙住了双眼,束缚了手脚,正跪在主的跟前。
主抱着双臂,嗓音里带着怒气:“你犯规了。”
鼎还想狡辩:“弟子不知犯了什么规。”
“我说过,在人前,我们是师徒关系,你竟敢在教室,隔着那么薄的墙,做出这等……这等事,若被发现——”
“可是没人发现。”
狡辩的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师尊的怒火。
可他竟然十分得意,十分猖狂,他真希望师尊再生气一些。
就这样,在乎他,满眼都是他,然后,打他。
师尊以前会用戒尺打他的手心,会用鞭子抽他的背。
曾经的他,是那么憎恨师尊的凶狠和无情,可是现在,他竟然在战栗地期待着……
他想象着盛怒的师尊,满眼通红地盯着他,一次次,用鞭子撕裂他的皮肤,他竟认为,那样的师尊,性感得无可救药,所以,他带来的痛苦,也变成了一种甜美……
过于兴奋的他,已经露出了蛇类的特征。
分叉的蛇信在口中翻滚,他的感官比平时更加敏锐。
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师尊离他很近。
师尊的手掌,悬在他的脸侧,看来打算先给他一耳光。
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师尊带给他的疼痛。
可是师尊没有打他。
只是用那温热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他的下颌,他的侧颈。
明明,他的身上,有些咸湿的汗。
可是师尊毫不嫌弃,在缓缓地,触摸他。
被触摸的鼎,脸色绯红,在轻微地战栗。
主触碰了一会儿,又收回了手,气息离他远去。
主离开了。
明明已经预热好的鼎,此刻感觉浑身都冷透了!
他的主为什么不打他,不用他,为什么走了?
因为太过生气了,甚至不愿意打他了吗?
那么骄傲的他,竟然像个被丢弃的孩子,颤声道:“你别走……我错了,我不该冒险……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放肆的鼎……你回来……”
他听到了深深的叹息声。
主的气息又在靠近,耳边,传来主喑哑的嗓音:“你真是疯了……就这么,想要我么?”
这声音,刹那间,又一次点燃了他,他确实疯了,疯魔得厉害。
“是、是、想要你,想得发疯了!”他咬牙道。
“我们只是在修炼。”主提醒。
“我知道!”
鼎,听到了衣衫落地的声音。
他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竟感觉有些,难以呼吸。
主的唇,滑过他的下颌。
那么轻,如不小心碰到他的蝶翼。
他又一次,感觉到了主的温度和重量。
虽依然未完成鼎入,至少这一次,没有了衣衫的阻隔。
在这样的时刻,鼎会以为自己已经缩小成为了一块内核——只有一种本能,那就是取悦主、亲近主、疼爱主。
不知不觉,已到子时。束缚鼎的黑布,断了好几次,到了后面,主也懒得再找绳索束缚鼎了。
再到后面,是主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要了。
可是鼎恨不得与主融为一体。
深夜,纱幔之中,是昏睡的男子,和缠在他身上的黑蛇。
长夜漫漫。
*
鼠统亲眼见识了祈夜阑好感度的剧烈变化,简直目瞪口呆。
当他怒火中烧时,好感度掉到了30%。
他的手被师尊避开时,降至20%。可是,从空教室出来,好感度为50%。
跪着等待师尊,45%-55%浮动。
午夜,好感度飙到了75%。
它可以确定,宿主要是真的和他做了,可以直接飙到90%以上。
呼,不愧是以“欲”为主题的世界啊,好涩。
*
第二日,清晨。
祈夜阑是被亲醒的,被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床榻上,大眼对小眼,小动物微微后退,用粉嫩嫩的小爪爪捂住嘴巴。
祈夜阑顿时坐起,大喊:“你、你……你这只小老鼠,之前跑去哪儿了?害我找了老半天!师尊呢?”
他本来打算起身找师尊,却忽然,眯着眼睛盯着这只圆溜溜的小老鼠,凑过去,嗅了嗅。
“师尊?”他轻声喊。
“不是老鼠,是仓鼠。”
宋曜竟然发出了声音。
鼠统道:嘿嘿,新功能啦。
祈夜阑瞪大双眼:“你、你是师尊?”
小宋鼠不满地抱着双臂:“是呀,你才发现呀。”
祈夜阑盯着他气鼓鼓的小样,哈哈大笑。
小宋鼠更不满了:“笑什么笑!”
祈夜阑:“你是高高在上的师尊,是可以随意使用我的主,结果实在没想到,你还是只小老鼠——哦不,小仓鼠!”
他擦擦笑出来的泪:“所以说师尊,你刚刚为什么要亲我呀?”
说着他的脸蛋变得红红的,一副娇羞的神情。
小宋鼠:“为了变回人身。”
祈夜阑其实猜到了:“那怎么还没变回来?”
小宋鼠托腮思考:“尺度不够。”
祈夜阑又开始憋笑:“上一次你成功变回来,用的什么尺度。”
小宋鼠感觉不太好。
上一次,他差点被这家伙揉晕了……
祈夜阑轻轻点了点小宋鼠的脑袋瓜,顺着他的绒毛往下摸,摸得小宋鼠本能地翘起尾巴,浑身战栗了一番。祈夜阑的眸中,闪现了一丝暗色:“既然师尊是仓鼠,那么想必,师尊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没错,他面对这只小仓鼠时,一直都是自称本座的。
小宋鼠本来就觉得他这真实身份瞒着没必要,便道:“是啊,魔尊大人。”
这声喊,让少年魔尊爽歪歪。
他挑了挑眉:“本座高兴,那就帮帮你吧。”
小宋鼠:“怎么帮?”
少年魔尊摩拳擦掌,这副模样对于小宋鼠而言,显得十分可怕:“亲手帮你,揉。”
有些饱腹的猎食者,最爱把玩猎物。
此魔尊也是如此,一会儿搓,一会儿挑,一会儿揉,动作轻得很,就是不给个痛快。
小宋鼠难受得紧,嘴里含糊地骂人,圆溜溜的眼睛溢出泪花,圆溜溜胖乎乎的身体上下起伏。
看得魔尊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
他轻声道:“像你这么可爱的小仓鼠,我们魔族都是一口一个的,连骨头都不用吐出来。”
小宋鼠浑身颤了颤。
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爽到了。
……
终于,师尊变了回来,他正襟危坐,放肆过头的徒儿跪在他的腿边认错。
鼠统捂脸:我觉得祈夜阑绝对是个抖m,他明明知道放肆会被惩罚,偏偏就要先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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