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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作者:皆付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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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客少卿听廷尉正卿口风,也跟着转了话锋:“淮王还未坐上皇位,往后还有用得着林大将军的地方,哪敢将人得罪得太狠。m.jingsiwenxue.com这不正是他的精明之处。”

“贤弟,你我都是世家出身,最能明白世家的兴衰荣辱。当年安平长公主大权独揽,处处打压世家,恨不得将人赶尽杀绝。而后朝中无人,宣武帝为了迅速重振朝廷,又许以各种好处拉拢世家豪族。”

“这再往后,周家的权势稳了,莫不是又得削弱咱们世家的权力。”

“你看看曾经担任左相的王家,宗正的刘家……”

“此言差矣!”廷尉正卿又反驳,“刘家自己族中子弟不争气,王家毒害先太后,意图谋反,威胁整个南昭的安宁。”

“宣武皇帝任人唯贤,征辟年纪轻轻,才略过人的谢信当宰相。谢相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是名门子弟,他总不会看着周家随意打压世家豪族,使得家国不宁。”

“是,是,贤弟说的是。愚兄多喝了几杯,说的都是醉话,贤弟切勿见怪。”

典客少卿再次改口,“淮王,谢相和三公,远见卓识,他们雄才大略,所想所做之事,无不着眼天下大局,岂是我这样的短见之人能够参透。”

“愚兄无才无德,只能尽力做好眼前之事。这几日,北燕使臣一直再问,他们的九皇子情况如何。”

“我暂代主官之职,此事也在我的管辖之中……”

廷尉正卿皱眉摇头:“林策的手下,不知在他的吃食里下了什么毒。慕容玦性命无碍,但身体虚弱,四肢无力,连行走都要人搀扶。”

“据太医说,他的体力要恢复至常人水平,最少也得一两个月。”

“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现在也不好说。”

“那也不妨事,”典客少卿宽慰道,“只要一两个月后,他能行动如常,我们即刻将北燕使臣送回国内。”

“身虚体弱这样的毛病,谁知是不是他自己原就患有暗病隐疾,赖不到我们南昭头上。”

“把人全须全尾送走,大家就轻松了。”

他又道:“我们典客属还有些公务,想和慕容皇子说几句话,不知贤弟能否行个方便?”

“慕容玦住在后院厢房里。”廷尉略有抱怨,“我们怕他身体虚弱,又出什么差池,专门布置了一间豪华厢房,把他如神仙那样供着。”

“贤兄有公务要和他详谈,愚弟怎会无故阻拦。我这就领贤兄去往后院探视。”

他起身,打算领人去往后院,一站起来,忽觉意识模糊,头晕目眩。

“贤弟,贤弟。”典客少卿上前将站立不稳的正卿扶回椅子上,“贤弟喝醉了?”

廷尉正卿此时已经不省人事,无法回应他的呼喊。

“既然贤弟喝醉了,愚兄公务在身,耽搁不得,只能得罪。”典客少卿的面容在早已西沉的天色中,显出几分阴森,和方才朴实憨厚的中年男子判若两人。

他取下廷尉正卿的腰间令牌,径直走向后院。

慕容玦所住的厢房被侍卫重重把手,典客少卿手持两道主官的令牌,说自己有公务找慕容玦,已得了廷尉正卿允许。

正卿另有要事,让他独自前来。两道主官令牌在手,侍卫们不疑有他,放他进入房间。

夕阳刚沉入天边,屋内还未点上琉璃盏,光线十分昏暗。

慕容玦正如廷尉府的人所说,精力不济,嗜睡,不久之前喝了药,尚未醒来。

典客少卿悄声走近床榻,从袖袋里摸出一根袖箭用的暗器钢针。

慕容玦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对即将到来的杀身之祸全无所觉。

少卿深吸一口气,颤抖的双手紧握住钢针,三分迟疑七分执意地缓缓将钢针靠近慕容玦的脖颈。

养尊处优的世家官宦从未杀过人,连见血都要晕,此刻却毫无怜悯地瞄准着毫无抵抗的熟睡之人。

“我也是迫不得已,”他自欺欺人地念叨,企图给自己壮胆,以及减少内心的罪恶,“冤有头债有主,你死了以后别来找我,要作祟,也找想杀你的人去!”

他叨念完,闭上双眼,颤抖着双手把寒亮的凶器用力朝慕容玦脖颈刺去。

“找谁?”温雅笑音在灰暗的房中响起,带着浸肤的冷意,听的人毛骨悚然。

典客少卿瞬时被吓了一大跳:“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下意识后退,惊愕发现手中的钢针被对方的手指牢牢钳住,进退无门。

典客少卿仓惶放了手:“不,不是说你中毒,体虚无力,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

怎么还有如此强大的劲力?!

慕容玦借着微弱的光,把玩夺过来的银亮钢针:“别人说你就信?”

“我还以为他们会派个武艺高强的刺客,”他嗤笑,“没想到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来刺杀。”

“怎么,是想不到其他办法?觉得我中了毒,毫无抵抗之力?还是……故意让你来送死?”

柔雅眼眸闪烁锋芒:“谁派你来的?北燕人?南昭人?”

典客少卿惊慌失措想要逃跑,还未来得及抬脚已被慕容玦捏住手臂。

先是咔擦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随后一阵剧痛几乎令他当场昏死过去。

慕容玦膂力惊人,竟将他手臂生生捏碎。

“你先想清楚,等会再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音在耳边回响,“免得等下他来了,你还得再说一次。”

房间外,一大群守卫点亮了风灯。

典客属的人进去有一会了,不知为何还未

点上灯。

侍卫们略有疑惑,但别的府衙办事,他们无权过问,只需尽好自己的职责守在门外即可。

忽然房中发出奇怪声响,紧接着传出一阵似乎疼痛到极致,无力呼喊的低吟。

侍卫们还在纳闷: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房门已被人从里面踢开。

慕容玦挟持着典客少卿走了出来,温和懒散朝众人一笑:“阿策……林大将军在哪儿?派个人去请他。”

“或者你们即刻准备车驾,送我去他府上。”

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然而无论北燕皇子,还是典客属官员,身份都不同寻常。

领头的守卫不敢耽搁,即刻命人速去镇北侯府。

没过多时,镇北侯府来了一队兵士,领兵的并非镇北侯本人,而是“将军身体抱恙,我代行将军之职”的校尉徐如。

一同出现在守卫们眼前的,还有被府中医官用银针强行唤醒的廷尉府主官。

廷尉正卿气冲斗牛,他万万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平庸又懦弱的膏梁纨袴,居然假借公务之名,诱骗他喝下混入迷药的酒,还偷了他的令牌,企图谋杀慕容玦!

慕容玦又是怎么回事?前两日一副中毒,身体虚弱的模样,都是装的?!

此时慕容玦已被请入厅堂,他脸上笑意温雅,却趾高气昂地坐上正卿的主座,周身散着一股盛气凌人的王者气态。

南昭官吏在他面前也不禁低眉垂眸,说话气势都弱了几分。

慕容玦见林策未带面具,旁人称呼他“徐校尉”,心里猜中缘由,并未说破,还假装不知情地调戏:“徐校尉?”

“过来,坐本王身边。”

林策充耳不闻,只冷眼看向典客少卿:“你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暗杀北燕皇子?”

廷尉正卿本来看林策不顺眼,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要审问典客属,立场又和镇北侯府站到了一边。

何况这个徐校尉如此相貌,谁不想多看两眼,讨一讨美人欢心。

前两日还到处状告林策的廷尉正卿立马成了一株墙头草,附和他,怒斥典客少卿:“你受何人指使?说!”

“若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典客少卿的平庸和懦弱并非伪装,他原以为必然能除掉慕容玦,凭着一口气,把牙一咬,下定决心杀人。

而此刻阴谋败露,又被人捏断手腕,强逼自己的那一口气早就散的一干二净。

被人这么一呵斥,他涕泪交零地把一切内情全部交代,只求医官能尽快给他的手腕止痛。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和慕容皇子无冤无仇,我也不想这么做。”

“无冤无仇就要置人于死地?”廷尉怒喝,“慕容皇子乃北燕使臣,他在我南昭遇害,两国关系将会大受影响!到时北燕发兵攻打南昭,两国烽烟再起,你就是千古罪人!”

“如此大罪,你如何承担得起!你做事之前难道没想过,南昭有多少百姓,会被你一念之差卷入战火,又会有多少无辜黎民死于战争……”

“典客正卿也是被你所杀?”林策实在忍不住廷尉正卿满口和案情无关的废话,再次越俎代庖替他审讯,“典客正卿死前,你曾去过他房间。刚好在慕容皇子之前。”

“你同样假借公务之名,一边找你的上官谈话,一边等候慕容皇子到来。然后在慕容皇子来的时候,告退离开,并暗中在你上官的茶里下毒。”

之后便等着典客正卿在和慕容玦闲聊时喝下毒药,毒发身亡。

“宁越之的手下没把你审问出来,藏得够好。”

“说吧,究竟何人给你支的招?”

廷尉正卿跟着恫吓:“老实交代!否则大刑伺候!”

“是,是……”典客少卿边哭边道,“是凤竹先生。”

“凤竹”二字一出,厅堂中霎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忽然一阵阴风吹入,似乎夹杂着寒夜冬雨,霜寒刺骨。

“胡,胡言乱语!”廷尉正卿愤怒中带着一丝恐惧,“凤竹已经和吴王一同逃亡西羌,朝廷斥候亲眼在西羌见过他,怎会又出现在京城。”

“你若再不坦白,想为真正主谋开脱,本官定不轻饶。”

“这个凤竹先生,”慕容玦笑看林策,明知故问道,“就是你们南昭重金悬赏,捉拿后要株九族的反贼?”

林策置若罔闻。

廷尉正卿看他脸色,也不搭理慕容玦,再次逼问典客少卿。

“真的,真的是他。”典客少卿泪涕横流,“本应在西羌的凤竹先生忽然出现在我房里,我,我也吓个半死。”

都说凤竹是玄门中人,身怀玄门法术,是不死之身。

他再有点别的什么腾云驾雾之法,想来也没什么奇怪。

林策:“你怎么知道他是凤竹?因为带着面具?”

典客少卿点头。

林策冷笑:“装神弄鬼。”

那不过是凤竹的爪牙,和他作相同打扮,假冒于他。

这种骗人的手段,林策自己也熟。

只是凤竹的爪牙遍布京城,是个大麻烦。

真假凤竹先不论,“朝廷有令,倘若见到凤竹及手下叛党,即刻上报官府。若有窝藏凶犯,知情不报者,以同罪论处。”

“你身为典客属少卿,又是世家子弟,更应清楚此事的严重性。”林策冷声责问,“为何你见到凤竹,非但知情不报,还助纣为虐,替他毒杀自己上官,嫁祸北燕皇子?”

“因为,因为那日晚上,凤竹突然出现在我房中,用剑指着我,威胁我听他命令。如若我不答应,人头不保。”

林策眉头微皱:“还有呢?”

典客少卿这样的膏梁纨袴,胆小怕事。家中突然出现贼人,用性命作为威胁,他惧怕不已并不奇怪。

但凤竹的手段,不会只这么肤浅。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才是他完整的阴谋。

“他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为他做事?”

一个出身富贵的世家子弟,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若非足够的利益,怎会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冒着巨大风险去杀人。

典客少卿脸上还沾着泪涕,却忽然沉默不语。

“从实招来!”廷尉在一旁搭腔,“否则大刑伺候!”

“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你勾结朝廷逆党,按同罪论处,按律当诛九族!本官念在你们孔家是南昭名门,

只要你提供有利线索,助朝廷捉拿叛党,可酌情从宽处置,不牵连妻儿。”

“倘若本官没记错,你有一女三子,女儿刚成年,尚未出阁,最大的儿子还未满十五……”

“廷尉大人!徐校尉!”典客少卿一听祸及妻儿,脸色惨白,不住告罪求饶,“下官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帮凤竹。”

“大人既然记得下官膝下育有一女,可知小女如今是何境遇?”

慕容玦听到此处,笑着插话:“怎么,一个出身世家的贵女,还能有何冤屈不成?”

他朝林策调谑:“是被贬为奴籍,当了哪家的小妾,受人欺凌?”

“可惜本王已有妻室,无法再纳她为妾,救她于水火。”

典客少卿的话忽然被这莫名其妙的调侃打断,一时懵住。

林策无视慕容玦,朝他道:“继续说。你女儿怎么了?”

接他话的是廷尉:“他家女儿嫁不出去,如今沦为京城笑柄,时常被其他世家贵女取笑。”

慕容玦好奇:“为何?婚前失了贞洁?你们南昭还如此顽固不化,看重毫无意义的女子名节?”

“非也!南昭民风开化,从不在意那些古旧糟糠。”廷尉正卿不服,同北燕皇子争辩,“民间女子嫁娶和离,任其自便,旁人无可置喙。”

“只是,”到底有几分理亏,他压低一点声音,“孔家的这个女儿,她,她情况有些特殊。”

“此前秋山宴上,孔家女儿想嫁淮王,便当众发誓,此生除了淮王谁也不嫁。”

慕容玦惊诧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这女子打算以此逼迫你们的淮王娶她。可你们的淮王哪是什么良善之辈,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清誉。他一定当众拒绝了她,让她颜面尽失,沦为笑柄。”

慕容玦也是龙子皇孙,万分清楚那些世家的手段。

若有人以名誉相逼,想以此上位逼着他娶,他也绝不会为了保全这样一个心机深重的小人的名誉,娶一个根本不爱的人。

“这名女子既然当众宣称只嫁淮王,妄图逼迫你们的淮王娶她。那此后所有的后果,也该她一力承担。”

淮王当时确实以一句“嫁不出去就别嫁”,故意让孔家女儿颜面扫地。

她当着所有世家公子的面许下此承诺,哪还有人敢娶一个一心想做淮王妃的人。

别的高门贵女当然会把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这一切,不都是她自作自受?”

典客少卿被慕容玦不留情面的批判羞得无地自容。

廷尉府只管司法,对此事不置一词。

林策听他们这么一说,瞬间回忆起,当时秋山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没想到此时听到后续。

他平静询问:“凤竹煽诱你,只要你为他办事,他可解决你女儿的婚姻大事?”

“……是。”典客少卿如实道,“小女自从秋山宴之后,颜面尽失,一出门就被别的世家子女指指点点。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如何承受得住这般委屈。”

“小女年纪尚轻,却已失了找个好夫婿的资格。她成日在家以泪洗面,我这当爹的,心中如何不难受?”

“秋山宴那日,孔家确实存了不良心思,想要飞上枝头成为淮王妃。可我们万万没想到,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那晚,凤竹先生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所说的做,我能由少卿升任正卿。小女也可解决婚姻大事,嫁入南昭顶级高门,从此在别的世家女子面前扬眉吐气,再不受人嘲笑。”

“冒昧问一句,”慕容玦又兴致盎然插话,“那个叫凤竹的,能有这般本事,让你女儿想嫁哪家就嫁哪家?”

典客少卿丝毫不觉得自己被骗,坚定道:“凤竹先生手眼通天,此前南昭世家找他帮忙办事,没有他办不成的。”

“他打算让你女儿嫁入哪家高门?”

典客少卿抬头,看向林策:“凤竹先生说,只要我能成功除掉北燕皇子,他就有办法让小女嫁入镇北侯府。”

“镇北侯是京城唯一的侯爵,能嫁入侯府,往后还有哪家女子敢嘲笑于她?”

慕容玦嘴角笑容霎时僵硬:“除掉本王,再嫁给本王的爱妻?”

孔家还真敢想。

慕容玦此前在猎场行宫,据说曾和林策有过床笫之欢,廷尉正卿听过一点传言。

但林策这人……他鄙夷不屑地啧了一声,惋惜看向风姿绝世的徐如。

林策当众宣称,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徐如迎进门,让他成为“正室”,说得倒是言之凿凿情深意切,后来还不是答应迎娶姚林郡主,又宠幸宁越之这个佞臣,如今还和北燕人一晌贪欢。

廷尉正卿觉得,自己若能得徐如这样的佳人相伴,必然一心一意对他,旁人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林策这人,不仅专横跋扈,还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如此品性,令人不齿!

孔家也是真敢想,淮王妃当不成,又把注意打到镇北侯身上。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典客少卿这番话,听在林策本人耳中,更是啼笑皆非,无言以对。

他认真思忖良久,也想不出凤竹究竟能用什么方法逼迫自己迎娶孔家女。

典客少卿被骗得不轻,却偏偏深信不疑,甚至愿意因此杀人。

不过换作典客少卿的角度,若凤竹真有本事兑现承诺,如此风险也值得一试。

孔家这种三流世家,有个世家的名头,看似高贵,实则在权贵遍地的京城,在真正的豪族,譬如谢家钟家的眼里,和普通庶民没有两样。

典客少卿自己也没多少才识,否则不会花钱买个毫无实权的闲职,四五十岁才混到少卿的位置——而这已是他的官职顶峰。

孔家没有自身才干出众的子弟,地位上不去。打算让女儿高攀淮王,成为皇亲国戚的路也被堵死。

孔家往后的处境,只有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凤竹了解孔家的情况,而他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典客少卿根本无法抗拒。

于是典客少卿动了手。

毒杀上官,嫁祸给北燕人。

厅堂内沉寂了许久,廷尉再次责问:“你帮助朝廷乱党,嫁祸给北燕皇子,你就没想过南昭和北燕因此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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