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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085

作者:红叶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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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亲王见自己手中最重要的人质被抢走,脑子炸开,不管不顾,提刀冲了过去,试图将兴德帝给抢回来,但迟了,因为穆兆星带来人将其拦住。www.bokuwenxue.com

更糟糕的是后头又有周嘉荣带的皇城卫队冲过来,前后夹击,把武亲王带来的人围在中间了。

车广远见大势已去,知道今日之事不可为,一面带人杀到武亲王旁边,一面疾呼:“殿下,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走!”

城外他们还有五千人在接应,只要能够出了城,就有一线生机。

惊魂未定的兴德帝听到这话,连忙哆哆嗦嗦地大喊道:“拦住他们,这些乱臣贼子,一个都不能放,都给朕杀了……”

说着说着,他腿一软,摔了个狗啃屎。

皇后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去扶他:“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那边,车广远带着武亲王且战且退,试图突围出去。谁料武亲王却杀红了眼,提刀不肯退。

车广远焦急不已,一刀替武亲王挡住了斜刺过来的一枪,劝道:“殿下,走!”

武亲王推开了他:“你走,朕不走,朕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座皇城中!”

眼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车广远心急如焚,苦口婆心地劝说:“殿下,走吧,回了西北,咱们还能东山再起!”

西北苦寒,人烟稀少,拿什么东山再起?武亲王不管不顾,提刀奋战,就是不肯退。但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这种硬碰硬的后果便是武亲王的人越来越少。

车广远看着宛如疯了般的武亲王,焦急不已,痛心地说:“殿下,走!”

他很后悔,当初没劝殿下离开!

武亲王杀红了眼,不理会车广远的劝阻,举刀继续跟朝廷的官兵搏杀。忽地,一支长矛从武亲王背后刺来,旁边的车广远见状,立即冲上去撞开了他:“殿下小心……”

长矛以破竹之势直接插入车广远的胸口,车广远吐出一口温热的鲜血,溅到武亲王身上。武亲王回头看到他中了一击,方如梦初醒,上前一只手扶着车广远,一只手提刀,往后退。

“殿下,您走,您快走……我,我断后”车广远拉住了武亲王的胳膊费力地说道。“闭嘴!”武亲王单手带着车广远,往后退,试图杀出重围。但他清醒得太迟了,这时候他身边已经几百名亲兵,两面都有追兵,他只能往高处走。

最后武亲王带着仅剩的几十名亲兵被逼上了燕翅楼,退无可退,看着十来丈高的城楼,武亲王只得停下脚步。

周嘉荣带人很快追了上来:“大哥,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

武亲王看着他,发出嘲讽的大笑:“老三啊老三,你怎么这么蠢呢?咱们的父皇无情无义,你怎么还如此愚孝?你以为他是真心宠你吗?别做梦了,他一直防着你,防着穆家啊,你跟穆贵妃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罢了!”

周嘉荣的眼睛沉了下来:“大哥,休得胡言!父皇是君,是天,我们作为儿子,是臣,忠君乃是你我的本分!”

“老三,你可真够蠢的!”武亲王手往午门下一指,大声说道,“你再忠心,再孝顺又怎么样?你觉得他会立你吗?”

他已经一败涂地了,但他也不会让老三和父皇好过。

兴德帝听到他的挑拨之言,气急败坏:“逆子,逆子,混账东西,老三,你别信他,你快将他给朕砍了……”

面对兴德帝的咆哮,武亲王无动于衷,只看着周嘉荣说:“老三,若我有你这条件,我……我绝不会失败,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败就败在我在京中根基太浅,帮我的人太少了……”

这是实话,他回京不过半年,虽说得了兴德帝的青睐,可朝臣们就算要投效他,也得有个你来我往的试探,谁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一下子便投效了武亲王,对他掏心掏肺,豁出性命去帮他。

周嘉荣不想他再继续挑拨下去,叹了口气:“大哥,你明知道成功的概率极低,为何还要冲动行事呢?”

为什么?武亲王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不会懂的,一个长期挨饿的人突然吃饱了,他还会甘愿回到以前那样吗?”

尝到了万民称颂,百官拥护,父皇偏爱的滋味,他怎么甘愿再回去做那个无人在意的大皇子。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功败垂成,他也想赌一把,只要赢了,他就能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至于输了,反正等洛河大捷的真相暴露,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三,我们的父皇最是自私薄情,我等着看你的下场!”语毕,武亲王转身看着城墙下乌泱泱的士兵、文武百官和一地的尸体,脸上浮现出癫狂又得意的笑容,“想抓住我,下辈子吧,我绝不投降……”

说着纵身一跃,从高高的燕翅楼上跳了下去。

周嘉荣急忙追了过去,只听到砰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他连忙跑下去,武亲王仰躺在地面,嘴角淌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没有了呼吸。

周嘉荣五味杂陈地看着他的尸体,良久,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眼睛合上,刚欲起身忽地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陛下,陛下,快叫太医……”

很快就有士兵跑来向他报告:“荣亲王,皇上昏过去了,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周嘉荣交代孔京、刘青在这里善后,大步走到了午门外。兴德帝脸色苍白地被抬到了轿子上,徐皇后还留在原地,看周嘉荣过来,她大声道:“陛下身体不适,善后之事便交由荣亲王和崔将军。诸位大人受惊了,万大人、孙大人、蒋大人……你们请留步,其余的大人们都请回府吧!”

周嘉荣连忙应下,立即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护送皇后进宫。他则留下与崔勇一起带人先是将皇宫内仔细搜查了一遍,以清除掉一些躲在暗处的漏网之鱼。

搜查完皇宫之后,接下来是皇城、内城和外城。这一日,京城城门紧闭,百姓都躲在家中,街道上不时一队士兵路过,一片风声鹤唳。

中午时分,西大营那边传来消息,已经伏诛了武亲王的四五千残部,京城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周嘉荣进宫汇报情况。

勤政殿内,皇后守在一旁,脸色有些憔悴,见周嘉荣过来,忙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崔将军和郑大人已经封锁了城门。西大营那边传来消息,武亲王的残部死伤过半,剩下的两千来人已经投降,等候父皇的发落。母后,父皇身体好些了吗?”周嘉荣往里望了一眼问道。

徐皇后轻轻摇头:“你父皇今早回宫之后就一直发烧,太医开了两副药,也不见效。他刚睡一会儿就做噩梦,情况不大好,太医说这是惊吓过度导致的,养一阵子便好了,他现在睡下了。”

周嘉荣点头:“那儿臣就不进去打扰父皇休息了。”

“嘉荣辛苦了,去看看你母妃吧,她肯定一直很担心你。”徐皇后善解人意地说道。

周嘉荣辞别了皇后,来到秋水宫。

秋水宫里已经恢复了整洁,但宫人们眼底还残留着惶恐不安之色。穆贵妃见到儿子,自是又抱住儿子痛哭了一番,然后关切地问道:“嘉荣,皇后娘娘昨日受惊了,没事吧?”

“娘娘没事,在勤政殿照顾父皇。”周嘉荣道。

穆贵妃擦干眼泪说:“母妃也去勤政殿吧,陪皇后娘娘照顾你父皇,还能跟娘娘说会儿话。”

周嘉荣想到宫里现在还人心惶惶,他母妃受惊不小,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也没法一直在宫中陪她,便答应了:“好,母妃,儿臣送你去勤政殿吧。”

母子俩一起来到勤政殿。

穆贵妃一看到皇后就扑了过去,哭着说:“娘娘,是臣妾对不起您,害您受惊了,娘娘您没事吧!”

徐皇后轻轻推开她:“本宫这不好好的吗?你们来得正巧,陛下刚刚醒。”

谁想看他啊!母子俩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抱怨了一句,跟着皇后进了寝宫。

兴德帝躺在龙床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深衣,面容憔悴,鬓边泛白,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显得虚弱又无力。看到周嘉荣,他目露欣慰:“嘉荣,你来了,外面怎么样了?”

周嘉荣行完礼道:“回父皇,京城的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城外的四五千西北军死伤过半,剩下的都投降了。父皇,这些人如何处置?”

“杀了,一群乱臣贼子,通通杀了,夷三族!”兴德帝愤怒地说道。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周嘉荣连忙安抚他:“父皇消消气,一群通敌叛国之徒,不值得您动怒。”

兴德帝紧紧握住周嘉荣的手,老泪纵横:“嘉荣,幸亏有你,朕没看错你,有你在,朕就放心了。朕如今精力不济,这些事都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周嘉荣应承下来:“是,父皇您好好养病,有什么事唤儿臣。”

父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不知是不是儿子所剩无几,又或是经过了昨晚的打击,兴德帝幡然醒悟了,突然化身为了一个慈父,对周嘉荣极其亲切和蔼,半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宛如一个普通的老人。

周嘉荣陪他说了一会儿话,等他睡下后才离开。

出了宫,周嘉荣先去了穆家,将宫里的情形告诉了护国公。

“你母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护国公听说女儿只是受了些惊吓,特别欣慰,“此事要多谢谢皇后娘娘,若非娘娘,你母妃昨晚……”

周嘉荣点头:“外祖父放心,皇后娘娘是我的嫡母,对母妃又有大恩,从小待我也宽厚,以后我会将她当作亲生母亲一样侍奉孝顺的。”

护国公很欣慰:“嗯!您说陛下待你格外亲切……这未必是好事,陛下此人多疑,武亲王闹的这一出只会让陛下更不安,以后你做事需更谨慎小心才是,凡事三思而后行。”

周嘉荣已经看清楚了兴德帝的真面目,自是不会因为他几句好听的话就被哄得找不着北了:“我明白。外祖父,父皇将余下的叛军交由我处置,我得出城一趟。”

护国公疑惑地看着周嘉荣说:“殿下,谋反逼宫乃是大罪,哪怕这些人没有直接参与,但他们是武亲王的部下,又有杀良冒功这个前科在,便不能留。殿下何必亲自走一趟呢?”

这种事,直接让人去宣判处置即可。

周嘉荣沉默片刻后道:“我想知道他们为何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杀良冒功如此残忍的事都做得出来,一个两个可能是丧心病狂之徒,但整整一万多人呢?这样的情况若是不改善,不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护国公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殿下就去吧。”

***

周嘉荣去了西大营,驻守西大营的统领卢永德将军亲自出来迎接周嘉荣:“荣亲王殿下来了,里面请!”

“卢将军客气了,我想见一见俘虏的那批西北军。”周嘉荣直接说明了来意。

卢永德将他带去了关押这批俘虏的地方。

这些将士全被关押在几个牢房中,手脚捆绑,一个挨着一个,两千多人竟出奇的安静。卢永德悄悄观察周嘉荣的表情:“殿下,人都在这儿了,就等您下令。”

“不急,我想跟他们单独谈谈,你就近找个房间,若是没有,就在院子里支张桌子也行。”周嘉荣说道。

卢永德笑着说:“当然有,殿下请随臣来。”

他把周嘉荣领到旁边文书处理公事的地方:“军营简陋,怠慢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无妨,把人带过来吧。”周嘉荣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

卢永德点头:“殿下,这挑人可有什么要求,一次带几个过来?”

周嘉荣说:“一个一个来,随便哪个都行。”

卢永德点头,很快就让人带了一个脸上沾满泥,胡子拉碴的颓废男人进来。

男人像摊烂泥一样坐在地上,畏缩的缩成一团,看起来老实无害,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会将刀对准自己的同胞,对准手无寸铁的百姓。

周嘉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说,你为何会跟着武亲王杀良冒功?”

男人蠕动了一下唇,低声说:“上面的命令,上头要杀谁小的便杀谁。”

他脸上一片木然,似乎杀谁都没关系。

周嘉荣不想再问,摆了摆手:“换一个。”

下一个被拖进来的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跟周嘉荣差不多大,脸上带着惶恐不安。

周嘉荣又重复了上面那个问题。

少年低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小的……不想死,不敢违抗军令,小的想挣钱,想出人头地,小的需要银子……”

说到最后他哭了起来。

周嘉荣耐心地等他哭完,说道:“你家里还有几口人?”

少年低声说:“还有母亲和妹妹,母亲身体不好,看病需要银子,小的,小的也是不得已……”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你杀了几个人?多大年纪,死之前,他可有求过你?”周嘉荣厉声打断了他,一个问题比一个更尖锐。

少年承受能力弱,将头埋在膝上痛哭了出来:“一……一个,是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她临死前求我放了她的小孙儿,我本来想放的,可秋大叔说不能放,一个都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

周嘉荣淡淡地说:“下一个!”

很快这次来的是一个老兵,看起来四五十岁,皮肤像树皮一样满是褶子,一双眼睛很浑浊,当听到周嘉荣的问题时,他桀桀桀地笑了出来:“当然是为了银子,为了升官发财。小人当了一辈子的兵,还是个大头兵,天天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还吃不饱饭。杀个人就能得五两银子的赏银,干嘛不干呢?”

“你的屯田呢?”周嘉荣问道。

老兵笑了起来:“早卖了,我爹小时候就卖了,哪还有田啊。小人家里是军户,世代参军,又不能做其他的,只能指望立功挣钱了。一个人头五两银子呢!”

卢永德看着周嘉荣难看的脸色,隐隐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一个下午,周嘉荣共见了二十多人,有老有少,有孤家寡人,也有拖家带口的。这些人之所以杀良冒功,有的是胆小不敢反抗上级的命令,有的则是奔着赏银去的。

五两银子就能让一个人变成恶魔,难怪民间经常将士兵们称做兵痞。这些人跟痞子也没什么两样。

他们之所以会变得如此疯狂凶残,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缺钱。大齐建国之初便确定了世兵制,实行军民分治,建立军户世袭制度,也就是说一代为军,世代为军。为了节省开支,大齐划分了一部分土地分给这些军户,闲时训练值守,忙时种地,打仗时自带一部分粮食,朝廷再补充一部分粮饷。

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国家去养这么大批的士兵了,减轻了国库的压力。

刚开始还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军户家里迟早会遇到困难,比如家人生病,遇到干旱洪涝灾害粮食欠收等等,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卖地,军户手上的地越来越少,土地兼并严重,这就导致士兵更加贫困,贫困自然攒不下应急的银子,遇到困难时只能继续变卖土地家产,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没有了土地,他们只能租别人的地种,收入更低。而且一朝为军户,世代为军户,一家都只能从事这种行业,闺女也只能嫁到军户之家,世世代代都看不到一丝希望。

这种长期的穷困潦倒和精神压力,让这些士兵对大齐没有多少归属感,也没有多少忠君爱国护民的想法。一旦有利益诱惑时,他们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兵匪一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周嘉荣的心情很沉重。

目前暴露出来的还是冰山一角,全大齐其他的卫所呢?士兵们肯定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长此以往,军士的战斗力极弱,拿什么抗击匈奴?难怪去年匈奴南下能够迅速连破七城,虽然这里面有武亲王里应外合的原因,但也跟大齐军队战斗力低下,缺乏组织和纪律性有关。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做的便是保障士兵们的温饱问题,至少要让他们吃得上饭,这样才有力气去打仗。

“殿下,军中备了一些酒菜,殿下不若移步饭厅?”卢永德殷勤低说道。

周嘉荣摇摇头说:“多谢卢将军的好意,我还有些事得赶回京城,下次吧。”

“好,臣送殿下出去。殿下,关于这两千二百人,怎么处置?”卢永德问道。

周嘉荣沉默不语,这些人手上都沾着平民百姓的血,不管有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能留。只是他们的家人有些棘手,夷三族恐怕得死几万甚至几十万人,这还是因为很多士兵都是姻亲的缘故,不然会更多。

他们该死,可他们家里的妻儿父母亲戚却是无辜的,全将这些人给杀了未免太过残忍。可不杀,这些人如何处置也是一个问题,而且皇帝的意思是夷三族,没有合适的理由,也无法说服皇帝。

“等我想想,先将他们关押着。”周嘉荣最后决定拖一拖,等想到更好的办法再处置。

此事他没处理,兴德帝也没催。

三天过去了,京城逐渐恢复了宁静。但兴德帝的情况却不见好,半夜经常做噩梦,被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只能枯坐到天明。白天倒是能睡一会儿,但只要有丁点动静,他就会被惊醒,搞得勤政殿伺候的宫人也无不胆战心惊的。

兴德帝年纪不小了,身体本来也不是特别好,这样持续性的失眠做噩梦,人很快就憔悴了下来,瘦了一大圈,眼眶下面总是有大大的黑眼圈,状态极为不好。

他这样子,也没什么精力处理朝事了。一连好几日都未上朝,只召了几个信得过的大臣进宫,商讨一会儿事情便疲乏得很。

可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上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兴德帝拿主意。

因此不少大臣生出了恳请兴德帝立储的想法。翰林院侍讲学士甄高阳上书,恳请皇帝立储,并言武亲王谋反便是因为大齐储君之位迟迟未定导致的,早日确定储君,既能替陛下分摊一部分朝事,也能安大齐民心。

侍讲学士是正四品官职,在京城中不算高也不算低,处于中间的位置。甄高阳当这个出头鸟,应是文官们的一次试探。

兴德帝看完奏折后,压到一边没有表态。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护国公一系的耳朵里。

朱强找护国公商量:“国公爷咱们要不要也跟着上奏?如今只剩殿下和蜀王,蜀王还未曾当差,殿下的胜算很大。想必京中不少官员都会拥立殿下,此事大有可为。”

护国公也知道这一点。如今兴德帝就剩三个儿子,七皇子身世尴尬年龄又小,不得兴德帝喜欢,自是没戏。蜀王还没正式当差,荣亲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皇帝如今也经常委以重任,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选谁还用说吗?

“这么多年都等了,别着急,先等等再说。”思量许久,护国公还是决定不要冒进,先看看兴德帝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

周嘉荣也知道了这事。兴德帝没有第一时间批复甄高阳的奏折,而是压了下去,就说明兴德帝心里还在犹豫。他的好父皇还很眷恋权势,不肯将权力移交一部分出来。

不过不着急,他总会老,总会心力憔悴,力不从心!

周嘉荣现在更头痛的是如何解决军户的温饱问题。如果要大规模地彻查屯田的兼并问题,还田于军士,势必会引起军中中上层将领的极力反对,那些被兼并的土地很多是流入了这些有权势的人手中。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导致军中动乱。

可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任其发展,洛河惨案这样的事还会发生。而且大齐边关并不太平,士兵战斗力弱,又怎么阻挡匈奴人的铁骑?

周嘉荣翻了许多史料记载。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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