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并不知道此时的迪克在经历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就挑挑眉说一句原来如此。m.luhaibing.com

她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偏着头看着电脑屏幕中的监控录像，看到鬼鬼祟祟拿着个纸袋走近的男人时暂停了监控录像并拉近详细看。

小丑的笑气是一种有毒的气体，而显然现在出现的dp是一种粉剂。

虽说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而言，想要把气体压缩为粉剂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对于药物而言，存在性质改变药效应该也会变得弱一些。

不过，就不知道这是一个模仿还是原版的再版了。

突然，电脑的右下角弹出来了一条信息提示。

【L·L：化验结果出来了】

【L·L：附件.jpg】

艾玛挑了挑眉，她昨天才把样本寄回去，现在竟然就收到了回信。

卢瑟真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

（大拇指.jpg）

她点开两份检测报告进行初步对比，另一边卢瑟还在继续发着他所了解到的信息。

【L·L：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吧，两份药物相差的很大】

【A·B：嗯，这是一份参照笑气效果制造出来的仿制品，与原版造成面部神经失常变为笑脸的副作用不同，这个dp的作用是让人嗨过头之后维持笑脸】

【A·B：你也看出来了，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个强效致幻剂+多巴胺阻断剂的结合体。】

【L·L：简称嗨过头嗨死了，那这样其实也不是可以要营造出那种笑脸的效果的？】

【L·L：有人在大都会宣传和推广这种新型dp，我目前已经抓到了三个人】

【A·B：这种卖药的也只是小喽啰，必须要找到背后的那个操刀鬼，至少也要引蛇出洞才行】

艾玛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眼中闪过几分思索。

莱克斯·卢瑟，在大都会核爆事件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表面上是不义超人最好的朋友与助手，实际则是蝙蝠侠安插在超人政权中的一个卧底。

艾玛原来与他算不上朋友，只是合作起来非常愉快的关系，而重生回来之后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巧就巧在……卢瑟之前告诉过她一个指令，假如时间因为不可抗力或者闪电侠的神速力而发生了逆转，说出这个指令就能够获得他的无条件帮助与信任。

彼时，伪装成路人的卢瑟默默压低了帽子。

“不过这也就是个可能性，你听听就行。”

当世界真的发展到无法逆转的那一步时，该做的准备多少也算是有一点了，不至于慌到自乱阵脚。

而当时的她说了什么来着？

反抗军刚刚上任的副指挥官艾玛·布莱克笑着摇了摇头，“你想的可能性可太充分了。”

结果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到了，只能说这真是世事难料啊。

没想到卢瑟想的还真的会实现。

【L·L：嗯，但是目前存有的线索还是太少了，暂时还没有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

【A·B：虽说那些人是嗨过头而死的，但是假如这就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一种效果。】

【A·B：因为不担心购买这种dp的人死去而导致失去买家，只是为了达成这种和笑气相同的笑容死状而刻意加大了药量呢？】

【L·L：你这样说也确实有可能……但是动机呢？小丑的笑气并不会致人死亡，只有过量才会，这种dp却是微量就足以致死了】

【A·B：啊……我可没有学过心理侧写，不要为难我嘛】

卢瑟看着电脑另一头难得有了不太会的东西的朋友所发过来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个人是在某一天突然给他的私人邮箱发了一封只有他才知道的指令后联系上的。

ta很聪明，会的东西也很多，甚至有些他都弄不明白的东西ta却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

卢瑟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身份，以他多疑且谨慎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相信一个陌生人。

但是经过了长达三年的磨合，他对于这位与自己脑电波相当合得来的朋友非常满意。

是以，就算A·B自己宣称不懂得怎么心理侧写，他也觉得这货是装的。

【L·L：说说看好了，就算说错了也无所谓，现在基本也就是瞎猜】

【A·B：……你完全暴露了耶】

【A·B：行吧，那我就献丑了】

【A·B：假设此人真的是小丑的模仿者的话，那么他设定的新型dp微凉足以致死也就可以理解了，他或许是痛恨那些瘾君子，然后认为通过他们最喜欢的dp使他们死去是一种报复方式，但这种报复也是高高在上的，扭曲的。哦，他或许是以小丑为榜样的。】

【L·L：有没有可能是专业的药学从业者，或者曾经是药学从业者？那样或许可以缩小一点范围。】

【A·B：不一定，但也有可能。主要是现在的可使用信息还是太少了没有办法做出完全正确的判断】

【L·L：好吧，如果我找到线索我会再发给你的】

【A·B：嗯，我最近可能会去一趟大都会】

艾玛没有再看卢瑟发给她了什么东西，径自关上了电脑。

因为她听见了迪克的敲门声。

好朋友也没有心上人重要，对吧？

艾玛闭了一下眼睛将自己内心狂刷屏的疯言痴语全部都隐藏了起来，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看上去正常的不得了。

她推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迪克，随即弯了弯眉眼。

“哥哥，你回来啦。”

【但是看上去好像不太好的样子，被警局那帮人欺负了吗？】

迪克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有些地方还粘着些污渍，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地上滚来滚去之后的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妹妹，有段时间没有修剪的刘海有些长，刚好将他暗色的湛蓝双眼微微遮挡住了，他紧抿着唇，手臂上的肌肉如临大敌般的绷紧了。

艾玛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有些疑惑的扬起头来看他，用手拽了拽他的衣服下摆。

“……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迪克的表情仍然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与平常阳光开朗的小警察不一样，夜翼虽然看上去也挺open的，但是整体来说却是带着些肃杀的严肃。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然后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扯出了被她抓在手中的衣角。

“没什么，我只是想，或许我们该保持一些距离了。”

要回到正确的关系中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