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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书上落笔写下的回归要点是异能奇点(反正一会儿“中也”要开污浊),几乎是刚写完就有奇怪的人堵门了。m.yimiwenxue.com
异能类型很怪,可以直接把自己融化到土里。
因担心先前在书上写下的内容无法生效,或许会被迫在这个世界久留,我不得不用体术和他硬抗以免留下异能痕迹。
结果一个没留神被他抢走了书的半页纸,就连书本身都被沼泽里冲出来的泥鳄鱼咬了个粉碎?
蹲在人造沼泽旁边,徒手掐着小鳄鱼的脖子我大惊失色地用另一只手直接伸进它嘴巴里去抢救书,只抢救出堆碎屑,就连先前的共鸣都感应不到了。
不是吧!这剧情走向不对吧!明明是异能体,怎么会这么脆弱?说好是我的同类呢?这不过是区区一只小泥鳄啊=_=
还有你这个泥鳄,吐出来啊,给我把书吐出来啊,那么大一本书呢,还我呀!
呆呆低头,上演完单手捏爆鳄鱼的剧目后我开始怀疑人生。
偏偏在这个时候,太宰这个只知道看热闹不知道干活的混账还在身后发出好似偷吃东西被呛到的奇怪笑声。
“我说,你还真是没有危机感啊。”
我幽怨的声音换来她假到不行的左顾右盼:“有吗?很明显吗?”
“如果愿望没有生效,那我们就只能去抢残片了,抢了残片也不一定有作用。”这事越想越郁闷,感觉自己被活生生逼成了大冤种。
明明抢东西的是奇怪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直觉特别想把这事算在太宰头上。
偏偏这货还在兴高采烈地调动士气:“不要对还未发生的事忧心啊,刚好还有免费送上门的替罪羊可以把偷书的事算在他头上,高兴起来,中也!”
奇葩,要高兴你自己高兴去。
无视了已经自顾自high起来的太宰治,原路返回时顺手抹掉来时的痕迹,待好好地在路面上站定时,我突然意识到书上写下的内容已经生效了。
直勾勾地盯着远处建筑物间隐藏着的巨型生物,仿佛无尽虚空般的饥饿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它的降临是安静的,但在靠近后却在整个心灵之海掀起巨浪,仿佛地平线上无声奔涌而来的海啸,地磁也在顷刻间倾倒,赤道与两极随意调换,昨日的海底早已是今日泰山。
在这巨大冲击中,我开始感到饥饿。
不是一般的饿,而是非常非常饿,从咕咕作响的胃里感受到的是难以填补的空洞感觉,仿佛被人生生挖去了下半身。
最好此刻就能从那活蹦乱跳的龙身上撕开肉块,好叫这无法忍受的饥饿感暂且缓解。
最好能亲手划开深可见骨的伤痕,自豁口跳入,用尖利的牙齿亲口咀嚼这鲜活的动脉,让滚烫的热血冲刷我的牙齿,浸染我的舌尖。
数倍激增的食欲在侵蚀理智,失控边缘的我忍不住以挑剔的目光审视远处的那条龙,不受控制地开始思索到底从哪里开吃比较好。
果然灵活的四肢更适合做开胃菜吧。
要不是太宰在旁边大呼小叫,我怀疑自己此刻已摘掉手套准备进食了。
“中也,你现在的眼神真吓人啊,”娇羞的抱怨只持续了瞬间就立刻转为兴奋的呼声:
“决定了,以后一定要让你心甘情愿地这般看我。”
可是你又不好吃。
无视了她意义不明的宣言,我掐住脖子试图挣脱不正常食欲的支配。
喘了几下待摄取足够氧气后才勉强发出提醒:““中也”那边应该是开污浊了,影响到我了。”
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刚刚为了恢复理智掐脖子掐得有点狠了。
可惜自我唤醒的效果不怎么样,深红色的淤青在我眼皮底子开始成型。
先是从远端四肢上浮现,然后飞速向核心蔓延。污浊了的忧伤,真的无愧于它的名字,此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污浊淹没。
而更离谱的是,作为现场唯一能将我从这状态解救出来的人,太宰她却完全没在乎我先前的提醒。
“写在书上的内容,影响居然这么大吗?”
太宰治带着笑从旁边绕到正前方,不仅不去触碰我的皮肤解除污浊状态,反而饶有兴致地捏着下巴凑到眼前来。
你又要搞什么鬼。
哪怕大脑已经被自己的异能影响地一塌糊涂,我依旧在分明厌恶着她此刻的眼神。
当然不是先前那种□□的眼神,虽然那个也挺讨人厌的。
太宰治正在近距离探究观察我,仿佛是抱有极大的兴趣,又或是投以十二万分的关注度。
似是要在此刻看遍每一寸皮肤,越过皮肤观察到所有肌肉的走向,骨骼结构,结缔组织,直到翻过所有,触碰到我跳动的心脏为止。
这让我无端联想起了实验室里的无菌灯,空空如也的钢铁牢笼唯有冰冷的鸢色光芒永远笼罩在身上。
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熟悉的恼怒汹涌而来——
全世界有70亿人,为什么你偏偏来烦我?
手不受控制般搭在太宰治脖颈上像是要赐予她永眠,而先前还在将自己异常暴露无遗的怪鱼此刻却颇为享受地眯起了眼,甚至向我贴合地更近了。
若不是片刻的皮肤接触消去了我的异能,理智也短暂回笼,这自杀狂魔恐怕要当场死亡,而且是在我手心。
太宰她就这么想要追随死亡吗?
我虽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行事,但却对弄清背后原因这件事兴致缺缺。
异能消除了但饥饿的感觉还在撕咬内心,在我打算抛下她去进食的当口,这条滑不出溜的鱼突然仿佛醉酒般整个人都瘫了过来。
下意识地揽住细长的腰,虽然轻而易举就能无视她乱嗅的动作,但却无法简单的无视她此刻的话语。
“果然啊,中也总是会出乎我的意料。”
声音比往日要更飘忽些,仿佛从很远的地底传来,又似是恶魔的低语就响在耳边:“和我做个交易吧,中也。”
不,我拒绝。
尝试用眼神阻止她,可她却强硬地抓着我的胳膊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我想要看到你更多的表情,更多更多的表情。”
“我想要你的一切情绪都因我而起,然后被我所独占。”
“作为代价,我愿意献上我的全部。”
“生生世世,灵/魂/肉/体/,无论哪个,全部都献给你。”
“快开口说yes吧!我的最高干部!”
似是涨潮的大海,声音越来越大。起先只是温声细语,到最后已宛若命令般坚决,抓着我胳膊的手如此用力,险些怀疑指尖已经越过数层衣物戳在了血肉之中。
话语内容似乎很动人,但应该没有人想要拥有黑泥的全部吧。
只是想到要和这家伙生生世世捆绑我就忍不住眼前一黑。
明明都摆脱污浊状态了此刻却差点连人形理智都差点没法维持,只得咬牙切齿地推开她:
“滚远点,太宰治。”
直接叫了全名,因为很显然此刻这个混账女精神状态又不稳定了。这种时刻,必须对她说出完整且指向性明确的拒绝才行,否则话语内容很容易就会被恶意混淆成默认。
我向来不会低估太宰篡改她人意愿的“本领”。
已经在平日里领教过太多次这种本领了,没必要在她发病时特意感受加强版技能。
毫无疑问,继续这样独处下去定然会发生我不喜欢的事,便赶忙甩掉她直奔黑龙而去。宁可面对强大的仇敌,也不想面对看似情人胜似仇敌的她。
明知道自己此刻头也不回的离开实际上不过是落荒而逃罢了,但我又能怎样呢?
我总不能舍己为她,一次次包容她的发疯吧!
但是偶尔我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的存在让太宰治的病情愈发严重了。
我两独处时,她非人的那面似是被不知名的东西大大激活,仿佛根本不指望自己能长久地活下去般堪称疯狂地在我面前燃烧自己。
无需开口,就仿佛听到了她的求救声,似是绝望的飞鸟濒死的哭喊。
假的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是真的不明白。
但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果然都是我的错觉吧。人类怎么会因为别人的行为而影响到自己的状态呢?
已经没时间再想她了,同位体的异能共鸣在转身的瞬间就追上了我,一同追来的还有这难熬的食欲。
没有人可以在忍耐中长久存活,就算可以,我也不愿意。
既然大脑如此想要吞噬这隐藏在云雾中的飞龙,那作为主导安全装置意识的我,此刻是不是应该——
满足我自己。
是啊,这是再自然不过的走向了。
我将满足她,所有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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