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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假借小白脸之手祸水东引将涩泽龙彦来横滨,这之后造成的混乱效果很好。m.pantays.com整个横滨果然乱成一团,等我们潜入异能特务科地下后居然没遇到几个人。
“等我操作一下。”
她所说的操作一下,指的是用我找人准备好的闭环视频代替原有监控存储录像,然后钻进配电室搞破坏。
搞破坏,她是认真的。
无所事事地看她通过破坏内部电路打开第一道密码门,然后是第二道虹膜锁。
上下抛掷已经用完的玻璃容器,看处理得异常干净的眼球在福尔马林里稳定浮动,我随口问道:“从哪儿找来的制作者?”
手法很漂亮,不像是半路出家自学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这话说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过此世界横滨和我们原本的世界有很多相似性,合理推测太宰治应该是找了点制作者的黑历史后上门拜访去了。
我表情不变地道:“不,我只是要提醒你,最好把自己的小尾巴处理干净,免得后来牵连到我。”
闻言,太宰治笑了,她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双目:“在这方面,中也还不了解我吗?”
“毕竟两年前我可是吃过一次大亏啊。”
两年前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次。
在特务科找书的过程意外顺利,越是靠近就越是能感觉到书雀跃的心情。可惜书有多开心,我就有多不爽。
最后开门时与其说开门不如说是直接把门框卸下来。
“反应这么大?”
赶紧拦下恶意满满地向书伸爪的太宰治,我无奈地充当了传话筒的角色被迫解释:“你的人间失格会作用在书上形成异能特异点,这会让她很难受。”
由于不小心用了拟人化的说法,开启了太宰治的飞醋式追问。
她低头数秒,再抬头后嘴里突然冒出一句:“我和她比谁更像你的同类。”
神经病,我同类遍布全世界角角落落你懂不懂啊!
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懒得回答这种老婆和老妈掉在河里你去救谁的必死问答。
还好收到警告后太宰治还是蛮乖的,不去选择碰书而是将头放在我肩膀上一同看向被我翻开的书。
前几十页已经被人写满了字,年代跨度那是相当的大,看来我们书写的内容同样会被特务科知晓,也不知是好是坏。
竭力忽略掉顺着肩膀垂下来的异色发丝,我努力强迫自己逐条阅读书上的内容。
在识别出其中几行字归属记忆力哪个势力时忍不住冷笑了声,果然只要存在可以被利用的力量就一定会被利用。
反倒是趴在背后的太宰治很安静,凭借我对她的了解她此刻应该在快速记忆纸上所有的内容,以便回到横滨后利用平行世界的相似性去挖黑历史威胁人。
果然,数秒过后某人蹭了蹭我的脖子用气声说:“下一页。”
自从刚刚敞着天窗说亮话后,她如今似乎连掩饰都不想掩饰,只知道贴贴贴。我也懒得指责她的行为,便卡点翻页,同时一目十行地记忆着,如此这般重复直到翻出空白页为止。
看来是时候了。
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钢笔,问:“写什么?”
不打算拿回去写,因为我并不想将书据为己有,也不想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书毕竟是另一世界的东西,我们两个或许下一分钟就会回归原世界的人就不要把水搅合地更浑浊了。
太宰治正在进行头脑风暴,沉默了数秒后才极为肯定地道:“直接写愿望肯定不行,前面记录里有好几条如果生效会对整个世界产生颠覆性的改变,但历史走向却并非如此。”
“这么看来,书发动的条件应该在于“故事”的合理性。”
“以防万一,我握着你的手,你来写。”
你不能口述然后由我来代写吗?
翻了个白眼刚想吐槽她这明显夹带私货的行为,手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
对着好奇的太宰治打了个手势,我走到旁边去接听中也的电话。
接通后听到的第一句就是惊雷:“提前和你说一声,我准备开污浊。”
“不是吧,又来?”
听到开污浊这三个词我的头就条件反射性地疼了起来,感觉像触发了ptsd。
“中也”则立刻极为愧疚地解释道:“主要是我欠了特务科人情。”
分明没进行情报共享,但前几日异能全解后他却如本能般立刻知晓了我两异能之间的共鸣,再次遇到相似情况便立刻电话告知。
我的同位体可真是心软啊。
而且他欠人情的说辞极为耳熟,似乎前几天才听过类似的话语。瞥了眼装作在研究书实际上透过镜面反光观察这边的太宰治,我默默将这笔账算在了她头上。
太宰找上特务科,特务科找上“中也”,“中也”找上我。兜兜转转又跑我头上了,烦。
电话杂乱的背景音里依稀可以听到坂口安吾的声音,看来她们确实如我预料般的在飞机上避开了雾,只是没想到涩泽龙彦的异能居然这么棘手,必须要“我”异能全解才能搞定?
总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太对劲。
“这些异能力者就这么孱弱吗?”
按着帽子遮住表情,我忍不住狠狠迁怒:“平时不勤加锻炼,此刻连自己的异能都打不过吗?”
言辞也逐渐恶劣了起来:“就算单打独斗打不过,不会合作吗?不会使用武器吗?猿猴都知道使用武器,她们不知道吗?区区异能力分离也会让她们自乱阵脚?”
这也要开污浊,那也要开污浊,真当横滨是污水处理厂吗?没有我的异能难道她们会死?这算什么,以我人类□□的崩坏,换取短暂的和平?
握着手机的右手险些握力失控压碎这所谓科技产品,我快要被电话另一头的自己气笑了。
本来只是随口抱怨,却不知为何由他联想到了自己,胸膛里的怒火也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了起来。
我和我的同位体确实相似,相似到处境都极为雷同。
只因为有人间失格可以暂时调和崩坏,所以这种自毁也是可取的吗?
过去我曾嫉妒于青花鱼,因为他如同惯坏了的小孩一样。
事实却是我嫉妒横滨的很多人,很多很多人,支取我自己的异能如同支取流水般不知节制。
我曾心甘情愿向着整个城市俯首,只因为这便是首领的职责,以绝对的武力开辟绝对的和平,荡平所有的不平,以为如此这般,便会忘记初生镭钵街时聆听的无数指控。
赤脚走在毁灭后的废墟之中,她们在我耳边哭泣,她们因我而流离失所,她们因我而亡。事实是这样的吗?
编造这2383行人格代码的人果真狠辣,让我在懵懵懂懂之时拼命否认,试图证明将镭钵街从横滨彻底抹去的我,是拥有创生的能力的。
现在想想真的可悲。
到底,是在徒劳无获地向谁一遍遍证实这一点啊?
不惜扭曲本性,也要证实,我是可以创生的,我并不仅仅只是毁灭。
深藏本性中的毁灭加以否认,当初降临时的幻梦苦苦追求。
可毁灭分明就是我的本性,为何要这般勉强扭曲加以掩盖?
而那创生,不过是人类加诸我身的期盼,为何要屈从?
她们向我索要生的希望,于是我用加倍的毁灭覆灭她人的毁灭,假称这便是守护的力量。
否认本性,开心吗?
你们开心了,我就开心吗?
横滨是我的领地吗,真的是吗?这属地,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快乐回忆,而这回忆,多次用污浊支取后,又能残留多少?
此世界的森鸥外其实挺聪明的,所以在青花鱼叛逃后的四年里完全没有动用污浊,随后我的同位体便真正将港口黑手党当做了自己的家,一个可以欢笑,可以放下戒备的地方。
但在和青花鱼重聚的短短数天里,这应该是“中也”第二次开污浊吧。
只记吃不记打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伤口长好了没,反正我上次在共鸣中被迫开污浊造成的伤口还在渗血呢。
思绪如岩浆般翻滚,逐渐急促的呼吸迅速被同位体接收,引来他关切的询问和笨拙的解释:“你还好吧?主要是这次青花鱼留了暗示,我必须去赴约,免得他出事。”
‘那就让他死。’
同位体的懵懂无知让人愤怒,无力捏了捏眉心我叹气:“速战速决吧。”
又补充了句:“否则我就杀掉青花鱼。”如果那时候还在此世界的话。
他听完笑了起来:“带上我那份。”
带什么带,我看他现在脑子还没清楚。
想到或许这是最后一次通话了,便多提醒了句:“尽量不要用污浊,但也不要太抗拒它,啧,我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讲。”
难道要给你讲我怀疑自己就是污浊本身吗?
而我的同位体却只回了“我知道”三个字。声音过于澄澈,过于坦率,好像阳光透过水晶,彩虹的色泽混淆在一起。
事先准备好的糊弄话语没了用武之地,我嗯了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双方尴尬地沉默了几秒,气氛很怪。
听那头传来的呼吸声缓慢而安静,最后还是我率先挂断了电话。
心情不佳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起就专注盯过来的太宰治,我声音冰冷地道:“可以开始写了。”
赶快开始写,然后结束这一切。
我已经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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