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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乍听起来有些无情,但确实出自我的肺腑。m.jingyueshu.com或许应该用更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悦,但一想到对话的另一方是青花鱼就懒得含蓄了。
无论是哪一条鱼,都配不上委婉或者含蓄这样的手段。
不过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晓自己先前所说的话语无情好似刻意捅刀一样,但并不后悔就是了,此刻甚至堪称愉悦地看着表情古怪的青花鱼。
直到自称世界第一名侦探的乱步乱步突然用看渣女的眼神看向了我旁边的青花鱼。
???
等等,正常来说,被嫌弃的不应该是当面捅刀的我吗?意料之外的发展让我的眼皮突然开始跳个不停。
面对青花鱼胡乱指控时我没有慌张,因为我并不在乎“她”的屁话,但乱步你突然这副表情让我很慌啊!
“太过分了!太宰!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社长总说我不懂人情世故,但你对帅气的帽子君做的事情也太过分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那是我的另一个同位体做的啊!不关我事!”
两个谜语人开始对话,一旁的我瞬间就不爽了起来:“喂,你们两,这就开始玩信息不对称了?”
青花鱼绝对隐瞒了不少东西,他此刻心虚到不敢说话甚至开始东张西望,反倒是武装侦探社的乱步睁开了眼睛认认真真地回头道:“抱歉了,帽子君,这个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
听到这话不爽是真的,但盯了他几秒发现这小孩好像不会躲闪视线后又莫名其妙消气了。
侦探社的宝贝疙瘩侦探有一双过于明媚澄澈的眼珠,如果对视久了的话会让人有似曾相识之感。
“你是在向我撒娇吗?乱步。”
“好啊,我当然可以满足你。”
过于亲昵的话语不知为何突然脱口而出,无视一旁好似眼珠要掉下来的青花鱼我尝试着将手放在乱步肩膀上,不想却成功了。
带着些许诧异望向他翠色的眼睛,本应该深究的事被我轻轻放过了,当然这之中也有不想让青花鱼得意洋洋的心思在。
“没必要道歉,过去既然已被遗忘那只能说明它并没有被铭记的意义。”
乱步生气时眯着眼鼓着腮帮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可爱,我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语自然而然招来了他的抗议:“那帽子君不要胡乱解读我的心情啊!”
嗯,这个时候应该进行投食对吧。
下意识地在外套内侧衬布里摸了摸,居然摸出一颗很普通的玻璃糖。
好看是好看,普通也是普通,不过既然拿出来了就这么举着很奇怪啊。
看了眼似乎未成年的侦探,递出去的时候我极为顺手地搓开了外包装问了句:“吃吗?”
如果拒绝的话我就自己吃。
关于我为什么会在西装外套里装糖这件事,很离谱。
更离谱的是在我走神的片刻突然从旁边窜出一条该死的青花鱼,像条人鱼一样弓着腰啊呜咬掉了手里的糖???
这时就应该打宰,家人们你们觉得我做得对吗?
捏着彩虹色的包装纸,我的表情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了起来。
明明理智都要断线了,该死的青花鱼居然还毫无危机感地扭头对我发出含糊的咀嚼音:“小矮子蛞蝓干嘛把包装打开啊,这样吃起来多不方便啊!”
真是谢谢你提醒我两个世界乱步的阵营不一样啊,但是——
“青花鱼,你丫的给我靠过来一点。”
将拳头握得嘎吱作响我开始狞笑。
作为被打的回报,鼻青脸肿的好心青花鱼决定将我拉出武装侦探社去某地进行半日游。
并顺便在逛街时给我讲了某输得一塌糊涂的败犬故事。
关于识人不清的少年首领被自以为同伴的少年随意利用力量,最后卷入帮派战争,被敌方挑拨离间又被己方痛快背叛的故事。
讲完故事后青花鱼一脸期盼地看着我,等我对这个故事发表意见。
看他星星眼的样子我嘴角忍不住就抽了起来。
屡教不改啊,居然在当事人的面前直接装傻,整得我都不想配合他的演出了。这不就是关于羊的简化版描述吗?虽然“中也”没告诉我,但我有手可以查情报啊!
虽说不太情愿,但想到这确实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抬头看了眼天空正缓缓移动的云,一瞬之间萌生的想法被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羊群无序,理应归罪首领。”
风吹拂过帽檐下的橘发,随着第一句话的说出,后续的话语几乎是紧随其后般自然而然地被激发。
“只一次来自外部的挑拨离间就让羊群离心信任崩溃,罪不在首领难道在羊群?太可笑了,这样的话说出去,你信吗?”
“好似当初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被挑拨成功后,却指责由国家信誉背书的体系分崩离析罪因应在羊群不信任首领,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所谓首领,莫非只是一纸虚名?若说这只是虚名,只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泥塑木雕,那当初为何要将羊群的荣耀归于己身?”
“若已将羊群的荣耀归于己身,又为何要将羊群的罪推出千里之外?”
“而放任这一切发生的首领,存在的意义又为何?”
一通感慨最终指向的是己身,刹那间迸发出的悲痛和无力感几乎让我难以直立,喃喃脱口而出的是——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突然升起的愤怒和惊惧让我本能般丢掉了中间那句,只剩最后一句。
“勿复吾之觉醒。”
世界为樊笼,我为囚徒。
倒是很对应我现在的失忆状态,一切归零,好似大梦难醒意难平。
异能的流动开始急促而又混乱,本来我心情就够烦闷了,这时候还有不长眼的青花鱼猛然伸出右手试图摸我脖子?
神经病啊!我又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异能!
火速甩肩抖掉脏手,见对方一次不成还打算来第二次后我直接脚踩侧墙顺势借力从中空越过竭力避开接触。
不仅他的反应过激,我的反应同样有些过度,果然作为异能者厌恶反异能持有者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控制重力让自己轻飘飘落在地上,我正打算随便说点场面话对冲掉刚刚我两的失态,不想青花鱼一扫脸上的严肃突然兴高采烈地看向了我身后的方向,用一种超级油腻恶心的口吻说道:
“但是呢——无论中也怎么努力,她们都只会憎恨你哦!”
“习以为常的赠与一旦停止施与就会遭受十倍于感激的憎恶,长此以往的剥夺却会用爱与奉献加以混淆。”
“中也,你就这么喜欢憎恨着你的小羊吗?”
莫名其妙说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话,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针对身后那个正紧张握举枪瞄准我后脑勺的陌生女人。
傻□□青花鱼。
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我既不打算当道具也懒得陪他玩过家家。
“别和我讲pua入门知识。”正了正帽檐,我转动面向决定无视他的问话继续向先前行进的方向迈步。
而这个方向,恰恰是陌生女人站立的方位。
我不断接近,她也不断调整枪口的位置指向我的——咳,帽子的位置。
她披着一头粉红色的长发,我的则是橘红色短发,如果光看配色的话倒是有几分相似性。
随着我两距离的接近,她的颤抖就更明显。
手在发抖,表情也处在极端震惊的空白之中,好像一根快要绷断的紧绷琴弦。
横滨这个城市真是奇怪啊,随便走走就能遇到□□火拼,路人带枪的概率比伦敦下雨的概率还要高。
城市都这么乱了,为什么不离开呢?难道这里是什么令人无法割舍的地方吗?
我没有将多余的眼神分给她,擦肩而过时的感觉就像路过雕塑一般无趣。你我本不是同类,就此别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身后青花鱼哒哒哒哒地追了上来,他越过我,风骚的驼色风衣展开如孔雀尾巴。
接着蓦地转身面向我,倒退着和我走向同一个方向。
倒退行走的青花鱼好似偷腥的猫一般摸着下巴兴奋地乱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中也你是这么想的啊!”
呵呵,我怎么不知道我刚刚想了什么。
懒得搭理自说自话开启演戏模式的抽风鱼,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有着奇怪氛围的小巷。
没想到青花鱼不去骚扰我就改去骚扰无辜路人!
丫的直接在我面前下腰???脸对着后面的粉发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喂,能听到吗?那边的小羊?你们的王,中也,她根本不在乎你们当初对她做了什么哦!”
“无论背叛也好,利用也好,统统都被忘掉了哦,你已经,被彻底除名了啊,怎么样,高兴不高——”
我伸出胳膊一巴掌甩在坏掉的青花鱼脸上,堪堪终结了他的发病行为。
因为接触到了他的脸,人间失格干扰了我的异能,原先拦在外面的子弹也随之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抬手的初始目的是用异能帮他挡子弹,但既然挡都挡了,不甩他一巴掌岂不是很不划算?
脸上还挂着我手印的青花鱼看过来,我扭头回以平静的对视。
先是故意对路人(应该是羊过去的成员吧)发起挑衅,待挑衅成功后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迎接子弹,是料定我会保护他吗?
很遗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又没死成啊。”青花鱼见我不说话,便率先耸了耸肩极为夸张地叹了口气。
这幅样子让我心底噌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不想就觅着本能揪住领口毫不客气地将他举起按在墙上,对着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无神的鸢色眼睛我强压住怒火说道:“如果想要自杀,有无数种手段可以达成目的。”
“躲到其它阵营也好,离开横滨也罢,只要不在我视野范围就好。”
“既然明知道我会拦下为何还要在我视线内乔装自杀,这样反反复复,到底是想确认什么东西啊!”
真正要骂的对象并不是青花鱼,但不耽搁我此刻借机发挥。
在那顷刻间一闪而逝的记忆碎片中我看到了太宰。
冰冷的河水里倒影着天上的残月,被我打捞上的她正靠着我低头闷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黑色的头发因为被水打湿变得越来越像海藻,带着晚间寒意的河水正顺着消瘦的脸颊汇聚道下巴处,然后滴落。
‘中也。’
不知为何,她总喜欢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念我名字,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泛起来了。
“如果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愿意多花点心思走近我呢?如果你再接近一点的话,我或许会告诉中也哦。’
她用平静的声音说着狂妄索取的话语,浑身狼狈眼里却似乎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就好像寒冷的月光落在眼中,活脱脱一海妖造型。
但我却并不打算和任何人有太深的交际,是以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免了,我对接触她人内心毫无兴趣。’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虽然想不起前因后果,但唯一确定的是,时至今日我依旧会用样的话语来回答她。
“算了。”
回到现实世界,被回忆打了岔,我松开青花鱼的领口退后一步,压下帽檐兴致缺缺地道:“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其中的原因。”
“你就继续等待吧。”
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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