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奶娃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管家被吓到了，数据顿时产生剧烈波动。m.lzwl2015.com

班纳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冷汗直流。

“呃……小伊娃，我、不是、叔叔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在网上看过托尼的新闻，知道托尼有个女儿，鹰眼前两天还打电话跟他具体描述了这个孩子有多可爱。

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这孩子的名字。

听说是个很安静的孩子……

班纳弯下腰，想抱不敢抱，又不知道怎么哄，急得差点让浩克出来。

工作间里，托尼忙着将之前的数据彻底分析，上次只是分析出一个大概的框架，当时他没想过要去研究时空穿梭，现在神盾局已经泄露了这个消息，势必会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去研究，他得提早防范。

紧迫感一直压在他身上。

托尼工作的时候非常专注，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而他也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难以被影响。

工作间往常门是关着的，这几天伊娃偶尔会去休息区玩，便半开着。

于是，当女儿清晰地哭着喊爸爸的那一刻，托尼瞬间抬起头，环顾四周，没看到女儿小小的身影。

“伊娃？宝贝？”

他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膝盖不小心撞到桌沿，他无知无觉，径直冲向门外。

哭声越来越近，这还是女儿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托尼立刻感觉心脏紧缩，呼吸开始困难，眼前逐渐出现重影。

他甚至忘了先询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看见拐角处，女儿好好地站在那里，班纳一脸惊慌失措，围着她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哄的样子。

还好，应该不严重。

托尼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些，提高声音喊着：“嘿班纳！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班纳转头看到他，当即松了口气，连忙解释：“托尼，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你女儿在这里，不小心撞到她了，然后她、她就一直哭。”

伊娃确实是第一次放声哭出来，越哭越害怕，怕被人打骂。其实她还那么小，不怎么记得以前那些事，只隐约有个模糊的印象。

印象中，有人告诉她，你要乖，要听话，不能哭不能笑，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情绪，要像个木偶一样，乖乖呆着。

但是神说，星是为了幸福而生的孩子，星应该去体会大哭大笑，体会所有喜怒哀乐，别担心，会有人不顾一切的爱你。

伊娃仰起脸，苍白的小脸哭得通红，焦糖色的眼睛水汪汪的，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湿漉漉垂下来，小鼻子被撞后显得更红，小模样哭得太可怜，让人看着心都碎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爸爸跑过来，委委屈屈地张开双手，小奶音带着浓浓的哭腔：“papa……”

托尼：！！！

我女儿喊我爸爸了！可恶的班纳，居然惹哭我女儿，还第一个听见我女儿喊爸爸。

老父亲狂怒，先抱起女儿，万般柔情地哄着：“宝贝痛痛是不是？爸爸呼呼，别怕别怕。”

伊娃蜷缩在爸爸怀里，哭声渐渐低下来，变成细声细气的抽泣，微弱的像小猫儿。

托尼光听着就觉得心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他不断亲着女儿发顶、额头、脸颊，有点哑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充满爱意的呢喃：“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儿，宝贝，爸爸爱你。”

“爸爸爱你，爱我们的伊娃宝贝。”

爱能治愈一切，爱能抚平一切，爱能改变一切。

伊娃懵懵懂懂意识到，这个自称爸爸的人，很温暖很温暖，像一束光。

父女俩在温情贴贴，罪魁祸首班纳无奈地回休息区，往沙发上一坐，整个人直接虚脱了。

小孩子哭起来真可怕。

当了爸爸的托尼更可怕，看他那么心疼女儿的样子，他预感自己会被揍一顿。

果然，一会儿后，托尼哄好女儿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女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和他一模一样的焦糖色大眼睛也看着他。

班纳：……

这绝对是亲父女。

班纳虚弱道：“托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听说了一些事，急着回来找你。”

“一些事？”托尼凉凉道：“你那个地方偏僻的连个鬼影都见不到，还能听说一些事？”

班纳顶着他冷飕飕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呃……听说你这几天一直不见人……”

“见人？见谁？神盾局的？”托尼一堆话想说，顾及女儿在怀里，不想被女儿看到自己攻击性点满的样子，捂住女儿眼睛冲班纳翻了个白眼，“有事晚点说。”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我去给我女儿做饭。”

班纳震惊：“做饭？你？”

托尼懒得多说，把女儿放在地毯上，指着班纳说：“宝贝，这个叔叔陪宝贝玩。”

伊娃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对面陌生的叔叔，眼睛红红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宝贝可以吗？爸爸去给宝贝做饭。”托尼亲亲女儿粉嫩的小脸蛋，刚才检查过了，小鼻子没事，过会儿就不红了。

伊娃乖乖应了声：“饭，papa。”

“对，爸爸去做饭。”托尼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伊娃歪歪小脑袋，像在思考，然后抬起小手，慢慢挥了挥。

这是上次托尼教女儿的，没想到女儿还记得。

老父亲登时又兴奋起来，抱着女儿使劲夸奖。

班纳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看着托尼依依不舍地去厨房做饭，剩下他和托尼的女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奶团子坐在地毯上，身上穿着嫩黄色的连体衣，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班纳犹豫着坐到她对面，经过刚才那一幕父女互动，他察觉这孩子挺聪明的，便试着交流：“伊娃，你想做什么呢？班纳叔叔可以陪你。”

今天天气非常好，阳光透过落地窗大片大片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浅金色的光泽。

伊娃趴在地上，小手小脚扑腾几下，然后爬起来，奶声奶气说：“马~”

班纳茫然，“什么？”

“班纳博士，小小姐可能想让你当马。”管家优雅的声音冷静解释：“刚才小小姐看了骑小马的视频。”

班纳：……

你看我长得像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