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父亲动手能力很强，贴东西而已，半小时全部搞定，这下整层楼的边边角角都贴上防撞条了，不用担心伊娃会撞到。www.sdyfcm.com

早上睡醒忙活到现在，真有点累。

他躺在女儿身边，作势要枕女儿肉乎乎的大腿，“嘿宝贝，给爸爸躺一下好吗？”

伊娃没理他，含着奶嘴，看动画片看得小手抓紧奶瓶，可以说是非常入迷了。

老父亲不甘寂寞，时不时轻戳女儿软软的脸颊。

“宝贝，理一下爸爸。”

“爸爸还没吃饭呢，饿了。”

“宝贝亲亲爸爸行不行，宝贝亲一下，爸爸就不饿了。”

……

老父亲一连絮叨了几分钟，伊娃终于低下头看他，小脸迷茫，仿佛在问爸爸为什么有这么多话要说。

父女俩默默对视，不过一会儿，托尼迅速败下阵，捂住脸，止不住满脸笑意：“我们宝贝真可爱。”

看到爸爸笑了，伊娃歪歪小脑袋，放开奶瓶，挪着小身子翻了个身，然后拽着爸爸衣服往他身上爬。

努力爬到爸爸肚子上后，她一屁股坐下来，抬起头继续看动画片。

托尼哭笑不得，一手揽住女儿，怕她摔倒。

没多久，三位复仇者打理好自己，来大厅集合，准备出去吃饭。

鹰眼一出来就发现托尼肚子上多了一团奶包子，立刻语气羡慕道：“有女儿真好啊。”

史蒂夫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将近下午了，等他们吃完打包回来不如一起出门，便出声邀请：“托尼，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

“还是不了，cap。”没等托尼回答，鹰眼晃着手机说：“这段时间他最好还是别出门。”

凭借四倍眼力，史蒂夫轻而易举瞧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社交网站，群众正在疯狂议论钢铁侠的私生女究竟是怎么来的。

有些评论的恶意简直快溢出来了。

史蒂夫皱皱眉，赞同道：“托尼，克林特说的对，你最近别出门。”

娜塔莎：“等我们回来，可以聊聊伊娃的事。”

在队友们的注视下，托尼依旧躺在地毯上，敷衍地点点头，“ok。”

他答应的事一般都有记住，几人转身出门。

走了几步，史蒂夫脚下顿了顿，回头朝一直没看他们的伊娃温声说：“伊娃，再见。”

全美国谁不知道美国队长声音很好听呢，伊娃听见陌生的温和声音在叫自己，转头望过去。

小脸蛋面无表情，也没做出回应，就这么安静注视着他们。

托尼不知道女儿愿不愿意接触陌生人，试探着说了句：“宝贝，和史蒂夫叔叔说再见。”

伊娃皱皱小鼻子，小奶音细声细气，“啊呀啊。”

好像在说再见又好像说了别的什么，奶味儿十足的婴语让众人忍不住笑出声。

女儿逐渐对他的话有更多反应，托尼高兴地坐起来，朝队友们挥手，对女儿做了示范，“宝贝，看爸爸，这样挥挥手，和叔叔阿姨拜拜。”

三人耐心等着。

大人们含笑的视线聚集在伊娃身上，她懵懵地看了看爸爸，在爸爸再次挥手示范之下抬起小手，缓慢挥了挥。

“伊娃，再见。”大人们也很好地给予回应。

鹰眼一路憋着话，离开复仇者大厦后，迟疑道：“伊娃好像不怎么活泼？”

史蒂夫避重就轻：“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孩子。”

娜塔莎没说话，他们都看得出来，那孩子不仅脸色有些苍白，性格或许也有问题。

总之，情况应该不严重，毕竟托尼看起来没太大反应。

复仇者大厦。

差不多可以睡午觉了，托尼关掉动画片，抱起女儿回房间。

“宝贝，该睡觉了。”

伊娃蜷缩在爸爸怀里，乖乖被爸爸抱到床上。

眼看着自家先生给小小姐换完尿裤就打算盖上被子，管家不由得提醒道：“sir，经过搜索，婴幼儿穿睡衣会睡得更舒服。”

托尼：……

“咳。”他转身去拿睡衣，“谢了，j。”

伊娃趴在床上，仰起脸，大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像是发呆。

老父亲很快拿睡衣过来，弯下腰准备给女儿穿上，突然，女儿甜乎乎朝天花板喊了声：“j！”

托尼：？？？

好家伙，这声j比叫他爸爸还标准。

管家沉默片刻，轻声回答：“我在，小小姐。”

老父亲真心酸了，酸成柠檬。他给女儿换上睡衣，盖好被子，自己则侧躺着，酸溜溜地说：“宝贝，叫爸爸。”

不用先生吩咐，管家关上窗帘，开了床边的壁灯。

壁灯洒下柔和静谧的暖光，伊娃搂住爸爸脖子，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长而浓密的睫毛往下垂。

老父亲的心瞬间融化，他敛下眼，低头亲了亲女儿额头，声音说不出的温柔，“睡吧宝贝。”

十分钟后。

托尼轻手轻脚从房间出来，往沙发上一躺，“j，网上舆论怎么样？”

“还不消停。”

他揉了揉眉心，闭眼沉思，半晌，耳边响起管家优雅的声音：“sir，波茨小姐多次打来电话，想询问您一些事情。”

闻言，托尼睁开眼，莫名有点心虚，“你告诉她，我忙着带女儿，其他的暂时不回应，交给她处理。”

“好的，sir。”

午后阳光明媚，托尼饿着肚子等到快睡着，队友们终于带着芝士汉堡回来了。

“噢，cap，我想你们应该吃完晚饭再回来。”他一张嘴就说不出好话。

好在大家已经习惯，熟练地当作没听见，各自找位置坐下。

托尼瘫在沙发上吃汉堡，咖啡不能喝，只能配凉白开。

“托尼，伊娃到底是从哪来的？”鹰眼从中午好奇到现在。

托尼气定神闲：“十年后。”

鹰眼迷茫，“什么意思？”

“你是说……”娜塔莎微蹙眉头，“伊娃是从十年后来的？”

托尼打了个响指，“j，放昨天那一幕。”

悬空的屏幕应声浮现出来，无声播放着昨天伊娃出现的那一幕。

众人清楚看见奶娃娃从时空隧道里掉落。

顿时一片沉默。

三位复仇者的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复杂。

时空隧道原来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