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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坠盒

作者:超暴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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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凯瑟琳不被允许独自离开。www.591taobaonet.com

走出教堂后,邓布利多向西里斯询问了别的事。他们没有回避凯瑟琳,她等待原地,无心去听凤凰社的情报,只想回家睡觉。

和邓布利多谈判,比和三只巨怪火并更磨人心力。好在结果不坏。

“布莱克先生,麻烦你送凯瑟琳离开,”邓布利多结束了询问,“路上小心,别忘了你的后背。”

“哦,教授,您什么时候能对我放心呢?”西里斯抱怨道,却利落地抽出魔杖,“麻烦您一会转告詹姆,帮我给摩托上点机油。”

“安全驾驶,布莱克先生。顺便一提,和你今夜的聊天很有收获,凯瑟琳。”邓布利多拍拍西里斯的肩,又冲凯瑟琳露出一个笑,消失在黑暗中。

西里斯收回跟随邓布利多的目光,左手袖口忽然被扯住。他低头,撞上凯瑟琳疲惫的双眼。她听起来已经入梦:“哈……我们走吧,九点了。”

他熟练地运用无声咒,伴随空间扭曲的爆破声,他们回到了伦敦。凯瑟琳一眼望见不远处的布莱克老宅。她理顺散乱的头发和裙摆,与他道别。

西里斯摸摸鼻子,突兀地提起:“对了,还没来得及向你展示,我最近得到了一辆摩托。”

一个月前才驾驶过福特野马的凯瑟琳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西里斯以为自己很酷,可凯瑟琳突然觉得她更酷。

“要和我去兜风吗?就今晚。我刚刚叫詹姆换了机油。”

凯瑟琳盯了他片刻,读出这句话不单单是想要一个年轻女巫的羡艳目光,而是一个势在必得的邀请。她有些想笑,但没笑出声,只是提起裙摆,婉言道:

“很不巧,我今晚穿了裙子。”

一桶冷水浇下。他嘴角的上扬砰然垮落,仿佛是长久的自负之桥被猛然击沉。带着难以置信,他放软语气,重复了一遍邀请,而凯瑟琳再次提起裙摆来回应。

“哦,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他冷笑。

凯瑟琳眨眼:“什么选择?”

“我早就知道,你会选择礼服的,哪怕被束缚双腿。为了礼服,你甚至放弃和我离开。”

“我没有选择礼服,西里斯,我也不是真的因为穿了礼服而不去和你兜风,”她温和地说道,“人们都说: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不愿意和你离开了吗?再见,西里斯,我想回去睡觉了。”

詹姆听见发动机的巨响,狂奔出门,一头撞进扬起的黄沙里。西里斯懒洋洋地搭着把手,看着詹姆几乎咳出双肺。

詹姆左手按在胸口,气喘吁吁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

“她没来。”在发动机的嗡鸣中,西里斯听起来仿佛无所谓。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就是不相信我,”詹姆的眼睛亮起来,他证实了自己在恋爱上的确比西里斯更具权威,“她不是童话里的女巫,不会放弃一切等你大半年的。这种’美德’,只存在于童话。”

……

失踪近四个小时后,克利切突然出现在书房。

“雷古勒斯主人,她回来了。”

出乎克利切的意料,雷古勒斯没有抬头。他将画满魂器的羊皮纸揉成一团,在被可燃物和助燃剂塞满的书房里,将其点燃。黑色颗粒从灼热的火苗中腾空而起,如伦敦早年不散的霾,将他的双眼变得云遮雾罩。他拍落灰烬,再抽出一张羊皮纸。

克利切重复了一遍:“雷古勒斯主人,她回来了。”

他在羊皮纸上重新起笔:“你一定是看错了,克利切,这才九点。”

“主人,克利切没有看错。”

“她上次回来只是一个巧合,大概因为查理·唐森是个傲慢的蠢货,”他草草几笔,勾出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但这次她不会回来了。你知道是谁吗?是西里斯。她跟着西里斯走了,回到了她那学生时代的美梦里,就再也不会回来。”

秒针拨回四小时前。

雷古勒斯快速解决了不自量力的异教徒,平定混乱后,卢修斯控制住局面。无人在意时,他走上二楼,进入詹姆消失的更衣室。粉身碎骨掉门锁后,扑面而来的气息唤回童年的记忆。

西里斯存在过的气息从未改变,如泼洒而出的硫化物,几乎毁灭嗅觉。他站在房间内,捡起了已经失效的门钥匙,想象着凯瑟琳多么欢喜地触碰它时,失手引燃了它。

小巴蒂赶来,扑灭了更衣室的火焰——如果他晚到一分钟,就会演化为绝望的厉火。雷古勒斯浑浑噩噩地下楼,被纳西莎表姐拉去安抚客人。

满屋客人无一不是身居高位或怪癖繁多。整整三小时,他如一根精巧的绣花针,在一团乱麻中穿梭自如。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他在纳西莎哽咽的道谢下,走出马尔福庄园,走入空无一人的布莱克老宅。

被死寂般的孤独拖回现实。雷古勒斯那一刻,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岩洞的位置。他坐在黑暗中,卧室冷得胆寒,只能把自己关进书房,在不能入眠的长夜中,再次重演死亡计划。

被雷古勒斯否定后,克利切退出了书房。一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主人,”克利切的声音从世界另一头传来,“以克利切对布莱克家族的忠心起誓,她正在厨房。”

如果不是风穿过画像长廊,发出呜呜的呼啸,而他又清晰地记得回家时关上了窗户,他绝不会离开此时的象牙塔。走进厨房时,他抱着大不了梦碎的乐观心态,却意外地,真的见到了哪个绝无可能在此刻回家的贪玩女巫。

“晚上好。我从后门逃走了,刚刚回来,还没吃晚饭,”凯瑟琳见他进门,端着一牙蛋糕,没来得及脱礼服,“事情解决了吗?”

“几个异教徒虚张声势而已,”他没说贝拉只用了一个钻心咒,就让入侵者自杀了,血溅一地。“你……”他想问她在消失的三小时里,和西里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最终,他只是洗干净手,调了两杯马天尼,在她狼吞虎咽时,来回地碰她肩头的流苏坠珠。

凯瑟琳咬碎酒渍橄榄,饱腹后,才后知后觉地拨开他的手。

“我溜得太快了,没来得及通知你。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说没事时,必须忽略在她消失的三小时内,他被时间熬得糜烂的神经。

“那我去洗澡了,”她将盘子丢给他,打着哈欠,走出厨房,小声自言自语,“得赶紧洗个澡,身上好多狗毛。”

“最近还在做噩梦吗?”

“不做噩梦了,”她递给他一个不可名状的微笑,“……因为噩梦就要成真了。”

他一笑,再无心探究她口中的噩梦到底为何。

十九岁女巫的爱情和梦,不该由他插手。纵然凯瑟琳在十九岁生日那天,带走了蛋黄睡裙和最后一丝希望,他仍不可自拔地,因为她回家而选择再多活几天。

他对她再不具任何索求的同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死心。

凯瑟琳消停了一段时间,魔法部寄来的信从未断绝。而那位新任大法官,持之以恒地为他的妻子手写情书,字里行间无处不在的乞求原谅、思念和求见,都可见那位情人的深情不改。

而雷古勒斯空有过问的权柄,却没有粉碎的决心。

他将这位英国绅士查了个底朝天之后,只能承认查理·唐森的完美。查理·唐森有着比金币更坚固的基础,即权力,且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和别的女巫的流言蜚语,唯一能勉强算做不良嗜好的,仅仅是偶尔抽烟。

甚至在一个闷热的下午,凯瑟琳在推辞了无数封求见信后——在雷古勒斯看来,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再次站在镜前,打理头发,为出门做准备。

他冷不丁开口:“我今晚也要离开。”

凯瑟琳拨弄睫毛的手一抖,指甲差点戳进眼球。

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换了一款睫毛膏,左眼微闭,故作平静地回应:“我记得贝拉今晚约你吃饭。”

“不,她今晚会很忙,不会有空来这里了,”他说,“当然……如果你需要我留下,我会留下的。”

从镜中,她窥见最后一次求救的信号,如只向她一个人发射的特定波长。

她漫不经心地拒绝:“我不需要你留下,雷古勒斯。像我们一晃而过,又望不到头的共处时光一样,做任何你要做的事,我绝不阻拦。此条公理作用于我身上,亦然。”

他站在镜前,镜中人瞬间成了卡尔,成了包法利先生,成了阁楼上的疯女人。

片刻后,凯瑟琳在做最后一次检查时,他开口道:“你愿意给我一个吻别吗?”

记忆中的场景如拼贴画,开始与眼前的景象对应。她愣在原地,想起曾经,她也在这一天,问过雷古勒斯相同的一句话。她很肯定的是,在那个情境下,这句话并非调情,而是驱逐令。

她闭了闭眼,回身拥住他,已是笑意盈盈。

“乐意之至。”

雷古勒斯记下了最后一个吻。她的嘴角冰凉,也许因为要见情人而紧张,还有肉桂和橄榄的香味。断头饭令人满意,甚至没有遗憾。

凯瑟琳离开后,他最后一次回到书房。所有可能害死她的秘密,都已被扔进火炉,付之一炬。他最后一次取下永生瓶,粗劣的玻璃玫瑰,因为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回礼,所以自他收到为止,一直沐浴着最纯净的黑魔法。他犹豫片刻,终是放回原处。

“克利切。”

克利切出现时,神情紧绷,双眼瞪大。

“雷古勒斯主人。”

雷古勒斯指向永生瓶之后的空隙,郑重其事地命令:“记住这个位置,克利切。在拿到挂坠盒后,暂时存放在这里,直到安全时,再取出来。以你对布莱克家族的忠诚起誓,你会毫不偏移地执行。”

“以克利切对布莱克家族的忠诚起誓,”克利切抬起右手,放在胸前,“克利切会执行主人的所有命令,并永远以雷古勒斯主人的利益为唯一底线。”

“我告诉过你了,别这么想,”他叹息道,“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短暂一帧罢了。”

他退出书房,取出魔杖。克利切在他鼓励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崭新的挂坠盒,用一个响指,让这座偌大的宅邸中最后一丝生气也不复存在。

接下来的一切,在后人对这段历史的描述中,出现了成百上千次。这一幕并非私密,反倒由邓布利多在战后对雷古勒斯的听证会上亲口陈说。前因后果,和凯瑟琳有着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无人知晓,也无人揭秘。

雷古勒斯带着克利切,和他亲手伪造的斯莱特林挂坠盒,再次出现在岩洞。他轻而易举地在黑暗中找到玻璃容器,并确认没有人捷足先登,因为容器里的毒药安存依旧。

克利切自进入岩洞后,浑身颤抖不停,看到毒药的瞬间,更是心脏痉挛。

它呆呆地望着雷古勒斯,这位布莱克家族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在确认魂器存在无误后,他取出一张羊皮纸,按在洞壁上,写下了对伏地魔的最后宣言。羽毛笔划在光滑的岩石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写得很短,草草落款后,将其叠好,放入伪造挂坠盒里。

暗河之下,阴尸嗅到活人的气味,已是急不可耐,如蜂群般向岸上挤来。雷古勒斯将挂坠盒交给克利切,让克利切重复它的任务。三道连续指令,克利切停止自我惩罚,含泪重复了雷古勒斯最后一条命令。

没有错误。就算无法毁灭魂器,也要将这个由他催生的陶诺斯重新送回迷宫。

他掬起一捧毒液,正欲饮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与毒液相遇,突然汽化。金属烟雾进入容器,与毒液产生了更为剧烈的反应。绚丽的金光猛然迸发,肉眼可见地,容器水位迅速下落,如被瞬间抽干的深井。

眨眼间,水位降到最低部,就在雷古勒斯眼前,纯黑色的金属体浮出水面。它稳坐于容器最深处,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是怪盗的魔法秀。

甚至,在邓布利多从黑暗中现身时,雷古勒斯没有察觉。他全副目光,都被躺在挂坠盒上的一朵无比粗糙的玻璃玫瑰攫取。

她提前来到这里,送给他第二朵玫瑰。

“咳咳,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同第二位背叛伏地魔的食死徒对话,“我知道你有许多疑虑和问题——但那个魂器是真的。”

至今没有人知道,雷古勒斯是否在见到邓布利多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一切,但绝大多数人,包括西里斯,都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因为雷古勒斯什么也没做,只是将魔杖指向挂坠盒,无比平静又无比决绝地说:

“邓布利多教授,不管你现在想说什么,都请闭嘴。在那之前,我要见到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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