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奇怪，明明这个游戏世界有着灵石这一类仙侠产物，但还是由金银币来作为货币，看来这一类东西很珍贵吧。m.yiwuwenxue.com

江凌手中握着一块浅绿色灵石，陷入冥想。显然，灵石内部的精纯能量可以直接抽出来，用于补充体内的灵力。但是江凌对灵石自身结构更加感兴趣。

一夜无话。

…………

次日，江凌将提灯中的昆汀放了出来，让他打扫自己的住所。说是住所，其实是一片小空间，内部直接有一个庄园甚至还花园和一处独立的实验室。

面对穆华这么强大的职业者，江凌也就暂时把这一层伪装卸下，他那双眼睛可是停留在提灯上好一会儿，很明显看出了什么。

交代好闲杂事宜，江凌来到庄园外的那座高大石门前。整个庄园都被一个石质的穹顶罩住，那看上去普通的石墙内部流转着繁杂的纹路，就算现实的金刚石在硬度方面都稍逊一筹。

而这石门之外，便是破碎的空间。每座高塔内部都有着数之不尽的空间碎片，这个屏障只是确保空间内部的安全而已。

江凌将手放入石门的凹陷之处，心中默默回想昨天的那个房间，石门微微一颤，随后缓缓打开。

穆华在石门松动的同时便感知到了江凌，不过令他意外的是，江凌本身的气息并没有提升，但他外显的气势收敛了些许，这也代表着他对自身的力量掌控度更强了一丝，这可比单纯的等级提升更加困难。

“你来了，感觉如何？”

穆华今天依旧白发白袍，看上去异常整洁，此刻，他温和地看着江凌，面带微笑。

“还行，就是那个炼灵诀，可能并不适合我。”

江凌毫不顾忌地说道，他昨天晚上测试了一下，实在是太过无用，炼化吸收的灵气不光数量上比不过自身吸收，连灵气本身的质量都斑驳不堪，甚至还要额外分出精力祛除杂质。

穆华安静地倾听着江凌的感受，片刻后，才似是感慨地说道

“你的天赋真强啊，像我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有些羡慕咯。确实，你的情况并不需要炼灵决，你所欠缺的是一门统合自身力量的法门。

这个我有些思路，到时候等我找到了再给你。”

江凌沉默片刻，问道

“能告诉我原因吗？毕竟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擅自取走这么多好处，实在让我有些难以心安。毕竟得失平衡，这才是世间的道理。”

穆华看着少年眼中那番未曾作假的认真，长长叹了口气，真是让人有些感到欣慰啊。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年轻的时候轻狂，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直到有一天，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而这代价却让我的挚友被困，距今已经整整七十年了。”

穆华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转而看着江凌

“好了，不谈这些伤心事了。今天来是有正事的，虽然这是一场交易，但即使这样，你也是我的学生，必须教你点东西，尽快提升一下实力。”

这正是江凌来白塔的原因。

穆华让江凌找个地方坐下，便开始授课

“我的职业是学者，但在术法方面，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比较有信心的。术法一道，大多是操控元素，借力于规则，哪怕那些神神叨叨的气运一道也是如此。

其他人如何暂且不说，我这一脉提升自身能力掌控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看。”

江凌嘴角抽搐，他知道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地看，但穆华这断章断得真是让他难受。

“很多天才往往前期一帆风顺，但当即将称王之时，却会被一道无形的瓶颈卡住。这就是对自身的法则掌控薄弱。我这一脉，传承的是一道特殊的术法，和那些自然视野不同，这道术法是以你自身存在为基础，以此凝聚而出的瞳术。

先得‘看见’法则，才能懂得如何弥补自身法则。”

穆华缓缓说道，那些话语中蕴含着延绵不断的精神力，手把手为江凌斧正术法的运行。整个术法由数十个繁杂的符文构成，据说是上一纪的产物，自身代表的含义早已遗失，留下的仅有使用之法。

但仅仅是粗浅的运用之法，江凌也能感觉到那些符文构筑成的一个奇特的图案在他眼中缓缓成型。

穆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施法，转而将江凌眼中的图案暂时封存

。

“好了，只要到这一步就可以了。接下来就是等术法逐渐适应，大概十天后就能初步使用了到时候我再替你解开命之瞳的封印。”

命之瞳。

江凌默念这个名字，感觉格外地朴素。这道术法的代价挺沉重地。光是这道术法的存在，便让江凌自身的雷电权能被屏蔽了些许，雷法的动用都有了些许的生涩。

但他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雷电权能太过自主，导致他每次施法都没有任何感觉，就是灵力少了一些，那些雷法就自动完成了。

成熟的权能会自己施法，真是心累啊。

穆华看到江凌脸上的异色，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口吻安慰道

“别担心，这道术法只是暂时封印你对雷电的感知，待到命之瞳完成之时，你就可以自主控制压制效果。

要知道，寻常的自然视野，无论是以电磁为驱动的元磁感知，还是通过水元素施展的海洋之眸，都是借助了元素乃至规则本身，但这样便捷的方式反而蒙住了使用者的感知，足以令他之后止步不前。

而命之瞳不一样，它本身便是一种工具，就像刀剑铁锤一般。自身能力自然可以通过锻炼提升，但唯独对规则本身，我们需要用工具客观地观察。

说句难听的，就连一些规则本身都有缺陷，那些依靠规则反馈的家伙充其量最多也只是规则的眷顾者，想再上一步，成为规则的掌控者，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穆华平静地说道，毫不留情地批判了绝大多数的施法者，根本没有顾及他们的脸面，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

江凌有些尴尬，原来这是直接隔绝对雷电的感知的吗？还有这回事啊？但是当他听到之后能够自主控制隔绝力度，顿时就不慌了，反正到时候再说呗，要是没用，他再反馈给穆华。

不过，他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个术法彻底掌握之后，它能隔绝自己对灾厄权柄的感知吗？

要不是灾厄权柄危害实在太大，在白塔内部，估计一不小心就会导致空间错乱崩溃，他还真想试试。

还在讲解的穆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在鬼门关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