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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川评《西游记》
孙悟空给唐僧一行人画了个圈,说道:“师傅,千万别出圈,小心妖怪!”唐僧点头答应了。www.lzwl2015.com可偏偏遇见老人,出圈乐于助人,结果被妖怪抓走,要不是孙悟空及时赶到,也许这《西游记》就主角被吃,完结撒花了!
看了这么多集《西游记》,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为什么里面的妖怪都喜欢吃唐僧肉?难道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先不探究是否可以长生不老这个话题,孙悟空每次都及时赶到,护住唐僧。偏偏火眼金睛的只有他,每次打死扮作人的妖怪,唐僧都会斥责他:悟空,你怎么杀人呢?
甚至有一次为此而不要孙悟空做徒弟了,于是唐僧西行又被妖怪捉去了,孙悟空又赶来救场。整部剧下来,就是孙悟空救唐僧的套路,然而人们都百看不厌,这部剧也被传为经典。然而就现如今的角度看来,唐僧不是大慈大悲,而是是非不分,妖人不分。可是这样的人还真不少,比如猪八戒,每次吃了睡睡了吃,看见妖怪拿来好吃的就要跟着去他家投宿,当孙悟空出现,猪八戒还不满道:都是师兄的错!也许就只有老实巴交的沙僧看出点端倪,劝道:师傅,大师兄都是为了你好!
白骨精有句话说对了:那唐僧是潜心向佛之人。对,因为向佛,所以看不得杀生,可是西天取经危险重重,若不是孙悟空为他除掉前面的障碍,唐僧怕早是入虎口罢了!
《西游记》是部经典,记得曾有人说过,孙悟空代表的是,国人内心中的自己,嫉恶如仇,惩恶扬善,现在想来莫不过如此。那唐僧呢?则是另一层自己,本着人不害我我不害人的原则,希望人人向善向佛,却在西行路上仅单独一人便寸步难行。沙僧或猪八戒,则代表了人的某一个阶段,外表老实巴交则内心清明,等到有了相当的地位或财富,就好吃懒做狡猾不已。说实话,孙悟空那样的人在如今不易出现,他既非天道也非王法,却能一棒子定了强盗妖怪的生死。这实际上难道不是对生活无法掌握的作者内心所期望的控制欲?然而孙悟空这样的人也是危险的,他的性格非黑即白,然而人性终归是隐晦的灰色地带,大多数人都做过好事与坏事。也因此,为了弥补他性格上的缺陷,作者便编造出了妖怪一说,用来作他棒下亡魂。
唐僧表面慈辈其实内心惧怕他,毕竟身旁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猴头啊!于是便有菩萨给唐僧作紧箍咒这样的情节。在遥远的古代,暴力决定一切。有句俗话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唐僧就是秀才,孙悟空就是兵。而紧箍咒则是束缚像孙悟空这样人物的王法。
拿在现在说,孙悟空这样的人也是非常的危险的,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但在《西游记》里,被压在五指山下,被紧箍咒折磨,他也学会了遵守一定的规则。
但在现实生活中,像孙悟空这样难得一遇的人,既有天大的本事又爱好打抱不平,恐怕只有天外的高手才能制服他吧。
然而孙悟空这样的人又是无数人渴望成为的,因为本领高强所以可以无视外来环境的各种影响,坚定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拥有想要的自由。
只是有时候,当侵犯别人的自由而成就的自由,是不是也该被束缚呢?
好了,说了这么多,都快跑题了。
为什么《西游记》里的妖怪都喜欢吃唐僧肉?
因为要挑潜心向佛(最弱)的唐僧下口啊。呐,你爱我吗??
连安是父亲最喜欢的皇子,皇子里长得最好看的也是连安,九公主也曾经告诉过我,连安喜欢我。
天时地利人和,一心想要嫁给他不是我过分。
神游归定,连安已经停了他的碎碎念。我再转头看向那恩人的时候,发现原地只剩了允萱一人。
允萱直直看着那红色的背影,一贯淡然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名为温柔的神色。
允萱喜欢他……允萱喜欢我的小叔叔……那她以后岂不是我的小婶婶?
我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辈分有点算不明白,我算是允萱的姐姐,然后我小叔叔的妻子是我的妹妹,我的小婶婶叫我姐姐,我叫我的妹妹小婶婶……
我掰指头算到允萱的孙子辈,脑袋里跟进了糨糊一样。允萱柔柔地问我:「迢安,你在想什么?」
我脱口而出:「在想到底要不要你当我小婶婶……」
我第二次见到裴子瑜,是在及芨那年。
那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朝廷要安国寺迁寺。
丞相,也就是我爹,领着一大批官员反对。除却劳民伤财这一理由,最大的理由就是安国寺是祖宗定的,不能改。
而主张迁寺庙的,则是先帝遗旨定下的摄政王,裴子瑜。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弟子,要如此与父亲唱反调。
直到我在丞相府后院见到那个一身黑衣的摄政王。
父亲捏着虫子喂他的鸟儿,摄政王则在一旁拿了剪子修父亲的盆栽。
父亲说:「杀鸡儆猴,懂不懂哦。」
裴子瑜一剪子把那盆栽剪秃了顶,然后慌里慌张道:「老师是要做鸡吗?」
父亲:「……鸡……老子的盆栽!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我忍了笑,躲在回廊柱子下看热闹,却不想对上了那少年不经意的回眸。
17
安国寺迁寺一事,最后拍板定下。父亲用他的威望,帮年轻的摄政王在朝中立住了脚。
父亲说,他若是正统血脉,天下定然又有一个盛世。
我这才明白,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将满朝文武耍得团团转。安国寺从一开始就是一定要挪个地方的。安国寺横在两座大山间,阻碍交通已久,挪个屁股就能让山路贯彻南北,惠及往来商户。
奈何一群迂腐的老头就是不同意。其中叫板最甚的就是太后娘家,八皇子一派。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关心谁是谁非。只是新皇登基,根基不稳,想换个人扶持而已。
摄政王空有名头,手中虽然有实权,但是顶不住一群老臣懈怠。父亲佯装败给摄政王,到底是给这后起之秀推了一把助力。
我问他这样会不会觉得丢脸,他戳了我的脑门,说:
「我输给一个后辈,换来南北行商交通之捷,多划算,你啊……你才是不明白的那个哟。」
八皇子连安问,为什么父皇让大哥坐上那位置?是我不好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眉目间的执拗是我从未见过的,那似乎是我第一次见他流露出那样疯魔的情绪。
我同父亲讲,父亲不是喜欢连安吗?为什么不帮他?
父亲笑着说,喜欢他可不代表他会是个好皇帝。
摄政王逐渐实权在握,父亲也慢慢将一个摄政王该有的权力交给了裴子瑜。
父亲爱才之心溢于言表,十分乐衷于朝堂之上同裴子瑜拌嘴。
他说,子瑜做了我们这些老臣不敢做的事情,只要是对的,我就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去做。先帝打下的天下,定会是太平盛世。
安国寺迁寺之前,太后要出宫去拜最后一拜,可谓是为自己的儿子八皇子做足了面子。
我也被太后一道懿旨点名陪同,我爹说,你去了就是代表我去的,太后是用你给裴子瑜施压呢。
父亲又说,去就行!妇人家的小把戏,怕她做甚!
我好笑地看着父亲吹胡子瞪眼,最终收拾细软去了安国寺。
与太后同去的,除却我还有九公主,我们的小团体三缺一,允萱不在。
因为允萱在服侍抱病的庆太妃。
九公主在安国寺为病倒的庆太妃祈福。看着九公主天真的侧脸,我暗想,允萱是不能来的,她站在裴子瑜那边,庆太妃这个时候,就只能生病了。
嗤笑一声,觉得这前朝后宫关系密切,精明算计里养出一个不知忧愁的公主。
至于皇子,大概早就要在算计中变得面目全非了。
我已经许久未见八皇子连安了,自从大皇子登基以来,他就变得很忙。
每次见我,他都会送一些女儿家喜欢的小玩物逗我开心,随后便开始打探我父亲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连安好看的眉目一点一点攀附上算计,心里遗憾自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寻常人家的女儿,虽然没有这泼天的富贵,但总是更容易找到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我以为连安是我的幸运,可是他不是。
这次在安国寺,我见了许久未见的八皇子,连安。哦,不,此时他应该是安阳王了。
连安从马上下来,陪我走了没几步就开始问我,为何丞相同意了安国寺迁寺?
我摇摇头,目光澄澈地回复他,这是政事,我一个女儿家如何懂得?
他擒了我的手:「迢安,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
五月总是多雨的,天空中传来春雷第一响。
细雨纷纷,他发间落上细小的水珠,我被他擒了手审视地看。
我说,连安,陪我游湖吧,你许久没有陪过我了。
他一失神,手松开,我抽回手腕,手腕上被握出的青紫分外扎人眼。
他说,迢安,对不起。
我踏上画舫没有回头,而他没有跟上来。
我跟他都明白,青梅竹马的情谊,在皇家根本算不上什么。我大概是喜欢他的,可是时光蹉跎,我喜欢的可能永远留在了皇宫深处的秋千上。
18
深吸一口气,我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入眼是大牢破旧的房顶。
身边的兰月还在睡着,天也就不过比我睡前亮了一点而已。我这一觉大概只睡了两刻,可我却觉得自己睡了一辈子那么长。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十分鲜活地在我脑海走过一遍,心中尽是那些记忆带来的尚未退却的伤情。
太真实了,真实到犹如我看自己掌心的纹路,原来我也曾像九公主那样,满怀期待地想要嫁给一个人。
肚子里的肉团子像是故意一般踢了我一脚,我摸了摸隆起的肚皮,咧了咧嘴角。
你是在担心你父亲吗……
好巧啊,娘亲也在担心……
裴子瑜,我记起那些以后再想到裴子瑜,心中竟然是一阵又一阵的疼。
记忆里的他还很单薄,他的目光从未因我停留,而我也从未想过我与他会走到今天。
原来我与他,曾经离得那么远。
牢房里一阵躁动,我听得一群人又往我这边来了。
牢房门被打开,我抬眼看去,心中顿时酸涩一片。
安阳王,裴连安。
兰月被惊醒,她惊慌失措地挡在我前边,我安抚地对她摇摇头,叫了他的名字:「连安,好久不见。」
我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男子,努力寻找他眉目里当年的影子。可能是贵人多变,我只觉得如今的他,陌生得很,不及当年半分鲜活。
他盯着我隆起的肚子看了许久,最后释然一般,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字眼:「逆贼裴子瑜涉嫌逼宫造反,率两万禁军抵死不降。」
不降……他还活着。
心中一块大石忽然落了地,感觉像是失去支撑,我竟有些坐不住,身旁的兰月急忙扶住我。
安阳王的眼神变了变,声音沙哑地开口:「迢安,你可愿帮我。」
这句话真是耳熟,当年在安国寺,我在画舫上,他则站在岸边淋雨。
我撑了伞伸出手去摸那绵密的雨丝,身后的小婢女说,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八皇子等了许久了。
我叹了口气,默允了画舫奔他而去。
他伸手拉我上岸,我撑伞给他挡雨。
他一张尚且稚气的脸上尽是雨水,我有些心疼地拿了帕子给他擦脸。
他握住我的手问我:「迢安,你可愿帮我。」
记忆里的场景跟大牢里的重合,我惊奇地发现,他要我帮他的时候,表情一如既往地深情。
裴连安忽然伸手想摸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尴尬地收手,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就好。」
随后他身后两人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准备带我离开。我挣脱他们的押运,我说,我自己走。
裴连安看我的眼神暗了暗,随后转身离开,我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说,我想起你了。
他怔了一下,脚下没有停,出了大牢看到太阳的时候,他说,我宁愿你忘了我。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真是好天气。
我心想,我也好想再也不记得你。
……
当年那天,那也是个好天气,我在安国寺的后山找到了好大一片桑椹树。
太后决定在安国寺迁寺动工前,再在寺里吃最后一次斋,所以她准备在这里住几天。
我闲得无聊,就在安国寺闲逛,寺里的小沙弥说,后山桑椹快熟了,可以去看看。
我等不及让人带路,径直带了我的小婢女自己去了。
结果桑葚树找是找到了,但是我跟小婢女走散,迷路了。
祸不单行,我崴了脚。
眼看太阳西下,没有等到人来找我,我开始着急了,拖着瘸腿在林子里转来转去。
然后看见了一群人在打打杀杀,一群人以多欺少,围着打一个人,中间那被围攻的,虽然形单影只,但是气势分毫不差。
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一群人围攻他,他竟然半点没落了下风。
杀到最后,他竟然赢了。
只是手段过于残忍,他手里拿了剑,对着地上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挨个补刀灭口。
最后,他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按理说,我应该是害怕的,毕竟看样子死了好多人。杀鸡都没见过的我,那一次竟然没有害怕。
我忘了我也该逃跑,免得被他一并杀了灭口,但是当时我就是想过去,大概是少女怀春总是诗,是我碰见了这种戏文里才有的事情,所以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吧。
我畏畏缩缩,拖着那条崴了的腿凑过去,小心避开地上的尸体,想看看这厉害的人物还活着没有。
刚刚靠近,鼻尖就被一把剑指上了。
我吓得闭了眼,可是就在这时,我听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在唤我。
迢安?
哦,这厉害的人物,竟然是我那小叔叔。
小叔叔几乎是个血人了,显然刚才拔剑指我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在他命不该绝,我从那些倒地的死人身上搜出来不下百瓶金疮药。
裴子瑜说,药是好药,这些人也是专门干这个的。
我问他「这个」是哪个?
他似乎是白了我一眼,开口道,拿人钱财,取人性命。
我惊讶道,竟然有人想杀你?!
裴子瑜咳了一下,刚才他们个个都想杀我,你看不见吗?
他额角带血,目光肃杀,我竟然忘记了他在揶揄我,只觉得心如擂鼓,紧张得呼吸都似乎迟缓了。
算下来,这是我第三次见他。
第一次他是冠面如玉的红衣贵公子;第二次他是手忙脚乱的新手摄政王;第三次,他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小叔叔。
我从他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太后称安国寺迁寺惹了民怒,请他来安抚民心,结果进山以后就被一群普通百姓模样的人追打,随后便来了这群训练有素的人追杀他。
我心想,大概不会这么简单。
裴子瑜看了我一眼,问我知不知道裴连安想杀他。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意外。
我不知道裴子瑜想说什么,所以我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杀了我,他就有机会顶替陛下,我不死,他就步步难行。
我侧头看他,他恰巧也在看我,他说,你现在可以给他通风报信,告诉他我快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挑眉,这些人不是你带来的吗?
我掀开裙角,露出肿的老高的脚踝,告诉他,小叔叔,我只是迷路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过得如此刺激。当了十几年丞相千金,如今第一次被追杀,我竟然很是兴奋。
我不用去想别人是否话中有话,不用去考虑那些烦琐的关系,更不用谨小慎微。
我只要知道,跑,快跑,然后躲起来,别人找不到我就好。
我带着重伤害的裴子瑜在山里躲躲藏藏了两天,靠着桑椹过活。
裴子瑜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帮他?
我告诉他,父亲说,这未来的天下,不能没有你。
他有些疑惑,因为我说得太空大了。
我笑着告诉他,我若生为男子,定当会被父亲培养得像他一样。即使身为女子,父亲也从不对我避讳朝政。我深知他与父亲往来的意义,帮他,就当是在帮我的父亲就好。
他问:「可是你与裴连安……」
我怔住,随后笑着说:「我在这山里走失两天了,皇家的权术制衡我没办法,可我也不愿意将就。」
裴子瑜没说话。
是啊,两天了。
那羽翼渐丰的安阳王有空派人追杀摄政王,却没空派人找我这丞相千金。
19
艳阳天,皇城屋顶上都落了雪,我走在城楼上,觉得那雪属实晃眼,可是前边的裴连安仿佛一点都不觉得。
风不大,可耐不住料峭,吹在脸上有些疼。
我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就看到有个副将俯在裴连安耳边说些什么。
随后裴连安便变了脸色,他甩了袖子道,怎么会这样!
哪样?我听不明白,只是心里装着裴子瑜还活着这一件事,我就开心。
唯一不太开心的,就是肚子里的肉团子一直踢我。
你别踢了,你爹两天没见你,你就要上天吗?
我低头摸了摸肚子,突闻一声破风的呼啸,一支羽箭箭尾颤抖地插在了城楼上!我惊得当即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裴连安命人看好我,随即便急急忙忙下了城楼,我看了看城楼上留下的一众精兵,老老实实地继续躲在了墙角不动。
外面似乎打起来了,陆陆续续又有羽箭飞上来,我躲在角落里,抱着肚子,只求不要被外面的打打杀杀连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见到了裴子瑜。
他逆光站在城楼上,我看得不真切,玄衣银甲,满身血。
我跌跌撞撞过去,不敢靠近他。
寒风瑟瑟,京城又开始落雪,好好的艳阳天,转眼又变得阴沉起来。
他解下身上的披风套在我身上,用那只沾满血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迢安,我们回家。
声音嘶哑干裂,恍如隔世。
我好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久到仿佛一辈子。
我想叫叫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他没有来的时候我都不害怕的,他一来,我所有的坚强都没了。
裴子瑜说,安阳王逼宫,所以我才没有回家。
天上飘着雪花,裴子瑜骑着马。
他坐在马身上,我坐在他怀里,身上裹着他的披风,脑袋枕着他的胸膛。
我好累,好想睡,我成宿成宿地听那些犯人的惨叫,如今真的困了。
裴子瑜说,睡吧,睡一觉我们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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