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HP]春雪 > Chapter49 孑然

Chapter49 孑然

作者:桂花莲子冰激凌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我浑浑噩噩地在大街上逛了整整两天,丝毫没有合眼,其间我不止一次穿梭于戈德里克山谷、对角巷、霍格沃茨,甚至抱着一丝近乎不可能的希望,将整个玫瑰庄园翻了个遍,最终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那个像坟墓一样的地方。m.zhaikangpei.com

哪怕有他曾经的痕迹,我也要不顾一切地抓住。

我叩响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可并没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正要举起魔杖紧张地对向黑暗,脚边却传来一阵惊呼。

“警惕,警惕!是卡莉娜·波吉亚,阴险狡诈的意大利坏种,将小天狼星少爷骗得离家出走的蛇蝎女人……”

“克利切,闭嘴。”我不耐烦地低下头去,魔杖抵着他的脑袋,让这个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又大呼小叫起来。

“克利切被坏女人威胁了!如果女主人和雷古勒斯少爷知道的话,他们会怎么说呢?”

空无一人的门厅像是无底的黑洞,让我心头骤然一紧,沉浸于坏消息的悲观像是有了惯性,将怀疑与沉重的心情带到眼下,我遂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皱着眉问:“沃尔布加和雷古勒斯没在家?”

出乎我的意料,克利切竟跌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可怜的雷古勒斯少爷在去年就失踪了……克利切不能说……克利切……女主人一病不起,躺在阁楼上,以泪洗面……”

我的思绪在“失踪”一词上戛然而止,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像是从一个深渊跌入另一个深渊,心凉了半截。

雷古勒斯,我们还没有再见面呢,你没有遵守下次再见的诺言,让它成为了一个谎言……

你为什么总在关心别人的安危,却从不保护自己的安全呢?

你在哪里啊……

我的又一个“亲人”,在我误打误撞的不请自来之中,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克利切察觉到我怔愣在原地,随即尖叫着跳起来,打了个响指,我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弹出了门外。

“对不起!小姐!噢克利切做了什么!雷古勒斯少爷让克利切对波吉亚小姐好一些,但克利切也不能违背女主人的要求,克利切该怎么做啊!”

抽离出来的心痛让我无比落寞,就像落在台阶上的雪,即将孤单地融化。

克利切还在纠结地跳来跳去,可他最终还是关上了大门。

我再一次被留在了门外。

莉莉,詹姆,哈利,雷古勒斯……

每一次关门,似乎都有一只贪婪的小手在肆无忌惮地抓走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我的朋友,家人,都被冰冷的大门锁入另一个世界,无论生死,似乎都是一样的沉重和痛苦。

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格里莫广场。

西里斯,你在哪里呢?你是否知晓你的弟弟已经离开,生死未卜?

而雷古勒斯,你又在哪里呢?

你已经毕业了,再也不用做可恶的魔药;食死徒已经落败,你也可以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了;我近日才打听到一些很不错的纯血家族的女孩子都在讨论你,她们说你帅气又温柔,如果你听到的话,一定会害羞的吧……

识趣些,快出来,别再玩失踪了。

别再……让我失去任何家人了。

“卡莉娜!”

焦急的喊叫声将我从痛苦的挣扎中拽回现实,我回过头去,满脸憔悴的米兰达正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

前几日约翰森身受重伤住进了医院,米兰达也没有和我们再联系,而是一门心思地扑在了照顾丈夫身上。

两个骄傲的斯莱特林,此刻正颓废又狼狈地抱在一起。

“出大事了卡莉娜,”她甚至没来得及抹去脸上的血迹和灰尘,颤抖道,“你先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疯掉,好吗?”

我像是骤然跌入深渊谷底,明知自己将要粉身碎骨,却还妄想让坠落的速度慢下来。

“西里斯炸毁了一条麻瓜街道,就在不远处……十二个麻瓜和一个巫师丧命,而那个丧命的人是彼得·佩迪鲁……”

无比熟悉的名字,却让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粉身碎骨。

天空开始飘雨,我来不及询问细节,比如为什么彼得会在现场,比如为什么米兰达会知道我在这里,而是直接转头就跑,朝着米兰达所指的方向跌跌撞撞而去。

“回来!卡莉娜,回来!他是个杀人狂!你去那里也不会安全的!”

冬天的风太冷了,我的眼角也凉凉的,微咸的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滑入脖颈,与冰冷的雨水混杂,路过的人都惊异地看着像是疯了一样的我,可没有人知道我此刻就是个亡命之徒,拼命地奔跑着,将身后追逐着我的米兰达甩开一条街。我的长发被打湿,像鸦羽那样紧紧贴在额头上,在路边的水洼里,我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以及泛着红光的眼眸。

雨水浸透了我的高跟小皮鞋,与地面摩擦之时发出难听的挤压声,像是闷闷的抱怨,我不喜欢这样的声音,遂干脆甩开鞋,赤着脚奔跑在满是石砾和灰土的道路上。

终于我望到了我的目的地,那片被夷为平地的废墟,所有人都没有打伞,他们举着魔杖,警惕地围成一个圈,触目惊心的红色“CAUTION”胶条封住了满目疮痍的街道,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凄凉。

我打了个激灵,一名离我比较近的傲罗注意到我的存在,遂皱着眉朝我走过来。他转过身的刹那,我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紧紧锁在那个被三个人押着,垂着头,却咬着牙的人身上。

“小姐,我们正在押送犯人,请你尽快离开。”傲罗先生很有礼貌地给我递了一只手帕。

这名傲罗的制服我认得,高级检察官,只有在将定罪的危险犯人押送到监狱时,他们才会出现。

我胡乱地抹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目光绕过他,声音短促而凄厉。

“你们为什么押他?有庭审吗?凭什么不开庭?”

傲罗先生眉头紧锁,声音冷淡:“小姐,这个人杀了十二个麻瓜,一个巫师,他是个极度危险的变tai杀人狂,伏地魔的爪牙,我们必须将他立马送到监狱……”

“不!”五脏俱焚的绝望感压垮了我,我抽出魔杖指着他,恶狠狠道,“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东西,不庭审就要给人定罪,都给我滚开!”

话毕,一道绿光喷涌而出,傲罗先生的魔杖瞬间化为了灰尘。

那个低着头的人终于抬起头来。

“Leave! Karina, leave!”

他的双眼瞪得通红,挣扎着要挣脱开束缚,而压制着他的傲罗也立马警觉起来,拎起魔杖想要给他来个安静咒语。

“Equinox Flower!”

我来不及思考,朝着那个拎魔杖的傲罗就甩了个恶咒,巨大的红色花朵拔地而起,我收紧力道,他的魔杖被高高甩起,在落地的刹那间化为灰烬。

傲罗们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咒语,可他们并没有只顾面面相觑,而是从中走出两名傲罗,迅速上前抓住了我,抽走了我的魔杖。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哗然而混乱的噪点。

虽然我可以使用无杖魔法,可我不希望那些要命的咒语落在傲罗们身上,况且他们现在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西里斯暂时可以松一口气了。

“小姐,你攻击傲罗,阻断刑事案件办理进程,你被拘留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对面的人就猛然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她——我是说,给我放开她!”他绝望而尖锐地吼着,“我承认我犯下的罪行,我供认不讳,但你们一定要放了她,她和此事毫无关联,不信你们可以叫邓布利多来……”

傲罗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们一定是认为我和西里斯都是相互包庇的食死徒了,遂交换一个坚定的眼神,给我带上了手铐。

银色的手铐遮住了西里斯送给我的钥匙手链,在那抹并不明显的色彩被遮盖后,西里斯突然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放了她,她不是英国国籍,你们抓她也没用,只能交给国际法庭……你们没有这么多时间!放了她!”

隔着雨幕,我看不清他那条带锁的项链,只能模糊地辨认出一条在他胸前晃动的链子,似乎已经褪色了些许。

西里斯,你还真把自己锁进去了……

这东西好不吉利,你说过只有我的钥匙才能打开你的锁,可我并不能让你获得清白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头骤然一疼,不顾傲罗的生拉硬拽,哽咽着大声问道:“是你吗?是你背叛了莉莉他们吗?”

西里斯愣了一下,像只破败的木偶那样颓然瘫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了,泥土的腥气和潮湿的水汽似乎都要化作实际的物体。

“回家吧,卡莉娜。”

他的语气中有近乎绝望的颤抖,以及深不见底的悲戚。

西里斯,我相信你。

你的过去让我相信你,在未来请你相信我,我会等着你。

等你回家。

我是你无条件的拥趸。

傲罗拉扯我的力道越来越大了,其中一位不小心扯到了我的长发,痛得我惊叫一声,他遂不由得叹了口气:“抱歉小姐,刚才失礼了,但我们必须将你押送到拘留所。”

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我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了,而西里斯则要被送去那个恐怖而阴森的地方。

阿兹卡班。

单单只是想到这个单词,我就不寒而栗。

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咬着牙维持着仅剩的意识,扯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声嘶力竭道:“西里斯,我相信你!”

头痛欲裂。

“我爱你!我爱西里斯·布莱克!卡莉娜·布莱克爱西里斯·布莱克!”

天旋地转。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耳畔一阵轰鸣,而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有人误解,有人唾弃,有人憎恨,却也有人簇拥。没有兑现的承诺不叫承诺,那是谎言;而没有信任的爱不叫爱,那叫自欺欺人。

我们的爱意像是燃烧在大火中的旗帜,漂亮的锦帛绸缎在烈烈的烟火灼烧殆尽,盛大美丽却令人扼腕叹息。

血腥气萦绕在鼻尖、唇角,甚至耳畔,我几乎能灵敏地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蓬勃的心跳声,有力的走路声。

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脑海中混沌一片,周围满是氧气,可我却只觉得窒息。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了,虽然理论上来讲,我是不可能死的,除非那群傲罗闲到用木棍戳进我的心脏,但我的圣器石头还在,他们顶多会得到一滩鲜艳的心头血,然后面面相觑地望着本应糜烂的伤口渐渐愈合,完美如大理石表面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出现一片亮光。

“由于你并没有对办事人员产生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你被保释了,波吉亚。”

我自嘲地牵牵嘴角,谁会这么大胆,愿意来保释一个理智全无、甚至被怀疑为食死徒的嫌疑人呢?

可我不愿意离开这片黑暗,在这里我可以一直紧闭眼睛,就算睁开,我的眼前也是一片漆黑,这样我便可以欺骗自己说,我还没有睁开眼睛。

而我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西里斯。

他现在没出现,一定是因为我没有睁开眼睛。

一定是这样的。

“这位小姐,她……”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和她单独说几句。”

这个声音很熟悉,也令我憎恶,我别回头去,故意忽视越来越近的高跟鞋声。

笃笃笃——

笃笃笃——

“卡莉娜,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所有的灯骤然亮起来,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不由得捂住眼睛流下泪来。

一股大力将我的手臂扯开,随着一阵低语,我的眼睛不再疼痛。

我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那个我所憎恶的女人——朱丽娅,正穿着一身黑裙,冷眼坐在桌子的对面,帽檐上的纱网垂落下来,遮住她的眼睛。

“看我笑话很好玩是吗?”我没想到来保释我的会是她——我本以为来者会是邓布利多教授或者西弗勒斯,甚至可能是博金先生。

她不语,而是将一份牛皮纸袋文件从深绿色的挎包里取出,然后轻轻地放在眼前的木质茶几上。

“什么东西?”我挑挑眉,厌烦道。

她只是努努嘴示意我打开它,并不回话。

“出狱礼物?”我冷笑道。

她起身将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不想在拘留所和她争吵,遂有些不耐烦地拿起文件,上面印着繁杂的拉丁文家训以及红色的公牛纹章,也就是波吉亚家族的族徽。

从小到大,我最讨厌拿到这样的正式文件,因为这代表着我作为下一任继承人,又要被迫在一些离谱而老套的法案或规定上签字,而其中大多都是针对麻种巫师或加强教育管制之类的。虽然我因为常常离家出走而逃过了很多签字,但这份“出狱礼物”却毫不留情地勾起了我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可就在我的目光落在那一行刺眼的拉丁文上时,我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心头也随之一震。

印着暗纹的羊皮纸卷上赫然写着漂亮而沉重的花体字:

洛伦佐·波吉亚死亡告知书。

“如你所见吧,大小姐,”朱丽娅的语气中并没有无尽的悲戚,而是一种使命使然的感觉,“或许我们现在就该叫你‘公爵大人’了。”

我敛了神色,也不去看她的眸子。

我本以为自己会对父亲的死亡毫无波澜,可心头却涌上一股淡淡的钝痛,或许自或许那刺眼的“死亡告知书”几个大字蓦地令我回想起母亲去世的时候,当我的指尖摩挲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的时候,我竟差点落下泪来。

这几年我早已习惯沉湎于悲痛之中,现在的我似乎格外脆弱,再也摆脱不掉像惯性那样、非条件反射的痛苦。

在面对任何事情时,我的第一反应早已变成了习惯性的痛苦。

洛伦佐·波吉亚,这个从未给予过我温情和爱的人,将我视若棋子的人,他将再也无法坐在波吉亚庄园大厅的金色沙发上指点江山,再也无法控制意大利魔法部,更再也无法训斥他唯一的女儿的叛逆和倔强。

我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血缘至亲,也将化作一缕清风或天上的一颗星辰,再也无法被我触碰了。

父亲死于病痛,女儿苦于牢狱,波吉亚,这样看起来也算惨淡。

我苦笑着略顿了一下,朱丽娅又为我递上一支羽毛笔。

“逝者已逝,大小姐节哀,”朱丽娅继续淡淡道,“你是老爷唯一在世的直系亲属,如果对死亡告知书没有什么疑问的话,就请签字吧。”

周围泛着炉火燃烧的噼啪声与拍打着窗棂的呼啸风声,我这才发现拘留所的单间居然还有壁炉和窗户。

今年的风与雪总是一起到来,雪花像是缠绵的冤魂,伴着鹤唳的风在人间久久不肯离去。高大的天花板上垂着不合时宜的星帘,颜色暗淡极了,可分明我印象中的星星都是那样璀璨的,甚至都是可以晃着我的眼的。

不,最耀眼的那颗已经陡然坠落了。

白纸黑字在一句简单而冰冷的“家属签字”处戛然而止,我拿起羽毛笔,轻飘飘地写上了那个我许久都没有写完整的名字:

Karina Lucrezia Borgia

我的名字,母亲的名字,父亲的姓氏。

虽然我们没有爱,可我们三个却一直紧密相间在一起,存在于我的名字中。

我合上文件,将它们全部装回文件袋里,在我扣上文件袋顶端那只火红色的盘扣时,洛伦佐·波吉亚的时代也就真正落幕了。

纵然开端与发展轰轰烈烈,结尾却可能令人猝不及防,匆匆忙忙,甚至草率。

波吉亚家族最有手腕的家主之一,任职时间最长的意大利魔法部部长,就这样在女儿的签字和合上文件的动作中,迎来了属于他的人生结局。

他最憎恶牢狱,可他结局却落在了牢狱之中的女儿手里。

签完这份文件,朱丽娅终于摘下帽子,神色潋滟,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和我回意大利吧,大小姐,”她突然盯着我的眼眸,一字一顿道,“你的人生不能烂在英国。”

一番话说得轻巧,却让我急火攻心。我一定要留在英国,我是德拉科的教母,而哈利也需要我,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自己能够四处奔走,为西里斯争取出狱的机会,哪怕希望渺茫,这也是维持我继续活下去的唯一一束微光。

我不能离开这里。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能走,”我挑挑眉,压下心中的怒火,转着笔道,“如果你要带走我,除非我死。”

朱丽娅神色微怔,随即立马换了一种语气,失笑道:“你真当我傻吗?艾索洛贝拉是不会死的。”

又来了,坑蒙拐骗。

“在这里就不用演戏了吧,”我摊摊手道,“父亲已经死了,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拿走,费尽苦心地演戏,英国人可不会给你片酬。”

“你这孩子真是倔,和你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皱了皱眉,“你为什么就不信我的话呢?”

我冷声道:“什么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吗?”

没想到,她竟愕然地愣在了原地,半晌,她才疑惑地开口:“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种话?”

我只觉得好笑:“敢做不敢当,别给我演戏。”

朱丽娅居然真的认真地摇了摇头。

“不对,我没有说过,至少斯潘诺奇没有说过,”她顿了顿,“可能是朱丽娅说的吧,和我无关。”

我冷笑一声,心想怎能有如此喜欢自导自演的人。不仅每个假期都会给我灌输她就是斯潘诺奇的瞎话,还不肯拿出有效的证据,虽然她说的话很多都是对的,但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差到了极点,所以我不可能会轻信她。

见我冷眼相待,朱丽娅突然转了转眼珠,环顾四周后,居然直接将自己的脖子折歪了。

随着“咔”的一声,她仰在椅子上瞪着白眼失去了意识,而一只幽灵也同时从她身旁出现,根据我在母亲的记忆里看到的画面,那就是斯潘诺奇。

我惊悚地起身后退,望着这场自残行为以及诈尸现象的发生。

幽灵的斯潘诺奇艰难地动了动脖子,继而飘到我身边,忿忿道:“非要逼我从她的身体里出来,脖子都快断掉了,你真是一点都不尊重长辈,不对,是长辈的长辈。眼见为实,现在你总信了吧?”

我有些吃惊地望着眼前飘来飘去的斯潘诺奇,又瞥了一眼毫无生气的朱丽娅,我上前试探着摸了摸她的脉搏和鼻息,可一切都消失了,仿佛她突然死过去了那样。

难道斯潘诺奇真的一直“寄生”在朱丽娅体内?

我还是不敢轻信,遂半信半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顿了顿,又道:“我又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斯潘诺奇。”

见状,他又回到了朱丽娅的身体,转了转脖子和眼珠,不置可否道:“就因为我答应了卢克蕾齐亚,要照顾好你,但庄园里突然开始清除幽灵,所以我费尽心思找了一具还算美艳的身体,接近你的父亲,继而才能继续留在庄园里。”

我略顿一下,点了点头。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