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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Fate stay night 七

作者:未羊寻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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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答道。

“比起我来,你们两位失去从者的御主,难道还要继续趟这趟浑水吗?”

“。。。。”

远坂凛闻言一怔,好像确实是这样,但就这样坐视不理又不是自己的风格,而且她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从者就这样退场。

“berserker,这件事不仅仅关系到我们几人,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吉尔伽美什放出那些淤泥,不能再让像十年前的那次灾祸发生。”

卫宫士郎攥紧拳头,神情肃穆,像他这样的年纪,确实还在憧憬或是期待拯救世界这样的伟绩吧。

雨时不以为意,只是因为在无法收场的最后,人类意识集合体,抑制力阿赖耶必将修改这次事件。

若是又出现什么差错,也不过是诞生一个等待解决的特异点。

这是身为英灵的经验。

一直看着人类的“丑陋”,在被呼叫出来的场所,照着契约,尽了守护者的责任——

不停地杀。

为了人类这个全体,在被叫出来的地上的人全都灭杀,这是他过去所做的事。

“berserker。”

忽然的呼唤打断了雨时的思绪,他低头看向早已停止哭泣而默不作声的伊莉雅。

对方抓住衣角,用微弱的声音,恳求似地继续说道。

“不要离开。”

“。。。抱歉。”

雨时不知如何回答,既然他与吉尔伽美什必有再次相见的机会,那恐怕,只有自己退场。

“不行!雨时哥!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明明就已经千疮百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和rider能够解决这一切!”

“更何况,你已经失去宝具了啊!”

雨时坦然一笑,回复道。

“如果使用狂化ex,应该能在短时间内达到rider那样的水准吧。”

“可是。。。!”

面对这样的笑容,小樱顿时回想起当时站在窗口目送雨时远去的感受,心里纠成一团。

这时,卫宫士郎有些疑惑地开口说道。

“既然berserker的宝具已经破损,那他的其他职介应该有类似的力量吧?”

““诶?””

感受的大家都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仿佛他说了些什么奇怪是话一样,神情微妙。

卫宫士郎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不能让berserker转为其他职介吗?我记得远坂你说过,同一个英灵不止一个职介适性吧?甚至一场圣杯战争出现不同职介的同一英灵的情况。”

“。。。。。”

一片沉默,剩下的几人都不禁思索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普通的魔术恐怕做不到这样的事,那只有魔法才能抵达的领域,但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第三法的产物,令咒!

到底需要多少令咒才能将从者职介转换,他们并不知道,但这个方法,可行!

“提了个好建议呢,卫宫。”

雨时细细思考一番后发现这方法并未违法圣杯战争的规则,当然也不会有人会用珍贵的令咒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该转为什么职介呢?”

虽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但远坂凛的样子似乎有些兴奋,不仅仅是因为胜算的提升,还有对于转换职介这样前所未有的事而感到好奇。

毕竟魔术师就是这样一群人。

“唔,如果要说的话,我也有rider职介的适性。”

帝骑拥有着其专属座驾,名为machinedecader。

而且真要说的话,帝骑的本职便是kamenrider,转为rider职介或许帝骑驱动器也会复活。

但逢魔时王却无法使用,一次圣杯战争只能使用一次,这是抑制力对他的限制。

“不过,saber的职介适性我或许也有。”

saber的职介可以对基础属性进行补足,作为最强职介必然有其原因。

“saber吗。。。”

“说不定意外的强呢,只能用saber打败saber啊。”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在一边讨论着,而小樱淡紫色的目光微微闪动着,为雨时面前的杯子续上茶水。

身子自然地靠近来。

“真的,不能不去吗?”

她的脸上出现一层阴暗,将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隐藏起来。

明明,她和雨时哥才久别重逢,虽然参加圣杯战争只是为了见雨时一面,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又怎能不想让雨时留下来呢?

“小樱,那些简单的美好我也曾拥有过,即便是现在,我都一心盼望着这样的生活,但现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作为英灵的他,是徘徊在过去,召唤到现在,派往未来的“亡魂”。

于情于理都不能,不敢接受这样的要求。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没有办法了呢,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噢?”

想要让气氛活跃起来的小樱脸上挤出带着些许落寞的笑容。

“祝您武运昌隆。”

“。。。谢谢,还有,伊莉雅,她。。。就拜托你了,樱。”

伊莉雅看着这两人的交流,顿时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涌上心头,皱起眉头,有些不安地朝雨时身边挪动了几寸。

“。。。那么,就开始吧。”

天色已经接近于昏暗了,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夜,悄然而至。

。。。。。。。。。。。。。

傍晚,柳洞寺门口。

身着黑色铠甲的saber静静地眺望远方,等待最后一战的到来,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只需挥剑,如往常一样,将敌人斩杀便是。

但她的对手不仅仅是御主,还有曾经的。。友人。

无论哪一方生存下哪一方被打败,都是对另一方内心的压迫。

像那样愚蠢的战斗,若是曾经的她应该在烦恼着如何阻止吧。

望着天空的眼神十分严肃,又或是,对毫无意义的战斗感到的愤怒吧。

已成废墟的寺庙。

被夜雾所包裹的这个地方,就是互相的葬身之所。

在已经崩坏的石头阶梯上,被隐隐月光所映照的平台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姿。

墨黑带冰蓝的外套飘逸在远方,男人的姿态在这片昏暗的景色中显得朦胧。

“雨时。。。”“阿尔托莉雅。”

双方都心有所感地称呼对方的姓名,这一刻,终究是要向对方举刀相向。

saber敏锐地察觉到此时雨时体内的魔力相当充盈,就像初次降临此世一般。

等到两人距离更近一些时,她有些意外地看到此时雨时的身高和外貌都比14岁的模样更加成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更多的是温润如玉。

其装束由黑色的休闲服换为了黑底白边蓝纹的羽织,腰间挂着一把感受不出任何信息的太刀。

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只有额前一缕染成了银白色,浑身散发着清冽的剑气,缓步上前的动作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果说之前的berserker雨时是靠纯粹的力量压制,现在是他更像是一名浪迹世间的剑客。

“这是。。。saber的职介?”

“如你所想。”

对话没有持续太久。

从山顶上泄露出的风,告示两人不能再拖延下去。

魔风使树木的颤抖更为剧烈的一刻,他们,拔剑了。

仅仅在一个呼吸之间,就交手了上百次,连彼此的位置都更换了。saber与saber之间的战斗就是在刀光剑影之间。

化身为幻影的雨时,以浑身之力向saber挥出的惊人一击。

“——喝!“

阿尔托莉雅轻松地接下这一击。

突进的推力跟身高没有关系。

阿尔托莉雅一动也不动就弹开雨时的一刀。

以攻为守。

也许是雨时最强的力道,用尽全力而挥出的这一击——

呲!!!!!!!!“——

不仅接下了,而且阿尔托莉雅还显得游刃有余。

“端坐于霜天之上吧,冰轮丸!”

saber不得不退开。

因为。

如波涛暴雪般,雨时开始展开攻势——!

在防御之时,saber的剑趁着空隙击向头额,而雨时的刀则斩向候颈。

本来,双方就都没有反击的余裕。

但这局面不会持续多久。

saber的剑带有莫大的魔力,每一击下去,裹挟着冰流的冰轮丸就会被削弱一分。

被saber的剑舞所压倒,雨时不由得弯下一只脚,膝盖碰到地面上,咬紧牙关。

看来即便是转为saber职介,基础属性依旧不如阿尔托莉雅。

saber像是要结束一样全力向下挥剑。

必杀一击,雨时双手持刀,挡住了。

战斗到此似乎就要结束。

saber的剑停住了,而雨时一动也不动。

如果不是那滑动的刀法减缓了攻势,saber的剑早就劈裂开这把斩魄刀。

“呼——啊!”

手腕不断地用力,抵挡saber这一击的雨时。

满头大汗,呼吸错乱。

相对地,saber连气也不喘。

近身战,他根本赢不了saber。

“为何——为何,去追求这种事情。就算如愿以偿,你也。。。”

救赎不了,吗?

差一点脱口而出,saber连忙咬紧牙关。

“呼,你想说我错了是吧。”

雨时的两腕暗暗发力,透过刀身再看了saber一眼

“saber你啊,执着地抱着那样错误的愿望不放。”

听到这话,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动摇,雨时则借此脱身,一个侧踢,将saber踹开

被踢飞的同时,一个翻身,saber漂亮地着地。

情况跟刚才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一个气息平稳,另一个气喘吁吁。

“放弃吧,我的魔力几乎与无限,而你的魔力迟早耗光。”

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五米。

saber挥出连岩山都能打碎的一击,划破虚空,掀起飞沙走石,狂风自剑扩散。

“────────”

她却一点也不畏惧到处飞舞的土块。

使狂风大作的元凶是saber黑色铠甲掠过雨时的剑和土块,朝着他毫无防御的躯体挥下。

一声尖锐的金属交击声响起。

湖中剑,亦被称为星之圣剑,显露它的真身。

即使在无数宝具之中,那把剑是完全无法和其相比的幻想。

从造型之纤细、锻炼之巧妙而言,超越此的宝具也是比比皆是。

但是,那把剑的美丽并非其外观。

不,用美丽来无法形容,还算是玷辱了那把剑。

剑、并不仅只是美,还要更加地尊贵。

仅用人人的想念、希望而编出来的传说。

不属于神话、不属于非人之业,是只凭想像而锻造出来的结晶,所以───那把剑为空想之身、最强之座而永恒存在。

他的斩魄刀,远远不及。

黑暗一面照耀着、一面更加降下森林的气温。

面对那如暴风般挥来的一击,雨时以汇聚全身力量的一击弹回去。

不然就会连剑一起被斩成两段,不间断地挥出的无数剑风,其实每一击都是雨时用上浑身力气的攻击。

剑戟之声不绝于耳

攻击距离不同

速度不同

残余的体力也差太多了。

雨时将自己置身在,一秒后就几乎会立刻死亡的旋涡中。

在远古之时

与龙这种魔兽对峙的英雄们,一定都跟他一样。

他们很清楚战力的差距。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赌在那千载难逢的机会上

巨大暴力凌驾在人类之上。

在那唯一的缝隙出现前,他们只是防御着,然后───许多战士等不到那奇迹,如理所当然般地断了气。

这两人的战斗就像是那样。

这战斗耀眼得几乎夺人心魄,

“────────”

黑色的剑士,背对着黑色火炎站立着。

变为金色的瞳孔无半点表示,仅只默默地往下望着伏倒在地的雨时,默默等待其再次站起。

交相冲撞的剑与剑。

两人都间不容发地斩剑相向,刀刃与刀刃相持。

“saber,一直以来,我都想以解放者之姿出现在你眼前。但却连自己的磨损都解决不了。”

“但愿下次见面,可以更加从容一点吧。”

二者双目对视,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即便如此,那也是未来的事!”

破碎吧,镜花水月。

视线与意识迷糊的一瞬间,saber立刻下意识地挥剑抵挡,但却为时已晚。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大范围的寒气,生成一只冰龙,其巨大冰翼从持刀手腕延伸出去、背部形如三片巨大花瓣的冰结晶浮现。

带着全力冲向露出那一瞬破绽的saber。

结束了,saber。

。。。。。。。。。。。。。。。。

几小时前,间桐家公寓。

在职介转换之后。

从者:雪之下雨时

职阶:saber

筋力:b耐久:c敏捷:a+魔力:a+幸运:a

职阶技能:对魔力rankb骑乘ranka

固有技能:心如止水rankex

千里眼rankc红颜美少年ranka魔眼:通透眼rankc复写眼:ranka

宝具:无名·斩魄刀。

“宝具。。变成一把太刀了?”

卫宫士郎尝试解析这把太刀,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甚至无法知晓其材料构成。

“出乎意料,虽然比不上逢魔,但与saber却有了一战之力。”

雨时闭眸体会一番,不管是基础数值还是宝具都让人感到意外,心如止水也因为脱离了狂化而独立出来。

这些,都是源自真正的雪之下雨时的馈赠吧。

“那么,作战计划我已经想好咯。”

远坂凛努力收回打量雨时的视线,轻咳一声说道。

“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认为这次的降灵地会是柳洞寺。为了对付caster我放出了用以监视的使魔。那也在刚才被破坏了。那个金闪闪,一定是要坐阵柳洞寺的。”

“柳洞寺吗?很难办呢。要侵入那座山就只能通过山门。当然吉伽美什会在山门那守侯我们吧?我们根本就碰不到圣杯。”

间桐樱回想着脑海里有关柳洞寺的信息,像是反驳似的说道。

“是的,我们无法破坏被召唤出的圣杯。但是,可以在那之前破坏圣杯的容器。或者说是在圣杯启动之前停下它。”

由雨时牵制住saber,美杜莎则对付吉尔伽美什,剩下三人想办法破解圣杯,而伊莉雅,留守在家。

这样简单得有些粗糙的作战计划就这样提出来,但没人反对,卫宫士郎不敢反对,伊莉雅和小樱都心不在焉。

至于rider,是个社恐,到现在都不敢摘下眼罩。

在临行前,美杜莎悄悄跟在了雨时身后,一言不发,意图不明,直到雨时忍不住发问道。

“rider,莫非是有什么事么?”

“。。。抱歉,还有谢谢。”

只是留下一句道歉与感谢便匆匆转身离开,连背影都消失在眼前。

应该是为了那一晚的事道歉吧,谁能知道传闻中耸人听闻的美杜莎却是这样的内向性格?

雨时无言苦笑,手指抚摸着斩魄刀,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

镜花水月的催眠效果对于强抗魔力的英灵来说影响较小,有时甚至于只能让其失神片刻。

要想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作用,就必须重创对手。

于是,在卍解命中的瞬间,雨时再次解放了镜花水月,将失守的saber彻底拉入幻境的世界之中。

在阿尔托莉雅的视野中,她回到了那片草原,身上是苍银铠甲,身下是残阳如血。

心境在此刻,似乎终于平静下来。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之一。

一个人影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却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只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阿尔托莉雅?”

自己要的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似乎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

复活灭掉的国家吗。

还是从选比自己还适合的王。

还是——她只是要把灭亡的事实消失。

“——那,不对。”

没错,那是错的。

“被当作王的教育,被当作王的生长。

那并没有错。

所以——结果是灭亡的话,为什么无法接受呢?”

那个声音继续发问。

她并没有后悔。

自己一生所能夸耀的,只有没有追求再来一次而已。

是这样啊。

自己的救罪是要消去一切,没有比这还好的救赎。

但是。

自己则是用王的责任,顽固抗拒着。

如果把全部当作没有这一回事的话,那么被夺走的思念到底会去哪里。

她夺走许多东西,负担许多的死亡。

忍受那痛苦,后悔无法成为失去东西的镇魂曲。

所以,要追求从新再来一次的话,那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吧。

有留下来的东西的话。

那并不是要回到过去,从那瞬间开始,不将自己没有完成的愿望完成不行。

但是失去国家的她已经没有王的资格。

那么,从现在开始的愿望。

不。

那愿望并不存在。

成为王是自己的意思。

那并没有痛苦。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都不接受。

自己所希望的行为,绝非就此低头。

即使只有一点点。答案,和他一样,挺起胸膛,只有一个。

“嗯——”

响起久远的誓言。

挖着胸口的只有一句话。

决定要战斗。

即使失去全部,被大家所厌恶。

“——我,真愚蠢。”

决定战斗的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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