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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是一切生物中只有人类才享有的唯一特权,通过胡扯,可以得到真理。www.ych009.com
——《罪与罚》
森鸥外这两天遇到了一件稀奇事,太宰治主动找他要了银之手谕。
早春的寒气浅薄而挠人,梅花还未开败,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不知从哪儿而来,那件不太合身的黑外套上沾染了几片散落的花瓣。
只见少年伸手轻轻一弹,那象征冬日凋残的梅花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太宰,我记得你并不想加入港口Mafia.”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缠着绷带的少年。
太宰治摆摆手:“这与我接任务并不冲突。”
“那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森鸥外新奇地看向面前之人,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太宰治产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就在几天以前,太宰治还明显地表现出对港口Mafia的抗拒,神情恹恹,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感兴趣之物。
十五岁的少年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良久,他才开口:“大概是因为想去探望一下我的狗狗。”,说完这句话,太宰治似乎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随即加重了语气:
“主人将狗狗带回天经地义!”
“你是说[羊]之王是你的小狗?”森鸥外挑了挑眉,“真是一个奇思妙想!”
语气中全然没有对太宰治说辞的信任。
太宰治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一副不在意森鸥外想法的样子:“所以森先生你到底要不要给我银之手谕。”
“当然要给。”说着,森鸥外拿起了羽毛笔,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唰唰地写了几句话:“相信太宰你会妥善使用。”
待森鸥外写好后,太宰治一把抢过递到面前的卡片:“那我先告退了,森先生。”说完,太宰治就朝外走去。
“等等!”森鸥外唤住了即将离开的少年,“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太宰治茫然地回头看向森鸥外,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真的不明白森鸥外在问什么。
但他还是回答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秘密~”
一个连太宰治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有关池泽言的秘密。
.
自从在首领办公室给森鸥外画了大饼后,池泽言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
为了尽快落实孤儿院的地址,加快招揽中原中也的进程,池泽言这几天都奔走在横滨的大街小巷。
经过几天的精挑细选,在对比了环境、价格和工期等一系列因素后,池泽言在神奈川的海边选择了几幢独栋别墅,只要将外面的院子稍微打理几番,再连通小路,就天然形成了一处占地面积不小、景色宜人的孤儿院。
如果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口,就可以眺望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很适合给孩子们做自习室。
终于搞定选址的池泽言松了一口气。
由于这久奔波在外,池泽言完全没有和自家气运值树相处的机会,系统界面的气运值也停滞不前,未涨一分一毫。
体验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样的刷分神器后,池泽言已经无法习惯如今贫瘠的生活,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漫步在神奈川的海边,享受着傍晚的海风轻轻吹拂发梢,在这样宁静的夜晚,池泽言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当太阳完全隐匿在海平线,皎洁的月光洒满大海之际,池泽言看到,几米外的海滩上亮起了淡淡的金光。
池泽言准备往前迈的脚步一顿,他利落地转了身,头也不回地朝反方向走去。
那道金色的光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连续忙碌好几天的池泽言完全不想节外生枝,只要他没有好奇心,只要他跑得足够快,麻烦就追不上他!
【宿主——宿主——宿主——】
就在池泽言想要加速逃离的时候,他的傻白甜小系统又在他脑海里咆哮。
“又怎么了?”池泽言一边跑一边问。
【宿主,我在那道金色的光里检测道了特殊能量,可能有机会获得气运值,你不可以避开它!】
“统子,你记得你上次这样说,我们获得了什么吗?”池泽言现在的笑容绝对称不上友善。
想起不久前获得的任务道具,系统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双眼,它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道:
【那、那、那怎么能一样!我们现在遇到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诶,生活已经完全改变,宿主你早已不是以前的非洲人,而是新晋的欧皇,绝对不会出现从前那些离谱的情况啦~】
池泽言不为所动,脚下的速度丝毫不减:“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你都是这样跟我说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几次三番陷入危险之地,不仅没有刷到气运值,还得到了一些名字听起来就异常诡异、毫无用处的道具!
比如,全横滨防水性透气性最好的绷带、怪盗基德的宝石、警校的校徽、带有雷击的火焰、隔绝雾气的戒指、缩小版侦探的眼镜、[请君勿死]的试用版……
更离谱的是,那个宝石他还不可以卖,只能送给特定人物,连赚点私房钱都做不到!
见无法说服自家宿主,系统决定换一种战略,他从自己的小背包内掏出了专用小手帕,一只手拉着池泽言的裤脚,一只手抹着眼泪:
【求你了,宿主,你就去触碰一下那道金色的光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我就……】
“就什么?”
【我就哭给你看!】系统奶凶奶凶地放了一句狠话。
池泽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统子你已经在哭了?
最后在自家小系统撒泼卖萌打滚地攻势下,池泽言毅然决然地走向了那道金色的光。
在触碰到金光的一瞬间,一阵眩晕感向池泽言袭来,在短暂地失去视觉后,池泽言被转移到了一处极其寒冷的地方。
站稳后,他抬眼朝四周望去,入目便是一片洁白的冰天雪地,在他落脚的不远处,有一棵枯萎的大树。
悠扬的小提琴声从树的一侧传来,在大雪与枯叶纷扬飘洒之中,一位戴着哥萨克帽的小孩正闭着眼拉小提琴。
听到动静,小孩睁开了眼,那双葡萄红的眼眸一动也不动地看向池泽言。
琴声戛然而止。
.
那是年幼的费佳。
小费佳见到凭空出现的池泽言后,也不怯生,拿着小提琴一溜地从树边小跑过来,牵住了池泽言的衣角。
“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你在做什么?”
两道声音在空旷的平原同时响起,一大一小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池泽言弯下腰,自然地接过小费佳手上的小提琴,替他拂去了额上的雪花:“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
“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我在这里给他们拉悼亡曲。”小费佳眨了眨眼,没有排斥池泽言的举动。
从这简短的一句话,池泽言就搞清楚了自己所处的背景设定。
费佳六岁那年,喝醉的父亲对着家里的男仆发脾气,或许是那天太冷,或许是午餐未吃饱,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愤怒的男仆被费佳父亲激怒,从酒窖找来了大量的伏特加,全部灌入了费佳父亲的嘴里,活生生将其溺死;
费佳的母亲在丈夫死后选择了自杀,临近的地主为了土地带人上门闹事,在一片混乱中,11岁的池泽言带着小费佳逃离。
从此两人相依为命,彼此陪伴着走过了艰难的岁月。
池泽言看着记忆里的小费佳,他伸出右手,一把将小孩搂进了怀里,将头埋入孩子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好想费佳,十岁以前的费佳。
被抱着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迷茫涌上了他的双眸,小费佳歪了歪脑袋:“你是,阿言吗?”
听到这个称呼的池泽言愣了一下,有什么寒冰在他的眼角融化,春意的温暖涌上他的脸庞,池泽言像一只舒适的大猫,在小费佳的脖颈蹭了两下:“是呀,费佳,很高兴你能认出我。”
“所以我是见到未来的阿言了吗?”小费佳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语调微微上扬。
“嗯,是啊,费佳真聪明!”
“那么未来的阿言,还陪在我的身边吗?”
笑容瞬间从池泽言的脸上消失了,他将头从孩子的颈窝处抬了起来,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孩子。
良久,池泽言再次笑了起来,他告诉小费佳:
“这个是秘密。”
“如果我直接告诉费佳答案,那么未来会多无趣?我可不希望费佳丧失期待。”
池泽言的回答,让小费佳勾起了唇角,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双手环住了池泽言的脖颈:
“那么是神明把大阿言送到了我的身边吗?”
“我不知道。”池泽言认真地看着小费佳,眼神中透露着他的真挚。
就在他和小费佳说话的这段时间,雪地里再次出现了一栋小旅馆,火红的灯笼挂在房门前,四周的风雪也无法吹灭里面的火焰。
池泽言看着那凭空出现的房子,抱着小费佳站了起来:
“那么现在,费佳愿意和我去一探究竟吗?”
他也很想知道,那道金色的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小费佳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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