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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秋雨来的安静,细细密密敲打车窗,贴服在玻璃蜿蜒而下,安静汇聚成流。m.591taobaonet.com
岑馨从上车就陷入沉默,她侧过身,视线投向窗外。
朝南溪回完消息,点点岑馨的肩膀,她转过身来,嘴里被顺势塞进一颗糖。
洁白的牙齿咬着粉色硬糖,舌尖抵着不敢动,疑惑浮现在波光充盈的眼里。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说着,朝南溪拉开背包,里面装满糖果。彩色的糖纸各不相同,像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美梦。
岑馨哭笑不得,她不过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对南溪和盘托出,就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糖。除了南溪背包里的这些,家里还堆着五六七八种。
“你也不怕我吃多了发胖。”
岑馨轻舔一口,草莓味酸甜,含入唇中,紧张的情绪得到舒缓。
“你现在不但不胖,甚至偏瘦,”朝南溪左右打量,最终得出结论,“营养师得安排上。”
朝南溪早就看出岑馨在紧张,之所以没有安抚,是因为紧张本身不是一件坏事。
通往娱乐圈的路一旦开启,注定波折多变,只有保持警惕和紧张,才能守住本心不动摇。
这是她上辈子磕磕绊绊间总结下的经验,完全适用于现在的萌新小助理。
与此同时有个不同她没有点明,那就是:岑馨有她。
要怎么才能迅速平静?岑馨越是想让南溪看到云淡风轻的一面,越会因为纷乱的思绪无法平静。
其实早在南溪说要送她去参加演员综艺,她就已经深陷在紧张之中无法动弹。
岑馨深知,越是希望得到南溪的满意和肯定,紧张感就随之更深。
之所以没有选择逃避,是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喜欢被南溪注视、重视。
岑馨转向南溪,从她的眉眼间找寻答案。
心里的念头既然压不住,至少要让表面上看起是平静的,于是岑馨开始描摹复制南溪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细节。
面对岑馨的快速变脸,朝南溪勾起唇,“果然没看错你。”
小助理竟然在模仿她,并且要点都抓住了。
这种心情,和看到自家猫开始模仿自己的行为时收获的欣喜是等同的。
无人远郊,荒凉破败,朝南溪下车后信步闲庭,甚至没有做伪装。
“我们去哪?”
岑馨看看四周,不由跟紧了些,这里正在等待改造重建,人迹罕至。
“现在才问?”
站在门前,朝南溪拉住门把手。越发觉得,陷入紧张状态的小助理说不出的呆萌。
“进去不就知道了。”
朝南溪说着,推开大门,室内灯依次亮起,明如白昼。
岑馨一凑过去,就被深深吸引,她难掩欣喜地跑进去,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剧场,面积不大,配备齐全。
灯光,舞台,阶梯状座椅。岑馨看着红丝绒幕布出了神,她深知那后面藏有无限可能,而她第一次距离梦想这么近。
朝南溪单手撑在舞台边缘,一用力就上去了,她向岑馨伸出手:“上来!”
岑馨早就忘了紧张和怯懦,迫不及待地将手放在南溪手心,双手交握着登上台。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舞台视角看台下,开阔的视角在强光的照射下失了具象。
期待感持续高涨的同时,岑馨雀跃地期盼这个小世界能够由她来掌管。
“准备好了吗?”
朝南溪走向舞台侧边,手里牵起幕布的拉绳。
带着拆礼物之前的忐忑和期许,岑馨点点头。
幕布拉开,剧场其他灯随之熄灭,只留一盏聚光灯于台上,圈出一处高光区。
这就是朝南溪送给岑馨的礼物,岑馨的第一次表演即将在这里开始。
岑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酸涩扩散在鼻腔,这种酸意并非此前的酸楚、委屈抑或不甘,而是被看到并满足后的惊喜和抚慰。
朝南溪席地而坐在舞台正前方,念起《尼罗河赞歌》*的第一句,伴随着她的台词,岑馨被带入到最喜欢的舞台剧之中。
她是尼罗河边仰望战士的少女,也是和命运不断抗争的自由女神,当她望向黑暗中南溪所处的方向,眼里迸发出剧中想要呈现的强烈爱意。
近距离看岑馨,朝南溪心里同样是无法言喻的震撼。当岑馨进入状态,无需服装和配角,她一个人就能将陷入思慕的女孩活灵活现呈现而出。
肢体的舒展,表情的灵动,加上她那双被上天偏爱的眼眸,朝南溪不知不觉忘了分析,跟着岑馨走入那个动人的故事。
一幕戏即将结束,岑馨走到南溪身前。
这一刻,她们不是地位悬殊的明星和助理,只是相识于尼罗河旁的少年和少女。
勇敢的女孩采下河边最美的一朵花,怀揣着青涩的喜欢和无所畏惧的决心,走到少年身前。
“这一朵,足以和你的宝剑相配。”
这是全戏之中最重要的点睛之笔,少女的悸动带着年龄特有的美,同时人物本身具备从未被阶级差异所约束的反叛精神。
女孩拿起最好看的一朵花,略过战士手边锋利的冷兵器,放在战士肩侧。
之后,她拥抱过去。
朝南溪明知道岑馨是入了戏,但这个主动的拥抱却让她失了神。
抛开忧虑的枷锁,岑馨身上闪动着自信的光,于高处相遇的心境是不同的,这一刻竟让朝南溪萌生出她想要势均力敌的爱人这个疯狂的想法。
花香随着贴近说来就来,甜柚伴随着生涩的动作直接撞进朝南溪心里,小助理应当是吃多了糖,柔软的怀中泛着甜。
这不对劲,朝南溪没能跟上进度,做出剧本上的动作,她僵在岑馨的怀中忘了所有。
腺体蓬勃跳动,鼓动着她做出超越剧本的行为。
原剧中,少年举起长剑,为女孩的莽撞而不悦。而当下,朝南溪在信息素的牵动下,呼应着,环抱回去。
不是冲动后的懊悔,而是顺应后的满足。朝南溪靠在岑馨耳侧,心跳声就要冲破胸腔。
酣畅淋漓,岑馨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加重了和朝南溪的拥抱,大梦得偿的痛快,让她陷入喜悦和激动之中。
她真的好感谢南溪,感谢她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感谢她现在所经历的和梦中不同。
她真的,好喜欢这个正在她怀中的人。
“还紧张吗?”
朝南溪咬痛舌尖,才将视线从岑馨的脖子上转移开,她不动声色向旁边拉开距离。
“我会一直记住这个感觉,如果怕就不断回溯。”
岑馨的脸在聚光灯找不到的地方火烧火燎,她竟然主动抱了南溪。
惊世骇俗的举动可以归结于入戏太深,但她无法自我欺骗的是,她依恋那个怀抱。
将这份不合时宜的悸动死死镇压,岑馨做出一个决定:南溪注定会成为如钻石般耀眼的星辰,而她甘愿成为这颗钻上的一个星面,哪怕只有一点,都希望能够为她增添光华。
剧场的灯重新亮起,朝南溪和岑馨头对头躺在舞台正中。
“岑馨,你之前觉得我会怎么样为你做出安排?”
如果没看错,岑馨刚刚有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以为……”
岑馨顿了顿,接着说:“我以为你会带我去见见心理医生,毕竟我对摄像机恐惧。”
她之前不是没有去剧组面试过,但都因为对摄像机的恐惧失败了。
抛去演绎的部分不讲,岑馨一直因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困扰。
“那是专业人士要做的事,”朝南溪自然帮岑馨作了安排,只不过实施者并不是她,“我只是单纯想看看,你的热爱是建立在幻想上的空中阁楼,还是你的能力足够支撑你实现所求。”
朝南溪从躺着转为俯趴,从上方和岑馨的目光相遇。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真的很好,你不会让我砸了招牌。”
她故作市侩的语气,逗笑了岑馨。岑馨哪里不清楚,从她们相识至今,都是眼前这个人在对她不断付出。
“时间差不多了,”朝南溪站起身,“岑馨,接下来这件事,就需要你自己去完成了。”
从剧场离开时,室内灯光过渡到日光,让岑馨产生出恍如隔日的感觉。她跟随南溪,走到后备箱前。
“这是一部相机,这是城市地图,我给你5个小时,随便你去哪里,随便你要拍什么,我希望你把你眼里最动人的画面带回来给我。”
这算什么任务?
岑馨毫无压力的接过,只当为南溪的vlog搜集素材。
“我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
朝南溪补充着,将肩头的背包为岑馨背上,“这些糖,就是给你的奖励。”
岑馨坐上公交车,脑袋里反反复复都是南溪想要看什么。
陷入思考的岑馨不知道,公交车后有一辆拍摄车辆紧紧跟随。车里除了工作人员,还坐着南溪、薛染,还有演员综艺的导演。
他们的拍摄从岑馨离开剧场时就开始了,一举一动都在镜头之中。
公交车停,第一站岑馨选择了位于城中的游乐场。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充满童趣的色泽和卡通形象,她按下快门将这些最纯粹的快乐定格。
追逐的小萝卜头们不小心撞到岑馨,接连道歉的同时将糖果递给岑馨。想起背包里的糖,岑馨抑制不住笑容。
镜头之中,那个笑容暖意洋洋,眼角眉梢都在透出喜色。
薛染作为第二熟悉岑馨的人,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好美。
从游乐场离开,岑馨去到湿地公园,碧绿开阔的湖面上,芦苇成片。一阵风过,鸟语花香伴随,她记录下天鹅振翅的瞬间。
她身后高空有无人机在跟随,将画面实时传送回拍摄车辆。
岑馨不施粉黛,自然清新的气质很容易吸引好感,导演原本打定主意要拒绝的念头,动摇了。
“薛染,我不否认你推荐的选手很上镜,但如果不是我曾经欠过你人情,真的不想让她上节目。”
《新人演员挑战赛》的导演纠结到直挠头,在拒绝还是同意之间举棋不定。
“理由呢?”
朝南溪盯着镜头中的岑馨,记录着适合岑馨的上镜角度,以及镜头中的不足。
“实话实说,虽然这档节目打着全民参与的旗号,但你看最后成名的人哪个没有来头
?”
导演也是个直接的人,直接列举出几个名字:“这些都是节目的黑马,但他们不是学院派,就是有噱头自带流量。”
“你家这个艺人,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宣传热点,能让她在投票环节里脱颖而出。”
薛染看南溪,其实她之前说过差不多的话。
岑馨太素了,而且一点专业培训都没接受过,到了比赛阶段,短板会很明显。
“谁说她没有热度,”朝南溪随着镜头中的岑馨微笑而微笑,“她将会是南溪工作室名下的第一个签约艺人。”
“也是五年内唯一的签约艺人。”
“你说,这样的深度捆绑所带来的流量,有谁能比?”
导演虽然心动了,却不傻,他摇摇头依旧不看好:“就你们那个公司对你的态度,我可不信能给这个新人多少优待。”
节目组收到的推荐是公司的另一位,很明显被南溪重视的选手并没有得到经纪公司的支持。
在这样的综艺节目中,公司所能提供的宣传支持真的太重要了。
朝南溪没把话说清楚,故意卖了个关子:“先别急着否定,我们两周后再看。”
送走导演,岑馨接下来的拍摄南溪没有再跟。她和薛染回到保姆车里,说起正事。
“距离你合约到期其实也就一年多了,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和公司撕破脸解约?”
薛染自诩胆大包天,但是遇到南溪后发现她才哪到哪。
南溪的行事作风不拘泥于任何环境,总能在最凶险的情况中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不是我要撕破脸,而是公司早就看我不爽,这时候与其被动,不如转危为安,把主动权抢过来。”
朝南溪翻看薛染搜集的证据,黑粉的骚扰事件很快就能解决,但她要的不仅是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还想带出一部分社会影响力。
车内安静,薛染和朝南溪各自翻看资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平静。
“我猜,不会有什么好事。”
薛染看着号码,赫然来自于公司。南溪这些天是没有日程安排的,突然来电,不怀好意。
“谁知道呢,”朝南溪一点不担心,“说不定就是机会。”
薛染接通后打开扬声,是杨董派系的管理层。
“小薛啊,公司有一个重要的客人需要接待,南溪没什么事儿,我发你个地址,下午六点你带着人过来。”
薛染没表态,和南溪交换了一个眼神,公司这是要南溪去陪酒?
朝南溪看了眼地址,点点头让薛染应下,她把地址发送出去后,成竹在胸。
“杨董是疯了吗?竟然让你去陪酒。”
薛染气节,她最烦的莫过于强迫艺人去酒局。有些人想要走捷径,这种主动选择她不发表看法。但公司明显是在强迫,话里话外透出不去就让南溪好看的意图。
收到回复,朝南溪的脸上透出兴奋,“谁说不是,让我这个Alpha去作陪?不过解约的机会就要被亲手送上,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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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馨提着排长队买到的甜品火速赶回家,南溪想吃很久了。本以为南溪会在家里等她,谁知道房间里空空如也。
岑馨联系薛染,又给南溪电话,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回应。
她打开微博,看到南溪最新的状态是一张风景照,照片下的地点定位,让岑馨大惊失色。
那里别人不知道,可她却通过梦境得知许久以后才会曝光的真相。
披着高雅外皮的文艺会所,其实是权钱交易的声色场,许久之后因为艺人自杀,龌龊和罪恶才会被披露出来。
南溪为什么会去那里?
岑馨在得不到答案的当下夺门而出,无论如何,她要把南溪带回来。
杨董和几位老朋友坐在包厢里,聊天之余时不时看门口几眼。他约的人大多都到了,目前只差南溪。
南溪作为公司的重点艺人,就连王岚都没让她出席过这种应酬。可今天来的贵客里,有一位指明要见南溪。
他怎么会不满足这个小小的要求?
其实杨董并不是不可以推掉,但他就是想让南溪来。她太过骄纵自负,并且越来越不听公司的话。
对于无法掌控的对象,杨董甘愿亲自折了她的翅膀,然后将人践踏进尘埃里。
包厢门被轻敲几下,侍者从外侧打开包厢的门。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一起,纷纷猜测是谁来了。
朝南溪在众人的瞩目中,穿着黑色宽肩带礼服走入。
优越的肩颈线条展露而出,长发做出复古大卷,银色细高跟鞋上带绑带,随着行走让人情不自禁看向她纤细的踝。
烈焰红唇很衬她,迎面走来艳光四-射,耳朵上缀着祖母绿耳饰,高贵不可攀。
她进去,忽略了杨董身边的座位,让侍者在门边加了一张椅子,和其他人之间隔开一道隐形的屏障。
“南溪,为什么不过来坐?”
杨董年轻的时候在影坛声名鹊起,皮相气质都是极好的。初出社会的新人总会被他这幅样子骗到,可朝南溪不会。
白色的西装穿在对方身上真是糟蹋了,再干净的颜色也掩盖不了从杨董身上传出的恶臭。
他眼中的控制欲呈病态化,隐藏的很好,旁人很难发现。
那目光让南溪觉得恶心,是侵占是不怀好意。
南溪没回答,而是自顾自地问:“听说有一位点明让我陪,我就是想看看,是谁?”
桌上酒,盘中菜,包括充斥在空气中的工业淡香,明显都加了东西。这些和朝南溪上辈子见过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南溪,你来迟了还这么大气性,是不是不太合适?”
和杨董一路的董事出言指责,指着红酒杯给出明路。
南溪什么都不说,静静坐着,看各路妖魔鬼怪怎么样逼她就范。
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朝南溪侧过一看,是一个Alpha。
“我是你的影迷,你的每部电影我都看,认识一下吧?”
这话没有问题,可举在朝南溪面前的酒带着不容拒绝。
朝南溪冷笑着打翻酒杯,任凭酒液洒在地上,不留情面。
包厢里的人并不知道,在南溪面前上演的劝酒和威逼正通过手机直播给千千万万的网友。
南溪进去之前就打开了直播,手机虽然倒扣在桌上,但是收音功能完全不受影响。
虽然不见画面,只能听到声音,但是高能的对话还是让观看数不断攀升。
南溪油盐不进,到底惹恼了其中某些人。这些艺人不过是为他们敛财的工具,哪来这么多不服从?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喝你就喝!”
「报警报警,上一条微博不是有定位吗?」
「我去,真的太恶臭了,酒桌文化真的要命」
语言攻击无效,升级到行为制约,劝不了,就往下灌。在杨董的默许下,包厢里的人叫嚣着要给南溪教训。
南溪默默撕下抑制贴,薄荷味最先窜出,苍兰紧随其后,一下就令包厢里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危险。
“我真的很烦这种下三滥的陪酒场合,世界上认识的方式千千万,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让人作呕的方式?”
朝南溪把眼前的红酒倒进菜里,苍兰的香味越来越浓,被信息素死死压制到不能动弹的同时,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
一朵花是美的,但是千千万万朵压迫而来,就会遮天蔽日呼吸困难。
薄荷的凉意带来强劲风刀,一下下刮破皮肤,淬入骨血。
冒犯朝南溪的人,包括杨董在内,都被这凌厉的味道围堵在原地,快要死了一般。
“给诸位一个建议,以后见了我请记得绕道,我这个人脾气还算不错,但是错起来的时候通常会让别人没脾气。”
“还有,我亲爱的杨董,当你让我必须来的那一刻,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可以解除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打开。用力弹开在墙壁上,嘭一声。
朝南溪回过头,竟然是满头大汗的岑馨。她不由分说,拉住南溪的手腕就走。
“快走!”
岑馨无疑是惊慌的,她频频向后看,生怕有人追出。
朝南溪刚想说什么,就被岑馨推进墙角,她挡在身前,张开双臂,同时嘴里不停叨念着:“不要怕!”
岑馨刚刚闯进去,并没有看清里面的情况,她庆幸的是南溪就在门边,所以才能拽着就走。
“你为什么会来?”
朝南溪抬手捂着后颈,生怕信息素伤害到岑馨。
包间里的人都处于濒死状态,朝南溪也是这才知道她信息素的攻击性真的很大。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让你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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