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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时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时店内的钢琴曲刚好播放到下一曲,郁桉掀眸往一个方向扫视而过,发现傅辰延早已经没了身影,再往玻璃外一看发现这人远去的背影。m.lzwl2015.com
“你怎么会在这?”阮听时清冽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我陪那个谁来的。”郁桉挪了下凳子。
“他相亲带你来,让你出主意么?”
“.......不是......呃.......勉强也可以这么说吧。”
阮听时划开手机,往桌上下单的地方扫码,挑选后递给了郁桉:“你看看你要喝点什么?”
“一瓶矿泉水就好。”刚才吃了雪糕,郁桉本没什么感觉,现在被阮听时一问,只觉得越发的口渴,除了矿泉水便再不想喝其他的。
她的一瓶矿泉水,很快就被服务员拿了过来,拧开,一口气喝了大约五分之一的量,阮听时盯着对方微仰起的脖子,喉咙滚动的那一处,眸光微烁。
喝完水后,郁桉曲着的手指微抹了下唇边:“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见,傅辰延喊你老同学?”
她没能听得很清楚,加之有钢琴曲的干扰,她不是很能确定。
阮听时“嗯”了一声。
郁桉感到意外:“你们以前就认识啊!”是一句重重的感叹句。
“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亦或者幼儿园?”郁桉接着问。
听到“幼儿园”三个字的时候,阮听时没忍住笑了下,皓腕微弯,撑着下巴:“初中。”
“哦哦。”郁桉算了算,傅辰延和阮听时一样大,初中同班不是没有可能。
但初中毕业到现在,都多久了啊,两人居然还保持着联系。
她和她初中最好的朋友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她又想到,阮听时今天是来相亲的,心里莫名的,就很不是滋味,手指抠着矿泉水瓶上的塑料纸,独自郁闷。
郁桉情绪藏得不算太好,阮听时心思贯来细腻,一会功夫便能从中窥探出对方心里的不愉悦。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对方充满醋意的表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我和他不熟的。”阮听时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多解释了几句:“初中没什么交集,只是认识而已,后面是在工作上碰见,以至于现在才有了交流。”
半晌,阮听时又觉得不对,改口了一句:“初中也不是完全没交集,还是有一点的。”这一点的交集,是指郁桉。
然而郁桉本人,并不知道这所谓的“一点交集”是指她自己。
所以表情在短时间内,变化了好几次。
阮听时看着她不禁挽了下唇角。
这个问题没再继续下去,转而到相亲这件事上。
“是你父母非要让你来相亲的吗?”
阮听时终于想起身上挎着一个包,这才摘下来放到了一旁:“差不多,大过年的,为了让我妈稍微能有个好心情吧。”
虽然秦华黎的心情,看着也没有多好的样子,只是如果,这场相亲她不来的话,估计吃年夜饭的那晚会更加冷。
她作出一小步的让步,只是希望彼此都能退一步海阔天空,但现在她发现秦华黎的字典里,可能还没造出“让步”这两个字,所以也不会有彼此的海阔天空。
与阮听时坐了会,郁桉就回去了。
阮听时先走,郁桉后一步出门,然后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了门口。
只见走在前面的阮听时脚步一滞,直觉告诉郁桉,阮听时应该是认识那辆车。只是,那车窗紧闭着,郁桉压根看不到里面的人,秦华黎却能从车内,看到外面站在阮听时身后的女孩,脸色在一瞬之间沉了又沉,司机见状都不敢说话。
阮听时眉头紧锁,她没想到秦华黎会跟着过来看她相亲。
——对方已经很久没这样。
按照秦华黎疑神疑鬼,只要稍微出现在她身边的女生,都能被对方列为怀疑对象的性子,今天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既然如此,她也就坦然面对。
她出声喊住转身往另外一侧方向走的郁桉。郁桉听到后回眸,苍茫的天空下女孩眼底清亮,弯下的眼尾染着笑意:“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几步走到她的面前,阮听时柔嫩的指腹刮了下她的唇边,稍稍倾身。
郁桉以为她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于是凑前了耳朵,温热卷着舌尖的话语,悉数到她耳朵:
“那天喝醉后我们接吻了,我都记得。”
原本被冷风冻得有些通红的耳根,此时变得越发的红,只是由冷意转变为了热意,跟要滴血似的。
——郁桉怔然。
阮听时在凑近时围巾落到她手背上,此刻又离开,只留下一阵柔柔的痒意在上面,郁桉掀起目光时,对方朝她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郁桉感到莫名。
对方怎么突然,跟她说这样一句话啊!
一路上她都在想,阮听时那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是想告诉她,不要觉得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是想告诉她,她们普通室友的关系,内里其实已经变质了?
—
阮听时刚到家没多久,秦华黎就回来了。对方脸色有着阴转雷阵雨的趋势,阮听时识趣的准备上楼。
踩到第三格楼梯时,秦华黎从背后出声喊住她,随之脚步渐而走近,在距离两米多的地方停下。
秦华黎往边上沙发上一坐,窸窣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周姨端过来一份茶水,秦华黎挥了挥手,意思不用,周姨只好放下,又往阮听时的方向看了眼:“二小姐。”
“过来坐下。”秦华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威严感,是听着就不容拒绝的语调。
阮听时眼眸动了动,手指从扶手上垂落到身侧,扭转脚步慢条斯理的走到秦华黎对面坐下:“妈,什么事?”
明知故问的语气,秦华黎往沙发背上一靠,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审视的目光在对面的人身上打量。
“解释解释。”
阮听时低垂下眼帘:“您不是都看到了?”
无声的对峙环绕在空气中。
阮雨知是她的救星,此时及时出现在二楼栏杆旁:“听时,你上来,陪我聊聊天吧。”
楼下的两人同时往二楼的人看去。
阮听时敛起眸光,顺便应了楼上人的话:“好。”
她们母女三的关系从阮雨知出现问题起,便构成了这般奇怪的关系网。
-
傅辰延是在晚上回来的——还是被徐苇红各种电话轰炸下才喊回来的。
回来后,又是徐苇红骂一句,傅辰延顶嘴一句,习以为常的喧嚣与聒噪。
——家里的热闹氛围估计就是靠这两人给撑起来的。
郁桉拖着腮,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象出神。外面的树枝上缀着红灯笼,路灯也都应景的挂上了红色的中国结。夜色下,倒是蛮好看的。
几个小孩,在楼下大坪上放烟花,星点点的金色火焰,照亮孩童单纯的笑容,空气中有些许熟悉的烟火味道。
而另外一边,徐苇红与傅辰延的拌嘴,跟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没个消停。
傅辰延:“妈你就别老给我安排相亲了,我可以自己谈的。”
徐苇红:“你自己谈,谈过那么多,哪个成功了的?”
傅辰延:“那是因为,你对我谈的都不满意。”
徐苇红:“你有认真谈过?”
傅辰延:“去年我不是带回来给你见过一个,你二话不说让我分手。”
徐苇红有点抓狂:“天呐,那姑娘,染着一头什么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啊,那衣服穿得,千奇百怪的,又纹身又抽烟,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生?那种女生你觉得以后适合过日子吗?”
“那也是跟我过日子又不是跟你过日子。”
“你.......”徐苇红甩了下手指,被气到转移话题:“今天的相亲你给我老实交代。”
“我是相亲完后才去外面的。”
徐苇红看向郁桉:“桉桉,你当时在现场,他说的是真的?”
郁桉缓慢的眨动了下眼眸,看向傅辰延,几秒后点点头。
她在长辈眼里的形象一向很好,所以徐苇红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她的话。
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傅辰延的身上。
“人家女生条件多好。”徐苇红为错过这样好的一个儿媳妇而心痛到无以复加:“人家长得好看又有才华,气质又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你跟我说你与人家合不来?”
“没这么说,她简直就是我梦中情人好吧。”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
傅辰延放慢了语速:“嗯........但是这事吧.......倒不是说我与人家合不来,就是说........”他的目光转向郁桉。
郁桉心里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傅辰延下一秒就蹦出一句:“可人家喜欢的是女生,你要让你儿子我去变性么?”
徐苇红差点当场掐人中。
郁桉在一旁也差点被他语出惊人的话给震惊坏了。
震惊的同时,郁桉简直难以置信,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啊!
“你、你不要乱说!”徐苇红给自己顺了顺胸口,就当是这个逆子故意说出这种话来气自己。傅辰延耸了耸肩膀。
郁桉觉得在客厅不宜久待,所以先一步进入了房间。她沐浴完后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越想越觉得这事不怎么对劲。
印象中已经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她所剩不多的记忆力里,小时候同她一起放学回家的那位大姐姐,似乎也是同傅辰延一所学校的?按年龄来算的话,如果当时她读小学一年级,对方读初一的话,好像是符合的?她又算了算傅辰延的毕业年限,往回推,确实就是,她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傅辰延正在读初一。如果阮听时和他是同学的话,那么不就意味着,阮听时那会也是读初一?
支离破碎的往事,就着光阴的雨水冲刷得根本无法辨认,其中的片段用线串起来的过程有些凌乱。但光这点发现,已经足够让她神经不自觉变得亢奋起来,导致她一晚都没怎么睡着。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照融地上一片的残白,大上午的徐苇红就在家中忙上忙下。她要找的一样东西被放在了杂物间,但由于里面东西太多,她顺手就收拾了一下。除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还有堆成小山一样的课本作业——是郁桉和傅辰延读书时候那会的。傅景赫觉得书不要扔,所以好几次徐苇红说堆得太多不如拿去废品站卖掉时,傅景赫都不怎么同意,说是卖也卖不到几个钱,留着有纪念意义,于是两人从小学的课本到高中的课本,扔在里面堆满了杂物间的半壁江山。
郁桉被喊去帮忙打下手,收拾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箱又一箱的旧课本比较重,徐苇红就把傅辰延喊过来搬,放到楼下仓库里面。
旧书本堆得比纸箱还高,纸箱有一个成年人三分之一那么大,傅辰延抱着纸箱的手背青筋暴起,视线全都被挡住,侧着目光摇摇晃晃的寻路往楼下走,箱底有些地方烂掉了,不能完全兜住书,一路走一路都在掉书,郁桉侧过身让他过去,纸箱最上面一本残破不堪,被涂鸦得惨不忍睹的语文课本,同一本学生素质报告手册,啪嗒几下掉落到了郁桉的脚边。
郁桉帮着捡起来,摊开的书页中掉出来一张泛白的旧照片——是傅辰延的初中毕业照。照片周围有些微黄,四个角都相应的卷了些小边,塑料膜上起了许多的小水泡,以至于并不怎么看得清里面的面孔。
她把照片放到了旁边桌子,而后一路顺着楼梯下去,捡起好几本旧课本,一并送到仓库里去。
忙完后,郁桉回到客厅喝水休息,指尖夹起那张照片看。
虽然正面不是很清晰了,但是背面上的名字,并没有残缺。
她在一众字眼中,寻到了“阮听时”这三个字,心脏不禁重重的一跳。
放下水杯,重新翻回到正面。
郁桉目光落在站着女生的两排学生中,仔仔细细的,来回看了几圈,最后定在了一个女孩脸上。
女孩的脸被照得不是很清晰,加之照片没被保护得很好,就更加模糊了,但是郁桉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很不一样。站在女孩旁边的学生基本看着镜头笑,只有她是漫不经心的半低着眼,神情很淡,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出众。
郁桉又来回看了几遍,指腹轻轻的摩挲过照片边角,最后为了确认她侧过背面对应了下名字,那个漫不经心低着眼的女孩,正好与“阮听时”这个名字对应。
如果这个女孩真的就是她现在的室友,单论外貌上来讲,阮听时还是有点变化的。其实如果郁桉不是带着目的在里面找人的话,她或许只会觉得这个女孩在这其中是属于气质比较出众,能让她多注意一下的程度,而并不能完全认出这就是阮听时。
应当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郁桉沉浸在讶然中没走出来。
记忆中的那位大姐姐,该不会真的就是阮听时吧?
傅辰延搬完东西后抄起桌上的饮料就往肚子灌,余光瞥见郁桉坐在沙发上怔怔的捏着一张照片,以为对方是在怀念学生时代,走近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初中毕业照。
“你怎么盯着我的毕业照发呆啊?”
傅辰延突然说话把郁桉吓了一大跳,她回过神,把照片往桌上轻放。
傅辰延凑过去看:“让我找找哪个是我.........嗯呃........还真有点认不出我自己了.......”紧接着又抒情了一番:“这个,看,笑得最开心的就是我,以前多么青春张扬啊。反观现在,啧啧,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傅辰延。”郁桉酝酿着话语:“我以前,是不是见过阮听时?”她重新拿起照片,翻到背后的名字,对着傅辰延问:“真的是她?”
傅辰延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动:“哦——原来是在我的毕业照上,找其她人啊。”
郁桉想起昨晚,傅辰延语出惊人的话:“而且,你连她喜欢女生这种事情,你竟然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的。”
“不一样好吗!你跟她只是工作上的交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我猜出来的。”
郁桉不想跟他瞎扯皮,只想确认一件事情:“所以我以前真的见过她?是通过你认识的?”
“嗯........我想想哈。”傅辰延揉了揉头发:“应该是你自己认识的。当时好像是老爸让我每天放学接你回家,你那会刚上小学一年级你记得不?然后某天我放学后正打算去接你来着的哈,就看到你跟阮听时走了,我一查啊,发现竟然就因为对方给了你一根棒棒糖,你就被人家给骗走了,费了我好大功夫,才把你找回来,但是你还是害我回家被老爸骂了一顿。”
“什么啊。”郁桉指尖敲了敲桌面:“我严重怀疑你在歪曲事实!”
傅辰延摊了摊手。
她是真觉得傅辰延在添油加醋,首先就凭阮听时那样的性格,哪怕当时还在读初一,没现在那么成熟,但也不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招惹一个尚在读小学一年级的人,其次傅辰延小时候被傅景赫骂,基本都是他自己闯的祸,再最后,在她不怎么清晰的回忆里,她和那位大姐姐的关系绝对是友好的,且是她愿意找人家玩的。
但是她能确定的一点就是,那个在她童年留下过一段往事的姐姐,就是阮听时。
这天她打车回天麓居。
到了一半,她改变主意,让司机去春月小学。
春月小学,是她以前读过的小学。
隔着一条马路,对面就是春月实验中学。
正值寒假,学校附近比较荒凉。
学校翻新了好几遍,就连门口的牌匾,都让人重新雕刻了。
几颗老树仍旧立在那里,十几年如一日,没怎么变化。老树旁边的小卖部,几乎都已经关闭了。墙上贴着许多小广告,和一些转租的告示,像破旧衣服上的缝补。
郁桉沿着小学铁栏外走了几步,隔着一条马路眺望对面的春月实验中学。
她记得以前小时候读小学,放学都会看到,和她们穿着不同校服的初中生,从对面学校大门走出来。
然后,她会经常走到对面学校门口找人。
春月实验中学后门过去,是她每次放学回家必经之路,那儿有个十字路口,以前还没有红绿灯,现在有了,还被画上了斑马线,几个交警在那指挥。
那一条路叫做春月路,临河的边上,建着一个亭子,名字叫做一春亭。郁桉走到里面坐下,温度泛着冷意,她目光凝在某处,这里一切熟悉的建筑,都能勾起无数的回忆。
大人说,小孩子记忆不好,什么事情,睡一觉就会忘,所以总有许多家长,喜欢在孩子长大后弥补。
但小孩子的记忆,也可以很好。长大后凭着熟悉的环境和线索,真的能把以前过往的事情,努力的像拼碎片一样拼回去。
时间倒回到十多年前。
进入小学的第一天。
春月路那个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事故,被撞飞的是春月小学一名二年级的学生,当场身亡,家长哭晕在学校。
可能是开学家长学生比较多,那几天的路口车辆人群乱得不行。
没有红绿灯没有交警,全凭眼观四方过马路。一年级二班的班主任,在家长群发了一则安全注意事项,建议放学要经过那条十字路口的学生,家长有条件的话就尽量来接一下孩子放学,毕竟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安全意识,过马路全凭运气。
傅景赫生意忙得不行,事业正值上升期,徐苇红跟着一起忙,压根没有时间来接她。但是好在,那会一年级的班主任很负责,每次放学会喊需要经过十字路口,但是家长没空来接的学生站起来,排成一队,由老师带着过马路。
持续了半个学期,后半个学期,十字路路口得到整治,学校便取消了这项。但傅景赫还是不放心尚在读小学一年级的郁桉,所以嘱托当时正在读初一的傅辰延,放学后接她回家。
傅景赫不指望傅辰延能把郁桉一路送到家,只需要他带着郁桉过完那条十字路口就行,那个路口是最危险的,车辆也是最多的。
下午放学的时间小学要比初中早一点,但不会相差很多,于是郁桉按照舅舅的叮嘱,放学了就待在小学大门旁边的铁栏杆里,等傅辰延过来,她再出校门。
偶尔郁桉一放学就能看到傅辰延,一问原来是对方提前逃课出来的,想早点带她过完马路,完成任务后好跟同学去网吧玩。但是有一次,郁桉等了很久都没看到傅辰延。
按照往常一样,她到铁栏杆那儿等。
几分钟后,对面的初中学校大门陆陆续续有学生放学出来。
又几分钟后,更多的学生涌出来。
她目光经由每一个人穿着初中校服的男生身上,愣是没看到傅辰延。
这不符合傅辰延的作风。
因为这人,一向都是,上课不积极,下课第一名的。
没有第一个冲出校门,那么很大可能是,没写完作业或者没背完课本,被老师留下来了。
郁桉小时候没傅辰延那么调皮,她还是很听舅舅的话的,舅舅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过马路,她就真的老老实实的等,多少也不怎么着急,反正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待在这里等和待在家里没什么区别,于是她坐在栏杆旁的水泥台上,双腿悬空,从书包里翻出早上出门前徐苇红塞给她的棒棒糖,拆开糖纸含在嘴里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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