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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黎清盯着他的脸,有些失神。m.yingzhicy.com
眼前的男子生的俊美,不似女子过分阴柔,也不像男子过于阳刚,他乌眸如墨,睫毛浓密,冷着眼看过来让人觉得害怕,却又忍不住为他的貌美而将视线停驻。
玉黎清的个子只到男子的胸膛,需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而男子对她的道谢并无反应,只淡淡垂下眸,松开了虚浮在她后腰的手,居高临下的瞟了她一眼。
被晾在原地的玉黎清觉得很不自在,如果没看错,刚刚把她撞倒的应该就是这个男子。
虽说也是他把自己扶住,可他这样冷漠的反应,总叫人心里不舒服。
“小姐,你没事儿吧。”若若见势凑上来,不着痕迹的将玉黎清和面色不善的男子隔开。
“我没事。”玉黎清从男子脸上收回视线,看向若若。
“那咱们快走吧,老爷还在家里等着您回去用晚饭呢,回去晚了,糕点也要凉了。”
若若一边说着一边给她使眼色,提醒此地是个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看到她的眼色,玉黎清下意识的往男子身侧瞧过去,果然看见那两个地痞流氓打扮的人来势汹汹的走向他们,显然是冲着男子过来的。
这回出来,只有车夫和若若在身边,若被这些无赖缠上,只怕难以脱身,还是走为上策。
左右那男子也不爱搭理人,主仆二人赶紧离开。
把糕点放进马车,正要坐进去时,身后的声音突然大起来。
粗犷的嗓子怒道:“喂,你看哪儿呢,这事儿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是那地痞在呵斥那个男子。
玉黎清下意识转过头去。
意外对上男子望向她的冷冰冰的目光。
他在看她?
视线与她的视线接触后,男子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随后才转过头去蔑视那两个地痞。
轻哼一声,“无耻之尤。”
玉黎清感觉很奇怪,那人她明明是第一次见,为什么有种熟悉感,而且他生的那么俊俏,衣裳也是富家子弟才会穿的丝绸,为什么身边不见带个小厮呢?
刚才与男子对视的瞬间,她隐约感觉到,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跟她说,亦或者是——对她很感兴趣?
相隔几步的距离,两个地痞因为男子的斥骂恼羞成怒,“你还敢骂我们?”
一边喊着,就抬起手来要打在男子身上。
道路两边停下来看热闹的人有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常在这街上走的人都知道那两个地痞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谁要是给他们缠上,简直比狗皮膏药还难扯掉。
而那墨绿衣的男子显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站的挺直,大有种宁死也不屈服的傲气。
玉黎清实在看不下去了,没有坐上马车,反走过去拦住了即将下手的地痞,笑说:“各位有话好说,别动手打人啊。”
“你又是谁?”见面前闯进来一个小姑娘挡在男子面前,地痞暂时停下了手,扬着下巴说,“滚一边儿去,这是我们跟他的事儿,用不着别人来插嘴。”
地痞说话粗鲁,玉黎清也不露惧色,提议道:“我见这位公子不太爱说话,兴许是有误会,要不然你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也好分说分说。”
“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还挺爱管闲事啊。”
地痞拧着眉毛说完,站在道路两侧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窃窃私语,稍稍猜这是哪家的小姐,不在家里绣花,跑到这里来管三个大男人之间的是非。
可惜天色昏暗,道路两侧的灯笼落下的光关于朦胧,虽能看清那小姐的衣衫,却看不清她的相貌。
“你要听,那我就告诉你。”
地痞撇着嘴,抬起手指向那她身后的男子,嚣张道,“这小子,在大街上打坏了我的传家宝物还不认账,那可是我家传了三代的宝贝,没个五百两,这事儿平不了。”
听罢,玉黎清微微侧过脸,问男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男子一脸傲气,眼下的美人痣在睫毛落下的阴影中若隐若现,不屑道:“不过一堆破铜烂铁。”
这般语气,给人听了实在来气。
地痞撸着袖子就要冲上来,“你还敢嘴硬,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们是好打发的。”
眼瞅着要打起来,玉黎清忙制止道:“别着急动手呀,要不你带我们过去看看,虽说是传家宝,到底值多少钱也得给我们过了眼才好定数吧?”
“你和他认识吗,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撸着袖子的地痞不屑的看着玉黎清。
小姑娘生的娇小,还没到他胸膛高,说话声也软软的,突然冒出来管闲事,地痞哪会把她放在眼里。
正要对那男子动手,身旁的兄弟就凑过来小声说:“咱们跟这个男的掰扯半天都拿不到银子,这小姑娘看着是个富家小姐,能从她手上掏点钱出来也行啊。”
地痞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也不无道理,反正他要的是银子,只要能拿到手,管他是谁出呢。
“那你们跟我过来吧。”说着,把人带到前面去。
玉黎清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自己帮他说话,他却连句话都不跟她说。
脾气真是古怪。
若不是刚才听见他那几句嫌弃的话,她真要怀疑这人是个哑巴。
跟着地痞往前面的小摊走,若若在她身后小声道:“小姐,咱们不是回家吗,您怎么又管上旁人的闲事了。”
玉黎清侧过脸,悄悄答:“我瞧这公子不善言辞,要是没个人帮他说话,估计真要给人欺负了,再说他刚刚也帮了我一下,就当是还他的人情吧。”
“那算什么帮啊,就算他不扶,我也能扶住小姐。”若若不悦地抬头瞅了一眼走在二人身侧的男子,“而且本就是他把小姐撞倒的。”
玉黎清小声拦她,“好了,你小点声,给人家听见要不高兴了。”
一行人走到地痞摆的小摊上,挤在两个铺子中间小小的空地上,一张破布,上头摆了些石头、玉镯、还有一把破旧的刀,刀口都钝了。
往旁边看过去,有一片摔裂的瓷片,看轮廓,像是个被摔坏的花瓶。
地痞指着花瓶的碎片说:“这可是从我爷爷那辈儿就传下来的,我爹还想着让我把它卖了娶媳妇儿呢,没想到被这么一个不开眼的臭小子给摔了。”
男子不服气道:“是你自己说,若是假货,便任摔。”
地痞矢口否认,指着男子的鼻子骂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这是信口雌黄!”
玉黎清蹲下身去捏了一片瓷片,起身道:“虽然他把东西摔了是不太好,只是这花瓶的确是赝品,看着也不像是几十年前的物件。”
她虽然不懂古董,但也知道这瓶底印着的烧窑厂就在城外,那烧窑厂是前几年才建起来的,这花瓶也是件新东西,怎么可能是他口中的传家之宝。
“你们看,这瓶底还印着烧窑厂的名字。”玉黎清捏着瓷片给左右的路人看,也给两个地痞过眼。
见状,地痞立马换上另一副嘴脸,凶道:“关你什么事,我爹说它值钱,那它就是值钱,你们不识货就走远些,凭什么把我东西摔了。”
另一个人高喊着,“赔钱!你们要是不赔钱,今天就别想走了。”
“哼,大丈夫怎可屈于小人威胁。”男子冷声哼着,高傲的扭过头去。
玉黎清感觉到这位公子有点过于正直了,怪不得刚才被这两个地痞推搡着也不还手,想来是不屑于跟他们动手。
难得碰到这么古怪的人,玉黎清意外觉得有趣。
便站出来替他说:“既然你们要纠缠不下,那我们一同去官府得了,新来的崔大人最是公正严明,孰是孰非,就交给崔大人来查问。”
一听说要上府衙,两个地痞的气焰瞬间收敛下来。
玉黎清趁势提出另一个建议:“又或者,赔你们五两,算是买下了这个花瓶,这事儿就过去了。”
五两银子,够买二十个这样的花瓶了。
两个地痞稍微犹豫了一会,装作不情愿的答应下来,“我也就是看在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才放过他。”
玉黎清招了招手,若若过去递给二人五两银子,地痞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随后便开开心心的收拾了地上摆的零碎,离开了。
没了热闹可看,停在两侧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玉黎清看了男子一眼,见他仍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不强求,对他礼貌的低了下身子,随后便往自家马车走过去。
“你……”男子在身后叫住她。
“嗯?”玉黎清回身看他。
那男子脸色稍微柔和了些,好看的眉眼却不直视她,略带着些埋怨似的问道:“为何要同他们妥协,应当送他们去府衙,你这样,是助长了他们的欺诈。”
玉黎清静静的回他:“他们流落街头,不务正业,也并非乐在其中。因为先前的府尹不理民生,所以许多人都找不到糊口的营生,无奈才抛下颜面,以此为生。”
人总是要吃饭的,饿急了,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若他们真的是极恶之人,便不会为了五两银子就收手。
刚才见那地痞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那把生了锈的破刀别在腰间,想来也是有些在乎的东西。
玉黎清劝他一句,“公子正直不屈是好事,但过刚易折,世间并非只有黑白,只望公子下回能跟人多说几句话,也好让人知道,公子是个明事理的。”
说罢,便离开了此处。
男子站在身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神色略显复杂。
过了一会儿,一旁的小巷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在街上左右扫了两圈才看到站在街旁的墨绿衣男子。
小跑着跟过来,喘气道:“公子,你怎么到这边来了?也不提前跟奴才说一声,真是让奴才好找。”
“出来办点私事。”男子答着,继续在街上逛起来。
“办什么事?”小厮追问。
男子随意道:“去买点见面礼。”
闻言,小厮有点紧张,“不会是给二公子准备的吧?”
“不是。”男子淡淡道。
听罢,小厮松了口气,开口说:“我就说嘛,二公子那个臭脾气,是个人都受不了,连老爷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自生自灭,公子您何必管他死活,还是先忙咱们自己的事最要紧。”
小厮没大没小的抱怨,让男子神色越发凝重,呵止他:“住口。”
被公子骂了,小厮才知道收敛,“奴才多言了。”
夜色渐深,路边的灯笼越显明亮,在萧瑟的秋风中轻轻摇摆,照着地上的人影也一起晃动。
玉黎清提着糕点走进家门,穿过长廊刚进花园就见到了站在石桥上的少年。
他侧身站站在莲花池中的石桥上,双眸微闭,稍仰起头向着明月。
长发静静的散落在肩上,束在身后的白玉发冠被月光照得银亮似雪,发间好似铺了一片银光。
在微凉的秋夜里,他穿着一身单薄的轻衫,套一件月白色外衣,系在腰间的飘带轻盈如纱,夜风乍起,飘带随风飘动,如梦如幻。
皎洁的月光在他脸上描摹出光与影的轮廓,他却只是静静的闭着双眼,任月光在他身上流动。
明月下,一池荷叶只剩得寥寥几片,平静无波澜的池面上映照着月光,桥上人影倒映在水面上,美的如同一幅水墨。
少年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侧身立在桥上,在月光下显得圣洁而美好,玉黎清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从青石板路上拐了过去。
无人走动的花园里格外安静,江昭元享受着月光的清凉和眼中黑暗之外雾蒙蒙的白色。
他在等人。
因为知道那人一定会来,所以连等待都变得甜蜜而有意义。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听出那是谁,少年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过去。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好像浅草底的潭水一般灵动而润泽,当他转过身来,那眼底的光亮映照着她的身影,仿佛有星星落在了她身侧。
“清清?”他朝着她的方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淡雅的面容上勾起微笑。
即使刚才在路上见到一个美人,也无法让玉黎清否认自家的小美人才是这世间最美的男子。
与他眼神对视,玉黎清心跳骤然加快,羞涩着侧过头,不自然地摸了摸脸颊。
少年踏着步子下桥来。
待他走到面前,玉黎清越发将他的眉眼看得清楚,远山似的眉峰,深邃的眼眶,月光下闪着光辉的明眸仿佛一对黑曜石,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些撒娇似的幽怨。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少年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不着痕迹的把她身旁的若若挤到了后面去。
“碰上点事,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玉黎清把手上的点心提给他看,微笑着说,“张家铺子里今天新上了一种兔子糖,我特意买了点回来,拿给你尝尝。”
“哦?”少年也没听说过这种糖,好奇的看过去。
玉黎清拆开了包在油纸外的线,捏了一颗送到他嘴边,“啊,张嘴。”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张开嘴。
色泽白亮的糖入口便是醇厚的奶香味,少年微笑着点头,“好吃。”
见他喜欢,玉黎清也捏了一颗吃掉,好吃到眉毛要飞起来了。
“若若,你也尝尝,这糖真好吃。”说着,捏了一颗回身去喂给若若。
感受到身旁的白眼,若若赶忙吃下糖,笑说:“是挺好吃的,怪不得小姐要特意买回来给江公子尝尝。”
玉黎清点点头,“我这儿留这一包就好,剩下那一包糖,你明天分给府里的人尝尝吧。”
“那这两包呢?”江昭元追问她。
“这是莲花酥,我和你吃一包,另外一包我一会儿送去给父亲吃。”
“嗯。”江昭元很认可她的分配,自然的挽住她的胳膊,陪她一起去。
少年长得比她高了,却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黏在她身边,这会儿挽着她的胳膊,脑袋便靠在了她肩膀上。
玉黎清也不觉得累赘,就这么让他靠着。
走了没一会儿,江昭元隐隐嗅到,清清身上好像有什么味道,淡淡的熏香味,是种很少有人用的香,掺杂着薄荷和松香,是他从小就不喜欢冷冽的味道。
他敏锐的察觉到清清可能见过什么人,却并未开口问她。
如果是他想的那个人……
将玉黎清送到碧桐院门口,目送着她进去后,江昭元转身离开,朝身侧勾了勾手。
远远的跟在后面的方毅小跑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他低声道:“清清今天晚上应该见了什么人,你去查一查,但不许让清清知道。”
“是。”方毅点头。
流淌的月光照在屋檐外,如水波粼粼。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玉黎清从碧桐院出来时,外头已经看不见江昭元的身影了,她有些疑惑,也有点欣慰。
秋天干燥少雨,没有了电闪雷鸣的天气,日子也平静的过着,这一个月来,江昭元倒是很少往她房间里来了。
因着他总来找她说话,她对江昭元每日在忙些什么也算熟知于心。
先前是和同窗去吃茶,偶尔还有诗会文会邀请他过去,他在功课上也很下功夫,比起她在私塾里学的,江昭元涉猎的书目要多得多,除了每日在书院上课,有时在府里,她也能看到江昭元在读书,而那些书目都是科举不会考的,冷僻难懂的古书。
他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很难被人打扰,有这股倔强的劲头,也难怪他博学多识,样样精通。
玉黎清走回春棠轩,心情有些复杂。
今日是卢庆的头七,刚才她和父亲也说了几句有关卢家的事,倒不是有愧疚或是什么别的感情,只是觉得自家小门小户的,却被卷进卢家的案子里,总惴惴不安。
能够扳倒卢家靠的是江昭元,被卢家盯上也是因为他。
这一来一回,给她一种微妙的感觉:和江昭元在一起,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太平静。
以后会发生什么,想再多也没有定论。
至少当下,她喜欢江昭元,想和他在一起,不管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至少,她能在当下的时光中,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他作一对双飞蝶。
安眠的夜在温暖的晨光中醒来。
今天织坊里有事要忙,玉黎清让人去私塾请了假,今日专心去织坊忙活。
用过早饭后来到织坊,早来的账房先生已经把昨日女工们织出来的十三匹有花纹的布在拖车上装好了。
见玉黎清过来,账房先生开心道:“小姐,这回织出的布料真不错,不管是面料还是花纹都是独一份。”
玉黎清走过去掀开盖在布匹上的麻布棚子,摸了摸布匹的面料,又细细看了花纹,满意的笑了。
她和几个有经验的女工研究了一个多月才定下来原料的比例,织出来的丝绸又薄又轻,还可以很好的保暖,这个时节做出来,正合适。
用这个布料去参选皇商酌选,应当有胜算。
“先把这批布料送去人染坊吧。”玉黎清落下棚子,跟账房先生说,“这回可得告诉那边的管事,让他小心一些。”
“好。”账房先生应下,和人带着拖车赶去了染坊。
随后,她留在织坊里核对剩余原料的数量,又开始研究另外一种布料,那是她意外发现的,一种疏水的面料,水落在布料上会像水珠一样流走,只是用的原料贵了许多,若是能改良一下,然后必能大有发展。
这么一坐就到了中午,女工们休工吃饭,若若也过来提醒玉黎清该用午饭了。
玉黎清从织布机前站起来,这一坐就做了两个多小时,腿都僵了,趁着吃午饭的空档出去走走也好。
二人刚走出织坊不远,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嫣?好久不见了啊。”玉黎清率先同她打招呼。她们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自从周嫣离开了私塾,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这回再见,周嫣身上多了些金贵的装饰,只是神色没了从前的得意。
她苦着脸,阴郁道:“你可知,卢素素被人买去做了妾。”
“啊?”从她口中听到这话,玉黎清有点意外,“这……我先前听说过,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她平淡的反应,周嫣激动道:“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她只是喜欢江公子而已,你们非要把她逼到这样的下场吗?”
听完这番话,玉黎清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虽然知道她嫁人为妾,我心里也不舒服,可也不是我让她走到如今这步田地的。”玉黎清严肃道,“她父亲买凶杀//人,母亲身上背着命案,她姑姑姑父也犯了事,那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事才要受罚。”
“可卢素素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她杀//人放火了?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该对他们步步紧逼。”
周嫣高声职责她,仿佛她真做错了什么。
织坊外是一片民坊和绿地,正值中午,外头走动的人很少,偶尔有个路过,听到周嫣喊的这么大声,好奇的扭过头来看,像是看着一个疯妇。
玉黎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记忆里的周嫣虽然嚣张骄纵,却还是分得清好坏,怎么如今为了骂她,连黑白都不分。
若若上前一步挡在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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