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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是他和布鲁斯约定的暗号。

杰森从床上跳起来跑去把门打开。

“我发誓我碰到他只是意外！当时我是为了避免麻烦才进到这里来的，可是没想到玛克辛·布劳也住在这儿……”

“你受伤了吗？”布鲁斯打断他。

“噢……没有。”杰森摇摇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他了，所以第一时间电晕了他。”

杰森让开一步，使布鲁斯能看清这狭小房间内的情形。

玛克辛·布劳被杰森电晕，放到了床上。电流量并不致命，只能短暂地让人晕厥过去，再有三分钟他就能醒过来。

“我搜了他身上所有的地方和这间房子，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宝石的线索，”杰森拿出一部手机。“这是我从他身上翻出来的，看上去是他自己常用的手机，都是客户的资料与通信，没什么自己的生活，也没有提到博物馆类的词，但是……”

杰森翻出一条扣款记录。

“这里，显示他在一个小时前购买了一张前往种花的机票，航班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噢，应该说是今天上午，时间还剩不到七个小时。”

布鲁斯皱起眉，他察觉出不对劲。“他想逃跑，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急促？”

“他们加快了行动，”杰森说道，心底陡然升起一个不妙的猜想。“B，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了巴顿肖被捕的消息，所以才加快了行动？”

“巴顿肖是戈登局长亲自押送回去的，过程很秘密，除押送的少数几人外没人会知道。”布鲁斯担忧地皱起眉，“除非……”

他不想去做出那样的猜测。

但是现实的情况又不得不让他去那样猜测。

“唔……”玛克辛·布劳渐渐转醒。

“他快醒过来了，B。”杰森提醒道。

两人简单地扣上面具，他们并没有卸掉伪装，也就不担心被揭穿真实身份。

杰森披上了自己的披风，避免玛克辛·布劳认出自己的服装。

“你们他妈的是谁！”

刚睁开眼睛的玛克辛·布劳就见到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陌生男人与另一个戴着绿色面具的陌生男孩站在自己床前。

“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玛克辛·布劳挣扎着坐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拷在床头。“这他妈是怎么回事！等等……你们是客人吗？”

玛克辛·布劳从一开始的惊慌平静下来，这种变.态客人他经常见到。

不过这次……父子局？噢，真是有够变.态的玩法。

“呃……我感觉你在想些很失礼的事情。”杰森抱起双臂。“别多想，我们把你拷起来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呵，”玛克辛·布劳发出一声嗤笑。“很抱歉，两位，我已经不玩花样了，父子局什么的也不在我的范围内，还麻烦放过我，这生意我不想做。”

杰森：……

布鲁斯：……

杰森冲布鲁斯挑了下眉。

“玛克辛·布劳。”布鲁斯重新佩戴上变声器。

这独特的喉癌嗓音立刻唤醒了玛克辛·布劳的记忆。

“你们是蝙蝠侠和罗宾！”玛克辛布劳往后缩，但他身后就是墙壁，又能缩到哪里去。

噢，天呐，真没想到有一天蝙蝠侠还得靠自己独特的嗓音证明自己的身份。

“拜托，不会吧？你都认得蝙蝠侠的声音，居然不认得我俩的面具！”杰森的指尖敲了敲自己脸上的多米诺面具。“看清楚了，这可是蝙蝠侠和罗宾的专属面具！”

玛克辛布劳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在这里工作，每隔几天就能见到一次蝙蝠侠和罗宾。”

杰森&布鲁斯：……

“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玛克辛布劳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我只是个老老实实工作的女支，身上可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还是说你们也想要我的服务？”

她挑挑眉，这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却显得风情万种。

“如果是你们两个的话，我不介意一起。”

“噢，玛克辛布劳女士，”杰森耸耸肩。“你是一个聪明人，这点从你能够同时化妆成不同的女人来玩弄几个男人的感情就能看得出来。你懂得怎样激怒我们，但是很抱歉，这招并不奏效。”

玛克辛布劳咬咬牙。

他分离扯了扯拷住自己的手铐，但它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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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再绕弯子了，女士，”杰森说道。“告诉我们关于博物馆的案子你知道些什么，你有任何关于幕后主使的线索吗？还有，你们究竟收到了什么消息才会让你这么匆忙地就要离开美国。”

“你们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玛克辛布劳强硬地说道。

同时面对蝙蝠侠和罗宾，这个男人也没有露出怯意。

“拜托，玛克辛布劳，你知道你的隐藏和伪装在我们面前没用的，别再耍小聪明，也别再嘴硬。”杰森指尖把玩着一枚罗宾镖。“还是说你更想让我们逼迫你说出来？”

玛克辛布劳低着头，他知道自己逃不过的，没人能在那两人手中逃脱。

可是，他也不想去坐牢。

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逃离这里、逃离一切、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个嘛……”杰森挠挠头。“有人告诉我你做过他的生意，他认出了你。”

玛克辛布劳苦涩地笑出来。“是那个魔术师？”

杰森与布鲁斯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果然，他们知道了巴顿肖被捕的消息。

“啊，对，我也记得他，那晚他还给我表演了一次魔术，很精彩，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杰森的喉咙猛然被堵住。

布鲁斯的眼神暗淡下来。

玛克辛布劳看他一眼。“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宾，这里的人都这样。我从十岁开始就从事这行，为了生存不得不这么做，我从小就长得比其他孩子漂亮，这也让我成功地拥有了更多的客人，也让我成功地活下来。”

“噢，抱歉，你们也许不了解这些事，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别介意。”玛克辛布劳自嘲一笑。

没人会管他们的死活，没人会在意他们的感情。他们比哥谭的底层人更底层，是哥谭地下的腐烂泥土。

杰森垂下头，“不，我了解的，我曾经在这种地方生活。”

玛克辛布劳的眼神流露出些许诧异。

布鲁斯微微抿唇。

“我很抱歉你遭遇了这些，玛克辛布劳。”杰森深吸一口气，将个人情感压下去。“但这并不能成为你犯罪的理由，你还是需要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

“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玛克辛布劳冲杰森说道。

杰森向前一步，却突然被布鲁斯拉住。

“嗯？”杰森疑惑地眨眨眼。“放心，B，他就算耍小花招我也应付的来。”

布鲁斯看向玛克辛布劳。“你知道如果你敢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会打碎你的牙齿，然后亲自押送你去监狱。”

玛克辛布劳脸色发白。

“好吧好吧！我会告诉你们的！”

杰森意外地挑挑眉。

“但是我要求离开，我不想蹲监狱。”

“恐怕这点我们都不能决定。”杰森说道。“你已经触犯了法律，蹲不蹲监狱都是由法律判定的，不论你说不说。但如果你协助我们破案，也许能减轻处罚。”

“法律？”玛克辛布劳讽刺地笑起来。“法律能管到什么？”

杰森抿住唇。

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做不到。

玛克辛布劳呼出一口气。“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一个多小时前，他突然通知我尽快离开哥谭，说我的那部分钱会在早上七点前打到我的账户上，我就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你知道原因吗？”

“你们抓住了魔术师不是吗？”

“指使你们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玛克辛布劳摇摇头。

杰森皱眉。“那你知道他们可能会在哪里交易宝石吗？”

七点之前，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玛克辛布劳想了想。“那个人很谨慎，他在联络我们后都会要求我们将电话销毁，他也不让我们知道彼此的身份。”

“没有任何线索？”

“我……我曾经见过团队里的另一个人，”玛克辛布劳说道。“当时他负责给我传递四个经理的档案以及在我套出密码之前监控周围和我。他全程戴着口罩和帽子，我没看见过他的脸，但是我在他的手臂上见过一个图案，我认得它，那是一个□□的图案，我做过那个帮.派的人的生意。”

“什么□□？”布鲁斯问道。

“一个叫做’断骨’的帮派。”

杰森与布鲁斯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谢谢你的合作，玛克辛布劳，”杰森上前，“但我恐怕要请你再睡一会儿了。”

杰森伸出手，劈向他的后脖颈，将他打晕过去。

“我们走吧。”布鲁斯说道。

“噢，稍等一下。”杰森在自己身上上下摸一遍也没摸出一美元。“额……你有带现金吗？”

布鲁斯掏出两张二十美元递给他。

“谢谢。”

他将钱塞在多娜的枕头底下，又写下一张便条——

再见，谢谢，多娜。

随后抱起威尔同布鲁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