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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作者:阿娴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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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沫脑子发热,思维有些迟钝。m.zhhrzx.com

明斯洳刚在在干什么?那软凉的触感,是亲了她的额头吗?为什么要亲她的额头?别的母女这么大也会亲亲吗?

……

裴沫仰起头,望着明斯洳的眼睛,目露疑惑。

裴沫眼神非常专注,专注到明斯洳难以忽视。

忍住别开脸的冲动,明斯洳强自压下某种隐秘的渴望,刚才裴沫就像一个暖呼呼的小太阳,不管不顾的闯过来。

明斯洳实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忍不住去靠近,去汲取她的热度。

以至于失态,以至于主动越线,明斯洳眼神黯了黯,迅速恢复成一片幽寂深海般的平静。

她抬起头,平视着前方。

裴沫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眼睛里映出明斯洳流畅的侧脸线条。

没有丝毫的躲闪,明斯洳的反应甚至平静的让人觉得冷漠,就连眨眼的频率都没任何变化。

就好像刚才红唇轻贴上额际的举动早就在她们之间做惯了。

裴沫没忍住伸出手,轻轻压在自己额头上,缓缓摸了几下。

带着一点凉意的触感早就消散了,像风一般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明斯洳的动作很快,她抬起一只手将裴沫圈在身前,而后低头,没人看清她低头的瞬间做了什么。

因为实在太过短暂。

就连裴沫,都只能回忆起一个一触即离的片段。

至于其中细节,无从想起。

裴沫越过明斯洳的肩,往后看,两侧的安保人员还是板着脸站着,没有丝毫神情波动,至于郭叔,眸光深沉的望着明绮所在的位置。

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平淡,裴沫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是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显然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明绮与明苇羽还在前方站着。

明斯洳的手落在裴沫腰背上,箍的很紧,是一个保护意味非常浓烈的姿势。

这一回,明斯洳的情绪没有出现明显波动,明绮眼睛眯了眯,目光陡然落到裴沫身上。

以前每一回,只要提到那个老婆子,明斯洳就会发疯。

回想起明斯洳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明绮只觉心里痛快的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明斯洳被虐待欺辱,那时小小的她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哭着挣扎着求饶。

而她就在旁边看着,身上触目的伤口越多,明绮心底扭曲的慰藉感就越强。

所有足以颠覆她人生的变故,都在明斯洳身上找到了宣泄口。

就算知道父亲是明海害死的,为了维持着优越的生活,明绮也能放下一切去倒贴。

甚至与自己的母亲反目成仇。

明斯洳在那个时候就像是精神鸦|片一样,一旦开了口子,就戒不掉了,明绮也曾后悔过自己袖手旁观,后悔过自己逐渐变成其中的凌虐者。

可是比起随意凌虐的快感,那点后悔,少的可怜。

直到现在,就连那点后悔都消磨没了,扭曲的恨意与对明家财产的觊觎早就吞噬掉了那些名为人性和良心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明绮看向明苇羽,她还有一个小女儿,她会对她的小女儿好。

没想到明斯洳身边会出现能和她亲近的人,紧接着明绮眼中生出几分忌惮,恶意如潮水般涌出来,她阴阳怪气的出言嘲讽,“果然都是装出来的,你外婆的骨灰不想要了?那包中药到底是谁放过去的,你也不想知道了?如果她地下有知,不知道会多寒心。”

明家老夫人在丈夫明涂死后,被赶出了明家,在明海的刻意针对下,过的潦倒不堪。

她住进了荒山上的老房子,明斯洳经常过去和她作伴,那是明斯洳童年时光里少有的温情时刻。

对她来说,格外珍贵。

春夏季节,山中绿意翻涌成浪,穿过狗尾巴草扎进裤腿的小路,路的尽头,是端着一碗拍黄瓜等着明斯洳的明老夫人。

只有她会亲昵的摸摸明斯洳的头,告诉她,“我的乖囡囡是个招人疼的好孩子。”

最初在南三角的那几年,明斯洳凭借着对外婆的牵挂,不择手段熬过了生生死死。

后来她好不容易回到榕城,还没来得及去找外婆,就被明海夫妻捉去,再后来,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到熟悉的荒山上,还没等好好相处一段时间,明老夫人就因为明斯洳亲手端去的那碗药丢了性命。

明明那是明斯洳亲自去抓的中药,明明是用来治疗咳疾的。

在南三角,想活命,就必须能辨认出各种能从野外找到的不用花钱的中药草。

药是明斯洳亲眼看着抓的,药是她亲手熬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外婆倒在她的怀里,大口吐着血,神情平静的告诉她,“乖囡囡,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这碗药我知道它有问题,我喝下去,只为告诉你,你和他们的仇不共戴天,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外公,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得和他们不死不休。”

那是明斯洳第一次在向来从容睿智的外婆眼中,见到那般深刻入骨的恨意。

她最终选择了用自己的死,将明斯洳逼上了一条充斥着刀光剑影,鲜血淋漓的路。

不对,或许,那本就是该她走的路。

明斯洳与明绮对视,目光变得分外深冷,每一次明绮都试图用这两个理由将她击垮。

很多个艰难入眠的深夜,明斯洳反复在梦里见到外婆临终时的模样,有时候她会说不怪我的囡囡,不是你害死我的,但有时候,她的面庞会变得狰狞起来,她狠狠掐住明斯洳的脖子,唾骂她,就是因为你,我才会死,就是你下毒害的我,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再下来陪我。

浓烈的窒息感让明斯洳数度惊醒。

本就微薄到可怜的睡眠变得更加稀少,她变得更加的神经质。

裴沫的手在某个瞬间被握的生疼,她敏锐觉察到明斯洳呼吸停了一瞬。

明明看起来她已经冷静下来,甚至眸光都没有分毫变化,裴沫却觉得她这一刻好像脆弱到了极限,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要垮掉。

裴沫抿着唇,近在咫尺的冷香冲进她的鼻子里,明绮那些话,裴沫同样听的清晰。

手指用力的回握过去,裴沫将自己与明斯洳贴的更紧,她努力的朝着明斯洳靠近。

裴沫没发现,她们的姿势变得越来越暧昧,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往前拱,长发滑落至明斯洳肩颈,掠过阵阵痒意,温热的吐息若有似无的坠落在敏感的耳谷。

明斯洳从没和人贴的这么近,她渴望着和裴沫肌肤相亲,却又自弃于被欲望支配着的自己。

那么不堪的模样,不能被看见。

现在裴沫只是想要安慰自己,那些纯粹干净的感情,不该被脏东西沾上。

摧枯拉朽袭来的深深渴切不过几秒,就被明斯洳更为强硬的压制下去。

明斯洳就那样安静的站着,她垂眸看了裴沫两眼,表情是空白的,身上却有了热度。

等着明斯洳发病的明绮久久都未见她有什么失态的举动,彻底克制不住歇息底里的表情,她突然像个真正的疯子般表情变得狰狞,明苇羽在旁边害怕的喊了声妈妈。

明绮无动于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明斯洳,如毒蛇般阴毒的语调响起。

“如果榕城的媒体知道明家当家人得了那么恶心的病,会是什么反应呢?”

起初不说,是因为忌惮,忌惮明斯洳对吴赤的报复,可现在明绮突然不怕了,她自私到极端,没什么比她此刻急需获取的扭曲快意更为重要,可能,她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身后的郭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泪纵横,这些年他一直想不明白,在其他事情上手段狠厉的东家为什么会在明绮身上一忍再忍。

每每被刺激到病发,还是要去见她。

明绮那样的母亲,到底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郭叔曾经私下动手把明绮赶走,可换来的结果是东家更加严重的病发,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关着自己,开始自虐。

打开门后的那一幕,郭叔这辈子都记得,一堆碎裂的瓷器中,躺着奄奄一息的明斯洳,她的身体下方是无数条像小溪一样曲折蜿蜒的血流。

郭叔再也不敢私自做决定,从那以后,每每知道明绮又找上来了,他怕刺激到明斯洳,甚至都不敢走过去,多看几眼。

直到今天!直到今天!郭叔泣不成声,原来竟然是为了老夫人。

这些年,明家一直没放弃追查老夫人的死因,还有她骨灰的下落。

当年出事后,小小的明斯洳浑浑噩噩,跟着殡葬车跑到殡仪馆,却连人的骨灰都没拿到。

等回过神来去找那家药店,早已紧闭关门,所有牵涉进去的人除了明斯洳全部人间蒸发。

几年过去,再追查,难如登天。

明绮知道的信息好像成了唯一的稻草,可这根稻草,却是要命的。

郭叔一脸抹了好几下脸,难怪,难怪,难怪明绮能够如此有恃无恐。

老夫人就是东家的死穴,平时连提都不能提,可她的母亲把这件事当成逼疯她的筹码。

拳头紧紧握着,郭叔满是泪痕的脸上是冲天的恨意与怒意。

在老夫人的事情上,明斯洳只会沉默,只会退让。

像她这样的人,不管爱,还是恨,都是极端,沉默,是她能在老夫人的事情上,保留的最后的体面。

双方静默僵持良久,好半晌,明斯洳动了动干涩的唇。

“我不在意。”

她能被明绮威胁的,无非是外婆。

到现在明斯洳的神情还是平静的,明绮脸色怨毒的看着她。

裴沫被明斯洳圈的越来越紧,她现在的姿势看不到明绮的脸,却能想象到她此时有多恶心。

一再的忍让,她还是不把人逼到绝路不肯罢休。

裴沫脑子里都是猛烈冲上的愤怒,脑袋热热的,太阳穴疼的尤为厉害。

突然,裴沫灵光一闪,调出了弹幕系统。

【裴沫:系统,在积分足够的前提下,我能兑换有关目标人物的指定剧情吗】

这一回,弹幕反应的明显慢了很多,所幸在裴沫焦灼的等待中,系统给出的是肯定的答复,前提是必须执行五个强制任务。

管不了强制与否,裴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抬起一只手,掌心贴合着明斯洳一侧脸颊线条,用了很大的力气,迫使明斯洳偏过头来看她。

“明阿姨,过去的一切都能被追寻到的踪迹,就像我解题一样,答案是唯一的,解题的思路方法却有很多种,吴夫人不会是唯一的途径,她什么都不肯说,却借此肆无忌惮的伤害你,她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想要伤害你,再退让下去,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裴沫吐词清晰,她望进明斯洳的眼睛里,语气诚恳的让人觉得心酸。

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明斯洳猝然勾了下唇,浅淡的几近虚无的一点笑意。

终于明白来龙去脉的郭叔,暗暗咬紧了下,突然做了某个决定,走上前开口道。

“东家,其实几个月前,我们在西非发现了张歧的踪迹,只不过他很警觉,被我们的人跟丢了,但人已经出来了,查清楚只是迟早的事。”

张歧,就是当年给明斯洳抓药的医生。

裴沫眼睛飞快亮起,她附和着郭叔,止不住的点头,

身后明绮还在不甘心的嘲讽,脑子里混乱膨胀的怒意在这个瞬间成倍的将裴沫吞噬,她呼吸急促的发紧发疼。

明斯洳还在沉默,裴沫看着她,忽然使劲挣开了明斯洳的束缚,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裴沫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向路边的最粗的木棍,拿不起来,紧接着飞快的拿起边上一块两个巴掌大的石头。

明绮带了保镖来,但是站的远,完全来不及阻止,只见裴沫如风一般的冲过去,举起那块石头,用尽全部的力气冲着明绮的脸狠狠咋过去。

“啊,小贱蹄子你疯了。”

一声尖锐到破音的哀嚎,明绮毫无防备,她直接往后倒去,痛的差一点厥过去。

脸上热流躺下来,她后知后觉的抹上自己的脸,一手猩红的血。

“啊啊啊啊!”

恐惧夹杂其中的嚎叫声再度响起,直冲天际,尖锐到旁边的树林里被惊出几只野禽。

明苇羽直接呆滞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腿软的跪倒,跟着尖叫,“啊啊啊啊,保镖。”

明绮带了四个保镖来,他们这时候已经冲了过来,钳制住裴沫,将她的手反拧在身后,瞬间痛呼一声,裴沫冷汗直冒。

明斯洳脚步已经跟了过去,郭叔突然冲上前,飞快的说道,”东家,裴沫小姐说的对,我觉得不能再忍了。“

郭叔全身的血都在沸腾,平时深埋着的暴力因子此时被挑动到了极致。

他挡住明斯洳,不等她同意,然后挥手,瞬间他和一直没有动作的安保人员围拢过去。

明家的安保人员都是从南三角回来的人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都见过血,此时的煞气浓的让人惊心。

短短十几秒,裴沫眼前拢过来阴影,手腕在紧接着被松开,然后就是离谱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刚才拧着她手的保镖,被魁梧的郭叔直接提了起来,然后在裴沫呆滞的目光中,郭叔将他狠狠扔了出去,起码飞了有五六米远。

混乱中裴沫被人送到了明斯洳身边,手腕在下一秒被旁边的人紧紧握住,她偏过头,明斯洳正注视着前方可以称之为单方面吊打的场景。

四个保镖被揍的哀嚎连连,短短几分钟,便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明绮和明苇羽是完全僵硬的状态,甚至明苇羽身上出现了一小摊尿液。

好不容易稍稍缓过来一点的明绮,浑身开始筛子般的抖,今天为什么会变成怎样。

当一切安静下来,明绮与明苇羽被保镖按着,朝着明斯洳的方向跪下,旁边还跪着一个郭叔,他低着头,“我下的命令,今天我随意东家处置。”

裴沫嘴微微张着,一直没合拢来。

她小心觑着明斯洳的脸色,是苍凉到难以描述的平静。

陡然,裴沫手上传来一股力道,她被明斯洳拉着往前,最终在明绮与明苇羽身前停下。

明斯洳俯视着她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如狂风骤雨般抬起手,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明绮这一回声音都发不出来,被扇到一边,几颗牙混合着血沫吐出来。

明苇羽尖声哀求,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身下的液体越淌越多,止不住的求饶。

没人理会她,随即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声音清脆的有如锣鼓。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是下午六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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