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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狼子野心的摄政王14(完)

作者:焚轮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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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珏阴沉着脸大步走过宫廷中繁复的小路,他甚至来不及等龙辇准备好,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就冲出了御书房,将刚才还在商量事情的几位大臣抛在身后,等总领太监追出来的时候,已经连他的衣角都看不到了。www.czyefang.com

在从御书房到延福宫的一路上,裴明珏脑中似乎略过了许多念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他面上甚至看起来镇定无比,让偶尔路过的宫人都没反应过这是他们的皇帝。

直到靠近延福宫的时候,裴明珏猛然停住脚步。

他能看到宫人行色匆匆,在殿中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被血污染的水,知道这些都来自他心之所念的那个人,到了这一刻,他心中才开始蔓延出汹涌的恐慌。

裴明珏定了定神,抬腿走向殿中。

包括已经等候在外殿的顾问山与上官林,满殿的宫人太医哗啦啦地跪了一地,高呼万岁。

“都什么时候了还行礼?”裴明珏压着声音,他不能生气,不能发火,老师不会愿意看到的,“还不快去救人!”

“是!”

所有人又开始忙碌,裴明珏看向顾问山,声音蓦然哑了下来。

“老师他……怎么样了?”

顾问山脸色前所未有地苍白,他嘴唇翕动一下,居然没能发出声音,可见他内心充斥着多大的不安与惊恐。

回答的是上官林:“回皇上,当时微臣与摄政王在一起,摄政王前一刻看起来还精神尚好,下一刻就捂住腹部倒了下去……”

“他一定会没事的。”顾问山甚至顾不得礼数,粗暴地打断了上官林的话,他看着裴明珏,似乎在寻求他的认同,“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喝九叶莲,涤尘散的毒性应该都压制下去了对不对?他甚至还还兴致很好地写字和画画,他的精神明明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

裴明珏侧眸看向一旁的桌案,上面还摊着简子晏之前写的笔墨,这会也没有人想起来整理,凌乱地铺了一桌子。

他拿起一张纸,在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之后,眸光凝滞许久,然后突然站立不稳,伸手扶住了桌案才没有跌倒。

“问山,何必到了现在还要自欺欺人。”他的声音轻得一出口就流散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几乎让人听不真切,“这几日的精力无非是回光返照罢了,你怎么会不清楚呢。”

上官林之前只知道简子晏身体不好,却是第一次听说居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愣在当场,面上流露出不敢相信的悲伤。

“不!”

顾问山眼眶通红,发出低沉的咆哮。

“他不会死的!明明有那么多太医和名药在吊着他的命,他怎么会真的死去,他不是不放心大景吗?他怎么会舍得离开!”

裴明珏不言不语,眼神始终定在手中简子晏的笔墨上,任凭顾问山困兽般的癫狂,反而显得像是三人中最平静的一个。

上官林对皇帝的了解不够深刻,顾问山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就这么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太医院正王太医急匆匆地赶过来,他的手上和身上还带着黑色的污血,一来就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皇上,摄政王大人醒了……他想见您。”

顾问山与上官林都露出大喜的神色,他们刚要挪动步子,王太医就哆嗦着出声:“将军,上官大人,摄政王只交代让皇上一个人进去。”

如果是平时,裴明珏想必已经惊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但是此刻他不但没有露出分毫高兴的神色,反而眼神幽幽地沉寂了下去。

“朕知道了。”

在突如其来的安静中,裴明珏向前走了几步,随即又折回来,将手中的纸张放入顾问山的手中。

“问山,朕有一道圣旨藏在御书房的牌匾之后,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当去取出,循言行事。”

顾问山怔怔地看向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些,但不妨碍他心口越扩越大的惶恐:“皇上指的意外……是什么?”

裴明珏神色幽然,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深深地望了顾问山一眼,然后转身向床边走去。

“传朕旨意,所有人全部退出殿外等候,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违者杀无赦。”

顾问山下意识地想要跟上他的脚步,却被这道皇权命令扎在原地。

他望着裴明珏的背影,总觉得在年轻的皇帝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诀别之意。

“将军,我们先出去吧。”上官林轻声提醒。

顾问山机械地点点头,下意识地看了眼被放入手中的字样,在看清之后他瞳孔骤缩,不受控制地捏皱了纸张的一角。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摄政王这一生的风骨与追求,尽数浓缩在这寥寥的几个字当中了。

……

裴明珏走入帐中,撩起龙袍的下摆,轻轻地跪在了床边。

“老师,青玠来了。”

简子晏的确是清醒着的,只是已经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眼尾和唇色都已经变为深黑,那是毒素彻底爆发,再无可压制的表现。

他没有看向裴明珏,只是目光空茫地望着上方,眼中再寻不到那抹清润温柔的光芒。

“我说与你的话,你似乎从来没有听进去过。”

裴明珏垂下眼,遮住其中的苦涩,语气无比恭敬,又包含着几分祈求:“老师指的可是不许青玠再如此称呼于您……只是青玠唯有如此叫您才能证明青玠心中的敬与爱,原本青玠已经决定再也不出现在老师的眼前,如今老师垂怜青玠,肯最后再见青玠一面,就容青玠放肆这一回,可好?”

简子晏闭了下眼睛,声音喑哑微弱,如同深夜窗前摇摇欲坠的烛火:“罢了,正如你所言,总归已经是最后一面了,再计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裴明珏深深地低着头,之前苦苦压抑的悲哀与心痛在这句话下决堤,他挺直着背脊,注视着自己的泪水落到散开的龙袍下摆。

简子晏道:“这几日我冷静下来想了许多,有一些话还是想要告诉你。”

裴明珏声音哽咽:“老师请讲。”

“我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短到我不足以改变你,这也许并不怪你,而是我过于天真痴妄。”简子晏的口吻倦怠而平静,“你父亲用十几年时间给你灌输的思想,我居然妄图用区区两年的时间去改变,现在回想,着实可笑了些。”

裴明珏抬起头来,面上满是慌张与恐惧,他最害怕的事无非就是简子晏提起对他的失望与后悔,但他又无力说些什么,因为简子晏所言的确句句属实,让他一遍遍地唾弃与厌恶自己,而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他只能声音小而颤抖地说:“不是……老师的问题……是青玠不识人心,愚蠢荒谬……”

简子晏终于转过脸,目光定在裴明珏满是泪水的脸上。

“教不严,师之过。”他轻声道,“我没有把你教好,如何能没有我的过错呢。”

“不……”裴明珏发出压抑的悲鸣,“是青玠之错,老师不要再责怪自己……”

简子晏勾起唇角,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就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说话的音量又弱了一些。

“看你如今后悔认错的模样,我……姑且就当你是真心。”

“学生不孝,然的确句句出自真心。”裴明珏颤抖的手指扶住床沿,简直不知该如何才能剖出自己的心,让简子晏看到他日日夜夜的悔恨,“无论老师想要我做什么,我定当满足老师,即使要让我偿命,我也在所不惜。”

简子晏静静地看了他片刻,道:“既然如此,你就最后帮我做件事吧。”

裴明珏浑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半是忧虑半是欣喜地膝行着凑上前去,想听简子晏吩咐他去做什么。

然而他刚刚靠近,手中就别塞入一样本质冰凉,却已经被摩挲得温热的事物。

在意识到这是什么之后,他面上露出巨大的惊骇,如果不是简子晏死死握住了他的手,他已经将手中之物直接扔了出去!

简子晏塞进他手中的,赫然是一瓣碎裂的瓷片。

“老、老师……”裴明珏声音抖如糠筛,他满面凄惶地望向简子晏,拼命祈求不要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你是想让青玠自杀谢罪是不是?青玠这就做,老师你把手放开……”

简子晏纤瘦苍白的手指正紧紧握住他的手,瓷片同时划破了两人的手心,温热的鲜血顺着两人的手腕汨汨流淌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在意。

简子晏定定地望着裴明珏,道:“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去做这些无谓的假设。”

裴明珏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他不但不敢强行抽出手来,反而主动握紧了瓷片,彻底杜绝简子晏再把它拿回去的可能。

不,不要……

简子晏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手肘艰难地撑起一点身体,将自己的脖颈往瓷片上靠。

“杀了我。”

他嘶哑而坚定地说。

“不!!”

裴明珏拼命地摇头,泪水倾泻而下,他的声音和哭腔混在一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简子晏丝毫不为所动,他拽着裴明珏握着瓷片的手向自己靠近。

“我的五脏六腑早已经腐烂,你知道我每日光是呼吸就要承担多大的苦楚么?现在我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作为我的学生,你既已诚心认错,为何不能直接结束我这种痛苦?”

即使说着让人杀死他的话,简子晏也仍然如此冷静自持,他这一生除了求先皇不要杀死裴明珏的时候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乱过心绪。

然而乱的不是他,是裴明珏。

裴明珏疯狂地摇着头,一头发髻全部散乱开来,他放声大哭,哭声撕心裂肺,毫无九五之尊的风范,就像个要失去全世界的孩子,悲伤至极,也无助至极。

“老师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青玠,你怎么能让我亲手杀了你,怎么能让我承担这种痛苦,我求求你……”

“你不是说,无论我想让你做任何事,你都在所不惜么?现在只是让你杀了我而已,你难道又要骗我?”

裴明珏整个嗓口都被泪水和口水一起堵住了,他泪眼朦胧得看不清简子晏的脸,只知道做摇头这一个动作。

在一片昏朦中,他看到了简子晏眼中深刻的恨意。

这股恨意如当头一棒,狠狠敲碎了他全部的防线。

他懂了。

简子晏在恨他。

他明知道这个要求会让他陷入多么痛苦的深渊,但他就是想让他来完成这件事。

他成功了,哪怕他还没有下手,就已经被心中沉重的痛苦和恐惧给压得喘不过气来,而只要他拒绝,简子晏就会再次用那种失望的眼神望向他,这让他比凌迟还要疼痛。

在他们拉扯之间,简子晏的手臂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身体一软,蓦地趴在床边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杀了……我……”

简子晏所说的话的确有故意刺激裴明珏的成分,只是那份痛楚只会比他所描述的严重千百倍,他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在迅速腐化,连绵崩塌,这让他无法控制口中不断吐出的血液,即使说话都会被呛到。

他眼尾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裴明珏,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痛到崩溃地叫喊出声。

“杀了我!!”

“啊!!!”

裴明珏捂住耳朵,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简子晏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上涌的血液堵住了他的呼吸,他的苍白的脸色因痛苦和窒息而渐渐变得青紫。

待裴明珏停下嘶吼,浑身发抖地看清眼前的一切,险些立刻又陷入崩溃中,他连滚带爬地扶起简子晏的头,想要让他将污血吐出来。

“老师,老师……”

但是简子晏毒入肺腑,整个五脏全都化成了血水,无论他怎么控,都吐不干净。

裴明珏再次发出绝望的嘶喊,声音震天撼地,凄惨至极,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嚎出去,连守候在殿外的人都震惊地看向殿中,顾问山更是几次忍不住想要冲进里面。

只是都被上官林死死拉住。

殿内,简子晏实在受不了这种痛,他用力地抓住裴明珏的袖子,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青玠,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裴明珏已经快要哭得厥过去,听到这个语气,他所有的声音都被卡在了嗓子里。

老师,在求他……

简子晏这一生,只为了三件事开口求人。

一为保青玠的命,二为保顾问山的命,三却是为了让人终结他自己的生命。

“求……你……”

呆呆地望着简子晏无比痛苦的脸,裴明珏突然伸手抓过那被扔到一旁的瓷片。

“老师……”他哭得厉害,颤抖地把瓷片抵在简子晏的喉间,“学生不孝,你先行一步,等学生来向你赔罪。”

说着,他手下一横,汹涌的黑血从简子晏的脖颈中涌出。

简子晏脸上的痛苦终于消失了,他努力地抬起头,对裴明珏说出最后一句话。

“微臣希望皇上,永远别忘记……初心,不要忘记当年那个躲在金銮殿石柱之后的孩子,目光有多么……清澈……”

他望了裴明珏一眼,还没等裴明珏看清里面的神色,那双眼睛就永远地失去了光辉。

等顾问山等人终于忍耐不住,不顾皇命强行破开殿门之时,却只看见了凌乱的床铺,以及沾满床上地下,红黑混合在一起的血液。

至于皇帝与摄政王,则不见了踪影。

顾问山几乎背过气去,他大步走上前,困兽般地环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他们两个的身影,扭头冲其他人大吼。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去找人!”

……

从白天到夜晚,皇宫的喧嚣始终未停。

所有人都快将整个皇宫掀了开来,却始终没有找到失踪的皇帝与摄政王。

而此时,正被所有人寻找的两个人,却在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皇室的太庙在宫中一个风水甚好的偏僻角落,除了祭祀之时,平日里只有皇帝本人才能进入,因此没有人敢进这里来找,也没有人想到皇帝居然把摄政王也带到了这里。

裴明珏抱着简子晏已经冷却的尸体,呆坐在先皇承德皇帝的牌位前。

原本列祖列宗的牌位都在太庙正厅中,只是承德帝在死之前精神散乱,自比先人,认为自己功比天高,特意吩咐人将自己的牌位单独放于一厅,这对裴明珏来说倒是方便了许多。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夜露侵袭入殿中,爬上他被血湿透的衣物,他终于感受到寒冷般,愈加眷恋地抱紧了怀中的尸体。

“老师,你冷不冷?别急,我很快就去向你请罪。”他道,“我只是想最后对父皇说几句话。”

裴明珏仰头望向承德帝的牌位。

“父皇,从小到大,儿臣虽然贵为太子,却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你的关怀和温情,现在想来,从儿臣记事至今,你甚至都没有抱过儿臣一次。”

“但你是儿臣唯一的亲人,儿臣无条件地信任着,崇敬着你,甚至捂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只沉浸在对你的想象中,深爱着那个完美的父君。”

裴明珏停顿片刻,脸上露出痴痴的苦笑。

“是儿臣错了,明明都是儿臣识人不清,倒是怪不得父皇。”

在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他怎能不恨这样一个父亲,只是在多少次午夜梦回,他终究还是意识到,先帝的所作所为并不能成为他对简子晏造成那些伤害的借口,所有的伤害都是出自他清醒之时,分毫怨不得别人。

只是这个认知对他来说,痛楚无异于剥皮剜骨,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简子晏眼中露出的失望,那是对他根里的厌恶。

裴明珏感到愈发冷了,他牙齿打颤,声音发抖,神色却透露出一股极致的疯狂。

“老师曾教导过儿臣,天地君亲师,皆要诚心所待,不可妄言,不可不敬,然当此皆迫之,则必抗也。”

他低下头,温柔地在简子晏冰凉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儿臣已经违抗过老师的教导,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不听了。”

裴明珏一直以为,九年之前的那一天,老师是全场的瞩目焦点,那么风光无限,一定不会注意到石柱后面躲藏的他。

但是老师不但注意到了,而且就在那一刻就将他放在了心上,从此将他自己推入了深渊。

他越想越苦,越苦却越要回忆,他目光痴然,简子晏所有的音容笑貌流水般在他脑中淌过,他露出微笑。

“既然儿臣已经背上弑师的罪名,那所谓的大不敬之罪也让儿臣担下吧。”

“老师,青玠保证,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之后一把扔向了承德帝的牌位。

在瞬间而起的赤焰中,他脸上带着安然的笑意,握住之前杀死简子晏的那枚瓷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前。

【裴明珏原谅值已满】

……

太庙里燃起的大火照亮了雍阳城的半边天。

当火势终于扑灭之后,所有看清里面情形的人都无法掩饰脸上的惊骇。

先帝的牌位连同整个大殿都烧得一丝不剩,唯有中间两具紧紧相偎的焦尸昭告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具焦尸将另一具抱在怀中,直到化为灰烬都呈跪着的姿态,仿佛在为自己到死都不能恕的罪祈求原谅。

顾问山赶到的时候还没人敢动这两具尸体,他神色呆滞地在门前踯躅了很久很久,才终于重新聚起了勇气,缓步走向最爱的两个人。

即使已经焦黑得无从辨认,他还是从这两具尸体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熟悉又无比想要否认的气息。

顾问山压下喉中的痛哭,重重一声,双膝跪在了这两具尸体之前。

“皇上,殡天。”他一字一顿,“摄政王为救皇上,同样,不幸薨逝了。”

……

顾问山在御书房的牌匾后面取出了裴明珏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原来裴明珏早就准备好用命去偿还简子晏,他在圣旨中安排端亲王的次子继承皇位,这同样不是他随便选的,而是这次子聪敏慧黠,有鸿鹄之志,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他们裴家的疯劲。

几经考察,这是裴明珏认为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

新帝登基之后,对前朝旧事进行调查和追究,承德帝所构陷与杀害的忠臣终得沉冤昭雪,而早已被先帝裴明珏证明为贤臣的简子晏,更是因为救驾牺牲,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世之人皆可知他这两朝的忠臣是如何为大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以至青史留名。

而历经三朝已经地位极高的顾问山,则婉拒了新帝想要加封他为异姓王的圣宠隆恩,自请回归战场,一辈子为大景开疆扩土,终生未娶,最终也死在了沙场之上,被追封为一等勇烈公。

十年之后,曾经的户部尚书叩谢隆恩,抬起头来时,已经是大景最年轻的右相。

容貌俊秀的右相走出宫外,抬头看向即使在白天也隐隐可见的月亮,露出追思的目光。

“摄政王大人,下官幸不辱命,做到了您的要求。”

“如今的大景江河安澜,国泰民安,您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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