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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雒阳到颍川郡颖阴,走官道骑马而行,不到300里,戏志才急着回家,当日晚上便到了轘辕关,山路难行,天色又暗了,便在轘辕关内的亭休息了一夜。&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第二日一大早,通过轘辕关,嵩山上还有雪,路上行得慢了些,下了嵩山,到了阳城,官道便宽阔起来,沿着颍水向东南而下,还未到中午,便到了颍川郡治理阳翟,一路上没怎么发现黄巾痕迹。
在阳翟吃了午饭,然而再往东南的颍阴而行,路上,城市、集市渐渐乱起来,路上的灾民越来越多,多是涌向郡治阳翟,少数富贵或有远见的,直接赶着马车绕过阳翟逃向洛阳。
刘裕、太史慈、张飞、戏志才等终于在傍晚赶到了戏志才的家乡颍阴。陈群却更不停留,由管承带着一队壮丁护着,摸黑向许县赶去,双方约定第二日在戏志才家附近见面。
颍阴周边已经一片混乱,戏志才家位于颍阴城北二三十里外,潩水附近一个村子,村子不大,只数十户,戏志才的屋子位于村北侧,茕茕孑立,与其他房屋有些距离。房屋很大,还有个院子,却甚为陈旧简陋。
戏志才只见家门紧紧关闭,敲门半响,却没有回音。刘裕让士卒翻墙进打开门,进去一找却不见一人。
戏志才不由满头大汗:“难道,老母和家人都遭了不测?”
刘裕见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却没什么贵重物品:“志才兄真是清贫,看你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想来是伯母和嫂子可能为了逃避兵祸,躲起来了吧。”
戏志才本就聪明,刚才关心则乱,现在刘裕一提醒,他便清醒过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从一个隐秘处打开一个小门,原来是个地窖,带刘裕一起走入其中,见得其中还剩下不少粮食。
戏志才用手点了点粮食:“只少了2、3袋,应该没走远,只是躲了起来。”
张飞举着火把,捂着鼻子:“志才先生,地窖里闷死了,不如出去吧。”
戏志才背了一袋米:“这拿些米,做晚饭吃。”
张飞连忙接住帮忙背出来:“先生,还是俺张飞来吧,看你瘦成那样,可不能被压趴了!”
戏志才怒道:“翼德,汝小看吾?吾亦能使剑杀敌。”
张飞:“先生莫要生气,算飞说出了可好?”
戏志才:“说错了?错了晚上不许喝酒。”
张飞:“不能喝酒?这2天滴酒不沾,好不容易今日又酒了,先生饶了我吧。”
刘裕:“志才兄别生气,翼德就是个急性子,没有恶意的。”
戏志才:“哈哈,刚才故相戏耳,翼德勿怪。”……
第二天一早,戏志才到村里走了一圈,在村外不远处遇到几个乡人,探听了消息,原来村里大部分人,躲到了西北面的低矮小山中。
戏志才见了母亲,当即就跪下行礼,他母亲连忙将他扶起来。旁边戏志才的妻子,抱着孩子,带着戏志才的弟弟妹妹,也是两眼泪汪汪。
戏志才当即说明原委,并表示将带着一家人前去雒阳。
戏母留恋的看了看村庄的方向:“儿啊,俺年纪大了,不想走了,你带着你媳妇孩子去吧。”
戏志才:“母亲,这哪行,您年纪大了,弟弟妹妹还未长成,颖儿也还小,颍阴又这么乱,我怎能放心?”
戏志才弟,戏礼道:“母亲,我们就跟着哥哥去吧。”
戏母:“忠儿、礼儿,你们父亲的坟就在山上这山边,我舍不得他一个人啊?”说完就哭起来。
“母亲!”戏志才眼泪哗哗的留下来了,连带着弟弟、妹妹,妻子女儿都哭起来。
刘裕心里顿时就不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谋士,要是就这么留在这里,不跟自己走了,那不是亏大了么?心中仔细盘算,一家6口人就一家人嘛,自己又不是养不起,戏母看起来多有主见的额,有能有戏志才这样的儿子,应该不是愚笨之人,应该会为子女的前程考虑吧。
刘裕清了清嗓子,露出满脸的忧愁:“伯母,请借一步说话,在下东莱刘裕,字承德,是志才兄的朋友。”
戏母疑惑得看着刘裕:“刘小郎君,喔你好你好。”
刘裕取出令牌、印绶:“裕是太子左卫率。”又一指太史慈、张飞,“这是吾大兄,太史慈,字子义,太子厩长;二兄张飞,南军队率。”
戏母也是个有见识的人,摩挲这令牌印绶,知道是真的,连忙松开戏志才,向刘裕等行礼:“老身见过刘卫率、太史厩长、张队率。”
太史慈扶起戏母:“伯母且勿多礼,我等于志才兄相交为友,您就是我们的长辈,长辈怎能给晚辈行礼呢?”
戏母破涕为笑,又见太史慈为人有礼,高大挺拔,模样又颇俊俏,年纪又不大,侧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心中突然生出个想法,怎么也止不住:“子义啊,你们太客气了。我就是老妇人,怎么当得起你们行礼呢?你们都是大家族的公子吧?”
太史慈老实回答:“我和翼德出生普通,却也不是世家子弟。”
戏母听了,心中又欢喜了几分:“恩,好孩子,见你和翼德身背弓箭,腰跨宝刀,马上挂着矛戟,应该武艺非凡吧。”
太史慈:“小侄和翼德是有些武艺,等闲二三十条汉子近不了身,定能护得伯母一家安全。”
戏母:“就呆在这里不行么?偏要走?”
刘裕:“伯母,现在黄巾四起,攻杀郡县长官,不久便会攻到颍川,人数或许多达数万。大哥、二哥虽然武艺非凡,但我们兵少将寡,岂能是数万人对手?”
戏母:“数万?”
刘裕:“不假,去年前年风雨不调,连连干旱,到处缺衣少粮。贼兵一起,一面裹挟良民,一面收刮粮食,故而能迅速增加人数。”
戏志才:“黄巾军起事,目的在推翻大汉,必定会攻击雒阳,颍川乃必经之路,过段时间,颍川便会陷入战火之中。”
戏母也是个有见识的,皱眉细细一想:“我儿,原来你此来,是救乡亲们的命来了,儿啊,跟我一起去给村长说说此事。”……
刘裕焦急得等着戏母,太史慈、张飞牵着马儿,到处吃着青草。
太史慈眼皮突然一跳,觉得远处有飞鸟惊起,连忙站到马上,好家伙,远处尽然冒出不少黄巾,向山上围了上来:“裕儿,有黄巾,至少三十人。”
刘裕:“大哥、二哥且做准备,我去找戏志才,必须下决断了。”
在危险面前,村长和壮丁们迅速接受了刘裕和戏志才的意见,将壮丁们武装起来,但是兵器不足,只有些农具和短刀。
戏志才与刘裕一起挑选部分精锐,刘裕让骑士们将弓箭留下给壮丁们,然后与戏志才约好,如此如此。
于是张飞、戏志才带着壮丁留在山上,刘裕、太史慈带着骑兵隐藏起来。
不久黄巾们向上仰攻,戏志才和张飞带着乡党手持刀枪、农具等,一面射击,一面在小山上诱敌,敌人来就往上跑,并将钱、粮食洒在地上。
贼兵见了钱粮,顿时大乱,皆俯身抢钱粮去了。
此时刘裕、太史慈带着10余骑士,如下山猛虎,冲击黄巾。戏志才、张飞带着乡党,反身而战,黄巾顿时被杀的屁滚尿流。
战后请点人数,刘裕的骑兵,除了落马受伤之外,不曾死了一人,倒是戏志才的乡党死了数人,伤了数人。
戏母见此血腥,让戏志才召乡党与刘裕一起返京,可许多乡人并不愿意。刘裕虽然仁义,却不是妇人之仁者,也不同意带全部人走,于是只留下钱财,让他们自己往洛阳走。
接着汇合了长社归来的管承、陈群一家。向雒阳而去……
二月,各地的军情,通过亭驿雪花般传到洛阳:河北黄巾最强,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攻打城市,劫略集市村落,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天下八州二十余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各州皆有县失守,县令、县长、吏员和乡绅纷纷逃亡,尤为严重的是,冀州安平国、甘陵国黄巾军甚至擒拿了当地的诸侯王。
河北河南恐慌,雒阳朝野震动……
刘裕回到雒阳,再次与荀攸、陈群、钟繇、戏志才等把酒言欢,众人逐渐议论起各类局势,推演起战局来。
刘裕听了一阵,虽然在座诸位知道的情报太少,不足以有效推演局势,但也提出极多中肯的意见,甚至不让朝堂高官。
例如荀攸提议以幽州、并州刺史、使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引边军和匈奴、乌桓精骑南下,从北向南攻击河北黄巾,以北军南军精锐从南向北夹击河北黄巾。
例如戏志才提议首先歼灭颍川、陈留、东郡、河内等地黄巾,以分割黄河南北黄巾,使之不能汇合,然后封闭黄巾进入并州、司隶的机会,发动州郡和南北军精锐,共同分割保护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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